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确定让老朱去,是个明智的决定?你知道,他这人,单纯到蠢,说不定将我卖得干干净净,还以为在助人为乐。”
“助人为乐是好事,你有什么好担心?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一点都没蛇都冷血和耐性,真是个失败品。”
咽了点心,老人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侧过头眼神阴冷带着杀气。
“我,这不是怕你都计划落空么”
年轻男子沉默了一会,他依旧拧着眉毛,撇过头,似乎并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我会落空?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失败?你出现前,没有,你出现后,更不会有,回去,再在这里无所事事,又不吃东西,我就把你丢回炉子,重新练造!”
“好,我走到时候你别后悔就行!”
说完男子一转身,皱着眉就走了出去,院内,老者依旧坐在石凳上,喝着茶,自言自语。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性子急躁啊!就算是改造过的,竟然也躲不开,这浮躁的气息啊!你说是吧,老东西。”
一瞬间,老者面前,幻化出了另外一个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只是外形虚幻,并不似他真实可见。
“你好意思说别人吗?也不知道是谁年轻的时候”
说完虚影的手伸向桌面的点心,刚要拿起,老头就一把抢过盘子,站起了身。
“停!总拿人年轻说事,你吃不吃点心,我是吃饱了,你若不吃,我就拿去种花草。”
掸了掸手,虚影依旧坐在那一动不动。
“天运,你确定要让那个乳臭未干的天运去开启那里?三年之约,可还有两年多了,你何必这么着急。”
“你不是说,时不我待,而且他自己都找上门来了,我躲也躲不了多久,三年,足够他成长,而我,也需要一个好对手不是吗?”
老者从门边拿了一把锄头,在瞄着地上还空着的土地,犁了几下,翻开土,将剩下的点心一个一个捏碎成粉末,一股脑到了下去。
“你就不怕,这次载跟头,那天天运和那魂魄凝结而成的电龙,对决,你可是亲眼所见,他一个合丹前期,都如此威力,不仅仅是系统所给与的特性,还有他手里的刀,那刀非同一般,就算你想死,做为你的寄灵,我可不想作为‘主体’的一部分,被吞噬干净啊。”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
“说什么,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毕竟我为你服务了那么多年,甚至帮你吸收掉了另外一个”
“所以我才要现在找他麻烦,趁他合丹前,趁他还没发现那把刀的秘密,让他开启那个地方,让他不用经过我的手,就彻彻底底的消失。”
蹲在地上,犁平了土地,老人从兜里拿出了一把种子,挑出里面最饱满成熟的,轻轻埋下。
“人家都说春天适宜种植,而我偏要在这初冬季节,让它们破土发芽,你管这叫违逆天时,可你看我这院子,比起这山上已经几乎秃了了的树木草地,是不是别具一格,如室外桃园?”
“你开了那处地方,别说他,你自己过得去吗?他死在里面,你也跑不了多远,要知道双刃剑从来都是两方伤害啊。”
“一尺和三寸的区别,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说完老头抛开锄头,亲自用手堆了堆埋下种子的土壤,一脸期待的表情。
浓雾弥漫,但幸好这雾里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不用咳咳咳地捂着鼻子嘴巴。
郝晨一路走,一路盘算,面前是老朱带路,身后则是沈福断后,这看起来就像是在押韵罪犯的模式,郝晨浑不在意,他好奇的却是别的东西。
比如,沈福和老朱,这两个互相看不上眼,却被那人选择来引领自己去“破”阵法的两个人。
沈福爱显摆,招摇,可找上他的时机,正好是他落脚怀北镇的第二天,一套再烤鱼店里的说辞,现在想想,怎么都太刻意夸大,而他第一次看郝晨那眼神,也带着一丝目标确认的含义。
老朱倒是实诚,说话直来直去,藏着掖着到未必,甚至有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是那人整个计划中,某一个很小的环节。
“老朱,这路还要走多久?我看再走下去,怕是要转回原地,看见那些精怪了。”
问话的不是郝晨,而是一直在后面,安安静静了一路,让郝晨都觉得他有点一反常态的沈福。
“走就是了,你难倒不知道去那的路,一直就是远,要穿过迷雾,怎么可能三五分钟就走到。”
“可这山并没这么庞大,绕山腰一圈,以我们几个的速度,也不至于超过半个小时,现在可就快半小时了。”
郝晨忍不住也说了一嘴,周围不像是在树林,不用穿行,不用躲避,平坦的除了山坡的陡峭和土地实感之外,快和大马路没什么分别,而且越走,这路越宽阔,笔直,山坡?打死郝晨也不相信。
“跟在我后面不会有事的,老朱不会认错路,我想想啊,再过二十分钟,我们就能看见出口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嘿嘿。”
第二百七十五章 吊桥()
迷雾笼罩,三个人大约又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恰好到了,老朱所说的时间。
前方,老朱硕大的身影突然驻足,似乎是在辨别方向,他看了一阵,嘿嘿笑了一声,回过头,一脸兴奋的表情看着郝晨。
“老朱,我说的没错吧!二十分钟,保证能让你见到迷雾之外的世界。”
说完,老朱往旁边一闪身,露出了他前方的世界。
郝晨面前,一座巨大的布满了青苔和藤类植物的吊桥,凭空出现在三人面前,桥身连接着迷雾,似乎人物是某种,专为大桥设计的通道似的。
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郝晨立刻走到桥头,发现桥这建造时间似乎不短,少则三五十年,多则可能有上百年之久,但桥上的绳索木板,却多多少少有被更换过的迹象,这说明这桥一直是有人走的。
会是那个人吗?郝晨摸索着桥上的绳结,仔细感受着绳结上所传来的,有一些湿滑粘腻的气息,那是成年累月,雨水沁湿与人手上汗液,融入到了绳结中才会出现的情况。
“那结界不在这座山内?”
穿过桥,郝晨能明显地看到对面山峦形态,而桥下,一条湍急的河,从山涧飞跃而出,完全不是刚刚自己在山脚下,所看到的那条小溪一般平静清澈。
“我有说是在这座山里吗?哦,我好像说过,你可以当我没说吧!反正过了这个桥差不多就快到了,怎么样?继续?”
老猪挠了挠头,稍微思考了几秒钟,随后又堆上了那一脸无害似的微笑,手一伸,似做邀请郝晨上翘一般。
“这次你不在前面引路了么?”
看到老朱奇怪的动静,郝晨也是一愣,这手势表情,难不成是要自己独自从桥上过去?郝晨看着老朱,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解。
“你看我这体型,身段,再看看这桥,这木板,这绳子,别说是我了,你就是让沈福那老蝙蝠,和你一起走上去,我估计要不了几分钟,这桥就得塌,所以你看啊,这事儿还得你自己完成。”
老朱一脸歉意,一边挠着头一边指着绳子木板,似乎他其实很想过去,只不过碍于身材,所以无法冒这个险,
“那那过去之后呢?我要去哪儿?怎么做?到哪里?总不能对一座大山,让我自己上上下下寻个遍,才能找到那所谓的结界?那我宁可现在打道回府。”
郝晨虽然明白,但他无法理解,现在自己的位置,明明是来踢馆,可现在怎么看自己都像是个被控制的木偶,这种无法操控自己的感受,让他心里起了一层毛一样,抓心挠肝的不爽快。
“别,别,别,说好你是来踢馆子的,现在打道回府,岂不是半途而废?咱不能做这种,干事儿一半儿的人,这也对不起咱这偶像啊,你看看我,是不是想起了偶像的风范?”
听了话,郝晨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老朱,而沈福更是瞬间走到了老朱身边,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
“说什么呢!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着?”
瞪了一眼老朱,沈福瞬间转过头,对着浓雾一个劲都作揖。
“老头子老头子,你可什么都没听见啊!这是老朱的口误,口误!口误!”
老朱说完,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挠了挠头,又看着郝晨笑了笑,最后,叹了口气。
“这么说吧,老朱我是心直口快,虽然,老头子做了不少坏事,但说实话,他对我们这些不人不妖的改造人,还是挺好的,至少满足了我们某些愿望,还给了我们住处,只不过对不起,跟你一起来的那些精怪而已,别的,其实这都是我们自愿的,你确实没有必要去跟他讨公道”
老朱继续又挠着头,一脸歉意,不知道是对郝晨还是,对他口里的那个老头子,但或许在他的心里,老头子与他更像帮他实现愿望的恩人!
“”
郝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有些尴尬,毕竟他又不能跟老朱说明白,自己来这儿的根本原因,其实不是为了那些精怪,但,他怎么理解都是他的问题吧!
郝晨摇了摇头,一伸手拍在了老朱那宽厚的肩膀上。
随后已迈步就走到了,桥头的第一根木板上。
吱扭一声,木板似乎感应到了郝晨身体都重量,上下晃了晃,算是给足面子,没有立刻断成几节。
“好了,我自己去就是,至于我跟你们那个老头子的恩恩怨怨,你们不插手最好,但”
郝晨回过头,原本还微笑的表情突然一滞,目光里带着一丝杀气,他瞥了一眼在最后的沈福,又转向他身旁的老朱,那意味很明显。
“老朱我明白,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老朱我自己,也不会干等着你怎样,你看这狼牙棒了没?别看它干干净净的,也是血债累累,但,他从未见过人类以外的血腥,我不希望你是第一个。”
老朱从肩上,将狼牙棒掂在手里,一边微笑一边看着郝晨,意思也很明显,现在开始,如果郝晨要对他们中,包括那“老头子”在内的任何人不利,他的的狼牙棒,也绝对不会手软。
“哈,很好,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句,我,郝晨回来之前,那十几只精怪,你们胆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就让你这整座山里的人陪葬,明白了?”
说完郝晨也不再回头,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脚下都木板和绳索之上。
他一脚迈出刚刚的木板,重心前移,脚尖刚触上去,耳边突然便传来了一阵尖锐都轰鸣声,同时一道肉眼可见都气障,从他脚尖碰触都木板上涟漪般扩散开来,逐渐将这桥与外界彻底断开了连接。
就算还在桥头上,看着屏障吃惊都老朱和沈福,也被隔离外在,之间他们奋力地将手拍在气障上,嘴里似乎对着回过头都郝晨喊叫着什么,但这些在郝晨的眼里,却瞬间变成了一幕哑剧似的。
就在此时,一个沙哑的,连气都喘不上来,病病殃殃都生意出现在了屏障之内。
“咳咳,这是,多久了,好久,没有人吵醒,老夫,咳咳,睡眠,要是你有能耐见到老夫,咳咳,老夫就原谅你扰我清梦都罪孽,否则”
砰地一声,郝晨身旁那湍流不息的河水,猛地被一道气流切断,水被气流阻碍着,飞快地溢出了河道,瞬间山脚下如洪水肆虐一般,而气流另一边,河道瞬间干枯,鱼虾躺在泥泞都河床上,蹦蹦跳跳。
第二百七十六章 坠落()
有一首挺老的歌,歌词是,抽刀断水,水更流。而郝晨现在面前看到的,是身下这原本湍流不急的河流,瞬间断水绝源,下游无水瞬间干枯,上游却泛滥成灾。
“呵呵,怕了么,看到老夫我的实力,心惊,咳咳,胆战了么?给你一个机会调头,我现在可以不追究你的错,咳咳,但你若再往前半步,就要用实力证明给我看!想,想吧,年轻人,人生一世难得,你的命很贵呦!”
眼前河床上,蹦跳的,濒死的鱼虾们,似乎在郝晨的视觉中被放大了,荧幕特写一样,甚至连,鱼虾嘴里吐泡、蹦跳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郝晨的眼里写满了震惊,这不可思议的景象,别说是电视剧,就算中也很少能见到。
“咳咳,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哟。”
耳边再次传来了沙哑的催促声,似乎他正等着,郝晨惊恐的转身,立刻从桥上退出去的模样。
“呼,你还真是浪费食物啊!你不知道这些鱼可以做多少顿烤鱼吗?你不知道这些虾能做多少顿虾饺多少吨?红烧大虾?一看你,就是一个不珍惜粮食的人,啧啧,浪费呀,浪费”
郝晨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桥下蹦哒的鱼虾直摇头,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你是说,我从这座桥上走过去就可以了,就算是达成了,挑战你的前提,是吗?”
郝晨四下张望了一会,云雾早已被留在身后,在他面前,除了这座巨大的宽阔的桥之外,便是桥对面,那座与身后相差无几的山,只不过山势平稳许多,也未见有任何怪异的景象出现,所以郝晨盘算了一下,这沙哑声音的主人,八成是躲在了山体之内,要他从某处山洞里钻进去,才找得到。
“哦?你决定要来接受考验?你可知,我身所处之地是何处?”
“某个结界,而我只有打开这个结界,才能见到另外一个人,你之外的一个人。”
郝晨明显似有所指的话,就是想间接从这个人的嘴里,探听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比如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呵呵!他?老夫,咳咳,可不知道你嘴里的这个人是谁?咳咳,就算我知道,你也得先见到我,我才能告诉你,见都见不到,告诉你有个屁用!闲话休说,想知道,就来找我吧!”
说完,这,听起来半死不活,声音沙哑苍老的人,似乎也不再说话,静等着郝晨从这晃晃悠悠的木桥上,走过来一样。
八成这桥上还有什么机关,皓辰心里盘算着,眉眼一跳,一步从原地迈了出去,他镇定一会儿,感受了一下四周的动静,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便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在桥上行走着。
桥面吱扭声不断,绳索晃晃悠悠,不安的感觉弥漫着郝晨的全身,桥是必须过的,如果桥上有什么机关,那,只要不从桥面上走不就好了吗?
想到此,好身手为停留了一刻,开除了桥,四周再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东西,就算下到山下,那泥泞的河道,只会让他深陷其中,像是走进了找沼泽地一样,陷在里面出不来。
看来只能继续,可当他刚迈出这第三步的时候,桥面忽然剧烈地颤动了起来,啪啪两声,郝晨立刻扭过头去查看,就发现桥头上捆着木桩的绳索,瞬间断裂,只剩下一丝绳头,还系在上面,马上就会断的干干净净。
“卧槽!”
一声惊呼,郝晨前进不是,后退也不得,形势逆转直下,心里无数头羊驼飞奔而过,直直的把,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骂了无数遍。
可骂并不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前进。
郝晨立刻开足马力,脚尖儿一点木板,就用上了自己那轻功一样的速度。
按照重力定律,好臣这一脚点在木板上,木板承受的重力,足以把最后那一根绳索最后的那一点链接踩断,继而整座桥都会随之翻覆,而郝的速度也将因为这一点反弹都力道,瞬间将自己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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