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碧幽寒冥功,那就一定不是惜朝!”戚少商痛苦地蹙眉,欲言又止。
“两年前,你和顾惜朝,还有司徒空,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情见戚少商神色古怪,终于开口,“所有的事都是从两年前开始。少商,你不觉得事到如今你不应该再有所隐瞒了吗?”这个疑问,他两年前就想问了。
“我查过典籍,修习碧幽寒冥功必须是童子之身,惜朝已经不是了。所以一定不是他!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大不了,我带他走!”
“惜朝已经不是童子之身?”追命疑惑地重复,“少商,你怎么知道的?惜朝告诉你的吗?”
“追命,闭嘴!”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戚少商之外一起吼了出来!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追命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木鱼,还是石头?
“行了,不要再追究了!”诸葛神侯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知所谓!“总之,不是他就好!我也不希望是他……”
“什么声音!”刚被吼过的追命突然又跳了起来,一脚踹开了房门。
站在外面的顾惜朝措手不及,踉跄了几步才站定。他抬起头看他们,神色很是仓皇,“我,我……,我找不到晚晴,晚晴呢?”
“惜朝,你怎么了?”戚少商赶紧飞身过去抱住他,只觉得自己抱住的是一块冰一样!“怎么会这么冷?”
诸葛神侯走上前,扣住他的脉门,一会之后又摇头,“惜朝,你血行太虚。平时记得要多加一件衣服,知道吗?”
“我不冷,不冷……晚晴呢?”顾惜朝的神志似乎仍不清楚。
“惜朝,你不是不冷,你是习惯了冷,所以不觉得!”戚少商却知道情况不对了,努力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诸葛神侯的话不会错的,你要听话知道吗?”
顾惜朝显然被他的话震动了,散乱的眼神逐渐聚焦、逐渐清明,带着无所遁形的痛苦,“我只是习惯了冷,所以不觉得?……少商,我找不到晚晴,我找不到晚晴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她会怕!她会怕……”
顾惜朝突然呕出一口血,晕倒在戚少商的手里。
今なら分かる、たとえ苦しみが満ちた生きて、
あたしは存在を選ぶだろう。
お前ともう一度出会うために、
お前が信じている限り、いつか必ず帰る、
お前が居る場所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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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碧幽寒冥功,不能动情……
真是笑话,人非草木!晚晴,顾惜朝又习惯性地想到晚晴。认识晚晴也是这个时候,碧幽寒冥功练到第六层。第六层是个关口,却怎么也突破不了,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了。晚晴,不知道他们把晚晴藏哪里去了,不知道她好不好。晚晴,晚晴……
身子忽然如被雨砸到的落叶般跌了下去,他趴在地上大口喘息,僵硬着手指拭去唇边不断涌出的鲜血。突然想笑,他还有多少血可以吐?修习内功必须静心,屏除一切杂念。他懂,可惜做不到!
“昭!”是烈的声音,他怎么来了?自从回到这死气沉沉的皇宫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确切地说,是没有再见过任何人!
“昭!”完颜烈把地上那具羸弱的身体扶起来,拨开粘在他额头的碎发,“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重?身上这么冰?”
顾惜朝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拽住完颜烈的衣襟往他怀里蹭。他需要温暖,好冷,真的好冷!
完颜烈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地抱住他,“昭,你别吓我!你在吐血!”
“三皇子,把这个给他。”花离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面前,递过来一粒血红的药丸。
顾惜朝却不配合,把头埋在完颜烈的怀里不肯出来。
若是在平时,完颜烈一定会觉得好笑,可现在不是时候!他低声教训他,“昭,不要任性!”
“十七皇子,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花离冷冷地劝他,“莫非你想要其他的‘代替品’?”
这句话却比完颜烈的劝说更有效!完颜烈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震了震,随即便探出手来,吞下了那粒药丸。完颜烈看着花离,越看他那张故作谦卑的笑脸就越觉得不顺眼,吩咐道:“花离,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晚晴好吗?”花离一走,顾惜朝便开口了。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有关晚晴,毫无悬念、毫无惊喜!
“她很好!比你好!”完颜烈冷冷地答他,手上却很温柔地抹去他唇上的血渍,“父皇把她放在了燕子塔,他是承认晚晴的身份的。”
那是做给你看的!你是他引为骄傲的好儿子,而我,则是他的耻辱!顾惜朝冷漠地笑笑,终于知道晚晴在哪里了!我要带她走,离开这个地狱!他暗自下决心,表面上却没有做出分毫。
当天夜里,皇宫的禁卫军受到了最大的挑战!顾惜朝很清楚,他的父皇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烈无意中向他透露出晚晴所在的事很快就会被他发现,然后晚晴就会被带走!他没有时间疗伤,必须赶在父皇知道之前带走晚晴,必要时,他可以选择和晚晴一起走!
碧幽寒冥功第六层,很难有敌手。然而这里却是皇宫,十万禁军!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自然不是!一步杀十人都不止!可阻拦他的人仍是前赴后继,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顾惜朝奋力逆流而上,意在杀敌而非自保。除了凭一股气势震慑住这十万禁军,他没有任何胜算!
也正是因为这股气势,禁军们看不到他身上的小伤口正渐渐扩张成触目惊心的大伤口;看不到他的步伐正逐渐沉重;看不到他的脸色和唇色皆是一片惨白;看不到他每走一步都要比任何人流更多的血!
他们看到的是:顾惜朝赤红的眼神说明他不是个人,而是只兽,嗜血的野兽!顾惜朝杀人犹如砍瓜切菜那么简单,所有经过他身边的都是身首异处的下场!顾惜朝杀不到十人就要换一把兵器,然后继续杀!杀!杀!杀!无止境地杀!不停顿地杀!
他是十七皇子,名正言顺!不能杀他,皇上也说了,要活口!要四肢健全的活口!包围圈逐渐松散,禁军们正逐渐向后撤退……
“皇上,微臣有个办法。就是,就是难免会委屈了十七皇子!”花离体贴地在一边进言。
“有办法就去做,还怕什么委屈!朕只要他活着,还能为朕所用,其他的不必在意!”大金皇帝气得脸色铁青,连问一问花离的办法究竟是什么都没兴趣。
距离燕子塔十步之遥,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顾惜朝只觉得一阵恍惚,仿佛方才没能及时体会到的失血的晕眩一下子都涌上来了,手里的兵刃有千斤之重,铿然落地。
“晚晴……”他轻轻地喊她,惟恐吓着了她,“晚晴,是你吗?”
晚晴没有答话,只是这么默默地望着他,一双水盈盈的眼眸如泣如述。
“晚晴!”满身的疲惫立刻被狂喜所代替!值得了,为了她、见到她,什么都值得了!
快步冲上前握住她的手……
顾惜朝猛然皱眉,带着刻骨的痛楚,怎么会?他踉跄着推开晚晴,伸手捂住小腹,温热、濡湿、粘腻的手感……
花离又一次及时出现,什么都不必说,直接制住他的|穴道。
“花大人……”那女子盈盈下拜。
“假的!真的那个已经死了,还不能接受吗?”花离总算在自己体内找到了少许名为“人性”的残渣。
顾惜朝的唇边突然涌出一大口鲜血,他猝然出手,扣住了那女子的咽喉,五指越收越紧……
禁军们刚欲一拥而上,却被花离阻止了。他竟然能够冲破我点的|穴道,碧幽寒冥功果然是天下第一!他得意地看着那名侍女的面色逐渐青紫、逐渐灰败,呼吸逐渐微弱,却不伸手救援。顾惜朝,你清楚你杀的是谁吗?一个假扮晚晴的侍女?不是!你杀的是你自己!是你活着的唯一希望!你生命里唯一的阳光!
“咔啦!”那是脖子被扭断时发出的脆响。
顾惜朝慢慢松了手,冷眼看着那侍女顶着晚晴的人皮面具轰然倒在他的脚下,眉目如画!
“哈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凄厉而疯狂。那破碎的笑声让人不忍卒听,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那笑声弥漫在这冰冷的皇宫上空久久不散……
“好了!花离,把他带到我宫里来!”大金国的皇帝施施然走来,却没有看自己的儿子哪怕一眼。
“晚晴!晚晴……”被拖走的顾惜朝突然像疯了一般喊了起来,仿佛要吵醒在燕子塔里安眠的妻子。他曾经离她这么近、这么近!仅仅十步之遥,咫尺天涯……
22
完颜昭被扔进皇帝的寝宫时候已经失去了全部动弹的力气,他蜷缩在地上,从身上流出的鲜血很快将地板染红。
太医早就已经等在哪里。手忙脚乱地在皇帝陛下的监视下为他疗伤,诚惶诚恐。皇上究竟是想他死,还是想他活,或者半死不活?
“如何?”远在九天之上的皇帝陛下冷漠地开口了,逾尊降贵地开口了。
“禀皇上,除了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老太医颤着声答道,却掩下了后面的一句:这么重的皮外伤也是他行医数十年来唯一仅见!
“那就好,给他一些人参、灵芝吊着他那口气,包扎就不必了。”皇帝陛下的一句话说明这一切还没完,完颜昭还不能过关。
太医们迅速退下,整个宫殿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完颜昭和他的父皇。
“你很厉害!”皇帝冷冷地用一根手指支起他的下颚,“一个人,杀得朕的整个皇宫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完颜昭连呼吸也难以为继,只是微微颤动着睫毛,在他的掌心小口小口地吸气。
他的脸,是身上唯一没有被伤到的地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好好看过他,为什么从未发觉他其实长得很像他的母妃?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那个大金国第一美人?
皇帝伸手拨开他的发丝想看清楚他。却不料,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引来了完颜昭的全力挣扎,像是一只被老猫压在爪下的青蝶,绝望而又绝美的挣扎!
几乎是立刻就欲念如火,下腹的燥热使他觉得自己回到了生命的最巅峰!“妖魔!”他怒骂了一句,把他摔上了龙床,“你和你的母妃一样,祸国殃民!”三两下,就扯开了全部的衣扣,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很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冲动和激|情!
完颜昭被摔得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父皇已经从后面侵入!轻微的裂帛声,奔涌的鲜血,身体似乎要被穿透、绞烂了。完颜昭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痛楚已经是其次,耻辱才是唯一的感受!“我叫了你十年父皇!”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如此悲凉的嘶吼还没有来得及送进那个兽性的男人的耳中就被狂风吹至四散,无迹可寻……
渐渐的,身体的疼痛减轻了,嗅到的血腥气变淡了,龙床上那摇晃中的明黄流苏竟出现了数个叠影,颜色渐渐转暗、转灰,然后,一片漆黑……
瘫软的身体被翻转过来,唯一完好的苍白如纸的颊上被印下鲜明的掌印。泪盈于睫的双眸缓缓轻启,身体却迎来新一轮的猛烈袭击……
那一夜,属于完颜昭的一切全线崩塌……
最是无情帝王家……
“惜朝!惜朝,醒醒!”戚少商死命压住顾惜朝的手脚。很明显,他又做噩梦了,吓得脸色惨白,像死人一样!
“喝!”顾惜朝终于清醒,散乱的眼神仍无法聚焦,眼底的迷茫和痛苦却让戚少商看了个清清楚楚。
“惜朝,没事了,我在这里……”戚少商紧紧抱住他,一阵心疼。
顾惜朝努力睁大眼睛看清楚四周的环境,这里是六扇门!是六扇门!!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
戚少商感觉到了他的平复,就想去点灯。却不成想,顾惜朝竟抱地这么紧,根本就不想放手!“惜朝,我去点盏灯。要不然,你晚上会怕……”
“不要……”顾惜朝低声道,“不要离开……”
“我不走,今天我陪你,看着你睡,你放……”戚少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惜朝笨拙地吻住了嘴。
直到两个的呼吸都要断绝,他们才松开。
“不要走!”顾惜朝再次强调。
戚少商如果还不懂,那他就是猪了!“惜朝,我喜欢你,我不否认。我很想,很想……可你今天刚吐了血!”
“不要紧……”顾惜朝慢慢地挨进他的怀里,“我不会后悔……”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戚少商怎么会放手?他是他一直渴望的啊!
戚少商是个体贴的情人,由始至终他都在照顾着顾惜朝的感受。
顾惜朝紧闭的双眼眼睫颤动着,被珍惜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热浪般一直往上冲,哽在咽喉,发烫。
但还是会痛……无论戚少商如何小心。顾惜朝压抑地呻吟了一声,迅速咬住下唇,双手紧攥住床单。
“惜朝……”戚少商立刻停止了所有动作,不想、不愿、不忍、不能再伤了他!
顾惜朝低低地喘息,感觉好了许多,便略微挺腰,让他进入地更深。
戚少商深吸口气,这样的快感几乎让他无力自拔!他反客为主,却仍是保持着温柔的动作。
顾惜朝静静地看着戚少商,眼眸渐渐模糊,原来有人在意自己的感觉时心会发热、发烫,会想落泪……
“到今天你还是不想说这两年究竟出了什么事吗?”戚少商帮顾惜朝清洗干净,柔声问他。他不是不知道顾惜朝今天之所以如此反常是因为做了噩梦的缘故,可他就是不想逼他,一点都不想。
顾惜朝果然摇头不语。
“算了,我等你,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一定等。”戚少商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发心。没了发簪,卷曲的秀发凌乱地落下,衬着他过于苍白秀气的容颜,使他看起来更像一个稚弱的孩子。
顾惜朝想了想,突然摸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戚少商。
戚少商疑惑地接过来,问:“定情信物?你不觉得杀气太重了?其实玉配、荷包都好啊,杜鹃醉鱼我也笑纳了……”顺手抽出那把匕首,乌黑发亮,他不禁赞叹了一声:“好!”
“它叫‘苍冥’,可以切金断玉,你记得要贴身放着。”顾惜朝轻声交代他,“一定不要离身!”
“知道了!只要是你送的,一根草我也当它是宝!”戚少商笑着亲了他一口,“只是,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啊!”
“没关系……”顾惜朝笑了笑,看着戚少商的眼神逐渐虚无。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死在“苍冥”之下……
23
诸葛神侯这天下朝回来更晚!神色更加疲惫!一直等在诸葛神侯书房里的无情也忍不住叹息,“世伯,生死有命……”他想试着安慰他,却发觉自己的词汇是如此贫乏,到最后只能无奈地住口了。
朝廷二品大员,边关大将王骁。就是诸葛神侯这几日一直心烦的真正原因。王骁的儿子和一个山西富商争夺一个唱戏的戏子,官司闹到了衙门。富商的姐姐是皇上的宠妃兰妃,他买通了知县,许了知县加官进爵的好处,把王骁的儿子打了50大板,赶出了衙门。王骁爱子如命,把这官司闹到皇上跟前,竟要告兰妃后宫干政!皇上面子挂不住,两人各打200。王骁咽不下这口气,居然在与众人聚饮时说出:“皇帝小子的皇位也是我帮他扶着,他才坐得稳!”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来。皇上闻风更加震怒,判了王骁秋后处斩。
然而,近年来征战连连,王骁虽然糊涂却是打仗的好手。诸葛神侯虽然也鄙薄其行径,却也不得不想办法救他一命!
偏偏皇上在这个时候要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