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心”独孤止对岳芸也就是眼前的霍灵犀说道,就急忙走出了马车。
独孤止看到被侍卫保护起来的羽竹,又看了看和黑衣人对打的侍卫,问道:“羽竹,你不在皇宫伺候皇后娘娘,为何跑到了这里,还被人追杀。”
此时霍灵犀也从马车中出来,看到嚣张跋扈脾气火爆的羽竹此刻一身是伤的趴在地上,有些迷惑。
听到独孤止的问话,又想到了自己的任务,羽竹强打起精神说道:“回王爷的话,因为奴婢无意中撞破了皇后娘娘的秘密,被皇后娘娘追杀,不得已才逃到了这里。”
羽竹为了取得独孤止的信任,身上这些伤口不作假,刀刀入骨。
看到羽竹身上的伤不似作假,独孤止找来了军医,给羽竹看看。军医看了看羽竹的伤,对独孤止说道:“启禀王爷,这位姑娘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并无性命之忧。”
霍灵犀没有注意,一支箭从霍灵犀背后向她射去。而霍灵犀对面的独孤止正好看到了那支箭,将霍灵犀拉到一旁,躲开了箭,而箭尖却从独孤止的胳膊上划过。
独孤止没有理会胳膊上的伤,对霍灵犀说道:“本王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吗,怎么出来了?”独孤止没有发现他自己的声音掺杂着一丝焦急,而常年混迹宫中的羽竹看了看霍灵犀,心一横晕了过去。
霍灵犀正愁不知怎么回答,看到了已经晕倒的羽竹,对独孤止说道:“王爷,羽竹晕了。”
独孤止听到霍灵犀的话,发现晕过去的羽竹,又想了想昨晚的信,让人将羽竹带回了府里,今天的行程取消。
羽竹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又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心下一定。
“你醒了,奴婢这就禀报王爷。”伺候在羽竹身旁的丫鬟看到羽竹醒后,急忙说道。
羽竹拦下了丫鬟,问道:“这是哪里?”
“姑娘,您被我们王爷救了,现在正在王爷的府邸里,不用担心了。”丫鬟回答完羽竹的话,就去找独孤止了。
“王爷要见你,你收拾一下过来吧。”就在羽竹与侍女说话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侍卫对着羽竹说道。
羽竹让侍卫带着进了前厅,“参见王爷。”羽竹恭敬的行了一礼。霍灵犀就一直站在独孤止旁边看着羽竹,难道皇后以为独孤止会轻易相信羽竹的话?
“你说泄露了皇后的机密,她要追杀你,且不说你这一身见药就好,虽是重伤却未伤到实处的伤口,总是皇后的蛊虫也能使你这辈子也难逃控制了吧。”独孤止轻笑道,看着仍是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便可看出此人受过严谨的训练,他说了这么久,这个羽竹仍旧纹丝不动。
“平身起来给本王解释一下吧。”独孤止度过身转向椅边坐下,细细品着霍灵犀沏开的西湖龙井,随后看向羽竹。
“奴婢是贴身服侍跟着皇后自然免不了要被皇后送去学习武功,奴婢多年的训练自然一般人无法近身,而追杀奴婢的人之中就有教习奴婢学武之人,所以说奴婢自能躲过毙命的招式,皇后下给奴婢的蛊虫奴婢自然无法可解,可奴婢深知泄露了皇后的机密是死罪,虽说蛊虫的发作苦不堪言但比起一死奴婢更愿承受这蛊虫发作的痛苦。”羽竹冷静无比的说道。
一时间,前厅里寂静无比,仅听得到独孤止喝茶喝茶的声音,独孤止放下茶杯仔细观察着羽竹,似乎是在看羽竹所说的话语中几分真几分假。霍灵犀同时暗中也紧紧盯着羽竹,羽竹说得似真似假,就要看独孤止如何判断了。
“你既已来我府上,就让岳芸带你去管家那儿领活儿干,毕竟,我府上不养闲人。”独孤止说完看了一眼岳芸又扫了一眼羽竹便离开了。
独孤止相信她了?还是说先留下了她再试探她?
岳芸带羽竹去找管家,一路上均是羽竹问什么答什么,无非是做些什么,作息时间之类,岳芸也一一作答,她现在是急需拿到寒蝉珠,所以她现在不会跟任何有机会会暴露她身份的人多说一句话,不管皇后到底准备要做什么或是羽竹准备要做什么她都不想管也管不着,只要别耽误了她去取寒蝉珠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后管家硬是把羽竹调到了后厨做杂活,这跟刺探独孤止情报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独孤止故意而为之。
“你泡茶的功夫真是一流,学过?”独孤止品着霍灵犀沏的茶,不觉开口问道。
“是以前在后厨跟着泡茶的师傅学过尔尔罢了。”这还是霍灵犀还为妃时闲时学来解闷的,说来也别扭,一个上惯了战场的女将军竟能静下心来学习茶道,说到底,她霍灵犀也只是个女人罢了。
“嗯。”独孤止轻嗯了一声,跟着后厨泡茶的师傅偷学?他可不记得府里泡茶的人哪个有如此高的本事。
第613章 身份疑点()
对于岳芸,独孤止是好奇不已,怎样的人会让一向办事凌厉的下属接连几日无消息,会让做事效率极高的下属会对她的身份仅交一张白纸给他做答复,还会如此精湛的茶艺,说起茶,她想起了霍灵犀,这岳芸的茶艺果真是像极了霍灵犀,但……不可能啊……独孤止暗里又怀疑起了自己的怀疑仔细打量着霍灵犀。
“岳芸,进来服侍我沐浴。”独孤止叫着门外正在瞌睡的霍灵犀,硬是将霍灵犀吓了一跳,沐浴?!
“在磨蹭什么,还不赶紧进来?”屋内是独孤止不耐烦的声音。“哦哦,来了。”霍灵犀赶紧推门而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的就是霍灵犀现在的心情。
“来服侍本王更衣。”独孤止双臂一展直直的立在那儿等着更衣。“有什么事?”独孤止半天等不来动静不免有些生气,转过头一看岳芸早已红透了脸,那手竟不知如何放才是正确。
独孤止见状气也消了大半,只得又催了岳芸一遍,岳芸这才上前慢慢褪下独孤止的衣衫,虽说以往的侍女也总是替他更完了衣服然后洗浴好才能离开的,可对于岳芸,独孤止也不知自己是为何会在关键部位的时候叫岳芸转过身去,等他坐进了木盆中又叫霍灵犀出去,等他洗完才发觉他的换洗衣服在霍灵犀那儿,便叫了霍灵犀进了来,因为独孤止叫的急,霍灵犀也走的急,刚一走近木盆,木盆边地上的水就硬是让霍灵犀滑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独孤止手臂一挥,揽住霍灵犀的腰,这霍灵犀就是硬生生的眼朝上的横着躺在了木盆上。
等等!屋顶上有一个宝盒!
眼朝上横躺在木盆上的霍灵犀看见了什么!一个贴近屋顶的宝盒,莫非,是寒蝉珠?!
霍灵犀似乎看到希望般,而脸颊仍是想要将人烫熟的红透,独孤止似乎只看到了她的脸红而没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奋,随后便叫霍灵犀回去休息了。
那屋顶的宝盒里到底装的什么?总之,不会是轻贱的宝物,说不定就是寒蝉珠!这样想着,霍灵犀的希望大大升起,似乎连这心疾都好了许多似的。
该如何盗取那身处独孤止内卧屋顶的宝盒呢?
正在霍灵犀为此不知所措之时,独孤止要亲伐北奴了,上战场可是不允许有女眷随从的,这让霍灵犀不禁感叹机会来了,真是上天也要助她霍灵犀一臂之力!
亲伐的时间很匆促,就在三天后,是亲伐北奴的林家将军提出的,本因皇帝亲自出征,可如今宫中有资格的也仅有独孤止了,于是独孤止便开始收拾起了亲伐所需的东西,皇帝独孤城殁了朝中无人接替皇位,北奴也更加猖狂,顺势侵占了不少边疆地区的国土,这才有了林将军请愿王爷坐镇边关一来大涨士兵士气,二来也能灭灭北奴的嚣张气焰。
独孤止是愿意去亲征的,这也就说明了他在朝中根基已稳,大事的抉择皇后根本阻挡不了,妇道人家,也只适合在后宫中尔虞我诈,要真让她们上战场,也不知道哪个就被吓死过去,说来,独孤止又想起了霍灵犀,霍灵犀或许是他这辈子唯一肯低头的原因了吧,他钦佩霍灵犀,有如此高超的聪明才智,领兵打仗,一点也不矫揉造作;他爱慕霍灵犀,从一开始便是,一直爱慕霍灵犀,不管是不是从他们合作开始;他心疼霍灵犀,如此深爱一个人,却不能得到那个人的真心……
霍灵犀在平常干活时就细细的观察着独孤止房间的情况,就等独孤止亲征了。
三日很快便到来,独孤止也没带女眷出征,这让霍灵犀暗自松了口气,却不料就在霍灵犀以为独孤止已经出发的时候,却被侍卫请去换了男装送到了独孤止那儿。
“王爷,从军不能携带女眷的。”霍灵犀“好心”提醒着独孤止。让
“你难道穿的女装?”独孤止好笑的看着她,“从军都是这样,暗暗带一个侍女女扮男装在身边服侍着。”独孤止解释道。
“……是。”
既来之则安之,已经随军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看一步走一步,只是她的心疾可真是等不了了……她只能抓紧一切时间精力机会去找寒蝉珠。
军营的生活,眼前是多么熟悉的一切啊!和士兵们打打闹闹,喝酒吃肉,共生共死,霍灵犀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感觉一切都是离她离的那么近却又那么远,她也早已不是左灵犀,她也不再是叱咤风云的女将军,她亦也不再是为爱疯狂的女将军左灵犀了……
“兄弟们,你说王爷旁边那个侍卫长的好生女里女气,莫非……”一群士兵一边烤着捕来的兔子一边议论着霍灵犀,正巧霍灵犀拿着水壶从旁边过去,那些士兵看见霍灵犀立马转而嘻嘻哈哈。
霍灵犀也不生气,听着士兵们这样嘻嘻哈哈开着她的玩笑,霍灵犀也不生气,只是觉得亲切,她有些想念自己的兵,可惜一切都不可能了……
“你晚上就睡那边吧。”独孤止指着帐里床铺旁的地铺对着拿着水壶的霍灵犀说道。“这里不比王府,有些士兵会经常到河边下河里洗浴,你没事儿就少到那边去,受不了就在帐里给你弄几桶水。”说来独孤止也是很细心,“谢王爷。”霍灵犀标准的行了一个军礼。
这岳芸跟来不过一天,难道学习能力真的如此精湛?如此标准的军礼,独孤止越来越对这个岳芸产生怀疑,如此不想像的两人却又如此想像,那一举一动,那一颦一笑,还有那精湛的茶艺,竟和左灵犀如此想像,这岳芸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
“你是岳芸?”“是,你是?”霍灵犀正在帮厨的时候旁边过来一个长相俊秀的青年,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我叫刘英,来军中已经三年半了。”
第614章 随军()
三年半?这大好年轻不正应该苦读诗书努力奋斗的时候,长的这般清秀,怎么看也像是懦弱书生而不是从军来当兵去打仗,从她自己前世身为将军的视角来说,她是不会收这样的人进军中的,看似这般柔弱也不知上前线是打仗还是给军中拖后腿。
可此时的霍灵犀是可怜他的,朝中大肆抓男丁充军,像这样刚刚成年的最是可怜,还未苦读诗书便要将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去给国家战斗,运气好的上了战场不出两月就成了硬汉,运气不好的将生命也留在了战场。
“你怎么随军出来了,你看着年龄也不大,怎么不苦读一番诗书呢,也好考取个盛名。”那个长相清秀的刘英疑惑地看着霍灵犀。
“我是王爷的侍婢,王爷亲征我自然也得随军服侍,从小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哪里有钱读得起书呢。”霍灵犀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群士兵对你有着不一般的想法,虽然你是王爷的侍婢,但只要不出人命,那些当官的一般是不管的,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刘英隐晦的说出军中的秘密并让霍灵犀自己小心。
霍灵犀看向刘英离开的背影,也是那般清秀,是个好男子,会提醒她这种新来的容易被欺负的人。
入了夜,霍灵犀起了来要去解决一下私事,“去哪儿?”是独孤止,“我出去解决一下。”霍灵犀轻轻的说道。“嗯。”得到独孤止的允许,霍灵犀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外面黑夜,一片寂静,刚解决完私事的霍灵犀正要回帐却隐隐约约听到呼救的声音,仔细一听,像是刘英的声音,刘英?!是那个长相清秀的男子!
霍灵犀跟着声音找了过去,“刘英?”霍灵犀试探的叫了一声。“救……救命,救救我,救……”隐隐约约传出了声音,随后又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一样,霍灵犀摸到一个帐外,明显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霍灵犀掀开帐|篷的一个角,帐中的场景让人一窒,霍灵犀气愤的掀开帘子“你们放开他!”帐中五个精壮的士兵正对着躺在床上的刘英上下其手,做那些不可启齿的事情。
“什么人竟然敢多管闲事!”一个大汉因为好事被破坏怒气冲冲的吼道。
“哟,是岳芸啊,怎么?也想来试试?”另一个大汉认出来了霍灵犀猥|琐的说道。
说着便要把霍灵犀拉过去,霍灵犀正要动手收拾一下这几个不长眼的垃圾,突然霍灵犀听到帐外有动静便突然惊觉自己现在的身份,便挣扎着大声求救,一人用手狠狠堵住霍灵犀的嘴,果然,帐外瞬间热闹起来,从帐外进来的男人浑身充满劣气,很是令人心惊,是独孤止。
“你们在干什么?岳芸!你就是来这儿解决私事的?!”一时间几个大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整个帐中寂静无声,尔尔发出刘英的哭声。
“说,怎么回事?”独孤止看向刘英,示意他说,“是……是他们……他们趁我睡觉把我拖进来……侮辱我,岳芸是想救我也被……也被他们拉过来……”刘英女里女气的哭着,独孤止的眉头皱的更甚。
“这些人军法处置!你,给我过来!”独孤止眼神一扫,最后定格在跪着的霍灵犀身上。
“我希望王爷能够彻查军中这种不良风气!”霍灵犀不管后果如何,她还是要像独孤止说。“你要知道,军营的士兵常年在军中没有女人,你要知道这些现象很常见。”独孤止也认真的给霍灵犀分析着。“那刘英这些人就活该吗?”霍灵犀也顾不得自己卑微的侍婢身份,她只想为刘英这种人讨个公道,让军中这样的事情可以少一点。
“传令下去,军中再出现这种不良风气,军法杀无赦!”独孤止盯着霍灵犀看了半天,随后向身旁的将军传令道。
“是!”
“你还好吗?”霍灵犀看向刘英,他被调到后厨帮厨了,军中也没有几个人和他说话,所以刘英一听就知道是霍灵犀了。
“现在调到后厨了,将军说等这次战役胜利之后班师回朝就可以回乡了。”刘英满是开心的说“岳芸,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王爷根本不会管这种事。”
很快和北奴的战役就打了开来,只是令刘英开心的事并没有到来,他还没机会回到家乡,那晚,北奴的头子趁着军中的士兵在前线,来到后方将营中剩余的人杀了个片甲不留,将营地用火烧了个干净,镇守营地的士兵中就有刘英,和独孤止一起上了前线的霍灵犀躲过了一劫,回来后看到的便是躺在血泊之中的刘英。
她护了他在军中相安无事却无法使他平安的回家……
这晚,独孤止在营中打开一个盒子看,霍灵犀刚好进帐,是寒蝉珠!他竟随身携带着!幸好她随他一起,不然留在府中什么都得不到。
独孤止将盒子放在桌上便离开了,霍灵犀知道他今晚要去和士兵一起喝酒,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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