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一表人才,智勇双全,夫人貌若天仙,真是天生一对啊!”魏峰微笑道,“像国公这样的人才不管在哪都是千里良驹,人人争相而求,今后,还需要多多仰仗国公。”魏峰的态度虽然温和有礼,一双笑眼中却仿佛另有深意。
方羽凝视着皇甫常,忽然笑道:“魏大哥谬赞了,方某只是一介武夫而已。”
“实不相瞒,在下对国公已经注意多时了,国公的本事在下确实清楚得很。”
“哦?”方羽似笑非笑,“有多清楚?”
“也许比国公想像中更清楚。”
魏峰话里有话,方羽岂有不知。也不再跟他客气,将一盏酒慢慢的喝了下去,讶道“此酒清而不涩,甜而不腻,淡中却另有真味,果真是好酒!”
魏峰淡淡叹道:“国公果然是酒中同道之人,此酒在下命为‘往事如烟’,初次喝时往往能在平淡中体会到酒的烈性,可越喝味道却越淡,再也找不到那种烈酒的滋味。正如人生一般,一生中本来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但一过去之后,便如春梦般了无痕迹可寻。”说完一声叹息,叹息声中的确像是充满了悲伤。
两人像是都被触动了心事,沉默许久,众人也无一人说话搭腔。
魏峰一手托酒盏,一手持酒壶,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突然神色一动,双目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方羽。
此时的方羽只是两根手指拈起了一根筷子,平举在眼前,并没有站起来,手中也没有剑。可是真正的高手立刻就可以看出,这种姿势远比那些拔剑出招的攻击凶险的多,对于真正的用剑高手,手中有没有剑已不是那么重要,就在这完全静止不动的一姿一势一态间,已藏着无穷无尽的变化与杀招。
此乃方羽毕生剑法的精髓,方羽明白自己手里的这根筷子虽然没有采取那种抢尽先机的气势,可是也没有让方羽抢得先机,后发制人,以静制动,正是“羽妍剑法”的精义,何况魏峰此刻已经将自己的两只手全都用在这种最闲适、最懒散、最没有杀气的倒酒姿势中,他心里就算有杀机与戒备,也已没了先机和气势。到时候无论是壶中的酒已倒完,还是酒盏已被斟满,在那一瞬间,魏峰不动也要动的,那时他只有一动,就会有命门暴露在自己眼前,方羽就有绝对的信心在那一瞬间击杀他。
柳诗妍静坐不动,暗中已然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她与丈夫心意相通,会意方羽准备在魏峰那杯酒倒满时出手。要知道,酒杯一满,魏峰倒酒的动作势必要停下来。在这种情况下,牵一发已足动全身,无论是酒杯满溢,还是魏峰本身的动作和姿势改变,都会影响到他的精气与神貌,只要他的神体有一点破绽,两人合计便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取他性命。
然而魏峰的武功之高远非方羽和柳诗妍所能想象,他应变的方法实在令人想像不到,甚至不敢去想。他一直在倒酒,可是一直都没有把酒壶倒完,杯中的酒也一直都没有溢出来,所以两人始终没有出手的机会。
只见魏峰以一只手持酒盏,一只手持酒壶,壶中的酒流人杯中时,已将他左手与右手间的真气贯通,真气一贯通,就循回流转不息,杯中与壶中的酒,也随之循回流转不息。真气与酒两者在循回流转,就把他的势造成了一个圆,浑圆无极,永无破绽。
所以,壶中的酒永远倒不完,杯中的酒也永远倒不满,两人竟然一直等不到出手机会。
能做到如此惊人之举,内功必然是已臻化境,方羽意识到若与他比试内功,两者相差甚远,自己出手绝无必胜把握。
方羽哈哈一笑,道:“魏大哥功力深厚,小弟佩服之至!武林盟主,非魏大哥莫属!”
魏峰哈哈一笑,道:“国公能够击杀任天海,非一般人所能及。这武林盟主之位,国公不坐,无人能坐!”
久未开口的南风忽然说道:“大哥,我这边有个情报。蒙古鞑子对这次武林盟主之位也早有所注意,昨日刚刚截获密函,上面说,蒙古鞑子已经派高手潜入我中原闹事,如今,中原武林已经分成两派,为首的是那呼延斑竹……”
魏峰眉头一皱,道:“此人又是谁?”
南风道:“大哥难道忘了?此人正是一掌击碎华山派掌门薛飞之人。此人练就紫阳宝典,武功之高足以傲视群雄……”
“此事略有耳闻,但江湖传闻不足为信。”
南风道:“华山派中有我一个兄弟,此事多半非所言非虚。话说回来,纵然天下第一那又如何?他已经不是男人了!如若遇到方夫人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便只有着急瞪眼的份了!哈哈哈!”
爱妻数次遭调戏,方羽脸色愈发难看,也不再出谋划策,低头不语只顾喝酒吃菜。
这哪里是群雄豪杰的盛宴,分明是一群乌合之众!
看时辰差不多时,他拉着柳诗妍的手便起身告辞。
看着柳诗妍婀娜多姿的身影,南风早已经蠢蠢欲动,若不是又魏峰阻拦,知怕早就对柳诗妍下手了。
深夜,国公府厢房外。
南风心中实在忐忑不已,此时美人就在眼前,自己却胆胆怯怯,早不见之前花丛高手的风采。他在门外徘徊好久,暗骂了自己一句,到窗边偷窥起来。
半靠着床塌侧卧的柳诗妍上身仅裹着一件绣着吉祥图案粉红色抹胸,娇躯玲珑浮凸,柔美的起伏线条让人浮想联翩,抹胸下的初放的蓓蕾坚挺在一片雪白如脂的香肌雪肤中。下着一条薄丝亵裤,挽到膝盖以上,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肚,小巧的秀足,白晰的脚背,几条淡青色的血管分布在上面更显出它的白嫩,脚掌微微地发红,五个脚趾修长,呈现一种粉红色,并没有多加修饰显示出一种自然的美,此时柳诗妍大部分的肌肤都显露在外,直让南风看得目眩神迷。
南风在窗外唾沫子横飞,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再也忍不住,确定四下无人后,便走到门边,刚要敲门,心思一动,手便收了回来,房门轻轻推开。
刚进房间,一股幽香女人气息扑鼻而来,南风微微吸了几口气,心身皆醉,恨不得立刻将柳诗妍就地正法。
南风心砰砰直跳,只见柳诗妍背部只有系住抹胸的一条丝带,整个光洁的粉背显露在他眼前,简直是撩人心神,玉股紧绷着亵裤,可以看清浑圆的形状,玲珑浮凸的线条历历在目分外诱惑。
刚要伸手,突闻一阵脚步传来,慌乱之下,他赶紧躲到屏风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小月进屋道:“姐姐,哥哥请你去趟书房。”
“有劳妹妹,这便去。”说着,柳诗妍披了一件衣裳边往书房走去。
这是件白色的薄纱,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抹胸和亵裤,全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实在是美不胜收。
推开书房,只见方羽正伏案疾书,见他认真的模样,柳诗妍嫣然一笑,莲步轻移,来到丈夫身后,紧紧搂住了他。
“官人,在写什么呢?”
“写你。”
“妾身会永远陪伴官人左右,有甚好写的?”
“对娘子的评价只有两句话。”
说着,方羽搁笔于砚台,一个转身搂住柳诗妍的软腰,淡淡发香夹杂着体香直钻入他的鼻孔。
“看来我写的没错。”只见白纸上,赫然写着两句话: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见到丈夫对自己如此评价,柳诗妍嫣然一笑,在下面提笔这样写道:
官人勿夸颜色好,只留正气满乾坤。
方羽撇撇嘴,提笔这样回复她: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柳诗妍微微摇摇头,提笔如是回复:
着迷酒色中,妻别苦无言。
方羽一愣,提笔试探:
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柳诗妍微微一笑,紧跟着回复: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看到这里,方羽恭恭敬敬的朝着妻子作了一揖,口中说道:“娘子,请受我一拜!”
“官人怎可行如此大礼,折煞奴家了。”柳诗妍赶紧将丈夫扶起。
“娘子的意思我懂……”
“不,官人不懂。”
柳诗妍微微一笑,提笔疾书:
芳树初蕊春风吟,鹂鹂慧鸟报佳音。
血脉温情承去往,冷暖饥饱腹连心。
“娘子莫不是有了?”方羽一愣,近期没有同过房呀,她怎么会怀孕了呢?
“官人真是愚钝!”柳诗妍轻咬嘴唇,羞涩一笑,微微歪着头想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提笔疾书:
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
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她低着头,白嫩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娇羞:“官人可是要急死奴家不成?”
方羽这才恍然大悟,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这娘们是想同房了!也是,她今天穿的如此迷人性感,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只怪自己疏忽大意,没有注意。
“为夫正有此意,既然娘子也有所想,那……”
“那便如何?”柳诗妍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眼神万般妩媚。
“那就不客气了!”
说着,方羽顺势将柳诗妍按倒在书桌上,一番行云流水后,顺理成章的深入内巷,在书桌上将她就地正法……
第二季 第124章 偷窥无罪()
美人太美,
南风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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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诗妍撩开罗帐,修长的双腿移至床沿,玲珑的玉足趿进绣鞋里,起身下了床。如云的乌发有些凌乱,她双手拢至脑后摇了摇,看着歪斜的抹胸,俏脸微微一红,赶紧理正系紧细带,拿起一件柔软细腻的白色里衣穿上,又拿起一条白色的系带式三角内裤穿上。
如今她对这条内裤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好奇,说实话,穿着确实挺舒适的。只是她这么一穿,腰、臀、腿的曲线顿时一览无余。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方羽,柳诗妍不由微微一笑,袅袅婷婷走至外间来,玉手推开窗户、打开房门。
不一会儿,几个婢女送来热水、巾帕。柳诗妍洗漱完毕,婢女们已摆好香喷喷的早饭。早饭很丰盛——两碗珍珠白玉粥,两碟开胃小菜,一碟烤得金黄的酥饼,一盘玲珑莲蓉包。
柳诗妍在妆台前盘好发髻,插上玉簪珠花,整个人显得熟美秀丽,精明干练。
“起床了,官人!”柳诗妍俯身到床上轻喊丈夫。
方羽朦胧应了一声,翻身又睡过去。
“该起了,甜心!”柳诗妍凑近方羽的耳朵,温柔地又唤一声。
“宝贝儿,让我再睡一会儿!”甜美温柔的声音并没唤起方羽。
“乖乖的起来了,不然,妾身可要下手了呢!”说着,柳诗妍的双手伸进缎被里去挠方羽的胳肢窝,嘴里“扑哧”一声,“咯咯”娇笑不已。
“啊……呀……呵呵呵……”方羽笑着滚来滚去。片刻过后他便开始还击,伸手抓捏着柳诗妍身体的敏感处。
“啊……啊……咯咯咯……”柳诗妍娇笑着,一边抵挡一边挠方羽。
柳诗妍不胜方羽的抓捏抠挠,笑着倒进床里,方羽搂抱着她在床上翻滚、嬉戏……
最终,床第之间安静了下来。方羽直直地压在柳诗妍身上,两人深情对视着,又对亲了两个嘴,才双双落地下床。
柳诗妍替方羽穿衣、着鞋、梳头、洗漱,有条不紊、驾轻就熟。这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方羽看着她,满意的笑了。
“官人笑甚?”
方羽颇为感叹的回答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官人满意就好。”
用过早饭,洗漱完毕,正品茶时,小月来报,说守城赵五郎求见。这赵五郎虽然生得眉清目秀看起来也是斯斯文文,却习得一身本领,打起架来更是凶猛异常。熟知他的人都习惯称呼他为“五郎虎”,更有一句顺口溜为证:“五郎虎,五郎虎,如狼似虎。”
蒙古鞑子来势汹汹,襄阳危在旦夕……听到赵五郎如是说,方羽心头一震,立刻随他前往军营。
暗处的南风心头一喜,心道机会来了。等柳诗妍换装完毕往树林中走过来的时候,他赶紧悄悄尾随。
头挽随云髻的柳诗妍拉着小月姗姗来而至,今天她穿了一身月白素色缎面短褐,短褐样式别致,由单片缎面裁剪而成,衣身连袖,衣襟自肩膀斜入腋下隐没不见,缎布沿肩而下,掩过双房,束入白绦,下摆至大腿中部便戛然而止,摆侧开衩。下身也未见裙裾,只一条非常具有现代气息的白色系带式三角内裤。
如此装束,非常合宜动武时快打速攻、大开大阖之姿,又不失素美,端是撩惹人心。
南风简直看呆了。
这一身穿在柳诗妍身上,真个是剪裁合宜。虽然式样简洁,但肩、胸、腰、胯、腿均呈合身之势,缎料贴身,包裹着曲线玲珑的娇躯,山川平原,峰峦起伏,绸质的布料紧贴玉股,现出明显的两瓣,这般风韵妩媚,如何能不勾人心弦?
看着这么一个白衣丽人朝自己款款行来,南风自然也是看得心神荡漾,恍惚便如当初偶遇南宫燕襄阳时的那惊鸿一瞥,只是这个柳诗妍,风姿绰约犹胜南宫燕百倍千倍。
只见柳诗妍站在林子中央,桥步横剑,聚神凝气。突然,她转身挥出一剑,然后矮身木桩般定住。一阵“吱嘎嘎”响,十几颗碗口粗的树纷纷倒下。
南风惊愕的目瞪口呆,放眼当今武林,剑法如此精湛也是屈指可数,他心里一阵叹息,只怕这块肥肉是吃不成了。
小月看得瞠目结舌,连连拍手叫好:“姐姐不但人美,剑法更美。”
柳诗妍嫣然一笑,轻咳一声,便开口直奔主题,也不绕弯:“今日喊你来此,为的便是教授剑术,剑乃百兵之君,佩之神采,用之迅捷,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莫不以持之为荣。这些天不知练得如何?”
小月答道:“姐姐尽心竭力教授,妹妹岂敢怠慢。”
柳诗妍淡然一笑道:“那便好,单个练是看不出什么的,还得与人对打方能瞧出奥妙来,妹妹请。”
“万一要伤了姐姐那可不好。”
柳诗妍微微一笑,道:“练武么,挨挨擦擦在所难免,你有这个本事够着姐姐,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尽管放手施为吧。”
“好咧!”
小月把剑拔出,挽了个剑花,随即单手结印,脚踩蜀步,向右行三步,再向左行三步,嘴中念念有词,绕着柳诗妍便转起圈来。
柳诗妍瞧着眼熟,愣了半响,方自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神棍跳大神的把式吗?看着小月一本正经的在她面前跳来窜去,不由哭笑不得。
那边小月见柳诗妍心神松懈,又绕了一圈,便再也按捺不住,瞧了个空档收剑回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至柳诗妍后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柳诗妍显然有些大意了,只听“啪”的一声,这一掌只觉屁股生疼生疼的,半嗔半怒道:“妹妹竟然偷袭?”
小月嘻嘻笑道:“唯有偷袭,才能赢姐姐,姐姐的臀肉好有弹性,难怪哥哥如此喜欢姐姐。”
柳诗妍闻言粉脸泛起红霞,用颇是正经的语气说道:“还是待姐姐先演练一遍真正的剑法,看仔细了!”
话方落。
“铮——”
一声鸣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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