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我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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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我只爱你-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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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羽不解:“要这些做什么?”

    接生婆告诉他,煎药炉、铫子、滤药帛为产妇出现难产时,好煎药急用;好醋、小石是为产房消毒用,也就是把醋泼在烧红的小石上,产生的蒸气便立即弥漫产房,起到杀菌作用;汤瓶、洗儿肥皂、缴巾、暖水釜就是为了给新生儿沐浴和给产妇用水准备的;灯笼、火把、油烛、灯心为产房照明所用;干蓐草、卧交椅、软厚毡是产妇生产时坐卧应该备有的物件,白米、煮粥沙瓶是给产妇饥饿时补充体力的。

    方羽点点头:“还需要什么,尽管说!”

    接生婆想了想,道:“除此以外,还得为产妇预备一些诸如保气散、佛手散、海马、马衔铁、催生符。”

    催生符?怎么听起来有点恐怖的味道?

    接生婆解释:“产妇把这些东西握在手里,或贴存产房,能起到克服难产的神效。”

    方羽怒道:“胡说八道!简直一派胡言!给我赶紧进屋,要是我家娘子有个好歹,我杀你全家!要是顺利生产,金银珠宝任你挑选!”

    接生婆连连点头,又问:“是在茅草棚里还是墓地里生产?”

    “岂有此理!那种地方能生孩子吗?”方羽差点没被她的话吓死。

    这人真是奇怪,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他却什么都不顾及。接生婆用一种很惊奇的眼神注视了他许久,直到他再次严厉催促,这才确信他并不是开玩笑。

    “二哥,放轻松点,嫂嫂会没事的。”

    “这要是在现代,我一点都不担心。可是如今却在南宋,这种接生婆都是没有资质的,一个弄不好,会出人命。我怎能不担心?”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为了安慰他,方舟挑起了一个话题:“你说这宋朝的女子,是和我们一样计划生育吗?”

    方羽苦笑道:“计划你个头!”

    南宋由于过于弱小的原因,需要通过大规模的人口繁衍来提升国力,甚至还设置了专门的收养弃婴的机构,可谓不遗余力了。

    南宋多数已婚妇女经常处在怀孕期,除非她失去了生育功能。从将近20岁结婚到50岁左右的25—30年里,育龄妇女一般会怀孕n次,几乎是一年一次。

    “我靠!”方舟跳了起来,颇为夸张的叫嚷着,“想想我们现代的育龄妇女生一胎就算完成任务了!再想想南宋的妇女,在政府的鼓励和男人的努力耕耘下,屁股一撅生一个,屁股一撅生一个,那才叫任重而道远呢!”

    方羽哈哈一笑,又讲了一个故事:永州有个姓陈的秀才娶王家小姐为妻,已经生育三子。某年,秀才科考得中,外放一个官职,王小姐建议他带着孩子们赴任而自己留在家里照顾公婆。但家人说,妻子的职责就是陪伴丈夫。不得已,他们上路了,日夜兼程,没有正常的饭食和休息,而此时王小姐又在怀孕后期。两个月后他们到达目的地,当天王小姐生下一个孩子,七天以后她就故去了。

    方舟又是一阵惊讶:“现在的女性一旦怀孕,那可了不得了,整个家族都得把她当皇后一般的侍奉着,别说洗衣做饭了,就是油瓶倒了大概也无需孕妇去扶。伙食标准要提高,有个头疼闹热的赶紧送医院,医生还得絮絮叨叨劝告孕妇和家人要特别小心,离预产期还有老大的距离,就早早住进产房待产了。”

    方羽叹了口气,眼睛和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可是里面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若不是方舟死命的抱住他,他真想冲进去和她一起承担痛苦。

    “娘子,是我害了你啊!”方羽着急的捶胸顿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个球啊!”方舟既惊讶又好笑。

    这时候,柳诗妍只感觉孩子在往下坠,可就是出不来,不但疼的难受,而且疼的越来越频繁。

    这段时间里,她紧紧的咬着嘴唇,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滚而下。耳畔已经听不清楚接生婆在喊什么,这时候,她真的觉得死是一种解脱。

    在最疼的时候,忍无可忍之际,她断断续续的跟接生婆说,你一刀杀了奴家吧!真的受不了了,死了算了。

    “别胡说!你要有个闪失,孩子怎么办?你家官人怎么办?没事的,用力!再用力!”

    每次用力的时候,,她感觉肉是撕裂的疼,特别是宝宝的头的最宽的部分要出来的时候,真的觉得肉要裂开了!

    “头出来了!再用力!”

    “不行了,奴家……奴家要死了……”

    “你行的!加把劲,马上就行了!”接生婆着急的双脚跳,拼命的鼓励着她。

    诗妍的嘴唇已经咬出血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过去。

    头最宽的地方出来了以后,头的下半部分很容易的就出来了,然后接生婆就把身子拿了出来,也就是说孩子生出来了。

    一声嘹亮的啼哭响彻整个房间。嘿,是个男孩!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小红兴奋的跑了出来。

    “真是个男孩!”方羽跳了起来,同时再次攥紧拳头,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二哥看起来好像不高兴?”方舟有些疑惑。

    “还有一个没出来呢!”方羽头也没抬。

    两个?!

    双胞胎啊?!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等接生婆松口气,又有一个头正努力的钻出来。

    诗妍再也忍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剧痛,开始竭斯底里的叫喊起来。

    加油啊,娘子!坚持住!

    老天爷啊,你行行好,放过我家娘子,我找她真的很不容易……

    他在屋前不停的徘徊着,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在接生婆的催促下,她使出浑身力气用力几次,然后休息一会;休息一会,再用力几次;就这样来来回回了n次。

    当又一声嘹亮的啼哭响起来的时候,方羽双膝跪地,激动的仰天嚎啕大哭。

    然而这还没有完。

    屋里的接生婆突然惊叫起来:“还有一个!”

    本以为娘子不再有痛苦,听到这话,他刚放下去的一颗心,随即又悬了起来,同时,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三胞胎?!

    这虽然让人无比的喜悦和兴奋,可是娘子却要承受着更为巨大的痛苦和煎熬。这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摆脱方舟的阻拦,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出去!出去!”接生婆大声的嚷嚷着,女人生孩子,男人进来做什么?

    “娘子!娘子!”

    方羽大声呼喊着,看见柳诗妍浑身大汗淋漓,好似虚脱一般。

    听到丈夫的呼喊,诗妍有气无力的睁开眼,虚弱的*着。

    方羽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声喊道:“娘子,你要挺住!加油娘子,我们一起扛过去!来,跟着我一起,吸气——用力!”

    稍微缓过神来的柳诗妍聚集起仅有的一丝力气,眉头紧皱,张着嘴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看得出来,她在拼命的用力。

    孩子还是没出来。

    她仍然在用力……

    这第三个孩子似乎有些文静,有些羞涩,不像前面两个孩子一样活泼好动,躲在妈妈的肚子里看上去不太想出来。

    钻心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的意识越来越弱,连咬嘴唇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却仍然没有放弃最后的努力。

    扭扭捏捏的,第三个孩子的头开始出来了。

    可这时候,柳诗妍似乎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了,眼睛似睁似闭,意识越来越弱,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叫痛苦了。

    “娘子!娘子!你醒醒啊!千万别睡啊!”

    方羽大声的呼喊似乎也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他突然掏出匕首横在自己的脖颈前,大声喝道:“娘子,你要是有个意外,我发誓,我绝不独活!这辈子,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这句话似乎起到了效果,柳诗妍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许是她听到了丈夫的呼喊,眼中全是泪水。

    “挺过去,我们便是幸福的一家。挺不过去,我便带着孩子一起在黄泉路上等你!你如何选择?”

    柳诗妍听罢,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已经喊哑的嗓子里发出了声音,为了丈夫,为了孩子,为了家,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她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第二季 第30章 坐月子() 
为你,我穿越千劫不复的轮回,苍白了这滚滚红尘那一抹短暂而永恒的挚恋。

    千年的诗情画意中,在拈花一笑间醉了你迷人的酒靥,曾经沧海化作几许梦愁,昙花的瞬间,谁的指尖不经意流过了千年的时光。

    这次,我告诉自己,不再放手。

    ◆◆◆◆◆◆◆◆◆◆

    第三声啼哭终于响起来了!

    当接生婆把孩子拿出来的一瞬间,肚子瘪了下去,也不疼了,一股鲜血涌了出来,当接生婆把胎盘和脐带拿出来的时候,又是一股鲜血涌了出来,接着,接生婆压她的肚子,第三股鲜血又涌了出来。

    方羽哪里知晓其中的含义,见到妻子流这么多的血,吓得惊慌失措,紧张的整个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娘子!娘子!”方羽来不及看孩子一眼,跪在床边,不停的呼唤着已经彻底虚脱的妻子。

    接生婆提醒道:“能否出去一下?你在这里实在不雅。这要说出去,被人说闲话。”

    他有些竭斯底里的大吼着:“她是我娘子,现在这个时候,是她最需要我的时候!谁敢说我弄死谁!”

    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重复着,一边大声说,一边流泪:

    为你,我穿越千劫不复的轮回,苍白了这滚滚红尘那一抹短暂而永恒的挚恋。

    千年的诗情画意中,在拈花一笑间醉了你迷人的酒靥,曾经沧海化作几许梦愁,昙花的瞬间,谁的指尖不经意流过了千年的时光。这次,我告诉自己,不再放手!

    柳诗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的时候,方羽又哭又笑,像个孩子一般。

    接生婆告诉他,老大是男孩,另外两个都是女孩,左手边的是老二,右手边的是老三。

    什么左手边右手边?这要是客人一多抱混掉了该如何区分?

    他依次的将三个襁褓中的婴儿排列好,看看这个,喜欢;瞅瞅那个,欢喜。他就像欣赏三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爱不释手,百看不厌。

    待诗妍醒转后,方羽迫不及待的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男孩是老大,取名方正。

    老二是女孩,取名方圆。

    那么老三……不如叫做方馨。

    虽然这三胞胎看起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还是能看出些许的差别的。

    方羽颇为得意的说道:“我可是观察了很久呢!你看,方圆的左手臂上有颗痣,方馨的右手臂上有颗痣。”

    当看到三个小家伙,柳诗妍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看到她哭泣,方羽顿时手足无措:“娘子,对不起,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柳诗妍摇摇头,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哭。分娩的艰辛和痛苦,得子的喜悦、丈夫无微不至的关怀混杂在一起,让她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无论历史的脚步怎么向前迈进,亦无论生育科学怎么完备发达,皆不能改变或减轻女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阵痛,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方羽当即“噗通”跪倒,泪流满面:“娘子,您辛苦了!”

    就在方羽沉浸在喜添贵子喜悦当中时,突然一道圣旨降临。

    康王赵构闻听方羽誓死守卫临安府,大功一件,被赐封为新一任的临安府知府。

    而原来的知府季陵因临阵脱逃,已下发海捕文书。

    “恭喜方知府!”

    “客气客气,本府已备好薄酒一杯,今日又喜得贵子,锦上添花。你我不妨开怀痛饮!”

    “恭喜方知府,贺喜方知府,本应讨酒一杯,沾沾喜气,无奈公务在身,不如下次。”

    公公说着话,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方舟心中纳闷,要走快点走,说一大堆废话做什么。

    方羽自然知晓其中的深意。当下命人取了金银珠宝,嘴上却说道:“一路辛苦,这是本府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公公见此,立刻喜笑颜开。

    待他走后,方舟一阵嘀咕,何必要送给他金银珠宝?

    宋朝腐败,要在此地安家落户,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舍去些金银,落得一个清静安稳,何乐不为?

    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坐月子简直一窍不通。所以,他让接生婆留下照顾柳诗妍。

    给她的报酬是丰厚的,但如果柳诗妍要是留下什么病根,接生婆必将碎尸万段。

    怕接生婆弄些乌七八糟的手段,方羽时刻守在柳诗妍的身边,接生婆所有的事情必须先让他知晓并且同意之后方可之行。

    方舟笑问:“二哥,你懂坐月子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只不过诸多细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学着一点,说不定过些日子,小兰的肚子里就有你的种了。”

    “二哥怎知我对小兰有意?”

    “真是这样啊?我瞎猜的,哈哈!”方羽大笑,特么的,方家上下有哪个人不知道你们在谈情说爱?

    这时候,接生婆过来请示,一腊之后,恐吃物无味,可烂煮羊肉或雌鸡汁,略用滋味,作粥饮之。或吃烂煮猪蹄肉,不可过多。

    “换句话说,我可以将这些肉可以炖烂以后吃,或者煮成汤汁,便于夫人的消化与营养的吸收。”

    接生婆答道:““亦可。”

    方羽问道:“那什么叫一腊?”

    “七日名‘一腊';,十四日谓之‘二腊';,二十一日名曰‘三腊';”。接生婆建议,产妇分娩后的七日内不可饮酒,七日后才可少饮。

    “我家娘子不饮酒。”

    “大人,少量的糯米酒有利于行血补气。”

    “既然如此,准!”

    接生婆又叮嘱柳诗妍一定要避风寒,切勿脱衣洗浴,或冷水洗濯,否则极容易受冷着凉、感染病菌。

    接生婆告知方羽,由于娘子气血大伤,心神易浮,不耐惊恐忧悲,宜多加防护,静心休养。尚未盈月,不宜多语、喜笑、惊恐、忧惶、哭泣、思虑、恚怒;不得夜间独处,缘去血心虚,恐有惊悸。”

    方羽听懂了,这是要密切留意柳诗妍情绪的细微变化,悉心照料与关怀她,帮助她放松心情,舒缓焦虑。

    方羽点点头,像个小学生在认真的听老师讲课似的,一一记在心里。

    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柳诗妍和三个孩子身上。

    期间,公公前来询问为何还不上任。他推托娘子刚生产不便行走,又是好话一大堆又是金银珠宝相赠,公公见目的已达到,便连连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为了妾身误了官人的前途,官人大可不必如此,这让奴家无地自容。”

    “娘子身体安康便是我最好的前途。”

    “这里有小红和小翠她们照顾着,妾身很好……”

    接生婆在旁边提醒道:“回禀知府,尚未盈月,不宜多语、喜笑、惊恐、忧惶、哭泣、思虑、恚怒;不得夜间独处,缘去血心虚,恐有惊悸。”

    “又让娘子说了这么多,真是该死!娘子再忍耐些时日,多段时间,我们一家五口人秉烛长谈,彻夜狂欢。”

    她幸福的笑笑。虽然丈夫的行为有时候让人看不懂,但她能感受到他是真心的对自己好,为了她,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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