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段。
而且这技能并不是放完就cd结束了,可以继续放,半个小时,郝晨不确定自己身上这点家底还够不够对付下一个陷阱的。
可影子难缠,他就像个孩子一样,郝晨只要攻守交换,他就会立刻停止攻击,从头开始再来一遍,架了几次奇奇怪怪的攻击,郝晨却没找到比张须陀出现更好的办法。
无奈,他倒退了几步,将紫炎一抛,许久不见的5毛特效版“须陀执刃”,带着紫色的火焰,就冲向了影子。
技能就是技能,完全不管不顾,影子一开始看见技能时,还想学郝晨,将手里的刀影仍出去,可刀还没松手,张须陀人就到了他面前,一刀劈砍,一刀横扫,完全不管影子出什么招。全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战斗。
影子招架不住,招式大乱,他越打越急,慢慢开始不顾任何章法,胡乱的拎着刀影就砍像张须陀。
可张须陀就算只是个技能映射,也是一招一式走的一板一眼,根本不去理会影子的乱砍,不一会,影子自乱章法的攻击,就被他打得节节倒退。
整个战斗都是在不大的这件屋子里发生,虽然一直处于下风,可影子很巧妙的躲开了四个孩子的位置,像是刻意在保护他们一样。
整个过程郝晨看得也胆战心惊,要是当初在阴阳路,只有自己和郝鑫遇上这张须陀,他要是跟自己打单独斗,那估计自己早就把天运值,全都耗在复活身上了。
甚至还不够。
一个影子,一个技能,俩人打起来的动静却着实不小,不过动静再大,郝晨也不担心,反正这是底下不知道多少米,打成什么样也不用担心,躲着那四个躺着的孩子就行了。
“如果我把他打服了,他是不是也会回到我的脚下?”影子在节节败退,估计要不了一会,他就会放弃抵抗,
“这要看他是真服还是假服,毕竟不是所有影子都有这种机会,独立,他若执念不放,你就还得找你身后那人去!”
“”
拍了拍手,郝晨转过身,看着烟头都掉在衣服上差点烧着了的石敬。
“你究竟是什么?”石敬看着郝晨,头一次将贪婪的表情收回,露出了一丝恐惧。
“天!”郝晨伸出一只手指,指着上面,一脸你爱信不信的表情。
“哼”石敬又不傻,虽然张须陀的出现让他大吃一惊,但天什么的还是骗骗小孩去吧,这郝晨一定藏了什么诡异的秘法,只是和自己一样不敢说而已。
“爱信不信,不过,老头,你也看见了我的手段,怎么样,还是老老实实把救那几个孩子的方法告诉我吧?”郝晨蹲下身子,身后张须陀砍得影子到处乱跑,简直就是刀光剑影,除了郝晨面前的位置,乱动就是作死。
“你救不了他们了。”石敬一脸平静无波,他抬起头,看着郝晨的眼睛,目光坚定平和得完全没了之前的疯狂气焰。
“你说什么?”郝晨一把揪起石敬。
“他们的魂魄已经被献祭了。”石敬邪恶的一笑,他指指躺在床上的四个脸色苍白的孩子。
“他,他,他,还有他,他们的魂魄阳气十足,是上好的贡品,所以被我采了魂魄献祭去了!”石敬指了指四个男孩,又指了指屋顶。
郝晨立马想起了在墓室里那五个巨大的石棺。
那不是五芒镇压法阵么?为什么需要活人魂魄去献祭?
影子已经被张须陀追得不敢还手,蹲在墙角里抱着头,而张须陀则擎着紫炎,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他动一下,一刀就能砍下去。
忽然有分身乏术的无力感,张须陀只能持续一个小时,但是要赶去墓室,他又带不走影子。
又一想,不对,墓室的奇怪阵法那里可是有五具棺材,就算这四个孩子的魂魄在里面,那必定还空着一个。
并不是没有救。
“你就是那第五个!”鼓老手里拿着那卷封印,凭借着记忆回想这件位于墓室之下的小厅当中的符文,鼓老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层里,那个照不出人影的铜镜用法。而被夺取的魂魄,也是经由这个镜子输送到了上面的墓室当中。
“我就是那第五个?”郝晨把鼓老的话学了出来,揪着他的衣领,怒目相向。
“可以这么说,不过,那要在我得到你的能力之后?”
“你放弃吧!”郝晨将他丢在地上。能力什么的,他不配,也根本拿不到。
“呵!”石敬坐在地上,眼神灰暗无光。
“你知我为什么求不死,为什么变成如今的模样?”
“呦,这是要坦白从宽了?”
“坦不坦白的还是从头说起吧!”
第七十九章 从头说起()
事情还得从几十年前那场矿难开始讲起。
当时石敬的父亲是在矿难发生的同事,预感到,村子即将发生大事。那个年代祭师曾经被钉上了十恶不赦的罪名,但不信的大多数只是年轻人,所以石敬的父亲找到村长,将自己的预感说了出来。
可就在同时,一阵地动山摇发生,让石敬父亲的预言成了真。
而石敬那时,正在矿洞当中和那些人一起被掩埋。
几十人的救援队赶来,几天几天的挖掘,一具尸体都没找到,当时的村长慌了手脚,而石敬的父亲更是悲痛欲绝,他唯一的儿子还在里面没有出来,却尸骨无存。
事情怪异的程度已经非同往常,说是叫石六去请,其实兜兜绕绕的还是石敬的父亲。为了救他,石敬的父亲动用了祖传下来的禁术,也就是郝晨在山洞里看到的,和刚刚将他影子从身体上剥离出来的符文。
这符文名为“夺魂召印”,一共五种,分别为“劫影”、“定影”、“夺魂”、“实逆”、“灵通”,五种咒符皆传自上古,每道符咒都可单独使用,也可组合,而将五种符文组合后的形态,便可让逝去的灵魂,转化为实体。
虽然历任祭师都会学习,但因为太过阴损,也一直被禁用。可那个时候石敬的父亲早已经把这些规矩抛诸脑后,他要找到儿子。符文里,“灵通”可以召唤死去七日内的魂魄。
所以在整个救援工作结束的当晚,石敬的父亲,独自一人偷偷回去了现场,他在洞壁上用自己的鲜血画出“灵通”,强行召唤在矿难中去世的灵魂。
灵魂一个个回来,灵力也消耗殆尽,可石敬的父亲却惊讶的发现,这回来的六条生魂里,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儿子。
石敬去哪了?一共矿难就这么几个人,他若不在,那必定其中有了什么差错。
召回的灵魂没有智能,不懂人语,想要问清当时发生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何况石敬的父亲如今已是强弩之末。40岁,天罚临身,而唯一的继承人却人间蒸发,这让他倍受打击,他看着那些徘徊在山洞内的孤魂,突然一丝恶念升起,他抹掉石壁上的符咒,用身上的刀子,在郝晨发现阵法的地方,绘全了这“夺魂召印”。
把在场的六个魂魄,变成了一高一矮,两具“阴秽孽鬼”。
“那你呢?”原本郝晨认为,是这些魂魄产生变化,吞噬掉自己的肉身,变出实体,原来是完完全全的依靠阵法。
“我其实就在那附近!看着这一切发生,发展,到如今地步!”又从兜里掏出跟烟,石敬吞云吐雾得跟中毒似的。
当时石敬就在不远,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杀了他父亲的机会。
郝晨真是不懂这么诡异的继承模式,就算是亲父子,也得痛下杀手,而且郝晨一点都看不到石敬谈论这件事时候,有什么悲伤哀恸的表情出现,好像顶多也就是回忆一下而已的事情。
这个机会就是他将这些人变成了两具“阴秽孽鬼”后,他精力耗尽,命魂将终的时候。
石敬出现的时候,他的父亲正瘫坐在那堆阵法旁边,看着两具“阴秽孽鬼”眼光流转着不知是悲伤还是感慨,他要死了,死在儿子消失的地方,从此他这一脉的祭师也将断绝,他想着,可
石敬就是在这时出现,那时他是自己的模样,军绿色的鞋,蓝色的布裤子,他走到他父亲面前,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行将朽木的老人,40岁,40岁而已的人,却好似80岁的面容,而他要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亲手了结。
“我当时看着他的眼睛,那将死的表情,眼里却闪烁着感慨或者希望的光芒,一句话都没再说,我手里的刀就刺穿了他的胸膛。这就是我们这一脉的悲剧,我的悲剧,或许你现在觉得我冷血,可,当你看见那样一张脸的时候,你就知道,20年后自己的模样,所以我不想死,不能死,这弑父,弑师的罪孽,我不能留给别人。”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然后你就留下那俩个怪物,自己走了?”
“不,他们没有灵智,你看到的是被驯化后的样子,如果我放任不管,石果子村早就不存在了。”
和记载中的完全不同,这两具“阴秽孽鬼”成型没多久,他们没有灵智,没有自控力,他们只听从召唤者的命令,可当召唤他们的人一死,他们便立刻失去控制,他们对生人活物的感应极其灵敏,更会吸食这些东西的精血。
石敬拼着命,却根本无法封印他们,两个怪物像僵尸一样,跟着他,于是,拖远点,再远点,到山的最深处,他才可以开始训化,追了他三天三夜,他们就在那青山之中互相拖延着,石敬亲眼见到他们捕杀动物,吸干血后,生吃下骨肉。
直到杳无人烟的深山,石敬才再次用血开启召印,将它们重新炼化,带回去。
“你为什么还要带回去?”这种东西难倒不是应该就地封印,或者杀掉么。
“你别看它们凶暴,驯服后,他们可是祭师难得的帮手,而且绝对忠诚,因为他们忠诚的是你的血,而不是任何其他东西。”
“你拿自己的血喂食它们?”
“差不多每半年一次。只是没想到这次回去,还没到喂食的时间,就被你撞了个正着。”
“你在?”
“在,只是你根本看不到我,不过我也有眼线而已。”
眼线?郝晨在脑子里过着所有可能和这件事扯上线的人,最后,他将思绪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村长的儿子。
“是村长的儿子?”
“你确实聪明,不过你一定想不到,他其实也并不是他。”
一阵不好的预感升起。
“呵呵看来你是发现了。”石敬看了看郝晨惊讶的表情,摇了摇头。
“他的躯壳是那孩子,而身体里的魂魄,却是另外一个人。”他的目光突然闪烁起诡异的光芒。
“谁?”郝晨再次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那壁画中,最后出现的青年,我的师父!”
第八十章 不是镇压,是续命()
墓室前的墓道中,郝晨曾经看到了一副壁画,壁画最后,墓主人飞天而去,一个青年注视着他的身影,站在当年墓主人出现的地方,而他身边便是被刻意剥落的“阴秽孽鬼”。
“他居然还活着?”一阵恶寒升起,这墓几百年都算少了,那这人岂不是个活的老妖怪。
“师父他老人家,活得很好!”石敬一脸崇拜的神情。
杀了父亲,收服了两具怪物,石敬却没有回村子,它放怪物在山间活动,命令他们堆起石头坟,伪装祭奠,每年固定时间狩猎村中家畜,他通过祭师特有的方式,在矿洞里制造诡秘的气氛吓唬村里的每个人,让他们远离石矿,以免知道他的过去。
可他没想到,石六却是第一个撞破的人。
石六的弟弟也在矿中做工,是那六个魂魄中的一位,都说有因必会有果降临。石六撞破,让阴秽孽鬼对自己的亲人气息产生了动摇,他们下山,并不是为了劫走孩子,而是为了和亲人团聚。
谁想到没找到石六,却抓住了晚上在门口玩耍的小孩。而小孩的魂魄也不是他们吸走的,而是吓走的,孩子的魂魄太轻,容易受惊离体,再也没找回来,于是便成了那两只怪物的罪孽之一。
阴错阳差,这让村里的人更加恐惧后山,也到如了石敬的愿。
而这一次返回,石敬怎么也没想到,石六的果居然还能借助自己那个生病死掉又复活的病人,郝晨,报了。
“你这叫多行不义!”郝晨呵呵一笑。
“你懂什么!如果没有现在这些,我早就死了20年!还会有什么洛医生?根本不会!他比我死的还早!!”
“你师父到底是谁?”这身本事,放在整个地球,他都只比郝晨更传奇,人们可不会相信什么脑子里被种了系统,人们只相信这所谓的“长生不老”神话。
那年石敬,16岁,他被父亲送走,说是人世那么大,不去历练的祭师只能困在自己村子中,等待灭亡。
好像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一样,石敬忐忑的去了县城,又去了城市,一座又一座,他流浪得像一只野猫一样,在这与山村完全不同的世界里穿行,他无法融入,却迷恋每座路过的城市里的五光十色。
两年后,18岁,他飘荡到了燕都,他混迹在各种小行业里,给人打打下手,混几餐像样的午饭,而同时,他身体里祭师的血液也开始复苏。
自小耳融目染,加上父亲严厉的教育,石敬对奇奇怪怪的事情有着敏锐直觉。
夜路走得多了早晚遇到鬼,燕都的巷子又深又长,青砖灰瓦,夜半十分,闪烁的路灯都让原本普通的街景,都添了几分阴寒。
也是那天,石敬第一次遇到鬼,和一个救了他的命,并将那鬼化为齑粉的中年人。
石敬天赋异禀的特质,神奇的血统,让他成功拜入门下。
那之后,石敬跟随着他,不讲路数,从不按常理出牌,也从不顾及所谓的“道义”和“法则”,他们在乎的只有两点:
自己的命和爽快。
猎鬼也好,杀魔也好,在他师父眼里都是令自己爽快的方式,石敬没问过,也不打算多问,而自己的命,开始石敬并不多在意,直到他亲眼看见他父亲死在自己刀下的那天。
原来自己的命运会变成这样,原来自己那么不想死。
那之后,他哭倒在师父脚下,求教他不死的方法,才有了如今的一切。
而那天他也得知,想要继续沿用这方法生存,就必须为这墓中的主人献祭。
“那这墓主的尸首呢?”既然要献祭,那就要有人受偿,可自从进了这个奇怪的墓,郝晨除了那五口吊起来的石棺之外,确实没看到其他棺椁,如果这个墓的主人,就是壁画上的那位,他去哪了呢?
“你见过的啊,那阵法中心的青铜盒内,便是他的三魂七魄。”
“他被镇压在自己的墓里?”郝晨惊呆了。
人死之后,三魂七魄会逐渐散离,准备进入轮回,而且就算使用传说中的招魂术,所招到的也根本不会是全部,总会缺失某一部分,不能维持很久。
所以想要将一个人的三魂七魄提取出来,就必须在生前,甚至必须要在人完全健康的时候。
“镇压?”石敬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说那棺材?”试探着问郝晨。
“不是么?”被这么一问,郝晨也有点愣,之前他在五行牢见过的阵法,确实和墓里的这个大同小异,都是五芒镇压法阵啊
“你从哪听说这是镇压的法阵?”石敬对郝晨又提起了一丝兴趣。
“不是镇压是什么?”根本没必要告诉他自己从哪看见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