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对两个随从道:"你们回去,今晚,朕要住在这里!"
"这……"随从面露难色,要是出了任何一点意外,恐怕担当不起啊。
"朕在国公府住,有何不妥么?"赵光义哼了一声,道,"国公府要是不安全,焉有安全乎?"
既然如此,随从只好告退,却不敢大意,命人在方府外面层层戒备,任何过往行人都不得靠近,必须远远避之。
“臣妾命人安排晚饭,皇上可随意走动走动。”
见赵光义点点头,她随即又小声呵斥道,“正正、圆圆,切莫顽皮,小心伤了皇上。”
赵光义左手拉着正正,右手牵着圆圆,两个娃娃倒也不认生,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嚷个不停。一会儿拉着他去后花园玩耍,一会儿拉着他去客厅看圆圆的书法,一会儿又拉着他去空地上看兄妹俩练武,赵光义频频点头。
“来,告诉朕,你们今年几岁啦?”
正正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叫道:“哥哥,我们快八岁了。”
“奥,那你们几时出生的呀?”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个问题简直问得愚蠢,不过好在他俩都是孩子,不会计较这些。
兄妹俩一边绕着赵光义转圈圈,一边嚷着:“贞观十四年。”
“难道你俩是前唐的余孽?”赵光义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真会胡扯,这八岁的娃娃如何出生在大唐贞观十四年?
方羽心急火燎的赶到家,正好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心里一紧,急忙奔出来:“微臣来迟,往皇上恕罪!”
“国公无须多礼,平身。”赵光义打了一个哈哈,道,“他俩甚是可爱,居然说是贞观十四年出生的,前唐的余孽啊。”
“去,帮你们母亲去,瞎胡闹。”方羽脸上笑着,心里一阵阵发毛。
“国公休要紧张。他俩要真是贞观十四年出生,到现在都已经三百多岁了。”赵光义哈哈大笑着。
方羽陪笑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皇上不相信,要不然,这皇帝还不得杀了全家。他赶紧转移话题:“皇上到此,今晚,一定陪皇上好好喝一杯!”
“如让你家娘子来陪,最好不过了。”说着,赵光义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赵光义的好色在大宋是出了名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你这个狗皇帝,要是敢在我面前放肆,哼,杀了你,老子做皇帝!
这时候,语嫣翩然而至躬身道:“皇上,菜已备好。”
“走,随朕一起。”赵光义哈哈笑着,一手拉着方羽,一手顺带牵住语嫣。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芬芳四溢,色泽鲜艳,赵光义胃口大开,拍拍肥硕的肚皮,道:“快,给朕和国公倒酒!”
“皇上,请!”方羽想用酒来灌醉他。
语嫣一见,心生一计,不由笑道:“难得皇上如此高兴,不如一人一壶酒,喝得痛快。”
“好主意!”赵光义大笑。
语嫣笑意吟吟的端着两壶酒上来了,赵光义揭开酒壶,尝尝这个,又尝尝那个,这才点头大笑:“货真价实!”
语嫣抿嘴笑道:“皇上大驾光临,岂敢造次。”
“来,皇上,微臣敬皇上一杯,祝吾皇千秋万世!”
“好!此杯必须要干!”说着,赵光义一饮而尽。
“皇上真是海量,臣妾给皇上倒酒。”语嫣满面春风的站在赵光义的面前,酥胸半露,顿时让他浮想联翩。
赵光义本就是一个好色的皇帝,见如此近距离的美人,一片雪白的酥胸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心神荡漾,不能自已。
此时,语嫣手臂往后伸,偷偷的递给了方羽一壶酒。方羽心中疑惑,打开一闻,特么的,是水,顿时明白了用意。自己喝水,皇上喝酒,他焉有不醉之理?
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酒已过三巡,皇上依旧声如洪钟,谈笑风生,而方羽却已然摇摇晃晃了。
语嫣一见,不觉得心生疑惑:他是怎么了?喝的是水呀,不应该如此模样……
“国公,再满饮此杯!”赵光义大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方羽晃着脑袋,脚步不稳,“噗通”一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看来国公不胜酒力,今夜就到此吧。”赵光义大笑着,站了起来。
他怎么突然醉倒了?语嫣心中疑惑,脸上却挂着微笑:“请皇上恕罪,夫君不胜酒力,扫了皇上的雅兴了。”
看着酒杯,赵光义突然道:“但是,此杯酒国公还未喝,算不算办事不力呢?办事不力该当何罪呢?”
语嫣心里一紧,急忙说道:“如皇上不介意,臣妾愿意代替夫君喝了此杯。”
“如此也算圆满!”看着语嫣一饮而尽,赵光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在语嫣的面前晃动着,紧接着,他的脸越来越模糊,眼前一阵接一阵的天旋地转,这是怎么了?喝了一杯酒而已,不至于这样子,难道这酒里……
模模糊糊中,赵光义一把搂住了语嫣,将桌子上的酒菜统统掀翻在地,而后迫不及待的将她的上半身压在了桌上:“朕是皇上,只要小娘子从了我,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甚至朕可以让你做我的皇后。如何?”
“皇上……你……”语嫣大吃一惊,这才发觉上当,但为时已晚。她无力的推搡着,只听胸前衣衫碎裂声,赵光义的狞笑声,她别过脸去,看见方羽仍然趴着,一动也不动。
“别看国公了,他已被我下了药了。”说着,赵光义一脚将方羽踹倒,果然,他睡得死死的。
“知道小周后么?她可是个绝色美人。”赵光义大笑着,一边脱着她的衣服,一边讲起了他的风流史。
知道小周后么?她也是一个美人啊,朕几番霸王上弓未遂,恼羞成怒,招来几个宫女,剥光小周后的衣衫,两个宫女拉开小周后的双腿,两个宫女抱住小周后的双腋,一个宫女拖住小周后的腰背,朕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行房。
“倘若你不从,朕也可以效仿之!”此时,赵定义已然剥光了语嫣全身的衣服。
“小周后跟你比起来,她便差远了。从今以后,朕只宠幸你。”看着眼前的这个凹凸有致的胴。体,赵光义流着口水,露出了雄伟的器具。
“大哥、三妹!”无巧不巧,袁达偏偏此时走了进来,把赵光义吓了一大跳。
他慌忙提起了裤子,转身问道:“大胆,看见皇上为何不跪?”
看见方羽倒在地上,语嫣浑身赤。裸,袁达怒火冲天,一把抓起赵定义,朝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
“欺我三妹,冒充皇上,找死不成!”
赵定义“哇呀”一声,倒在地上翻滚着,袁达上前就是一脚,只听头上“咚”的一声闷响,“哼”了一声,昏了过去。
袁达找来一条被子将语嫣遮住,又打来一桶冷水将方羽泼醒。见到语嫣被轻薄,方羽恼羞成怒的跳了起来,撬开他的嘴,将那壶下了药的酒“咕咚咕咚”的全倒进了他的嘴里。
“你不是酒量好么?喝不死你!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袁达在一旁催促着:“大哥快想办法。”
“你以为此人是谁?”方羽不答反问。
“外面早就传开了,谁人不知皇上在此。”
“那你还敢如此放肆?你已犯了死罪了!”
“救我三妹,义不容辞!”袁达上前狠狠的又补了一脚,“欺负我三妹,就算皇上,老子也敢打!”
此地肯定是不能待了。趁着东窗事未发,赶紧逃。方羽想了想,命袁达去外面找辆马车来,如若人问起,就说皇上要和国公夜游洛阳。
袁达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方羽用冷水泼在语嫣的身上,一桶接一桶,泼到第六桶水的时候,语嫣打了一个冷颤,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
看着方羽惊喜的眼神,语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必须赶快走。”说着,方羽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说。
“我要杀了他!”语嫣恼羞成怒的吼叫着。
“先去把东西收拾好,切莫误了大事。此等恶人,不劳娘子动手!”说着,方羽上前恶狠狠的对着赵定义的胸口连踹带踢,直到累得气喘吁吁,这才罢休。
解了气,方羽赶紧回屋,叫醒两个孩子,夫妻两个收拾好所有东西。正正揉着眼,长长的打了一个呵欠,看着父亲和母亲忙碌的身影,不觉好奇的问道:“我们要去哪儿呀?”
“父亲把皇上打了,我们要逃跑。”
“父亲为什么要打皇上哥哥呀?”正正疑惑的问。
“因为他欺负你母亲。”
“他为何要欺负母亲呀?”正正不依不饶的问。
“因为你母亲长得漂亮。”
“是不是像那个赵天霸一样欺负母亲?”圆圆追问。
“比那个赵天霸还要可恶百倍。”
正正一听,握紧了小拳头,愤愤的道:“欺负母亲,任何人都不行!父亲何不一刀杀了他?”
“等下再告诉你们。来,帮父亲一起收拾。”
“逃跑了,海捕文书要来了。”圆圆咕哝着。
“妹妹,听父亲的,不要罗里吧嗦的,赶紧的吧。”
“哥哥,匕首要带不?”
“能带的全带上,不能带的全毁了,不能让坏人拿去了。”
“嗯。”
看着他俩有模有样的商量着,方羽又好气又好笑。正在这时,袁达驾着马车赶到了。他跳下马车,性急火燎,神情严肃。
“大哥,,三妹,快走,全城戒严了。”
“怎么突然戒严了?”方羽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听说,辽军要来复仇了。”袁达愤愤的说道,“若是以前,定然舍生忘死,报效国家。但是,此等皇上,纯属一个好色之徒,我等竟然为他卖命,实在不值!”
“大宋要保,不为皇上,为了百姓,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二哥,先突出重围,然后我们召集一些江湖好汉。辽军国力强盛,不可一世,想必晚上定然疏于防范,我们可夜袭辽军,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袁达点头称妙。一行人上了马车,又袁达驾驶,顺利的出了方府,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却被门口不远处保卫皇上的士兵拦住了。
第一百十七章 穿越宋朝之突出重围()
刚出得方府,但见黑压压的全是士兵,排成纵队,手持长矛,还没行多远,突然,一队士兵兵器一横,为首的举着灯笼,厉声喝道:"什么人,全城戒严了,所有人一律禁止进出!"
袁达四下一望,果不其然,街上除了士兵,还是士兵。冷冷清清,只闻士兵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不见一个摊贩的叫喊声。
他冷哼一声,"国公大人在此,尔等休要放肆!速速闪开!"
士兵头领显然不买帐,提着灯笼围着马车转了一圈,冷笑道:"当真是国公大人么?何时如此着急,需要国公大人深夜冒险外出?"
袁达不由怒道:"大胆!若不闪开,小心你的狗命!"
"皇上早已下旨,国公大人可以走,但他的夫人和两个孩子不得踏出方府半步!"头领手一挥,士兵"呼啦"一下,迅速的将马车团团围住。
"上车搜人!"
看来皇上是有备而来的。而他的目的很明显,不仅要强占语嫣,连两个孩子都不放过。
"谁敢?"袁达怒目圆睁,"咣"的一声抽出了腰间佩刀。
语嫣冷哼一声,看看丈夫,是要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呢还是怎么办?
"我去应付,你们不要出声。"
只见方羽掀开帘子,跳下马车,二话不说,上去就是给了他一巴掌。
"皇上多喝了一杯,睡得正香,尔等是想找死不成?"
头领摸着火辣辣的脸庞,心中有气,却不敢发作,又不敢上车搜查,只好盘问道:"国公深夜至此,意欲何为?"
方羽怒火中烧,上去狠狠的又给了他一巴掌:"好大胆的狗奴才!竟然盘问起国公,吵醒了皇上,尔等死路一条!"
头领哭丧着脸,眼前是国公,又深得皇上器重,哪里敢做半点反抗。可要是私自把人放跑了,这个罪责也是担待不起。
他低着头,弯着腰,唯唯诺诺:"国公息怒,小的也是奉旨行事,不敢不从,望国公体谅。"
"辽军卷土重来,对我大宋虎视眈眈,我有权利保卫百姓,保卫洛阳,保卫皇上。尔等竟敢在此延误布军时辰,此等大事,你如何担当得起!"火气腾的冒上来,他上前一脚就踹翻了这个头领。
袁达怒骂一声,将刚刚爬起来的头领像捉小鸡似的拎了起来,喝道:"延误了军机大事,辽军趁机攻破洛阳,此等罪责,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时候,忽听一声长嘶,正是那匹白色的汗血宝马,挣脱了缰绳,朝这边跑了过来。
都说牲畜有灵性,想必它察觉出了主人的意图,这才不顾一切的从马厩中跑出来的吧。看到它,方羽便想起了它有个很搞笑的名字:宝宝。
只见"宝宝"跑到方羽的身边,不停的舔着他的脸,显得甚是亲密。
走的匆忙,怎么把它忘记了,方羽暗暗的叹了口气。随机正色道:"好!不愧是我的马!我们一起征战沙场!击溃辽军!"
"二弟,上马车,谁敢挡路,以延误军机,通敌叛国,处以斩立决!"
"是,国公!"
既然偷偷摸摸不成,那就干脆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出城。于是,方羽骑着汗血宝马在前,袁达驾驶着马车在后,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街过市。遇上士兵巡逻,一见前面的国公满脸怒火,杀气腾腾,不便盘问,也不敢问,倒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前面就是洛阳的城门,这也是最后一道关卡,出了城门,便畅通无阻了。
然而,让两人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洛阳戒严,不知何时,守城门的士兵全部撤换成了生面孔。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定是皇上的军队派兵驻扎在此。
"大哥,怎么办?"袁达握了握钢刀,如果不行,只有杀出一条血路。
"见机行事。"方羽低沉一声,"如果不行,就杀出去!"
只听守城头领大喝一声:"站住!"
袁达正要停下马车,准备一番唇枪舌战,却见方羽并未停下步伐,反而高声喝道:"皇上口谕在此,谁敢放肆!"
守城头领一见是护国公,又带着皇上的口谕,自然不敢怠慢,纷纷下跪,高呼万岁。只听方羽大声念道:"皇上口谕!此次辽军来势汹汹,命护国公为大宋使节,出城谈判。各路关卡不得阻拦,违令者以通敌叛国罪论处!"
"开城门!"方羽大喝一声。
守城士兵被这股气势吓住了,信以为真,赶紧打开城门。
方羽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特么的,没脑子的糊涂蛋,这么好骗。
"慢着!"守城头领突然拦住了去路。
"速速让开,延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么?"方羽厉声喝道。
守城头领冷冷的道:"国公有事可自行前去,但须把马车留下。"
方羽勃然大怒:"马车上装载的全是金银财宝,是和辽军讲和的资本,岂容你这等人窃取?"
守城头领冷笑道:"怕不是金银财宝,而是藏着什么人吧?"
"放肆!再敢挡路,杀无赦!"说着,方羽手一挥,袁达"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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