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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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觅-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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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首山,当匡雄赶至之后,看了眼前之人,犹自探查一番,不由得心底暗叹。

    梵心,静静地立在那空中的一片白云之下,看了看无奈落下的匡雄和欧阳静,没有一言。心中的翻涌,此时已经静下。

    这里,居然已经没有了筠阳。呵呵,投入昆虚了吗?这些事,说不上什么对错好坏。我就是利用了你的血脉,也是无奈之举。修者,但凡有一点希望之处,那个不会穷尽其极。

    只是,当自己来至这里,看到那光明真大的入口,欣喜之下投身御入的时候,却是变了脸色。不得入?呵呵,好,真是好!

    倒是剩下的那两名弟子,毫无阻拦地进入了昆虚!自己花费如此大心思,这是做了什么?为他人做嫁衣?若不是两个弟子回来,言说其中尚有转机,自己早已将这入口给毁了去!

    居然开了入口,还留下话来?这是做什么?一年之内,携獬豸之角,自可前往一叙外面没有了窥天镜,昆虚又要求这东西,有何深意?

    昆虚,原本以为一步登天的地方,然而,这两名弟子出外所言,内里的境况,居然是那个样子?无有什么仙气飘飘,无有?

    如此玄虚,方便之门明明里面就是有人,又弄成这样,真是乱得一塌糊涂!理不出一点头绪。

    看看匡雄,自然懒得搭理,六山那里不是正在大战?这时候,入口才开就跑到了这里,这个秘密,也没有什么可守的了。

    短短几句话,已经说的很明白。此境,只开一年,是为了求那獬豸之角。入口不闭,只是给下面的一个补偿而已。换句话说,自己这样的,要想得到什么,就拿此角相叙了。

    究竟何样境界之人得入,内里又会不会有什么机缘之类的,显然,和自己这些都没有什么关系。獬豸之角?这等传说之中的东西,连昆虚都在向外求索,又会在哪里有得?然而,这昆虚之内,只怕不会无的放矢才是

    至于内中传说的神乎其神的玄圃之境,层城之境,是否真是那样,不得而知。听两位弟子之言,入内,眼下全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莽莽渺渺,恐怕,也不会是那样安安静静地就进去,看见什么就能取的。就看下面的本事了。

    而今看来,倒需把希望都放在弟子身上了,唉

    匡雄看了看一旁的梵心,心中事一样的纳闷,独自站到一旁。不得入?转而,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欧阳静遣了回去。

    自己两个来探,居然都未得入,那这入口,定是对进入的修为境界有所限制了。这梵心,看起来,竟然对自己一点防备也无的样子,对这人~妖之战,也是一副漠不关心。莫不是,早就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还真是个揣摩不透的家伙,这心机,绝不是寻常人等能比的,此女,不简单啊。

    嘿嘿,都是为了能入上界,其他的东西,过眼烟云,全都是不值一提。想得明白就好!

    几日后,一众人等咸聚,却是弄得各个不得入内,梵心对着真明交代一番,居然就那样,理都未理六山之事,直接离了白首山而去。

    匡雄那边,欧阳静携了修为不等的几名属下,一一试探,方才弄明白,只有金丹之下的境界,才可入内,顿时,大失所望。然而,内中抛出的那个獬豸之角之说,却又是点燃了一个个心底热火。

    一年,只有一年。内中有机缘,外面的,更是不得清净。能见面一叙,这样的机缘,比之漫无目的地探寻,一点都不逊色。(。)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程烟雨一程风() 
白首山,重来都未如此热闹。

    对于进入昆虚,人~妖两方,大小各宗,并没有去强加什么限制。方经了一场血战,转而就对散修诸多的苛刻对待,这事儿,还真是做不出来。尤其,此次乃是昆虚现世,非同小可。

    弄得不好,恐怕就在这昆虚入口外再来一场血战。

    尤是听进入的弟子们回禀,这昆虚境,比之想象中要广博得多,恐怕足有方圆万里不止,仅仅是眼前的森林,就令人生出了难以行尽之感。内中的人,恐怕也是基于这些,才会放开入口,给出了一年的期限。反正,筑基以上都不得入内,在内中,自然就掀不起多大的浪来。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散修进入,这求机缘的事儿,可不是礼让的时候,少不得,会有争抢,拼斗。宗门之流,自然不敢耽搁,来不及对战中的人事做什么的评点,稍事点醒,昆虚内中可能凶险,备上些丹药灵石,陆续涌入。

    先前来至六山的大小宗门,大多根本就未曾回宗。六山此地,较之各自宗门,距离昆虚入口更近,传讯回去之后,就地出发。

    林瑜在听完林行远和执法掌的宣讲,未搭理那匆匆而去的人流,独个儿静静落在后面。眼看人已散尽,悄悄见过了林行远。

    林行远看了看此际林瑜,面色沉毅,目光凝而有神,暗自点了点头,又不由一叹。

    “长老,林瑜此次入昆虚,有一事相求,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林行远稍一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听闻数千年昆虚不得见,此次开了,当属修界最大的盛事。恐怕凡事筑基,都不会错过。那曜华宫晏风,定然也在其中。大战之中,瑜儿无能,未得见着那厮,此次入昆虚,一年的时日,必然会有交际时候。”林瑜看了看林行远,“此次,乃是诛杀此贼子的天赐良机,不容错失。瑜儿恳请长老指点。”

    林行远重重出了口气,看着林瑜,默然许久。晏风,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缘,然而曜华宫,又岂会就那样放晏风自己一个独闯,更何况,是方经一场大战,余愤未消之时。

    转念,若不是在这个时候,寻常再想碰上,一南一北之距,恐怕还真是机会缺缺。

    唉,身逢乱世,染此恨事!

    “我这里,恰是有一物可用,但是,也不可全以为有了这东西,就万无一失。”林行远面容一正,“以晏风的身份,自然不会少了随从和保命的东西。何况,我这辟火珠,只是一个辅助,避了炙烤而已。意欲诛杀,却还是困难重重。至于其他的法宝之类,而今,却是难有什么。”

    辟火珠!竟然会有这样的神物!“多谢长老!无需其他。林瑜自会谨慎行事,绝不会脑热。”有了这个,哪里还要其他!林瑜不禁浑身一震轻颤。

    “切切不可大意,晏风先前,可是与许逸齐名,即便火法不灵,又岂是可以小觑的。若事不可为,不可强求。”林行远突地一动,“这里,还有些许霹雳子母珠,你拿上,也可相机而动。”

    “是!瑜儿谨记,谢过长老大人!”

    苏囡囡本想着,战事一停,就可以去寻李飞白,不想,为了昆虚,眼下却是比之战时还要慌乱的样子。

    几只大妖在大阵之中下了几道法禁,留下了传讯玉玦,匆匆离开了六山。阵内阵外,人山人海,居然未有几时,就所剩寥寥无几。真是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满山的尸首还未及清理干净,山风之中,还满是血腥气味,却是没了身形影迹,来如山倒,去如退潮,宛如一梦!

    真明将下面弟子安排妥当,依然未曾离去。鉴元而今这样,自然不能随手就走。苏囡囡随着留下,一片忙乱的六山之上,却没有见飞白哥哥的影子。

    四方馆早已夷为平地,李飞白别过了方梓文和吕青云几个,而今正在老任的屋中。

    看着眼前强打精神的老任,心底里,说不出的滋味,儿子不在身边,多年未回,而今,连唯一相守的菁菁也是一幅想见又不忍见的模样。感慨一番,若不是老任打趣几句,险些稳不住自己的心神。

    唉,出了院子,不由立在崖边独个儿出神。前些日子,还是排山倒海的生死相搏,突然,没了声息,却是留下了一地的苦楚。然而这些,又有几个会在心底里在乎不过都是随波逐流,应时而行。

    一路行到此时,自己本无什么争强斗勇之心,却无时无处不得谨提着精神,你不犯人,却挡不住人来犯你。想按着自己的心思行路,全是奢望。只有不住地前行,一路飞奔前行!

    山峰烈,涤荡胸肺,一股血腥,直冲脑际,忽地想起小潭边的火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那句常被自己几个挂在嘴边的话,“但随心而行”不由深深一叹,随心而行,没有行得起的本事,还能剩下些什么?

    昆虚李飞白长长出了口气,召出龙牙,一声剑吟。吾来也!

    许逸此刻,在清屏之外,不知此地何地。

    胡乱奔来的地方,彩衣自然更是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这些都无关紧要,只是紧紧盯着不远处许逸的背影。

    是的,许逸此刻在沉默。事实上,是突然有些惘乱了。

    当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惦念,突地变成了这样,还是那分惦念吗?自己心中一直未曾放下的,到底是什么?不知道

    是只因为那份怜爱之心,还是自己站在了一个高处,无形之中,满足于低首去看的那份优越,一直想看那一双仰望的眼,去寻找内心的自足?还是终究就是舍不得

    彩衣没有话,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都是自己在栖霞山中,压低修为玩笑的情形。原本,就是为了好玩,为什么就是忘不掉这个傻瓜了呢?

    看到许逸这样的神情,心里止不住“砰砰”地跳,原来,自己也没有做好面对现今这种情形的准备呢。

    可是,那时候,他救了我,那么,这时候,我救他,这有什么不同吗?

    嗯,是没有不同的!若是他认为不同,或许,自己就是真的错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可以再等() 
许逸转过身,对着彩衣凝视。

    你,终于想完了?彩衣笑了笑,却真是没有多少灿然的神色,只是心底里,莫名地有些酸楚。

    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数千年,仗着自己天生的本事,跟着姐姐,肆意纵横,哪曾有过什么羁绊。

    记得那时,姐姐倾心于晏舒大哥的时候,自己还不屑打趣,自此没了那个心怀天下的姐姐,再也装不下其他,只剩卿卿我我。

    从那以后,万里独行,青山绿水,仙府古藏,凡蝶影至处,总是少不得在心里替姐姐惋惜一番,放着这样逍遥浪迹的日子不过,却甘心守在那一山之中,真是想不通。这心思,怎么会说变就变了呢?生而纵横之乐,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怎么忍得下?

    虽说偶尔也会感觉孤单了些,自己找些乐子,和那些个蒙昧不开的妖兽玩玩,或者幻化身形,逗一逗小修士们,那是多么惬意!

    然而那一日,栖霞山中,那一道飘逸的身影,怎么看,就是和别的家伙哪里有些不同呢

    自己是有些喜欢被他揽在怀里的感觉?也不是没有碰到过那些装模作样的修士,最后,都死在了自己手下,自己居然会有些舍不得那个傻瓜的臂弯。

    然而,这个傻瓜,竟没有觉到自己装疼,只是想多赖上一会儿而已。

    自己居然会跟他相约见面?居然会真的等在连云山中,就是为了一个约定,多年再未曾出去游逛!

    原来,这就是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感觉。

    可是,自己事后想了许久,就是没有想明白,怎么就莫名其妙变成了这样。

    眼下,该说些什么?

    彩衣将两只手搓得,险些脱了皮。瞄了一眼转身的许逸,低下头,不敢再看。

    许逸心底暗叹一声,脑海中不由想起飞白,想起那场对饮,想起那时的神桥飞白,为了老先生和红儿,不惜挺身与筑基死磕。更是想起了英武殿中,那原先的执法首席,老任之子,而今不知云迹何处。

    然而,自己还是不同的。师尊,是六山掌门,他老人家,该如何看?身后,那许多的师弟们,又该如何看?

    不由又看了一眼彩衣,况且而今,自己又能带给彩衣什么?

    只是这一眼,低首垂眉的彩衣,却又恍如那栖霞山中的身影一般,引得心底一震,难以平复

    我,该如何?

    “彩衣”

    “嗯。”

    “我想回一趟六山,见一见师尊。”

    “自是该去的。”

    “心中有惑,解不开,行不得。”

    “彩衣知道”

    “那么你或许,还需再等我。”

    等?他说让我等?彩衣霍地抬头,面上,露出了一抹由心的笑,“等,彩衣不怕只要你记得,你的小妖,在这里。彩衣可以再等,哪怕只是一句别离。”

    “不出一月,我必会在这里,与你相见。”

    “嗯!”

    他是在意我的,他并未将彩衣忘记,他是为了我心中生惑!

    此间尴尬,别后再想?等,彩衣可以。

    望着许逸离去的背影,彩衣轻轻倚在树上。好想,好想自己真的就变成那一只神桥小妖。

    李飞白一行至了白首山,却见那入口之外,许多的妖修人修,又是三五聚堆,各自立于一处,居然还有不急着往里进的?

    相互望了望,不由诧异。这入隐境的事儿,却是不太方便去问什么,就是问,恐怕也是搪塞的话。

    一行人提了精神,纵身御入。

    入内一看,还不及望一眼四下的境况,居然眼下又是或聚堆或单身的修士?

    立了半晌,谨谨放了神识扫视一番,而后,揣摩了许久方向,急急掠去。

    原来如此!一众人不由皱了皱眉,心底里,却是不禁猛地又紧了紧。

    这,怕不就是在躲避什么有仇隙的人吧?这才忍着,错开了时辰去。即便如此,却还是放心不下,犹需小心探查!

    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形正此时,远处林中,突地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众人不由都放神去探,还未及探出什么,只听得一声惨呼,须臾,再没了一点动静。

    “飞白。”

    “嗯?”正在诧异此中凶险的李飞白,突地被一声呼喊惊醒。却是吕青云几个,此时,站在一堆,分明是要离去。

    吕青云屡显尴尬,拱了拱手,“林瑜与我等原先相约,未能寻着兄弟”先前,可是真没有想到这里面乱,会乱成这样去,“飞白,与我等一道吧。”

    “无妨。”李飞白轻轻一笑,“我恰也是有约。”

    “果真?”吕青云又看了看李飞白。

    “呵呵,自然是,”

    “如此就好,飞白兄弟,多加小心。”

    望着几人远去的身影,李飞白不由撇了撇嘴。约,哪来的约。自己在六山就认识这几个,许逸不知被带去了哪里,方梓文那样的,早被拉入了队。

    方经了大战,理勤殿的一干人,此时却是脱不得身,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只怕最后,能不能入来都是两可的事儿。

    又看了看远去的几人,隐隐以林瑜为首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后来也曾听说,似乎那个林长老,对自己很是看不入眼,虽然想不明白是为了什么,然而大战末尾,出了那样的乱数,鉴元掌门伤重如斯,恐怕难能再继续支撑六山。鉴正掌事,没有了掌门师兄,怕也是势微言轻,如此,林大长老,自然就是而今说话之人了。

    先前还真是不知道,林瑜,居然是林长老的族里后人,呵呵。

    然而,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李飞白看看转眼已是模糊的几道身影,倒也能想象那几个的心思,并无什么感慨记恨。只是,自己这样的,而今都已经弄到了四方馆去,再不济,还能如何?撵走?

    唉就这样吧。

    此时,才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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