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那天晚上说起。
那是一个初夏的夜晚,晚风轻轻的从我身旁吹过,可还是驱不散阵阵热烘烘的潮气,人说夏风如茗,可我此时却没有一丝品茗的愉悦心情。看看周围林立的高楼大厦,还有交相辉映的路灯和霓虹灯,眼前是一片光怪陆离的都市夜景,我忽然有种莫名的迷失,迷失在这个南方的陌生城市里。
在此之前,我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痛苦,为了躲避那熟悉的环境,在火车站随意坐上一列火车,经历了一天一夜的颠簸,来到这个铁路终点的城市,我不能走的再远了,因为前面就是大海。
当我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车站,怔怔的看着富丽堂皇的大酒店、熙熙攘攘的车流发了一阵呆后,发现钱包不见了,这意味着我没有钱坐车,没有钱住旅店,所以我一直也只能四处乱转。
走了大半天,夜色早已降临,我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就在身旁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一辆的士。
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位身材绝佳的女人,高高盘起的头发,使得她的个子更为高挑,挺拔的胸脯,纤细的腰身,圆润的臀部,构成几道极美的曲线,而身上那件光滑柔软的绸质拽地长裙,越发显的曲线玲珑,让人心潮澎湃,看那情形,她好像刚从一个高档次的宴会上归来。
我惊讶的望着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她那件银色的长裙在灯光下闪动着,如同一池流动的明波,恍着我的眼睛,让我一时看不清她的脸庞,虽然如此,但那种高贵的风姿已经征服了我。
女人挪动了步子,竟然踉踉跄跄的走起来,脚下的高跟鞋被踩的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酒,我不禁微微的摇摇头,心中竟油然生出一种怜惜之感。不过她没走多远,又有一位白领模样的女子也从车里下来,让我的眼前更是一亮。
那个白领也很苗条,一身正装更显气质,若常人着正装,必然会遮住不少曲线,可是在她身上穿着,却是丝毫掩不住那婀娜多姿的娇躯,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她峰峦高耸的丰胸,盈盈一握的细腰,饱满丰润的双臀,甚至刚刚过膝的筒裙,也掩盖不住那一双笔直而修长的玉腿,本来严肃大方的制服,此刻却透着柔美温顺的感觉,真的难以言传,让人不敢相信。
她把一个小坤包挂上肩头,紧走几步赶上前去,搀扶起醉酒的女子一起前行。
我脑子一热,不知为什么就跟了上去,也许是当时实在无事可做,也许是她们的身材太好,散发着女人天生对男人的诱惑。
我跟在她们后面,不慌不忙的从背后欣赏、比较着二人的身材,她俩个头差不多,都在一米六八左右,虽然着装不同,滋味不同,散发着迥异的风采,但却是一样的令人怦然心动,说起来二人真是不分伯仲。
喝多的女人一直在嘟囔着,似乎是她没有醉之类的话,而那个白领则一言不发,紧紧挽住她的胳膊,小心的看着路。
走上不远,到了一个路灯的下面,醉酒的女人忽然叫起热,好像说到家了什么的就要脱去衣服,那个白领设法阻拦着,但被使劲推了一下,竟然踉跄几步,坐在地上,然后痛苦的捂住脚腕,看来是崴了脚,一时间是站不起来了。
这时我才看清两人的长相,上天对她们真是眷顾啊,我不由赞叹着。
喝酒的那位女子在醉意朦胧之间,已把盘着的长发披散开来,很有些神秘的美,看上去有点王祖贤的味道,只是那丰满的双峰要比王祖贤大的多,那白领的脸庞更是让人惊叹,犹如一块磁石吸引着我的目光,加上一身的正装制服,让我想起制服诱惑里的朱茵。
眼见已无人阻挡,醉酒的女子已经开始褪下长裙,我眼睛都直了,心想这下可是大有看头喽,转眼之间,醉酒女子已将上面的裙子拉了一些下来,露出洁白的肌肤,还有既清纯又性感的洁白蕾丝胸罩,紧紧裹住的双峰露了部分出来,那片白更是耀眼,我不由咽口口水,上天竟会如此待我?竟然让我有如此眼福?
就在来这个城市的火车上,我已经想了一天一夜,过去的伤心已不愿再提起,今后的生活,我会用游戏的态度来对待。只是因为,生活总是和你在游戏,不是吗,当你认真的时候,生活准会和你开上一个大大的玩笑,让你欲哭无泪,心痛难忍,与其如此,还不如本来就带着游戏的眼光看待一切。
而眼前的这一幕,难道又是一个玩笑吗?
我不远不近的站在那里,好整以暇的望着,心里已经想像了不知多少遍她胸前那对乳鸽的真实模样,就等她做下一步的动作,好好过过眼瘾,看到底是怎样的旖旎风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里忽然窜出一名pol。ice,一边叫着“不能脱!”一边就扑了上去。
我瞪大眼睛,歪起头,嘴巴都不由自主的张开来,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好戏就要上演,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意料不到的结果。
唉,生活,总是这样的教人意想不到吗?
坐在地上的白领女子叫了起来:“麻烦帮下忙!”其实她不用叫,也应该能看出来那pol。ice是来帮忙的。
那pol。ice上前先是帮醉酒女子往上拉长裙,但似乎不太好拉,想来他有些顾忌,怕碰到某些敏感部位,试了几次,终于放弃,脱下自己的警服给她披了上去,然后一手揽着她,一手将地上的白领拉起来。那白领试探着走了几步,一拐一拐的,脸上表情还是一片痛苦。
那pol。ice在问着什么,似乎是看她们在哪里住,白领指了指旁边的一座高楼,于是那pol。ice一边搀扶一个往那座楼走去。
我从黑暗里闪出来,因为刚刚那pol。ice脱警服给那女人时,有一个类似钱包的东西掉在地上,而她们都没有注意。
当我在路灯下拾起那个钱包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单元入口,但这时,那个pol。ice竟然回了下头,这事巧的,他立刻明白我在拣的是什么,于是他喊了一声。
我没有听清楚他喊的什么,但是立即想到的是已经丢失了身份证,在这个城市没有一个认识的人,现在又捡了他的钱包,如果他抓住我,即使不当作不法分子什么的处理,而是将我归于盲流一类,搞到看守所里,然后再遣送,那可就惨透了,何况几天前我才看了那个孙志刚的新闻报道,万一也稀里糊涂那个了,连家人都不会知道。
我转身就跑,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走进了一个住宅小区里,更是大急,慌不择路下,一头冲进了一座楼里,听着后面脚步越来越近,实在无路可走,在一个单元里看见一家门半掩着,不顾一切的就闯了进去,躲在了门后。
我没敢往屋子里面跑,若是有人看见一叫喊,那罪过可就大了,但当回首观察这房子时,忽然发现这房子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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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pol。ice葛优
客厅里空荡荡的,路灯的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露出大片洁白的地板,我看的一清二楚,除去两个大沙发和一个茶几,别的什么家具都没有。
我心头一喜,上帝竟然如此厚爱我么?这里好像没有人住啊,小心翼翼将门关好锁上,趴在猫眼上看看外面,没有看见那个pol。ice,连说了几遍“感谢上帝”,然后松口气,往里间走去,想看看里边是不是也是空的。
这是一间两室两厅的房子,并不算小,奇怪的是,里间摆有床和桌子,有一些简单的家具,甚至还放着一个半大的旅行包,摸了摸桌面,看看手指,没有灰,很干净,看来这里经常有人,我又开始担心起来。
正在这时,我听到外面开锁的声音。
我几乎要疯了,这也太过分了吧,刚刚还称赞过上帝,他竟然来这手!难道是他听不懂汉语吗?
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躲到床下面,就听到门已打开。
“出来吧,你跑不掉了。”天啊,竟然是刚才那个pol。ice的声音!
就在这一刹那,我脑海中明明白白的冒出一个成语:瓮中捉鳖。
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想把那条成语拍掉,无可奈何乖乖的来到客厅,那pol。ice随手就按开了灯,屋子一下子亮起来,我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习惯这光亮,脑子里还在奇怪他对这屋子怎么这么熟。当看清面前这pol。ice时,我又傻了,这哥们长得和葛优简直一模一样!
大大的脑门,眼眶微陷,一双溜圆的小眼睛,甚至额头上也有几道浅浅的皱纹,他看着瞠目结舌的我,得意洋洋的说道:“看我像一个人,是吧。”我晕,他连声音都像葛优。
我一个劲点头,却没能说出话来。
“给我吧。”他伸出手。
我老老实实把那个钱包交过去。
“你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他连看都不看,把钱包揣在兜里。
“我叫刘盟。”
“流氓?”他笑了。
对这样的误解我已习以为常,于是给他说了是哪两个字,把今天的悲惨经历讲了一遍,说到下车后发现钱包不见的时候,他忽然道:“等下。”
他像变戏法一样又从腰包里掏出两三个钱包来,我一眼看出其中一个无比熟悉,和我的丢的那个钱包一模一样,那……不会就是我的吧。
他打开,翻出一张身份证,看了看,再看看我,“你小子看起来可不像个‘流氓’,”他又笑了,把身份证和钱包递给我,“算是巧了,这是今天缴到的,还没往所里交呢,可惜钱已经被花掉了。”
验证了我的身份,我终于真正的松口气,看来不会有事了。他问道:“刚才你跑什么?”我回答说连身份证都没了,还不被当盲流抓起来遣送啊。
他点点头,一定也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孙志刚。
“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还一下子就摸到电灯的开关,对这里很熟吗?”我终于有机会提出心里的疑问。
“这是我家,我能不熟吗?”他笑着,笑容中却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凄凉。
我彻底昏了,竟然躲到追自己的pol。ice家里,真是香蕉树上长了仙人掌,不是一般的命背。
“你没地方去吧,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那两位。”不等我回答,他已转身出去。
我确实无处可去,就去卫生间好好洗了把脸,就着水龙头喝了点水,感觉爽快多了。
不大功夫,他拎着警服回来了。
我毫不客气的坐在一个沙发里,问道:“那两个妞,你送回去了?”虽然只是说过几句话,我却已经把他当作熟悉的朋友,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像葛优?还是因为我在这里毫无依赖?
他应了声,并不以为怪,一屁股坐到另一个沙发里,伸个懒腰,我摸出身上仅剩的一包烟,递给他一根,他接过看了看:“红旗渠?”然后点着,两个人开始吞云吐雾。
“你不住这里吗?”我刚才看里间虽然有床,可是却没有被褥,不像住人的样子。
“我住单位宿舍,偶尔回来看看,今儿晚上没想到遇到了你,还有那两位。”他望向大落地窗。
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外面的路灯很亮,可以清楚的看到刚才那女人脱衣服的地方,我这才明白,他一定是在屋子里看见,连门都没有关好就冲出去,没想到我走投无路竟然恰好跑进来。
“你晚点出来多好。”我嘟囔道,错过了一片美丽的风景,难过啊,想起那个场面心里就痒痒。
他似乎没有听清楚,开口道:“你想回家吗?”见我摇头,又说道:“如果你没地儿去的话,我可以考虑把房子租给你。”
“我也可以考虑住在这里。”
“听清楚了,是租!”他听出来我说的语音不太相同。
“可是现在我一分钱都没有,还收什么钱嘛,pol。ice是人民群众的守护神啊,可不是收租神。”我苦笑着,不甘心的试探道。
他一瞪眼,伸长了脖子,几乎和葛优一样的大声道:“那-不-可-能!”然后又小声道:“你可以过一段再交房租的,等你找到工作挣了钱再给我,我不在乎多等几天。”
“好吧,”我在心里呻吟一声,可是我在乎将来的银子。
“我叫何攸,”他伸出手来,和我的手握在一起,我们已像很熟的朋友,费了好大功夫,才知道他是哪个“攸”。
“你吃饭了吗?”好大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问我。
我几乎感激的热泪盈眶,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好意思提出来,想不到还是他先说到了,“说实话,我发现丟了钱包的时候,身上就剩一个钢蹦,买了两个馒头,还给了一乞丐一个。”
“你这么好心肠?”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心肠一直不坏,”我自我表扬一句,不过觉得底气有些不足,又坦白道:“不过当时,一是深深体会到他们的不易,再者是想,实在不行,可能以后要跟着他混呢。”
“走吧,到楼下,我给你弄点吃的,”他站起身来,我赶紧跟着他下楼。
在楼下的一个小卖部,他给我买了些吃的,要了张纸,写上一个手机号码,然后和钥匙一起递给我,“你就先住下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吃着加热的汉堡,口齿不清的问道:“咱们互不相识,萍水相逢,让我住你家,你放心吗?”
何攸瞪着我,忽然笑了:“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屋里都是大家具,小区有保安看着,你搬不走的。” 我无言。
他走的时候,我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姓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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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2):第三章 应聘奇遇
第二天,我穿着从衣柜里找出的何攸的衣服,拿着他走时丢给我的一百块钱,按他说的地方,去当地的人才交流市场找工作。
别以为我这么快就希望上班,还不是被逼无奈,得早点挣钱交房租啊。
人才市场里人山人海,每一个招聘摊位前都是人头攒动,围的水泄不通,人人拿着厚厚的一沓应聘资料,像寻找猎物一般四处寻觅。这年头,别的都缺,就是找工作的人不缺。
我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出了一身的汗,望着每一个摊位里贴着的招聘公告,人家要求高的没那条件,特别低的又瞧不上,还真难找个合适的。
就这么转了好几圈,倒是遇到两次主动和我招呼、询问我是否应聘的,我心头一激动,连忙说是,再细细一问,原来都是保险公司招人,我很有些奇怪,有这样招聘的吗,连个摊位都不设,难道是舍不得摊位费?
我问他们为什么会找我,他们的解释是看仪表的,相貌端正有助于客户的接受,有利于签单,我愣住了,他们对心理学的研究竟然已经到了这样高深的地步,实在是佩服,不过我对这个行业一直都不感兴趣,只有婉言拒绝。
走到一个角落时,又一个中年男子主动搭讪:“老弟,是不是找工作啊,我这里有一份很有挑战性的工作,愿不愿试试啊!”
我看着他:“你不会又是保险公司的吧?”
“不是的啦,我们是一家高档的服务性公司啦,是为一些社会名流、高贵人士提供最贴心、最真情的服务的啦,公司对应征人士要求很严格的,一旦成为我们的一员,收入会非常丰厚的啦。”那男子很有诚意的解释着。
我被他一连串的“的啦”搞的晕头转向:“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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