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凑个热闹,切记勿要逞能,最好与齐霞儿师姐同行,才能逢凶化吉。”
徐清笑道:“难得师父竟给咱卜了吉凶!不过这次恐怕用不上了,那铜椰岛地破事我可不想去掺和。现在我就想在家安安稳稳的修炼玄功,最好能一下闭关十年,出来就是盖世高手。”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就听见一声低沉的叹嗽。
徐清身子微微一颤。就听一个清脆优美地女声在耳边响起:“师弟真是好大地志气啊!一听见与我同行竟要闭关十年,还练成盖世高手!不过我看师弟本领超群,能直接闭关一辈子呢!”说话间一个绝美的蓝衣少女已绕到了徐清面前。虽然说着气鼓鼓的话,却嘴角上翘,眉目展开,挂着满面笑意,不是那许久不见的齐霞儿是谁!。
徐清讪讪笑道:“霞儿姐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铜椰岛那边水太深。若碰上天池上人发起狠来,也只有乙真人那般修为才能抵挡。我这两下子去了也白去。更何况上次咱们俩把司徒平手臂斩了,乙休虽然是前辈真人,却出名的脾气古怪难以琢磨,万一……”
齐霞儿冷哼道:“你还知道害怕啊!刚才在大门口不是还说十五年后要挑战玄龟殿易周么?莫非浑身勇气才都用没了?只怕易周也未必就比乙休的修为弱吧!”
徐清听了微微一愣,笑着问道:“这事师姐怎会知道这么快?莫非刚才师姐也在一旁看着?”
霞儿娇嗔道:“呸!若在当场难道我还需躲着谁不成?刚才守门那几个弟子早就把此事报了上去,只怕如今凝碧崖上下全都知道你放言要挑战易周。”说着伸出手就戳了一下徐清脑袋,道:“你这脑袋是不是忘了上弦?亏你想得出来竟要挑战易周,你知道他修为多高!莫以为上次与他过了两招,就真的能望其项背了。但凡他若稍微认真一点,你早都丢了性命!”
徐清知道霞儿是为他着急,也并不生气,待她说完才微笑道:“现在不是还有十五年嘛,修真之事,三分资质,三分机缘,四分苦练。只要我十五年之内突破《太上玄经》六层中段,未必没有一点希望。更何况我也不是非要胜他,只要能公平一战,对上几招不落下风也算不错了。”
霞儿稍微稳了稳精神,叹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地水!如今再说什么都晚了,想要十五年后保住小命,现在就得苦苦修炼!”说到这里霞儿话音忽然一顿,才恍然大悟的望向徐清:“原来如此!我就说你这么精明地人,怎会忽然说出如此疯狂的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徐清微笑道:“哪有那么夸张,易周虽然厉害,我却坚信十五年之后,他绝没本事能取我性命。不是说要居安思危么,我只想给自己稍微加把劲,别走的路太顺就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回 阮纠留书
更新时间:2009…3…23 19:52:18 本章字数:5179
要说起铜椰岛的天痴上人也是前辈着名的修真,唐代初年就已成名,及至宋末度过三九重劫,成就不死之身,乃是天下间有数旁门高手。元明两代修为大成之后,就在南海铜椰岛隐居不出,本人也是刚直磊落从无恶行,门下四十七弟子教育严厉从无为恶之人。
俗话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可真一点不假。天痴上人隐居南海,从来少人交往,更勒令门下弟子不可与人生事。奈何修真者虽然是方外之人,却也有些亲朋故友的交际。天池上人门下有个弟子名叫哈延,乃是紫云宫大公主的朋友。前翻紫云宫大公主庆贺生日,这个哈延自然也前去恭贺,同去的还有南海不少散修,偏偏赶上峨嵋派前去求取天一真水。
双方一言不和就动起手来,紫云宫这边虽然有些本领,奈何敌人实力太强。一场血战之后,终究不是对手,死的死伤的伤。而那哈延一见动起手来,想到平日师父严厉,又见紫云宫这边不是对手就想抽身而退。也该着他倒霉,让易鼎易震这兄弟俩给盯上了。那兄弟二人刚在徐清手上吃了大亏,正寻机发泄怨气,死追着哈延不放,一直追到铜椰岛。
那天痴上人隐居多年,只有老辈修真才知他厉害。易家兄弟初生牛犊,前日又得了九天十地灭摩梭,上岛之后倚仗法宝横冲直撞,将岛上铜椰仙树撞断了七十四棵。天痴上人虽然不欲多事,但被人欺上家门。毁了数千年种植的仙树他焉能答应!挥手间就以两极元磁之法,将九天十地灭摩梭收去,自然那易家兄弟也遭了俘虏。
不过此老生性刚直公正,深知一个巴掌拍不响,若非哈延前往紫云宫,也不会引出许多麻烦。他更不包庇自家弟子,乃令人先以蟒鞭笞挞哈延,之后再以同样刑罚惩治易鼎易震。原本此法也算妥当,毕竟那铜椰仙树乃是天痴上人的爱物。一下毁去七十四棵谁能不怒。
若如此解决大约也没有后来一番恶事,但那易鼎易震从小未曾被打过一个手指头,眼见哈延受刑被打地死去活来,哪还肯甘心被打!偏偏此时神驼乙休忽然现身,趁天痴上人不备之际,竟将二人救走!又将铜椰岛搅得大乱,好生落了天痴上人的颜面。神驼乙休脾气古怪,全以个人好恶行事,根本不讲什么因果道理。这才引出其后连番大战,险些酿成惊天大祸。
返回头再说碧筠院内,霞儿原意寻徐清一同下山,但此时徐清才修炼五行真气,还需的细细巩固一番。五行真气乃分金木水火土,能单独修炼也可同时修炼,其中各有利弊。若单独修炼一种则入门容易功效显着,若有相应的五行法宝,相辅相成更可事半功倍。但因五行天生有相克的特性。因为修炼的五行真气不能平衡,因此越到后面越难修炼。若无大机缘大意志者,绝难将其修炼大成。
反之若五行同修,凝练五行真气之后,就必须循序渐进。使五行真气同时增长,既有相克也有相生。形成一个稳定的循环。但此法初期见效极慢,可想而知同样施展乙木神雷,人家单练乙木真气的,五年已有小成,放出神雷威力不弱。而同修五行真气,单拉出一系还不足人家五分之一。偏偏五行混合法术全是类似乾罡五神雷这样的大法,没有五十年以上修为根本放不出来。
然徐清却与常人不同,他本身就会乾罡五神雷,只要练出一点五行真气。就会在施展雷术时,体现在神雷地威力上。而且徐清本身还是以《太上玄经》为主,并不需急功近利的追求速成。前日在恶鬼峡坐关数日,已参悟许多玄妙,徐清还想在下山之前能真正分化五行,生生不息形成循环。
徐清与霞儿相约七日之后一同下山,便各自分手准备。只剩芷仙一人正要去后山龙崖洞修炼。正看见梦雯迎面走来。大约刚才修炼出来。一看见芷仙赶紧迎了上来,笑道:“大师姐回来了!师父呢?”
芷仙微笑道:“嗯!才回来的。师父刚才回去闭关,还是不要打扰,妹子有什么事儿?”因为徐清门下只有四个弟子,虽然姐妹四人全都相亲,但那徽佳徽黎毕竟是亲姐妹整日形影不离,剩下芷仙和梦雯也就更亲密些。
梦雯踌躇道:“哦!前日大测我家先祖也代表天蓬山前来观礼,其间特意来看看我,似乎有事跟师父商议。偏偏师父还不在山上,先祖就留了一封书信。”说着就取出一只白色的信封,上书东海散人赤杖仙童阮纠的字样。
芷仙早听徐清提起过天蓬山灵峤宫众仙,揣度何事还需特意留书,只怕干系匪浅。也没接过书信,沉吟道:“妹子祖先留书恐怕不是小事,不过师父新得道书方始修炼更不得打扰。刚才师父与霞儿师伯相约七日之后一同往岷山一行,我们就在此等候七日,免得错过误了大事。”梦雯以为甚妥,二人索性就在徐清门前打坐炼气去了。
话说一连七日无事,徐清修炼五行真气业已成就初步,知道妙法高深不能一蹴而就。收拾真元抖索精神正要去寻霞儿下山,才发觉门外还坐了二人,问道:“仙儿、雯儿!你俩有何事便进来禀报,坐在门口作甚?”
二人赶紧推门进来,梦雯简述一遍,就将书信呈上。徐清接过书信笑道:“这俩傻丫头,又不是闭关冲击大关口,有事就进来说话,还傻乎乎在门口堵着。不见你俩平时那机灵劲都哪去了。”说着已撕开信封,只见一张红格信笺。上书徐清道友谨启:前日惜别,今复未见。惠书奉悉,如见故人。梦雯我儿,愚钝憨直,诲谕勤勤,感且不尽。今有要事,与君相商,事关重大,来日面谈。三年之内,望且东来。迟则有变,切记切记!布达,恭颂!手肃,阮纠
徐清又细读一遍,将书信收起,心中暗道:“究竟何事,还需的如此甚重,非得面谈不行?”又望向梦雯问道:“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口信了?”梦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徐清索性也不再多虑。道:“既然阮纠前辈相邀自然是不能不去地,不过还有三年期限总不是急事。待日后寻个合适时候再去拜访不迟。”遂打发二人各自修炼,自己赶奔太元洞而去。
且说长云千里,浩日清光,五彩斑岚,交相辉映。遁光疾飞更在云上,向下望去,长云如海,山峰如岛。连绵无尽的雪峰。纯白地雪顶映在阳光下,闪出千丈彩光,仿佛罩了一层五色纱帐,与云霞交相辉映,景色清丽壮阔,当真无与伦比。再看那遁光之上安坐二人一兽。白灵懒洋洋的闭眼趴着。徐清比它还懒,枕着白灵肚皮笑眯眯的看着一旁的霞儿。
齐霞儿开始还恍若不见,一本正经的御剑飞行,奈何徐清那厮竟得寸进尺,开始诵念曹植《洛神赋》里的句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霞儿立目瞪去。嗔恼道:“才几时没见,你这厮竟好大胆子了!莫以为长些许本事,我就治不了你了。若再敢胡言乱语,看我打烂你那张嘴!”说罢又把眼神错开,气势也弱了许多,问道:“听英琼妹子说,你们前日去幻波池。你还亲眼见着了玉娘子崔盈?”
徐清面带笑意应了一声是。已大约猜出霞儿心事,心中暗道:“任凭多厉害的女人也还是女人啊!没想到霞儿姐这般惊才绝艳地人物。竟还会在乎这种事!”
霞儿沉默片刻又问道:“常听说玉娘子崔盈美绝人寰,艳压当世,她真的很美吗?”
徐清微笑道:“嗯!崔盈倒也真是个美人,不过听说她师父圣姑伽因还更美绝人寰,只可惜我只见着个虚影。”复又望着霞儿道:“不过那艳尸崔盈虽美,却也地分跟谁比,若是与常人相比自然是云泥之别,但若与师姐相较也未必能断定谁更胜一筹。”说着眼神还上下在霞儿身上扫描。
霞儿本来就羞于启齿,仿佛要与人比美,但数十年来听说玉娘子如何美艳,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听见徐清说她与崔盈不相伯仲,心里是挺高兴的。奈何徐清那神态也太可恶,弄得霞儿不禁恼羞成怒,举着拳头就往徐清头上打去。
就在此刻忽然白灵“喵”的一声,警惕的扬起头来,就往斜前方望去。徐清早就知道白灵灵觉非凡,尤其这次蜕变之后,更添了许多本领。赶紧顺它眼神极目望去,只见云下三四百里之外,一道五色剑光急速掠过,一个极美的道姑凝立在剑光之内。徐清与霞儿全露出惊愕之色,原来女人竟是万秒仙姑许飞娘!
自从上次在川西相见之后,还没听说许飞娘有什么大动静。不过徐清深知这女人机智狡诈,且恨峨嵋派入骨,绝不会就此沉寂。也不现在今急匆匆往西飞去,又要赶奔何处?就在徐清心中怀疑之时,忽然觉得飞剑慢许多,霞儿似乎故意避开。不等徐清发问,霞儿已先解释道:“师父说许飞娘乃是天生应劫之人,身系无数因果,最好少与她接触,免得惹上麻烦。”
徐清不禁笑道:“是啊!要说起来似乎这位万妙仙姑许走到哪,哪里地修真就要倒霉……”还没等这话说完,徐清脸色立刻大变。此刻许飞娘已经飞又出五六百里,毫无征兆就忽然就停在了空中。再顺她眼光方向望去,就见一道暗金色地剑光急速飞至。停在许飞娘四五百丈之外,二人遥遥想对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最让徐清惊愕的乃是与许飞娘接头那人,是一个身材高大,黑衣罩身的秃头汉子。长地倒是眉清目秀。看年纪有四十多岁,但下颚胡须已见斑白,眼角眉梢带着释不尽的戾气。徐清心底一点灵光,就觉此人乃是当初在眉州镇,险些杀了他和英琼那个黑衣妖人。虽然当初徐清并没看见那人面目,但有时人的直觉甚至比眼睛还敏锐。刚才徐清一眼看见那黑衣汉子,立刻就知道此人正是当年那妖人!
虽然两边相距七八百里,但徐清和霞儿也没指望对方不发现自己。果然没说几句话,许飞娘和那黑衣汉子全都扭头望了过来。见霞儿和徐清并无上前之意。也心照不宣的同往西北风方飞去了。待他们绝尘天际,霞儿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复又眉头紧锁道:“许飞娘怎么会与在这跟晓月禅师碰面,莫非他们又策划什么阴谋?”
徐清不禁大吃一惊,道:“师姐说刚才那黑衣人竟是晓月禅师?原来咱们教中的三师伯灭尘子!”
霞儿叹道:“上次慈云寺一战你岔过去了并没见着他,那人正是灭尘子。不过如今他早已拜在野人山长狄洞地哈哈老祖门下,专与邪魔外道为伍,跟咱们峨嵋派为仇作对。尤其此人出手无情,又凶又恨。日后万一遇上一定多加小心。”
“嗯”徐清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寻思:“原来那人竟是晓月禅师!怪不得敢在凝碧崖下杀人为恶,原来就为跟峨嵋派作对啊!要算起来他险些要了我性命,大约算是仇人吧!但话说回来,若没有他只怕我一辈子也入不了峨眉,更不用说练得神仙法术。”
那岷山坐落在四川甘肃交接之处,乃是川北着名地大山,山岭绝仙,突峰刺天。峭壁万仞,倚天杵地。峰顶绝处乃是冰天雪地,及至山脚却见鸟语花香。山荒地险,飞鸟难渡,数千里之内全无人烟。若非炼就飞天之法,绝难达到如此地界。
霞儿早就认识白犀潭的韩仙子。曾经数度拜访,早已轻车熟路。驾驭剑光在乱山丛中飞旋窜梭,不多时就看见远处两山相对,成了一个峡口。飞剑入内,初始还有百多丈宽,但渐渐往里就愈加狭窄。两边皆是万仞绝崖,头顶只剩一线蓝天。又飞入数里隐约听见又“隆隆”水声,待拐过一道山弯,就见前面崖壁中间有一口泉眼。一道银龙般的飞泉从中喷出,直落千丈,在山峡底下成了一条水涧。再往前望去,与此相同地泉眼居然不下百个!水量汇聚,如同山洪,顺着峡谷急速飞泄,击在沿路突兀怪石之上。散做一片白茫茫的烟雾。顺着气流缓缓升上空中,也就成了洁白云彩。
徐清不禁叹道:“果真是仙家绝地。如此景观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霞儿笑道:“韩仙子在此隐居多年,自有许多神奇布置。当年我初来乍到,也被屡屡震惊呢!”说着又往前飞了片刻,视野逐渐开阔,两山之间成了一片面积不大的平原。地上长出许多不知名地古树,藤兰盘绕,枝叶丛生。水涧飞流至此正好聚成了一个深不见底地水潭,琼碧静逸,宛若玉石,大约就是白溪潭。就在水潭上方突出一方悬空的崖角,崖上开了一个幽深地洞口,想必就是韩仙子居住的仙府。
未等二人飞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