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没捏?都要羞死人了。”
方羽惊叹一声,道:“娘子这般美貌动人,看一辈子都不够。”
“可是,也被床下的那人瞧够了。”
“休要理睬,我们忙我们的,对了。娘子,我忽然想到一首词,念给你听听。”
“讨厌,这时候了,还念啥诗词呢!”
方羽哈哈一笑,自顾自的吟诵道:“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发难描,鸡头莫比,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这首诗词听得他说起过,语嫣顺口接道:“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原来娘子记得。”
语嫣轻声低语:“思君一往,望君唯叹。已非完花,心却依然。”
方羽道:“这位兄台,我们要开始做功课了。”
语嫣像两片花瓣突然飞贴到她的腮上似的;她两颊瞬间绯红,当他伏下身的时刻,她一双秀腿如窗外的常春藤一般攀援在丈夫的身躯上。
一声闷哼,她顿时一脸的娇羞,宛如城市边缘点缀着的羞涩的红叶。
柔和的春风过后,便是一阵惊涛骇浪。那气势磅礴,汹涌澎湃的来势汹汹,无不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一朵浪花,一个跳跃的音符,一排浪花,一组激昂的旋律,一海浪花,一个欢乐的生命。
云散了,雨住了。
被暴风雨压弯了腰的花草儿伸着懒腰,宛如刚从梦中苏醒;躲藏在芳草间的水珠闪闪熠熠,如断线的珍珠,闪烁着动人的光华。
一股清香迎面扑来。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经过一番云雨的滋润,舒枝展叶,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老黑睁大了眼睛,完完整整的欣赏完了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心潮澎湃,可无奈穴道被封,只有干瞪眼的份。
待穴道解开后,他慌不择路拔腿就跑,什么美人,什么金银财宝,统统滚一边去吧,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了。
这“老黑客栈”自此从江湖上消失,“方圆客栈”再次出现江湖。这反客为主有些突然,但这有什么要紧呢?武林争斗,从未停止,弱肉强食是不变的真理。
这是一个风和日暖的晚春。彩垂珠的帏帘挂在闺阁的门窗上,林子里的黄莺相对鸣唱,屋檐下的燕子在接翼交尾。
早晨卷起了罗帐,晚上又在香炉中加添了燃香。在香气袅袅的气氛中,语嫣温柔娇羞,情意绵绵和丈夫同床共眠,他们先互相拥抱在一起,含唇嗍舌,发出令人心动的啧啧声……
他们在花间散步,相偎相依,方羽还拉着语嫣的纤纤素手,难分难舍。
圆圆那红若牡丹般的口唇在微笑时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拖着五光十色的长裙,走起路来似仙女下凡,袅袅婷婷,说起话来温柔婉转,娓娓动听,尤其那转身回眸一笑的神韵,就是狂奔的天马也会为之驻足停步。在这样的美人面前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呢?
大院深房之中挂着红色的窗帏,翠绿色的帐幔遮蔽住窗前透进的日光,投在席上形成斑烂的花影。垂柳在莲池边摇曳,那多姿挺拔的葵花,将身影和花香散进了帐幔;这一切多么令人舒适惬意啊!
在这样的环境和气氛中,语嫣更显得窈窕可爱,美丽动人。只见她和圆圆轻轻的移动脚步,舞动腰肢,显得是那样逍遥轻柔,随意自然。
夫妻两个时而互相对摇着扇子,玩弄着随手折来的花枝,说说笑笑,走上台阶,留下一路香气和笑声;进入筵席时,有音乐伴奏,在水中嬉戏时,如同一对鸳鸯;同床共被时,又如绣房中的鸾凤。
不知不觉间,大家在这里生活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经过方正的妙手回春,陆飞已能够脱拐行走,虽然功夫已废,但是他在语嫣的启发下,另辟奇径,对武学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
这天晚上,语嫣羞涩而又幸福的依偎在丈夫的身旁,低声道:“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们要走了吗?说实话,还真有些舍不得。”
语嫣笑笑,摇摇头,道:“比这个还要好的消息。”
见丈夫有些疑惑,她娇嗔道:“你播种下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
“真的?”方羽一愣,继而开怀大笑起来,兴奋的抱起了语嫣,满院子飞奔。
语嫣搂着丈夫的脖颈,笑着:“跑慢一点,小心些。”
第265章 一刀仙突临,南柯竟一梦()
初秋的中午,床上还铺着凉席,艳丽的锦被让香气薰着,院内池塘里的荷花依然展姿吐芳,语嫣在院中散步时,不再用团扇遮蔽阳光,小心谨慎的护着腹部,与丈夫谈笑风生。
室内帏帐掩映着,如同垂云一般,吃过午饭,听语嫣弹首凤凰之曲,配上那有鸳鸯画面的织锦,帐中散发了芬芳的香气,此时,夫妻恩爱共处,情意交融,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眨眼间便到了冬天。室内温暖,闺房溢香。夫妻同盖一床鸳鸯被,枕着珊瑚枕,帏幔上挂着翡翠,床边还配有似玻璃的明镜,铺上松软的褥毯,展开绣花的被子,用雕有素像的檀木薰香,头上插着用红色犀角刻有精致图案的插梳,还点缀着翠绿色的雪蓖,身上穿着凤带环绕的花裙,膝上放着暖炉。
语嫣举杯道:“我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敬相公一杯。”
“娘子辛苦了,娘子为我方家的开枝散叶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该是我敬娘子才是。”
语嫣笑道:“看你把我夸的,怎么听起来有些假呢?”
方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朝妻子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娘子对我情深意重,实在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
语嫣莞尔一笑,道:“相公不必如此,我们本是夫妻,做妻子的,理当如此。谢谢相公这些年来对我的爱,今生能嫁给你,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我很庆幸嫁对了人,谢谢你。”
两人如胶似漆,互饮美酒,驱走了寒冷,浑身感到春天般的温暖。妻子面露微笑,含情脉脉地向丈夫暗送秋波,举止缠绵,充满了对丈夫的无限眷恋。
这样难舍难分的时刻,就是那双飞双宿的燕子也会自愧不如的。他们同衾共忱,恩爱如初,不愿分离,只恨那报晓的公鸡叫得太早了。
这一日,方羽正抱着语嫣呼呼大睡,忽听门外一阵打斗声。见到妻子正在熟睡,他不忍心打扰,小心翼翼的披衣起床,推门一看,只见圆圆和正正一前一后将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夹在中央。
圆圆和正正八岁开始习武,因机缘巧合练就一身本领,按理说联手对付一个人那是绰绰有余。可这个人却能够在前后夹击中来去自如,也不出手,只是剑尖快要刺到的时候脚步微微一挪,便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
再看这个人的装束打扮,样子甚为奇特,怕不是中原人士。这种装扮方羽见过,十有八九是从吐蕃那边过来的。
那么问题是,这个人来此有何目的?为何一上来就要动手?也许小孩子不礼貌得罪了人家?
可他又转念一想,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还不了解吗?应该不会那么冲动,必然是这个人有什么不轨的企图。看他的身手,正正和园园,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冲着那个人抱拳道:“这位兄台真是好兴致,一大早的就出来活动筋骨了。”
那个人冷笑一声,从两人密集的刀光剑雨中穿梭了出来,道:“在下‘一刀仙’黑大,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与你们计较,快叫金语嫣出来!”
“你找我家娘子何事?”一听到这个名字,方羽的心里便“咯噔”一下,这个人,定然跟“一刀天”老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难道是老黑的哥哥?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恐怕便不妙了,他十有八九是来寻仇的。可这时候语嫣大腹便便,是绝对不能够迎战的,万一动了胎气,他会后悔一辈子。
“我不想杀你,我只找金语嫣,叫她出来!”
这时候,他只有站出来全力保护语嫣:“你家兄弟,是我所害!若想报仇,尽管找我!与我娘子无关!”
“一刀仙”黑大冷笑道:“若是单打独斗,你绝非是他的对手。快些叫你娘子出来!”
方羽亦冷笑道:“单打独斗,鹿死谁手还真是不好说。但是,武功的高低绝非刀剑的高下,你家兄弟愚笨,经不起小小的伎俩!”
“一刀仙”黑大道:“我家兄弟武艺高强,生平最大的缺陷就是好女色。若非尔等使用了卑鄙手段,绝非是我家兄弟的对手。”
方羽道:“对我娘子动手动脚,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死!如今只废了他武功,已经全是网开一面了!你作为他的兄长,应当知晓什么叫做罪有应得!”
“我看,你是找死!”黑大怒吼一声,“咣”的一声抽出宝刀,寒芒一闪,刀锋已经逼近他的头顶。
论一般人的反应,抬手招架是下意识的反应,要说高手,身子一侧反身一刀是为上策。但方羽的刀法却另辟奇径,身子往后一仰,双膝跪地向前滑行,不但彻底躲避了这一招,而且直指黑大的要害。
一刀没能解决方羽,黑大显然有些吃惊。赫赫有名的“一刀仙”,居然让眼前的“猎物”从容“逃走”,说出去情以何堪,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看来,我不杀了你,是不行了?”
方羽立即反唇相讥:“你本来就不行!”
黑大面露杀机,突然一招漂亮的龙转身,反身就是一刀!方羽刀尖点地,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直插他的头顶!
这招“天外来客”,纵然是一流高手,也难逃一劫。但见黑大不慌不忙,等到刀尖快要触碰到他的头顶上之时,突然怒喝一声,一刀格挡开了他的刀,同时,一掌拍到。
只听一声闷响!
方羽头一仰,朝天喷出一口鲜血。
正正和圆圆见此,呼唤着“父亲”,从旁边杀了过来,方羽怕他们吃亏,顾不让受伤,立刻拍马杀到,一时之间,竟然杀得难解难分。
不知何时,语嫣已经站在家门口了:“你要找的人是我,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一刀仙”和方羽父子三人互相缠斗,按理说根本无暇说话,但是他却找到一个空隙跳了出来,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何方神圣呢,原来是个即将生产的孕妇!”
语嫣不想生气,生怕惊扰了腹中的宝宝,只是轻声说道:“即便如此,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黑大冷笑道:“是么?”
语嫣笑了笑,道:“你不是江湖人称‘一刀仙’么?那又如何!杨开和叶凯还不是照样被我所杀?今日,就拿你的血,来祝贺我即将面世的孩子,如果想死,尽管一试!”
她的这番话极具威慑力。细细想来,能够杀了杨开和叶凯的天下寥寥无几,而又能够杀了陈焕的,更是凤毛棱角,自己不能够和他们三人相比,当然更不能够和金语嫣相比——虽然她即将生产,但是,若是动起手来,自己怕仍然占不到什么便宜。况且,这里还有另外的三个人,倘若他们四个人一起上的话,自己定然没有好果子吃,都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
想到这里,他突然纵身一跃,眨眼间便消失在大家的眼前。他的这个举动带上大家愣住了,真没有想到,语嫣的一番话竟然把他唬住了。
语嫣道:“只怕瞒得了一时,骗不过一世,只怕他会很快明白过来,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望着妻子高高隆起的腹部,方羽道:“倘若平时,我们早就一走了之。只是如今,娘子行动多有不便,这一走恐怕伤了胎气。”
语嫣微笑道:“相公放心,我们的孩子我自会小心照顾。这大半年来,我们躲在这个客栈里一直都相安无事,想必外面的追杀定然少了许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想想也是。于是,正正赶紧牵了马车来,一家人收拾了行囊,趁着天色还未大亮,直奔老家而去。
没有想到一路上竟然出奇的安静和顺利。数日后的一天傍晚,一家人顺利的抵达了老家。
远远的,便看见方二海和王晴正在喂鸡。语嫣惊喜的喊了一声:“爸!妈!我们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王晴一愣,继而惊喜万分的大叫起来,瞬间泪流满面,哽咽的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方二海见到语嫣挺着大肚子,高兴的大笑起来:“小嫣,真没有想到,将近一年没见,你又为我们方家舔了一个娃!”
王晴破涕为笑道:“老头子,你怎么知道是一个,而不是两个?”
方二海看看方正,又看看方圆,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娘子说的对,两个!是两个!”
王晴又笑道:“你怎知这次是两个?有可能是三个,或者是四个呢?”
方二海大笑道:“对!对!是四个!”
听闻说笑声,方梅和方舟夜从里屋兴奋的跑了出来,大家围着语嫣家长里短,好一番热闹。
谁知到了午夜时分,方羽的一声惊叫惊醒了沉睡中的语嫣:“老婆!月全食!月全食!”
语嫣护着腹部走到窗前一看,可不是么,正是血月之夜!
天天盼其来,却天天不来,不想让它来,它却这么不通情达理的来了!
生怕错过了时辰,大家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方羽却在一旁乐呵呵的笑着。
语嫣见了,不觉心中有气,哪知他掏出项链,戴在她的脖颈上,温柔的说道:“不要再摘下来了,不管到哪里,不管身在何方,有了它,就相当于有了我陪伴。”
她幸福的笑了:“我宁可不要它,也要你。”
穿越之门打开的时刻,大家照例坐在马车上,虽然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但大家都充满着期待。虽然对这里依依不舍,毕竟不是自己真正的家。
再见了,亲爱的唐朝!
马车冲过去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阵急促的马鸣声,这一次,似乎与以往都大不一样,语嫣的手臂上突然一阵刺痛!
她忍不住呻。吟一声,只听旁边的人惊喜的喊叫着:“醒了,醒了,她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一看,不由得一片茫然,脑袋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对于之前的记忆,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是在哪儿……”
旁边的一个中年女子兴奋的喊道:“孩子,你在医院里呀!你都昏迷了整整三个月,我们都以为你永远醒不过来了!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我怎么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该死的,怎么自己就是想不起来了?
“你不记得了吗?你再好好想想?”
“想想?想什么?自己好像……好像从唐朝过来的……还有两个孩子……喔,对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呢?我老公呢?”
病房中的人面面相觑,这小姑娘是怎么了?难道变傻了?
第266章 青春年少时,问君依然否()
待清醒一些时,她开始慢慢的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双人房间,邻床的病人已经痊愈出院,空落落的病房里只留下她一人。刚一动,手臂上却传来一阵刺痛,扭头一看,左手臂上竟然还挂着盐水。
中年女子道:“别动,千万别动!你才醒过来,千万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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