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一处守了,确是圆了那一份思牵。。。陶红儿身子一颤,不再搭话。
再无语,只是望着李飞白,双目伤楚。及至香烬,回转了村子。
山中人起早,陶红儿耐不住那些热切眼神,回了屋里就不敢露脸。三个就在屋中,等晌午转去石家。
。。。。。。
“飞白,飞白!”
正和陶红儿商量着,过完今日就折回去,门外突地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喊,耳熟的很。
出门一看,正是石叔,脸色煞白地飞奔而来。满头大汗,已然喘得快接不过气来。
“石大叔?出了何事?”李飞白急急迎了,不敢怠慢。在这里这许多年,头次看见谁这样惊慌。心底一沉,必然是大变故。
听出事急,陶红儿两个也慌忙闻声而出。
“你随我来,快!快!”
“好,走!”也不多话,李飞白跟着就走。奔起来这才又问了,“大叔如此惊慌,到底发生什么?”
“今日大早,我与你三叔带着这两个崽子就进了山。”石叔奔着,脚下不停,“起初一切顺顺当当。末了,两个说你恐怕不日要走,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去了,就离了我俩去,要再与你弄些东西带上。”说着,就冲到了石家院中。门大开着,村长和石家三叔正在,满面愁容。“我久等不见两个回来,顺着去找,就成了这副模样。。。”
“飞白,你快看看,村里就你跟过先生,有些见识。快看看。”村长二人急步跟着,进了屋里,“好端端的,怎就没了生气。”
“莫急,我来看看。”李飞白一看铺上的两个,面色发灰,没了呼吸。翻了看看,却是好好的,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怎会如此?
“飞白,可是中了什么毒物?”
“毒物。。。大叔莫急,红儿却是此中高手,当可窥得蛛丝马迹。我去喊她过来。”李飞白却是未曾看出端倪,也急出一头汗来。就欲转身,去喊陶红儿。
“飞白,我来了。且让我看。”正是陶红儿两个,觉着事大,随后就跟了过来。“医道,小女子却是略通些。伯伯们莫急,我来看看。”
“红儿姑娘会医?太好了!有劳姑娘了。”
陶红儿上前一观,却是眉头紧蹙。这情形。。。
暗地里手掐一诀,搭了脉上,打入两个体内。瞬间变了脸色,不禁暗自“嘶”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石叔,转向李飞白,不知该如何言表,“飞白。。。他两个,非伤非毒。。。我已查了,却是。。。失了神魂了。。。”
“啊?丢了魂?怎会如此?”石家大叔不明陶红儿的话里意思,只道是平常的失魂。只是,平日里丢了魂,却也不该如此严重啊,也不知这两个遇见了什么,竟然弄得没了一丝生气。
李飞白却是当即变了颜色。
“红儿姑娘,既然懂得这个,还请援手救了小儿!该怎样,你尽管吩咐,可要我去寻了郎中过来助手?”
“大叔,这个。。。”李飞白当然明了陶红儿的话,心下吃惊不已。自己这偏僻山村里,怎就突然出了这出离神魂之事?分明是邪法所为。。。这村外山中,难道来了邪物?转而想到那日斗法,那修士就是个邪修,或许。。。却又不知该如何向这些乡里开口。
“不必了,”陶红儿知道此事无法言说清楚,心里盘算了。即使而今去寻,还不知有多大机会恰寻了那摄魂的来。此事刻不容缓!俗世里郎中医者,哪里插得上手去?眼下,却还不得不给出个让人信服的说法。
“且将昨日里的山参取来,切片给二人口里含了,滋了生气。”说着,对金晶儿使个眼色,上前来暗中仔细嗅了气息。“还需取了十四盏烛台,我为二人摆下引魂阵来。却需得快些个。”
“好,好。这,还需劳烦村长去找些烛台过来。”
“引魂阵成,需记得,任何人不得再动二人。若魂归来,二人自会咳出口中参片而醒,取水给二人饮了,届时我再来续法。”陶红儿一边使人将两兄弟摆正,一边交代了要领。这事儿,却是不能一点含糊。
“记得了,记得了。姑娘还有什么交代的?”
“待我布了阵式,伯伯即刻将我等带去二人事发之地即可。还需抓紧了些。”
“一会儿我就和老三一道,抬了姑娘过去。”
“大叔不必如此,红儿看来柔弱,却是自幼习武之人,身手较我更强。还是快些来将两个摆正了,即刻设阵。”
。。。。。。
石叔在前带路,三个随了,悄声商议。
“晶儿,今日还真得看你的本事了。”
“我已嗅得二人神魂气息,不管是何物摄了魂,只要行不远去,应是有望寻得。”
“若是邪物拘走,情形复杂,到时见机行事。若是今次又是邪修,却是不能让邪人施魂来斗。”陶红儿蹙了柳眉,“否则恐怕神魂难全。届时你只管引我二人去,然后隐了去,见机行事。”
“是,这个晶儿晓得。”
李飞白扭头,深看了一眼陶红儿,“若是邪物,不会斗法之类尚好,若是邪修。。。红儿也避过了,还是我来。”
陶红儿闻言,心里一暖,“若真是邪修,我不上前去,只在后面助法,应是无甚大碍。。。得遇了再做计较吧。”
李飞白不再答话,届时,却需多注意些了。
匆匆行着,只是如是一说,几个心里却是忐忑。若真是邪修,还不知修为如何,有几人。。。若真是遇上难于应付的,周旋许久,恐怕就是寻了,也。。。唉。
等石叔将几个带到山中,李飞白只说这寻魂施法之事,忌讳颇多,即刻将他打发了回去。却是怕留在此地,危险万分,指不定就撞上什么,误了性命。
当下,金晶儿工整坐了,绷了小嘴,面色严正。将那手指在空中掐了几道灵诀,右手在眉心神海重重一抹,这才睁眼,站起身来。左右深深嗅了嗅,一指前方。
“神魂之气,朝那里去了。”说着,疾行而去。李飞白两个紧随了金晶儿,急急往林中赶去。
。。。。。。
三个刚闪身离去,一侧的林子里,一道身影慢慢显了出来。瞪着几个刚去的方向,满脸的诧异。。。不想自己这次跟出来,竟然碰上这许多事,平日里想都难想。。。可不正是那个从州城而来的陈暮春,正在那里,盯着三个去的方向犹豫。
自跟了那黄明,近山就将他的手段看的清楚。心下骇然之际,着实斟酌了许久。
若黄明之事败露,恐怕还扯出自己来。。。左右掂量,甚至想了,是不是该就此回去宗门禀了,却又神差鬼使的没有回去,就一直跟了下来。
一路向南,到了落霞镇。这厮果然又出来收取生魂。
倒也佩服这厮谨慎小心,每至一处,收了就走,不急不慢的。就这样溜着山边,东取一个,西取一个,竟然未出什么纰漏。看久了,这陈暮春不禁也动了心思。
这厮,怕也是知道邪修不容于世,想出这样的法子,倒也是保身的好办法。。。若是自己也如他那般,就这样慢条斯理避开祸事,岂不是。。。不说其他,自己这几十年修行,困在神桥下,连宗门都嫌弃。若是借法成就神桥,自己再延百年寿元,到时又是一番风景。
到了末了,连陈暮春自己都吃不准,到底该如何打算,只是这样跟着。先看那黄明最终如何吧。若真是成了,自己再想法子予些好处巴结巴结不迟。
今日大早进山,这黄明收了两个生魂,并无返还之意,就在山里游逛。却是这一路过来,小心了行事,收取还是慢了。如今都快行到陈州边上,离那坊市也不远了,却还差着不少。等到了坊市近里,修者众多,再想出来收魂,无异于送死。
万全起见,还是这最后一程,多取些来吧。
陈暮春不敢凑得太近,在后盯了一阵,看他左右乱转没甚方向,知他行径,不会跑出太远去。干脆,寻了个藏身之处,打出一符,屏息凝神,就在不远候了。
正在那里纳闷,弄不清黄明的想法,为何收了两个还不回去。却不想,这时候,就赶上李飞白三个过来。
此地竟然碰上了修士,陈暮春心里一阵乱跳,幸得,自己施了隐身符,隔绝了气息。
凭他修为,离得远远,自然还看不出是一人两妖来。
金晶儿那一番诀打了,竟然就揣出黄明的去处,着实让他大吃一惊。自己凭了两人身上的宗门玉符,这才跟上了黄明。眼前这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精妙法诀!却是冲着黄明去的。
见三个渐远,这陈暮春心下一动,也悄然跟了上去。此次,怕是就要出事儿!
第十六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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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晶儿走走嗅嗅,速度不算太快,但却更是笃定。
“感觉应该是不远了。”说着,脸上神色更加严肃。李飞白与陶红儿两个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看着陶红儿,掩饰不住眼里的担忧。不论是邪物还是噬魂的邪修,于她来说,无异于再次以身试险。
“无妨。”感觉到李飞白的目光,陶红儿自然知道他担心的什么。“一会儿见机行事,不会有事。”脸上露点轻笑。李飞白没有搭话,只把那宽慰的笑看在眼里,暗暗在心里提醒,待会儿真动起手来,定要小心了。
复前行,金晶儿突地放慢脚步,脚下轻悄,往后打个手势,“就在前面。。。”往旁侧树后一闪,探了头去。
李飞白和陶红儿急忙找树掩了,定睛一看,数十丈外,那前面一名修士,正盘膝石上,拿着个红壶不知琢磨什么。红壶?这般眼熟。。。几个默默将眼神换了,想起前次斗法的遭遇,怕不是一伙儿的?眼下只有一人,心中略定。
远远的,凭了隐隐气息,却也是临近神桥,并未架越。只是不敢细去探查,临近也有差别,却是轻敌不得。
见那厮拿着壶只顾出神,三个将打算悄悄比划了。即是寻魂来的,若能智取,还是先将那壶弄来,少些顾忌。
就看金晶儿自顾身形一晃,隐了去。估摸着差不多了,这边李飞白和陶红儿运足法力,倏地掠了出去。起身就将灵剑与方巾打了过去。黑漆漆的灵剑直取修士,方巾却是打到了空中,兜头罩下。
那边黄明手执红壶,正约摸着自己身上的生魂,算算差的不少,却需在此耗上一段时日。突地心生警觉,不好!也顾不得四下去看,贯气全身,就往一旁掠去。
“嗖!”一道黑黝黝的剑光从身侧险险掠过,不等回神,又从身后倒飞回来。“嘶。。。”一身冷汗,顿时冒了出来。电光火石之间,哪有时间去思量,急急地又往一侧掠过。这时候,头顶的方巾已经往头上罩了下来。
说时迟,不过就是眨眼之间。
趁着剑势回转之际,那黄明这时候才有时间立定,抬头看天,方巾已至。正想将壶收了,就去打诀。倏地,一道金色影子瞅了这紧紧的当儿,从地底激掠而出,还没恍过神来,就那样贴着他的身子,直直地蹿上去,就势将他手里的壶给撸了去。
“还是爷爷给你拿着吧!”话说之时,金晶儿却是不敢稍有停留。适才贴身而上,这邪修身上气势蹿起,让他汗毛直竖,真真不是对手!这边一落地,趁着那厮恍神的功夫,丢下句话,遁地朝着李飞白俩个而去。哪敢有半点的大意犹豫。
三个这时才又聚到了一处,错眼一看金晶儿手里红壶,就和上回的一般无二,不会差了。暗自松了口气,总算这一步没有出什么差错。眼下,唯余倾力一战!
黄明这时候哪里有时间去掂量情形,被几下里偷袭加算计,差点弄了个透心窟窿,转眼又丢了搜魂壶去。心里火气腾地蹿了起来。
哪来的修者,一句话没有,竟然偷袭!
头顶上,陶红儿的方巾还自往下扣来。也不去管什么壶不壶了,急忙先起一诀,一道法力打上方巾,阻了来势。手下一晃,拿出一柄灵剑来,却也是一个剑修。骤然黄光闪耀,不去管那边的人,手诀一掐,直刺头顶的方巾。
有这玩意儿在头上,还怎么打?
方一交手,陶红儿立时觉到对面,法力较自己浑厚不少。原本是想着相去不会太多,在头顶扰了,耗他一阵,飞白侧里再袭。这一来,却是想差了。
手里方巾本就最怕这等锐利之物。锻造材质是一说,法力又不及太多。稍有差池,恐怕这法器就毁了去。
不可这样硬拼。挥手一诀,化巾为绳,也来扰袭。
李飞白不敢懈怠,一看那边对着方巾去了,灵剑一转,又朝对面横斩而去。黑色剑身无光,看来无甚威势,只有两锋如流若噬。
黄明这时候,从方才的惊吓里缓过劲儿来。剑是来了,却已是定下神来。
这一定神,才看清了,眼前的竟然是一人两妖?这是怎么凑到一处的?真是奇了怪也!自己于这几个可曾有过交际吗?却是没一点印象。管他,眼下哪有心思想别的。
对面只有那女子修为尚可,同样临近神桥,一交手,却是逊了自己一截。
这御剑的小子,尚不足虑。
如是,在此际,放开手去,也不去躲避。见头上方巾变化,顺手一诀,御剑就斩!先破了这个再说。就那样立着,分一缕心来,一道法力朝着飞来的黑剑打去。生生将剑击开。
李飞白了神识一紧,立时提气稳了。虽没甚斗法经验,一触之下,立时知道自己法力相差太远,不能与他死磕。抬眼看陶红儿,已是方巾化绳,在空中与那黄剑纠缠,心底明了,剑势一转绕过,打身后斜斜切去。
“哼!”再取巧,也不过尔尔。只将心思都放在头顶,见头上绳索一偏让过了剑,朝下直取过来,急将神识一收,灵剑在空中划道黄光,一个倒旋翻转,当头截下。
这边身子一侧,翻起手掌,干脆直直朝黑剑拍去。霎时,一股蓬勃之气席卷而出,只一触,李飞白的剑去势顿失,斜飞了出去。
“啊呀!”却是金晶儿在后面看了,惊叫一声,竟然把灵剑打飞了,“这厮厉害。”
陶红儿此际,一心御绳,让那黄明始终丢不开手去,却也是无有建树。这修士,剑剑大开大合,非劈即斩,分明是欺自己绳索不敢硬碰,还要避他,心神耗费更大。
李飞白默不吭声,稳了剑来,心念电转。
两下被拍出去,这样怎是办法?法力相去太远,这剑却是怎么也近不得身去,根本无用。。。看对方样子,显然没把自己当回事儿去。。。哼,既然托大,不若就顺你的意,让你打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吧,倒看你有多少心神够分!
自己在谷中,日日御剑飞花穿叶,此际,不如就来给你好好恍恍!
当下,也不再求一击中的,却是手指若翻花一般,御了剑去。
黑漆漆一柄剑,此刻,宛如穿针引线,左突右刺,前撩后劈,虚虚实实,飞花一般地旋舞起来。顿时,处处剑影,眼花缭乱。
这是什么打法?这厮,法力一般,怎就神识如此之强?
竟然将一柄飞剑舞得若水泄花洒一般!这。。。上下左右乱穿,不待自己反应,真真假假胡捅一气。剑团里的黄明立时手忙脚乱起来。
上下分心,哪头也不敢含糊。真是气杀!稍一错神,闪避不及,身上立时被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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