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在野外丛林的第一次体验。事后想来,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竟然十分主动的配合丈夫行云布雨,在这丛林中任由他播洒雨露,而自己则全情投入的婉转承欢,自己如何变成这样了?官人会不会从此瞧不起自己?
“看娘子这般陶醉,想必一定飘飘欲仙了?”
柳诗妍慢慢的从无比的兴奋中清醒过来,听到这样说,“嗯”了一声,羞羞的钻入丈夫的怀抱。
“官人快活么?”她低语羞问。
方羽如实告知:“从未有过的快活。谢谢娘子这般主动,为夫甚是欢喜。”
说完,他用食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啄了一下那柔软香甜的唇,一本正经的问起她的感受。柳诗妍羞得越来越红,俏脸越发滚烫,回应了一句:“恍若云巅之上。”
说罢,她便一头埋入丈夫的胸膛,咯咯羞笑。
“丛林之中鸟语花香妙趣横生,这主意倒是不错,亏得娘子想出……”
柳诗妍一听,脸色微微变了变。官人话中含义莫非是他认为……
想到这里,她急忙辩解:“官人,奴家不是青楼女子,荒郊野外做这般事奴家知道廉耻,官人可不要曲解……”
其实她根本就不需要辩解什么,方羽也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他刮了一下她的秀鼻,知道她想解释什么,心疼的将她搂紧,在她耳边郑重的说:“世间女子万万千,我独爱你一人。”
柳诗妍幸福一笑,送上一个香香甜甜的吻,柔声道:“天涯海角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奴家一辈子是官人的人。”
“跟我回家吧?”
“嗯。”
“家距离很远。”
“官人去哪,奴家便跟随官人去哪。”
“我们永不分离。”
“嗯。”
月光下,两人赤身相对互诉衷肠,不知不觉间,感情更深了一层。
她就像一只温顺的小懒猫似的蜷曲在丈夫的怀里,双臂紧搂着他的臂膀,挺拔的雪峰贴着他的胸膛,羞羞的笑了。
一路上,她挽着丈夫的臂膀,说说笑笑,想起那对联,便嘟嘴问道:“奴家有对子至今未曾有人做得,不知官人可否解答?”
方羽嘻嘻一笑,道:“若是做得又当如何?”
柳诗妍哼了一声,言语间大有你想怎样便怎样之意:“官人意欲何为?”
方羽不怀好意的说道:“若是做得,下回的云雨之欢便在床底下。”
柳诗妍一愣,床底下?“床底下脏乱不堪,官人为何要在床底下做事?”
“动静太大怕床塌了。”
柳诗妍又是一愣,继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笑得花枝乱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许是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欲掩口止笑,谁知愈遮掩愈想笑。怕惊扰他人,柳诗妍只好拉着丈夫的手快步进入房间。
进了房间,方羽便递过笔来。柳诗妍含笑接过,随手就来了上联: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特么的,果然不得了!这娘们有才啊,难怪他人对不出。
方羽提笔沉思良久,未有头绪,于是推窗透气看风景。夜晚中,月光下,可以看到远处山峰依稀的轮廓,心中一动,计上心来,提笔写道: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娘子,为夫对得如何,可是工整?”
“算你过关,这第二题有些难度,官人看仔细了。”
“请娘子出题。”方羽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
“是,官人。”柳诗妍微微一笑,随即行了个万福还礼。
待她写完,方羽过去一看,这上联是: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擦!这难么?好像是有点难度……他背负着双手在屋里来回踱着方步,忽而计上心来,做得下联: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官人真是聪明了得!”柳诗妍看后不禁拍手称赞,脸上笑靥如花。
“为夫对出来了娘子为何这般高兴?”
“因为做得这对子之人是奴家丈夫,奴家自然高兴。”
“那有何赏赐呢?”
“之前皆是考验官人,如下这上联,才是奴家所做。不瞒官人,爹爹做生意出远门之时曾经拿着这上联四处寻求有才之士,皆败兴而归。官人若是做得,奴家,奴家……”
“为夫若是做得,娘子又待如何?”
“若是官人做得,奴家便答应官人任何一件事。”
“好!请娘子出题。”方羽一下子来了兴趣。
俊秀的字迹逐一展现,洋洋洒洒,方羽初时不以为然,渐渐的也愣住了,继而皱起了眉头。这上联,果然是旷世绝对: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我的老娘啊!方羽狠狠的拍了拍脑袋,他不认为自己聪明绝顶,但自信博览群书,上下五千年要说哪里都是一箩筐,可是这么长的对联还真是不多见。
难!
不是一般的难!
非常非常的难!
方羽思来想去头皮都快抓破了还是毫无头绪。正在这时,忽听客栈楼下一阵哭声。循声望去,只见一老者瘫倒在地嚎啕大哭。
小二上前询问才得知,原来,完颜宗望押解着战利品返回的路上还在搜刮民脂民膏,老者的女儿芳龄二八,和一书生喜结连理,本来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不曾想金军经过时见到他女儿长得颇有些姿色便抢了去。老者女儿假意答应,趁其不备逃走,料想着金军山路不熟悉应该能够逃脱,不曾想金军花了赏金派了人残忍的将她杀害了,书生上前质问,也被那人杀了。可怜的女儿遇害时腹中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说到这里,老者已然泣不成声。
小二问:“那人姓甚名谁你可知晓?”
老者回复道:“那人说了,他叫向庆,原是漕帮帮主,现在已经归降金军,是完颜宗望的门徒……”
“走走走……什么向前向后的,走远点,莫要沾了晦气!”掌柜的冲出来,喊来一帮打手将老者轰了出去。
方羽将小二偷偷招呼过来,给了些银两,吩咐他好生照顾老者。小二虽然疑惑,但一切向钱看,有银子赚就好,便将老者请了进来,让他饱餐一顿,又给了他一间厢房。老者知晓遇上了贵人,万分感激的磕了三个响头。
“竟然投靠金人,该杀!”
方羽愤愤然说道,突然灵光一闪,他哈哈一笑。柳诗妍疑惑不解,他却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一般捧着妻子的俏脸亲了又亲。
“官人如何这般高兴?”
“有了!有了!”方羽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官人时至今日,要了奴家四次,奴家还不曾有……”柳诗妍羞笑一声,真是的,怀孕有这么快么?
“娘子若想怀孕还不是易如反掌?我是说,这下联有了!”方羽激动的跳了起来,灵感一来,千军万马也抵挡不住,立刻提笔疾书: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柳诗妍惊愕的目瞪口呆,捧着这对联细细品鉴,不禁拍案叫绝。这男人当真了不得,乃状元之才啊!
过了这一关,便是她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方羽嘻嘻一笑,顺手剥落了柳诗妍的衣衫,只留抹胸和亵裤,然后大步流星的往床上走去。
“官人……刚才丛林一战奴家至今还留有余温,可否留着明日再行夫妻之事?”柳诗妍有些惊慌,这要是再来一次,自己非得骨头散架不可。
“胡思乱想什么呢!都快四更了,再不睡,就要天明了!”
“啊呀……原来官人说得是这个呀……”柳诗妍瞬间脸红了。
方羽苦笑一声,抱着她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屁股,道:“小调皮,将烛火灭了,睡觉!”
柳诗妍俏皮的吐了吐香舌,“噗”的一声吹灭了蜡烛。
第二季 第189章 相认()
你侬我侬正当时,
家人团聚遇尴尬。
◆◆◆◆◆◆◆◆◆◆
或水路坐船,或陆地马车,或步行,每换一种交通工具便换一种身份。一路行来,商客、渔夫、农夫、剑客、富家子弟一一扮演,唯独就差一个沿街乞讨的角色了。
也正因为如此,向庆始终寻不得半点线索。一家人或停停走走,或连夜赶路,遇到今天是富家子弟的身份,那便是方舟和柳玉芙最高兴之时,可以光明正大的吃喝玩乐一番。柳月则陪着二老散步,方羽和柳诗妍一如既往的在谈论剑道,有时候谈着谈着,便谈到床上做功课去了;也有时候柳诗妍会写诗作画,方羽对画一窍不通,但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妻子,他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有时候在房间里待的久了,方羽便拉着妻子出去走走透透气。
两人手拉着手,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时而耳鬓厮磨,时而方羽开怀大笑,时而三娘掩口娇笑,情话说到动情处,柳诗妍便贴脸过来娇媚求吻,方羽也是旁若无人的“啵”一声,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投来艳羡目光。
“先前官人所做的上阙诗词奴家有了下阕,官人看看是否恰当?”
“好。”
柳诗妍嫣然一笑,挽着丈夫的臂膀,吟诵道:
“莫听豆雨打叶声,搀扶细语且徐行。
竹杖芒鞋趟夜走,怕否?
一蓑烟雨任平生。
风停雨止催人醒,朝阳暖照喜相迎。
凝眸远眺临安处,去否?
无风无雨天已晴。”
“娘子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还是才女。我们的孩子一定聪明过人。”
“但愿如此。”
方羽打了哈哈,顺便开了个玩笑:“你我夫妻情深同床共枕八月有余,鱼水之欢共计……几次来着?”
“六次。”柳诗妍忍不住回答。
方羽呵呵一笑,道:“原来娘子还数着数。却不知怀上了没有?”
柳诗妍羞羞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到底有没有怀上啊?”
他简直是在明知故问,自己掰着手指头算准了安全期,这要是还能怀孕那就怪了。
可柳诗妍不清楚其中的奥秘,咬了咬嘴唇,附耳说道:“为方家延续香火是奴家份内之事,官人莫急,会有的。”
“我一下子要三个。老大是儿子,老二和老三是女儿。娘子你说可好?”
“这……尽力而为便可。”
“那一切拜托娘子了。”
柳诗妍娇羞一笑,妩媚的冲他皱了下秀鼻。见她如此娇媚,方羽的心一阵荡漾,这个女人,万般疼爱都不够,等她再长三四年,便让她怀孕生子。
却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老汉竭斯底里的呼喊:“二子!”
这呼喊声,带着哭腔,带着惊喜,夹杂着无奈和彷徨。
这一声呼喊,让方羽浑身猛地一颤!这世界上只有三个人会如此称呼他,姐姐方梅和父母,他们不是在归来楼吗?怎么会在此地呢?
他疑惑的回头看时,只见一个老头蓬头垢面,老妇满脸污垢,还有一女子面容憔悴,三人衣衫褴褛,在大街上沿街乞讨。
见到方羽,三人脸上透露出无比惊喜的神色。尤其是方羽和柳诗妍转过身来注视着他俩的时候,老妇跌跌撞撞的冲上前,激动的一把抓住了方羽的胳膊,泣不成声。
看这三人应该和官人相识已久,一时之间柳诗妍有些发懵,许久才回过神来,一边从腰间的绣囊里取钱财一边说道:“这位婆婆何故哭泣?奴家这里还有些银两,不妨拿去谋个生路。”
老妇一边激动的拉着柳诗妍的臂膀,一边哭道:“柳诗妍?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真是奇怪,这位婆婆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不认识我了么?”
柳诗妍摇了摇头。
“我是你妈呀!”
“妈”是什么亲戚?柳诗妍瞪大眼睛,更加迷惑了。在自己的印象中,七大姑八大姨里面好像还没有这个称谓。
方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嚎啕大哭的老妇,一把鼻涕一把泪,乱糟糟的头发在风中乱飞,这模样,活脱脱的就是个乞丐,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认出来。
“二子……终于活着找到你了……”老头哭得更伤心了。
“你如何知道我小名?”这声音,听起来像,可是这面容……方羽懵圈了。
“二子……我是你爸啊……”
老头抬起头,使劲的把脸往方羽的眼前凑,几乎快碰着他的鼻子了,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让他看得清楚。
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鼻而来,但方羽却实实在在的惊呆了,这声音……这面容……
“爹!真是我的亲爹!”他突然大吼一声,泪水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噗通”一声当即跪倒。
“儿子啊!再找不到你,我们三个就死在这里了!”
父子俩抱头痛哭。
“儿啊——”王晴集聚的痛苦顷刻间痛快的释放。
“娘!我的亲娘!”方羽再次跪倒。
“二子……”见此情景,方梅也忍不住鼻子酸酸的。
“姐姐!”
三人抱在一起畅快痛哭。
竟然是官人的爹娘!柳诗妍惊愕莫名,还好她反应快,跟着丈夫喊了声:“阿舅!阿婆!姐姐!我们不妨回屋说话。”
王晴道:“你真是柳诗妍?”
柳诗妍点头答道:“回婆婆的话,奴家姓柳,名诗妍,字水柔。”
王晴摇头道:“那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呢?你是冒牌的吧?”
柳诗妍微微一笑,也不与争辩,见到丈夫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便提议是不是先回客栈,有话慢慢再叙不迟。
方羽点头称是,一手拉着方二海,一手拉着王晴回了客栈。
一番洗漱梳理换上衣裳后,时间已过黄昏。到了饭点,方舟和柳玉芙也从外面回来了,看见方二海和王晴,照例又是一番痛哭流涕的感慨。柳玉芙虽然调皮,可基本礼数还是知晓的,行了个万福,唤了声“阿舅阿婆”。王晴更加纳闷了,这“阿婆”她倒是可以理解,“阿舅”算怎么回事?
方舟笑道:““爹,她真的是我老婆,叫柳玉芙。”
柳玉芙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嗔怪道:“官人又说胡话。奴家何时成了你的婆婆?”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方舟随即明白过来,笑了笑,道:“不不不,不是婆婆,是老婆!”
柳玉芙小嘴一撅,道:“奴家很老么?官人为何称呼奴家老婆婆?”
“不是老婆婆……是……”
晕了,这要怎么解释啊!他干咳两声,突然响起这是在宋朝,这越解释越黑啊,不由苦笑道:“一时失言,请娘子息怒。”
“好吧,饶恕你无心之过。嘻嘻!”一颦一笑间,小女人的神态尽显。
“爹,娘,你们先聊着,我和娘子洗漱一番再来。”说罢,方舟拉着柳玉芙一路说笑着回房去了。
第二季 第190章 王晴的心思()
婆婆从中作梗破婚姻,
儿子全力维护保爱情。
◆◆◆◆◆◆◆◆◆◆
三人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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