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淡淡:“峨眉徐清!”
崔琐更是一惊,没想到面前这年轻人,竟然是峨眉派的弟子!虽然心中愤恨不已,却还不能发作,又一抱拳拉着徒弟飞身便向外退去。不过她才飞出五百多丈,又将青彤放在了一处隐秘之所。看来即便是峨嵋派的威名,也没有吓住崔琐对宝物的贪婪。放下弟子在此观望,自己则飞身而起直朝西面高山飞去。
徐清虽然明知她必会寻人再来。却并没仓促动手。那崔琐地修为虽然不强,怎么说也是修炼了数十年的老修真,徐清纵使有信心取胜,但要将其性命留下却不容易。若是此刻一战将其重伤,则崔琐定会绝了对宝物的念头。但她心生怨恨,也不会让徐清轻松得宝。此处临近华山,若是她飞上华山派,以宝物为诱饵,定会引来一群强敌。那时就算是徐清也只能退避三舍。好好的宝物却便宜了别人。而此时崔琐实力未损,她必定对宝物还有贪婪之心,就算寻找帮手也一定会找那些与她修为相若地朋友,等将徐清给赶走了,才好分那法宝。
徐清见崔琐师徒二人离去,不由微微一笑,就从兜里取出来了两枚紫玉阵子。顺着山谷走势望去。随即又掐指推算五行术数地变化。将那紫玉一左一右摆在谷口。同时挥出剑光斩断六棵古树,摄到身边放置在那两枚紫玉地旁边。摆好之后徐清似还有些不满意,思量片刻之后又将乾坤针取出来,分成六道红光,灌入那六棵古树之中。
此阵名为六合绝门阵,最能隔阻真元,断人去路。此处乃是张免所选的藏宝密地,四周都是他留下禁制,只有这一个入口。徐清在此部下阵法。就算一会崔琐带人回来,就凭她那破阵地水平,也休想一时半会攻开阵法。而且徐清又将乾坤针埋藏其中,若是强行破阵,则打破一颗巨树。就会有六千乾坤针爆发出来。届时对方猝不及防。还不知能造成多大损伤。
不过徐清却不知道,与此同时就在衡山白雀洞打坐地金姥姥忽然心神一乱。她也不知何处出了变故。赶紧洒出铜钱卜算一卦。一看卦象不由得眉头紧锁,沉吟片刻赶紧唤点身边的童子,道:“快去将你三位师姐叫来。”那童子不敢怠慢,赶紧奔了出去。
过不多时就见女飞熊吴玫、女大鹏崔绮急急本来,后头还跟了一个穿一身青缎子长衫的极美少女。见她青鬓如云,朱唇皓齿,肌肤如雪,虽然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但纤腰如柳,酥胸娇挺,竟甚有成熟的魅力。尤胜在一双美眸,顾盼生姿,眼波横迷,天真之中又隐隐显出勾魂的魔力。此女便是金姥姥地小弟子美仙娃向芳淑,最近才修炼有成,眼看就能下山行走。
三女见师父面容严肃,不知出了什么大事,都不敢随便询问。那金姥姥也有些不太确定,又当着三人面前不算一卦,竟然与刚才卦象一模一样!她终于灭了最后的侥幸之心,道:“刚才为师忽然心神不宁,便卜算了一卦却没想到卦象大异!此事关系到你们师姐妹日后的运道命数,却不能不将尔等招来商议。”
女飞熊吴玫乃是师姐,自然当仁不让,赶紧问道:“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竟让您如此担心?”
金姥姥道:“本来你们师妹命中当得一宝,此宝威力甚强,且日后还有大用,你们姐妹也会因此借力不少。但如今卦象却晦暗不明,仿佛此宝归属又出了变数!”
向芳淑一听此事关己,赶紧问道:“师父!到底是什么宝物,竟然如此重要?”
金姥姥宠溺的笑道:“傻丫头,你真当为师是神仙呢!能算出这些就不容易了,至于那宝物到底是什么,这为师可算不出来!”
女大鹏崔绮又道:“那如今又生变数,岂不是师妹就得不到那宝物了!这又如何是好!”
金姥姥道:“为师唤你们过来,就是为了此事。那宝物对我们白雀洞一脉,至关重要,此事绝不能出任何差池!既然天数变化,我们也就不能再苦等日后取宝了。你们姐妹三人即刻启程,前往陕西终南山,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助你师妹得到那宝物!则我们白雀洞一脉才有望兴盛。”
三女一听全都跃跃欲试,虽然她们三人乃是师姐妹,但暗中也少不得较劲,并不如表面那般亲密。那美仙娃向芳淑聪明伶俐,嘴巴又甜,最得金姥姥喜爱。相较而言吴玫崔绮就要逊了一筹,因此她们二人才出入同行。关系密切,却与向芳淑疏远些。虽然金姥姥言明,那宝物应当归属向芳淑,但吴崔二人也希望能在此事上出大力,能在师父面前出些彩头。不能让向芳淑专美于前。
放下三女离开衡山如何赶路不提,返回头再说徐清在终南山,还不知远在衡山已经来了三个跟他夺宝的人。徐清布置好了六合绝门阵,赶紧又回头去破解张免的留下的石门禁制。这些日来崔琐在此也并非完全是无用出,最起码她强行破阵。已经将那沉寂了近千年地阵法全都牵动起来了,倒是不用徐清再一点一点探测禁制地变化。
徐清又细细揣摩片刻,提起一点真元顺着禁制的生门灌入。只见那石门猛地绽起一片黄光,随即“咚”的一声,一股巨力猛地从里面反震回来。幸亏徐清早有准备,赶紧抽身后退,足足飞退出十余丈才卸去反震之力。他也不由得暗自心惊:“好强地劲力啊!果然那表面上的生门是假的。嗯!应该是五行倒转之法。还是相生变化之法呢?”
所谓五行倒转,就是布阵之时阴阳调位,看似生门,实则死门,就算是遇上了精通阵法的人,也会在大意之下中了圈套。至于相生变化则是以五行换化的原理,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地变化。打个比方说,一道阵门本是以庚金之气布置,却以金生水地原理,伪装变化为癸水之气。若外人不知真情。按照五行相克的原理。用土克水之法破解。以戊土之力攻入阵门,却反而暗合土生金的法则。只能令那禁制阵法更加坚固。
徐清甩了甩被震得生疼的右手,再次望去那禁制,却无沮丧之意,反而露出了笑意,他已经看出此阵玄妙。只见徐清挥手射出一道金光,正打在那石门禁制地中心。开始还感觉巨大地反震之力涌来,但此次徐清根本不理,只知不断加大真元输入。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忽然听见“咔”地一声清响,那石门上的禁制竟然就被打碎了!
原来那张免藏宝之时,就是为了让后来之人得宝,自然不会用五行倒转那种生死变化地杀人之法,而五行相生的办法也太难破解。徐清料想张免若真希望有后来人,将他的法宝取出,就不会用太难地法子。
因此直接将真元灌入禁制地枢机,就是强行破阵。果然就如徐清所猜,外围的阵法虽然玄妙,却都是障眼法,只要强行攻开阵法的枢机,则禁制自解。只可惜那崔琐不精通阵术,看不出石门禁制的枢机在何处。她也只能想法在外围破开禁制,却不如直捣黄龙,直接将阵心破去,便万事大吉。
只见前方精光一闪,石门上凝聚了千年的禁制立时烟消云散。随即“轰隆”一声,那扇失了禁制支撑的石门轰然倒塌,显出了后面的一间石室。徐清随手从旁边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向其中灌注真元,就朝那石室丢了进去。蕴含了真元的树枝散发出的气息,就仿佛一个修真者,若没有人辨别,仅凭阵法绝对难以识别真假。
不过这次徐清却多此一举了,“啪啦”一声那树枝落入石室中,并没引起一点动静。徐清这才放下担心,飞身掠入那只有丈许方圆地石室。里面尽是青石板砌成,仿佛一间墓室,光秃秃的没有一点装饰。只在中间放着一个石函,封口还贴着六道灵符,想必就是那张免藏宝。
徐清虽然激动不已,却不去开匣,反而飞身退出了石室。同时甩手射出飞剑,在那石函底下贴地一旋,然后挥起袖子卷出一道旋风,就将那石函给摄了出来。所谓小心行的万年船,虽然料定张免有意让后人得宝,却也不敢疏忽大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在徐清心中大喜之时,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同时藏在六合绝门阵中乾坤针,一瞬间全都放了出去,竟有人瞬间就将徐清的阵法给攻破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回 三阳一气
更新时间:2009…1…21 11:06:15 本章字数:5141
徐清感觉到布置在谷口的阵法被破去,就知道定是来了厉害的人物。虽然他不知道崔琐回去能找到什么样的帮手,不过以她的水准来说,就算是找到了助拳的,也绝没有本事,一下就将六合绝门阵破去。
徐清赶紧驾驭霜蛟剑向上一挑,就将那石函外面的的灵符消去。猛地从石函中涌出一片金光,“啪”的一声就将上面的盖子给冲开。只见石函之内并排摆着三柄造型古朴,剑气灵动的宝剑。旁边还有一只青润精巧的小玉瓶,瓶口处被好几层符咒封禁着。
徐清正要伸手取宝,忽然感觉脑后的恶风不善,眼角一扫就见两道青色的剑光电射袭来。眼见敌人飞剑袭来,就算徐清再舍不得那宝物也不得不躲。只见他旋身而起,横着向旁边移出五六丈远,但手臂却怪异的向后一甩,谁也没看清他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只待徐清落在地上,回头一看却不由得微微一愣。原来在背后出手袭击他的竟然就是,前日曾在长沙有过一面之缘的吴玫、崔绮,她们身边还立着一个年纪更小的美貌少女。
却说那吴玫、崔绮携着向芳淑,师姐妹一行三人离了衡山白雀洞,全将飞剑放到了极速,纵使终南山还在千里之外,也没用一时半刻就过了秦岭,望见了终南山的云雾山峰。三女虽然知晓宝物就藏在终南山,却不知到底藏在何处。而且金姥姥言明,此刻恐怕已经有人盯上了宝物,若是不动作快些,就要被别人占了先机。
这正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三人束手无策之时,忽然看见山南方向好像有精光闪动。原来那崔琐被徐清给撵走了之后,就上终南山北方的二龙洞中寻她好友茹子帮忙。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茹子与崔琐也是半斤八两。但崔琐只想到双拳难敌四手,二人联手应该能胜徐清吧。他们二人回了谷外,却见徐清留了个阵法,琢磨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二人恼羞成怒。索性就以蛮力破阵。正好施展法术放出的金光,就将那师姐妹三人给引了过来。
向芳淑等人飞来一看,两个修真正在合力攻击一个阵势。而那阵法后面虽然是一片茂密的林木,却隐隐约约能看见宝气冲涌,瑞才光华!三人登时大喜过望,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两方全是志在必得,还有什么可说的。三人现身出来,一言不和,就动手打在了一处。
那白雀洞的三姐妹全都修为不弱,而且临来之前金姥姥还将镇山至宝纳芥环给她们护身。可怜那崔琐、茹子二人贪心宝藏不成,没有三两个回合,就让吴玫崔绮的飞剑给斩成了两截。虽然出了徐清这个变数,但天意使然。就该着他二人就死在此处。
而徐清布置地六合绝门阵虽然能挡住崔琐二人,但吴玫等人可都是正宗的道门出身。阵法丹道无一不要涉猎,尤其吴玫最爱琢磨阵法。不消片刻就找到了此阵的枢机,一道剑光就扎了过去,果然“轰”的一声,六棵布阵的大树颓然而破。但三人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见一瞬间竟腾起万千红光,如瓢泼泄雨一般挥洒袭来。幸好向芳淑反应绝快,一挥手就把纳芥环放了出去,在三人周围撑起一片金色光幕。才堪堪挡住乾坤针地威势。
待乾坤针无功而返向里面飞去时,三女这才隐隐感觉不妙。恐怕刚才杀死那二人也未必就是能与她们争夺宝物之人,真正厉害的对手已经进到里面了。三人赶紧飞奔进去,正好看见徐清掀开石函,要取出宝物。吴崔二人想也没想,放出飞剑就扎了过去,同时向芳淑也准备好了纳芥环,随之准备接应。
只等徐清避过了袭来的飞剑,吴玫和崔绮这才看清,闹了半天竟然是同道故人。一时间却不知如何是好。徐清惊愕之后,很快也恢复了常态,微笑道:“二位道友真是好凌厉的剑气啊!刚才差点就要了在下的小命。”
吴玫讪讪的笑了笑,应道:“这……刚才我们姐妹也是心急于事,还请徐清道友多多海涵啊!”
向芳淑还不认识徐清。弄不明白怎么刚才还剑拔弩张的。这会就又成了道友?轻轻拽了崔绮的秀口,低声问道:“师姐。这人是谁啊?”
崔绮正好借势朝徐清一抱拳,道:“还没给道友介绍,这便是我们小师妹向芳淑,上次在长沙时也与道友提过。”
徐清上下打量过去,笑着一抱拳,道:“啊!原来是向道友!在下峨嵋派地徐清,这边礼过去了。”
向芳淑一听对方竟是峨眉弟子,就知道今日的事恐怕不能用武力解决了。前日长沙事了之后,她也听两位师姐提起过徐清,知道此人甚为不凡。至于那法宝要如何分配,恐怕还需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多半是两家平分谁也别想独享。既然想通了这些,向芳淑也不愿意再平白得罪人,遥遥下拜道:“小女子见过徐师兄。”
徐清连忙还礼,笑道:“师兄可不敢当,姑娘唤我名字即可。”言罢又笑着问道:“在下才刚刚开启石门禁制,三位可真是来的巧啊!”
吴玫却有些女中丈夫的坦荡,直言道:“此番却并非巧合,乃是我家师尊推算出,在终南山恐有事变,这才让咱们师姐妹前来看看。”说着又望向了那藏宝的石函,道:“不瞒道友说,以我家师尊推算,此中宝物本应由我这小师妹所得。”
徐清一听此言不由得大吃一惊,暗道:“金姥姥竟然连这些都推算出来了!”又瞟了一眼那青色的玉瓶,心里暗骂道:“他娘的!既然正主来了,看来那瓶子是希望不大了,也罢!反正我此行地目的就是这套飞剑,难道这几个妮子还好意思全都要去不成。若我记得不错,好像向芳淑只得到了这青蜃瓶。至于三阳一气剑似乎被白云大师的小弟子云紫绡给得去了。”想着这里徐清却忽然心头一颤,暗自愕然:“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既然那金姥姥能算出来,难道白云大师就算不出来!若是一会云紫绡在前来,说这飞剑应该是她的,我倒是给还是不给!”
常言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徐清心中权衡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微笑道:“哦?竟然还有此事!关于那五行推衍之术,我却不成研习,说起来倒是占了向姑娘地便宜喽!”向芳淑一听徐清仿佛玉带双管,小脸微红不由得芳心暗怒,但她也明白此刻徐清定是心中郁闷,也没有针锋相对的挑理。徐清又道:“不过既然是金前辈的法谕。那在下也不敢不从。只是此处一套飞剑一只宝瓶,列位道友总不能让我空走一朝吧!”
女飞熊吴玫和女大鹏崔绮见徐清淡淡微笑,也不知喜怒,心里更有些忐忑了。她们本来与餐霞大师门下的众位弟子交情颇深,知道徐清在醉道人门下颇为受宠,并不愿与徐清闹僵。道:“道友本是先来,咱们姐妹再来讨要确有些不妥。不知道友还有什么妥帖的办法?”
徐清见对方又把皮球提了回来,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一指那青色地玉瓶。他这一个动作却让向芳淑心头一颤。她本来酷爱研究修真界地旧事,心知汉代仙人张免,平生得意便有两物,一套三阳一气剑,另一个就是青蜃瓶。其中又以青蜃瓶的玄妙更盛一筹。一见徐清指向玉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