《安逸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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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闲-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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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亦舟却讪讪一笑,朗声禀告道:“亦舟实在愧不敢当,绞杀忽伦的人并非亦舟……”王亦舟别过脸去,一脸的羞赧。

刘无畏和众大臣均错愕半分,笑道:“亦舟说笑了”

王亦舟俯身叩头,“绞杀忽伦的正是紫暮城青楼的一众女子,当时亦舟和世子带着众将抵达紫暮城时,忽伦已死”

众大臣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难看到了极点。刘无畏也讪讪的说:“朕定当重重奖赏中女子”

王亦舟抱拳一脸沉痛的说:“她们……全都牺牲了”

刘无畏听到这消息,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心道:得亏是牺牲了,不然除了金银财宝真不知应该奖赏她们什么好,再者,堂堂罗国竟需要女子杀死忽伦,让他这个皇帝的老脸往哪里放

众大臣也彼此交换着神色,深有同感,真是君臣一条心

皇上扶起王亦舟,众人呼啦啦的进了皇宫。

大殿上。

刘无畏坐在龙椅上,一旁的老太监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亦舟,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为表其佳绩,特此封赏振远大将军,驻守卢边,钦此

王亦舟三呼万岁,跪地接旨谢恩。

众大臣呼啦啦的跪下,齐声朗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无畏坐在龙椅上看着大殿内跪着的众人,嘴角不住的上扬,得意道:“众爱卿平身我罗国度过此难关,大赦天下,减税三年,牢饭减刑,举国同庆三日”

罗国欢呼庆贺,漠国却是凄苦哀鸣。

紫苏乍一听到忽伦已死的消息,跳起脚来,满脸不信的扇了报信的小太监一巴掌,“我哥哥洪福齐天,他是不会死的”

小太监面色沉痛,竟生生留下泪来。

紫苏朝他吼道:“哭什么哭我哥哥又没死,没见到他的尸体我是不会相信的滚出去”小太监如蒙大赦,退了出去。

她让彩云帮她梳妆打扮,连夜赶到老王妃和老漠王的寝宫,她一下子扑到老王妃的怀里,嘤嘤的哭泣:“母后你快出兵去救哥哥,他们居然造谣说哥哥已经死了,我不信,这肯定是罗国使得炸,我不信,母后,你出兵去救哥哥啊”她哭成泪人一样。

老王妃也是刚得到消息,本就哭得红了眼睛,她紧紧的抱着紫苏,想从她身上获得一点安慰,“苏儿,母后该如何是好苏儿……”

这时,老漠王也走了出来,他沉着声音怒斥道:“你们哭什么哭我儿肯定没死他不可能死到我的前面不许哭”

老漠王的话毕竟硬气几分,两母女抹掉了眼泪,齐刷刷的望着老漠王。老漠王支招,说,先派人联系忽伦确定消息是否可靠,毕竟没见到忽伦的尸体不能妄下定论

两母女深表赞同,又抹了几滴眼泪。

没过几日,罗国将忽伦的尸体送回漠国,老漠王,老王妃和紫苏见到尸体才真正死了心。紫苏扑在忽伦的尸体上哭得伤心欲绝,老王妃更是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老漠王也生生老了几分

三人办了忽伦的丧事,举国哀悼,丧事办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棘手了。真真是应了老王妃的那句话,忽伦没有后,选新的漠王,成了一大难题

正当老王妃和老漠王愁苦之际,紫苏适时举荐刘思哲,本着血缘关系只有紫苏才有资格继承漠国,可漠国自打创立以来并没开过女皇帝的先例,文武大臣恐怕也不会同意。

紫苏眼睛转了转,看着上座的二老,恭敬的行了个大礼:“不知父王母后是否在为重选新漠王的事忧愁,可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哥哥又没留下子嗣,按理说就女儿最有继承权。无奈女儿自认为没有治国的雄图大略,恐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不过,女儿倒有个人选举荐给父王母后,女儿觉得他定能担当此大任”

老漠王一听来了精神,急切的问道:“何人?”

紫苏脸色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就在殿外,父王母后也见过此人,待女儿宣他进来”得了老漠王的应允,门口的小太监宣刘思哲进殿。

老漠王一看来人竟是刘思哲,脸上一阵恼怒,怒气冲冲的看着紫苏:“此人乃罗国人士,定不能做我漠国的王”老漠王一脸愤怒的看着刘思哲,“说不定就是此人给漠国透露了风声,才害死了你的哥哥”老漠王越说越恼怒,最后直接喊道:“来人呐,将此人拖出去斩了”

紫苏一看老漠王完全不给她面子,面上也有些过不去,她急切的护住思哲,看着冲上来的三个士兵吼道:“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让你们脑袋搬家”

老漠王一看女儿如此护短,气得站了起来,浑身乱颤的指着紫苏说:“若是我要杀了他呢”

紫苏拉着刘思哲猛的给老漠王跪了下去,哭道:“父王……女儿是真心爱他的他是个有谋略的人,定能将漠国治理的国泰民安”

老漠王一听紫苏仍旧提刘思哲做漠王的事,气得不住的喘着粗气:“滚都给我滚”

紫苏这才抹着眼泪拉着刘思哲走了,从始至终刘思哲都是一脸淡然,这在老漠王看来就是嘲笑他,看他的家丑,他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拍着把手恨道:“不孝女啊”

隔日,老漠王亲自开了早朝同众大臣商讨此事,不曾想紫苏竟拉着刘思哲上了大殿,她施施然的坐到大殿中央对众大臣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哥哥忽伦已死,漠国最具有继承权的就是我,紫苏公主”紫苏一挺胸脯,盛气凌人的样子。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又齐刷刷的看向老漠王,老漠王气得捂着胸口对紫苏说:“紫苏,你一介女流不要瞎胡闹快回你的寝宫去还未出阁就带着男子上大殿,成何体统来人,送紫苏公主回寝宫”

紫苏却对老漠王施施然一笑:“父王,女儿的话还没说完。”她转身朝众大臣说:“既然最具有继承权的人是我,我就有权利指派谁为下一任漠王。”紫苏说完这番话,扫了眼大殿内的众大臣,众大臣都垂下了头,这是老漠王的家务事,他们管不了。

紫苏接着说:“既然众大臣不说话就是赞同此事。我,紫苏公主,今日指派刘思哲为漠国的下一任王”紫苏一挑眉,看着一旁一脸淡然的刘思哲。

龙椅上的老漠王,气得呼吸一滞,“我还没死,漠国的下一任王还轮不到你做主你你你快给我滚回寝宫去”

紫苏却冷眼看着老漠王,笑道:“父王,女儿这也是为了您和母后分忧,看母后这两日为了此事生生把自己给累病了。女儿本着让你们二老少操劳,颐养天年的孝心,此事,就不劳父王、母后操心了”

老漠王口中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生生倒在了龙椅上。紫苏见了花容失色,忙跑上去,叫道:“父王,父王快传太医,父王”

众大臣惊慌失色的将老漠王抬到了寝宫,在这慌乱的场面里,刘思哲安然的站在原地,唇边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晚上,他到地道里同轩尘会和。

轩尘收拾好包袱,坐在桌子旁对他说:“思哲,你真的不同我一起走?”轩尘疑惑的看着悠然的刘思哲,他猜不透刘思哲到底在想什么

刘思哲看着手里的白色的茶杯,嘴角带着一丝笑,摇了摇头。

轩尘一脸挫败感,叹了口气,他突然神色凝重的看着刘思哲:“难道你真的要做漠国的王?”轩尘说这话的时候,手不自觉的摸着包袱里的一把短剑。

刘思哲看着轩尘这个动作,有些好笑:“我还有些事情没办好,你快些走吧”他顿了顿对轩尘魅惑一笑,“放心,我对漠王那个位子没兴趣我欠人一个人情,还了我就走”

轩尘将信将疑的背起包袱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刘思哲将轩尘送上了马车,轩尘突然从窗户探出头来说了句:“对了,亦舟让我告诉你,这次绞杀忽伦的女子,名叫秋笛。”

刘思哲原本潇洒淡然的脸突然一僵,他略带激动的口吻,不确定的问了句:“什么?你说什么?”他上前一把拽住轩尘的衣襟。

轩尘愣愣的说道:“秋,秋笛。你认识她?”

刘思哲更加激动了,道:“笛子她在哪,在哪?”

“这个,亦舟没说。”

刘思哲颓然的松开了手,轩尘连忙将头缩了回去,看着刘思哲有些不对劲,好心劝道:“你若是想知道,便去罗国问亦舟吧”

马车咕噜噜的走了,轩尘回头望了一眼刘思哲依然站在原地保持着萧条的姿势,暗道:亦舟真是料事如神看刘思哲如此在乎那名叫秋笛的女子,定不会做漠国的王了吧

第四卷 皇城再起风云 一四三 人情

一四三 人情

漠国,早朝。

昔日里轻松的场面早已不见,现在朝中分两派势力,一派是坚守老漠王,另一派看好紫苏公主和刘思哲。剩下少数站队的大臣战战兢兢的管住自己的嘴巴,好保住他们项上的人头。

这日早朝上,老漠王和紫苏公主又进行一次较量,依旧是胜负未分,倒是越来越多的大臣倾向于紫苏公主,毕竟老漠王年事已高,早已显现老态龙钟,头脑稍稍灵活的都投靠了刘思哲一伙。

朝中正处于水深火热,后宫也不好过。

老王妃自从忽伦一死,身体便每况愈下,再加上紫苏协同刘思哲搅合朝政,更是火上浇油,每日仅仅凭着太医的汤药吊着,多半也是出气多进气少。

紫苏因在朝堂上受了老漠王的气,又见刘思哲整日一副淡然的笑,便觉得心中憋闷,时不时的拿宫中的婢女出气,搞的后宫的宫女每每见了紫苏都吓得大气不敢多出。紫苏见了便又是气上一番,倘若刘思哲刚好在一旁,便也会数落他两句。不过刘思哲多半脸上都挂着淡然温和的笑,弄得紫苏感觉一拳打在了面团上。

宫中还有一位主子的身份很暧昧,就是蓝嫔,蓝嫔虽说是忽伦临行前册封的淑妃,但只是颁发了文书,没来的及举行册封大典,所以这个淑妃也差了道手续。漠国的王薨,按照老例应该携妃嫔陪葬,而忽伦又是朵奇葩,他只册封了一位淑妃,再加上淑妃和老王妃还有点关系。总之,老王妃一句话,蓝嫔算是保了条命。

如今宫中紫苏一派,老漠王一派,蓝嫔的身份变得极为敏感,不论谁做了漠王,都要喊她一声太妃。此时,蓝嫔正在窗前托腮,怔怔的看着窗外的雨帘。她原本丰润的脸颊凹陷了下去,看来忽伦已死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大但自从忽伦去后,缠缠绵绵下了好几天,至今没有停的意思。蓝嫔自顾自的认为,这是老天在为忽伦默哀流泪。

一旁的丫鬟如矽看不下去了,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拿了件披风给蓝嫔披上,轻柔的说了句:“主子小心着凉,你就是不惦记着自己,也要惦记着肚子里的孩子啊。”如矽圆润的小脸红扑扑的透着粉嫩可爱,此时她的两条秀眉拧到了一起,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蓝嫔闻言,木然的回头看了眼如矽,右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孩子啊孩子,真不知道怀上你是福是祸,现下若是紫苏知晓她怀孕了,肯定会想尽办法杀了她腹中的胎儿,她不能冒这个险。况且这孩子还是忽伦的骨肉,她一定要保护好他,不让他受半分伤害。

如矽聪慧的看出蓝嫔的担忧,给蓝嫔倒了杯热茶放到她手中,轻声劝解:“主子,何不将此等消息告诉太上皇,太上皇和太皇太后一定会异常欢喜,如此一来朝中的形势也得到了缓解。”如矽眼灿若星,闪动着超乎年龄的聪慧和老成。

蓝嫔闻言瞪了一眼如矽,如矽马上低下了头,垂着眸子说:“奴婢多嘴了。”

只听蓝嫔幽幽的叹了一句,温婉的看着如矽,“如儿,我知道你的好意,你能想到的我如何想不到。”她站起了身子,蓝色的披风向下滑动了几分,如矽乖巧的帮蓝嫔系好披风的带子,灵巧的打了个蝴蝶结才满意的退回身子。

蓝嫔站在窗前,轻轻抚摸着小腹,叹息着说:“我不能以身犯险,我要护我儿周全,如果真的同太上皇说孩子的事儿,六个月后我诞下麟儿还好说,若我诞下小公主应当如何论?何况紫苏连太上皇都敢顶撞,恐怕这皇宫再没有她怕的人了”蓝嫔说完幽幽的叹了口气。

如矽站在蓝嫔身后,几次欲言又止,一张粉嫩的樱桃小口张张合合,似是犹豫万分。

蓝嫔转过身子,坐在桌子旁,静静的看着如矽刚倒的茶水,杯口正冒着缕缕白气,几篇茶叶漂浮在水面上,“如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们主仆不需要藏着掖着。”

如矽得了蓝嫔的应允,才壮着胆子,底气十足的趴在蓝嫔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蓝嫔闻言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如矽,仿佛从来不认识她要将她看透一般。这还是当初她从宫外捡来的瑟缩胆小的丫头么?就凭她着聪明的头脑,在这个皇宫里恐怕也只有紫苏能同她较量一番。是福是祸?

如矽被蓝嫔看的浑身不自在,怯生生的唤了句:“主子?”

蓝嫔垂下了眸子,掩住真实的想法,再一抬头已是温柔清明一片,“好,就按你说的办。”如矽得了令,笑颠颠的跪安撑伞跑出了院子。

蓝嫔看着如矽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雨帘中,眼中明灭变换。她轻轻抚摸小腹,算了,就当是为孩子积福,且再看她一段时日。

此时在雨中快乐蹦跳的如矽不知道,她方才她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蓝嫔已经动了杀机,若不是念在孩童的份上,恐怕如矽已经死了几次了。宫中,从来都容不得太聪明伶俐的人。这个道理,如矽到很久以后才真真的懂得明白,原来婢女们的傻是福

她撑着伞来到一个荒凉的小院子,小心的走着石阶,避免湿了鞋袜。

屋内的刘思哲本是出来透透气,看看缠绵的雨,却不曾想看到一个绿衣小丫头在院子里跳来跳去的躲水,她灵巧的步子踩上一个有一个的石板,仿佛在跳一个极复杂的舞步,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追随而去。

如矽上了台阶,刚要收伞就看了刘思哲怔怔的望着自己,想到方才自己幼稚的场景面上不禁一红,请了个安,将来意说明。

“给哲公子请安。我家主子淑妃娘娘刚得了几味好茶,知道哲公子也是好茶之人,请哲公子一同品尝一番。”

刘思哲看着纯真的小丫头,牵动嘴角,勾起魅惑的笑,一双眸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如矽,直看得如矽绯红了双颊,他才大笑着,“前边带路,有劳淑妃娘娘惦记我。”

如矽帮刘思哲撑着伞,自己身子却淋湿了大半。刘思哲看了看四周无人,便夺过伞将如矽拢在怀中,轻柔的说:“还是我来撑吧。”一把小伞刚好能容得下二人,渐渐的刘思哲的右半个肩头湿了。

如矽如同一只熟透了的苹果,窝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随着缠绵的雨,渐渐动了春心。

他不知道,他此时难得的一个善举,却俘获了一颗少女纯真的心。

她知道,他此生都不会属于她,但日后想来,在一个下雨的日子同他走过一段石板路,便足以。

如矽将刘思哲领进了屋子,蓝嫔煞有介事的看着二人,锐利的目光在如矽绯红的脸颊和刘思哲湿透的右半个肩膀间徘徊,她不动声色的说了句:“如儿,通知御膳房传晚膳。”支走了如矽,蓝嫔请刘思哲在桌子旁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不语,一盏茶喝完,蓝嫔又给刘思哲蓄满,才开口说道:“不知哲公子以为,这茶,如何?”

刘思哲细细的品了一口,享受的闭上了双眼,再睁眼悠然道:“绝顶好茶。”

又是一阵静默。

蓝嫔似乎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本宫有件事要麻烦哲公子。”

“哦,淑妃娘娘请讲,若在下能办到,定当竭力为娘娘达成心愿。”

蓝嫔似笑非笑的抬眼,“我要争皇位”

刘思哲闻言依旧不动声色,细细的品了口茶,“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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