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奇书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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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奇书全集-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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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俞理,五脏菀热,痈发六腑。诊病不审,是谓失常,谨守此治,与经相明。

  上经下经,揆度阴阳,奇恒五中,决以明堂,审于始终,可以横行。

  征四失论篇第七十八

  黄帝在明堂,雷公侍坐。黄帝曰:夫子所通书,受事众多矣。试言得失之意,所以得之,所以失之。雷公对曰:循经受业,皆言十全,其时有过失者,请闻其事解也。

  帝曰:子年少,智未及邪,将言以杂合耶。夫经脉十二、络脉三百六十五,此皆人之所明知,工之所循用也。所以不十全者。精神不专,志意不理,外内相失,故时疑殆。

  诊不知阴阳逆从之理,此治之一失矣。

  受师不卒,妄作杂术,谬言为道,更名自功,妄用砭石、后遗身咎,此治之二失也。

  不适贫富贵贱之居,坐之薄厚,形之寒温,不适饮食之宜,不别人之勇怯,不知比类,足以自乱,不足以自明,此治之三失也。

  诊病不问其始,忧患饮食之失节,起居之过度,或伤于毒,不先言此,卒持寸口,何病能中,妄言作名,为粗所穷,此治之四失也。

  是以世人之语者,驰千里之外,不明尺寸之论,诊无人事,治数之道,从容之葆。

  坐持寸口,诊不中五脉,百病所起,始以自怨,遗师其咎,是故治不能循理,弃术于市,妄治时愈,愚心自得。

  呜呼,窈窈冥冥,孰知其道。道之大者,拟于天地,配于四海,汝不知道之谕,受以明为晦。

  阴阳类论篇第七十九

  孟春始至,黄帝燕坐临观八极,正八风之气,而问雷公曰:阴阳之类,经脉之道,五中所主,何脏最贵。雷公对曰:春甲乙青,中主肝,治七十二日,是脉之主时,臣以其脏最贵。

  帝曰:却念上下经,阴阳从容,子所言贵,最其下也。

  雷公至斋七日,旦复侍坐。帝曰:三阳为经,二阳为维,一阳为游部,此知五脏终始。三阳为表,二阴为里,一阴至绝,作朔晦,却具合以正其理。

  雷公曰:受业未能明?帝曰:所谓三阳者,太阳为经。三阳脉至手太阴,弦浮而不沈,决以度,察以心,合之阴阳之论。所谓二阳者阳明也,至手太阴,弦而沈急不鼓,炅至以病皆死。一阳者少阳也,至手太阴上连人迎,弦急悬不绝,此少阳之病也,专阴则死。

  三阴者,六经之所主也。交于太阴、伏鼓不浮,上空志心。二阴至肺,其气归膀胱,外连脾胃。一阴独至,经绝气浮,不鼓,钩而滑。此六脉者,乍阴乍阳,交属相并,缪通五脏,合于阴阳。先至为主,后至为客。

  雷公曰:臣悉尽意,受传经脉,颂得从容之道以合从容,不知阴阳,不知雌雄?帝曰:三阳为父,二阳为卫,一阳为纪;三阴为母,二阴为雌,一阴为独使。

  二阳一阴,阳明主病,不胜一阴,软而动,九窍皆沈。

  三阳一阴,太阳脉胜,一阴不为止,内乱五脏,外为惊骇。

  二阴二阳病在肺,少阴脉沈,胜肺伤脾,外伤四支。

  二阴二阳皆交至,病在肾,骂詈妄行,巅疾为狂。

  二阴一阳,病出于肾。阴气客游于心脘,下空窍堤,闭塞不通,四肢别离。

  一阴一阳代绝,此阴气至心,上下无常,出入不知,喉咽于燥,病在土脾。

  二阳三阴,至阴皆在,阴不过阳,阳气不能止阴,阴阳并绝,浮为血瘦,沈为脓附。阴阳皆壮,下至阴阳,上合昭昭,下合冥冥,诊决死生之期,遂含岁首。

  雷公曰:请问短期,黄帝不应。雷公复问,黄帝曰:在经论中。雷公曰:请问短期?黄帝曰:冬三月之病,病合于阳者,至春正月,脉有死证,皆归出春。

  冬三月之病,在理已尽,草与柳叶皆杀,春阴阳皆,绝期在孟春。

  春三月之病曰阳杀,阴阳皆绝,期在草干。

  夏三月之病,至阴不过十日,阴阳交,期在溓水。

  秋三月之病,三阳俱起,不治自己。阴阳交合者,立不能坐,坐不能起。三阳独至,期在石水。二阴独至,期在盛水。

  方盛衰论篇第八十

  雷公请问气之多少,何者为逆,何者为从?黄帝答曰:阳从左,阴从右,老从上,少从下,是以春夏归阳为生,归秋冬为死,反之则归秋冬为生,是以气多少,逆皆为厥。

  问曰:有余者厥耶?答曰:一上不下,寒厥到膝,少者秋冬死,老者秋冬生,气上不下,头痛巅疾,求阳不得,求阴不审,五部隔无征,若居旷野,若伏空室,绵绵乎属,不满日。

  是以少气之厥,令人妄梦,其极至迷。三阳绝,三阴微,是为少气。

  是以肺气虚则使人梦见白物,见人斩血借借。得其时则梦见兵战。

  胃气虚,则使人梦见舟船溺人,得其时则梦伏水中,若有畏恐。

  肝气虚,则梦见兰香生草,得其时则梦伏树下不敢起。

  心气虚,则梦救火阳物,得其时则梦燔灼。

  脾气虚,则梦饮食不足,得其时则梦筑垣盖屋。

  此皆五脏气虚,阳气有余,阴气不足,合之五诊,调之阴阳,以在经脉。

  诊有十度,度人、脉度、脏度、肉度、筋度、俞度。阴阳气尽,人病自具。脉动无常,散阴颇阳,脉脱不具,于无常行,诊必上下,度民君卿,受师不卒,使术不明,不察逆从,是为妄行,持雌失雄,弃阴附阳,不知并合,诊故不明,传之后世,反论自章。

  至阴虚,天气绝;至阳盛,地气不足。阴阳并交,至人之所行。阴阳并交者,阳气先至,阴气后至。

  是以经人持诊之道,先后阴阳而持之,奇恒之势,乃六十首,诊合微之事,追阴阳之变,章五中之情,其中之论,圣虚实之要,定五度之事,知此乃足以诊。

  是以切阴不得阳,诊消亡;得阳不得阴,守学不湛。知左不知右,知右不知左,知上不知下,知先不知后,故治不久。知丑知善,知病知不病,知高知下,知坐知起,知行知止,用之有纪,诊道乃具,万世不殆。

  起所有余,知所不足,度事上下,脉事因格。是以形弱气虚死,形气有余,脉气不足死;脉气有余,形气不足生。

  是以诊有大方,坐起有常,出入有行,以转神明,必清必净,上观下观,司八正邪,别五中部,按脉动静,循尺滑涩寒温之意,视其大小,合之病能,逆从以得,复知病名,诊可十全,不失人情,故诊之或视息视意,故不失条理,道甚明察,故能长久。不知此道,失经绝理,亡言妄期,此谓失道。

  解精微论篇第八十一

  黄帝在明堂,雷公请曰:臣授业传之行教,以经论从容,形法、阴阳、刺灸、汤液所滋,行治有肾不肖,未必能十全。若先言悲哀喜怒,燥湿寒暑,阴阳妇女,请问其所以然者。卑贱富贵,人之形体,所从群下,通使临事以适道术,谨闻命矣。请问有_愚仆漏之问,不在经者,欲闻其状。帝曰:大矣。

  公请问哭泣而泪不出者,若出而少涕,其故何也?帝曰:在经有也。

  复问不知水所从生,涕所从出也。帝曰:若问此者,无益于治也。工之所知,道之所生也。夫心者,五脏之专精也,目者其窍也,华色者其荣也。是以人有德也,则气和于目,有亡忧,知于色。

  是以悲哀则泣下,泣下水所由生,水宗者,积水也,积水者,至阴也。至阴者,肾之精也,宗精之水所以不出者,是精持之也,辅之裹之。故水不行也。夫水之精为志,火之精为神,水火相感,神志俱悲,是以目之水生也。故谚曰:心悲名曰志悲,志与心精共凑于目也。

  是以俱悲则神气传于心,精上不传于志,而志独悲,故泣出也。泣涕者,脑也,脑者阴也。髓者,骨之充也。故脑渗为涕。

  志者骨之主也。是以水流而涕从之者,其行类也,夫涕之与泣者,譬如人之兄弟,急则俱死,生则俱生,其志以早悲,是以涕泣俱出而横行也。夫人涕泣俱出而相从者,所属之类也。

  雷公曰:大矣。请问人哭泣而泪不出者,若出而少,涕不从之何也?帝曰:夫泣不出者,哭不悲也,不泣者,神不慈也,神不慈,则志不悲,阴阳相持,泣安能独来。

  夫志悲者惋,惋则冲阴,冲阴则志去目,志去则神不守精,精神去目,涕泣出也。且子独不诵不念夫经言乎?厥则目无所见。夫人厥则阳气并于上,阴气并于下,阳并于上则火独光也;阴并于下则足寒,足寒则胀也。夫一水不胜五火,故目眦盲。

  是以冲风,泣下而不止。夫风之中目也,阳气内守于精。是火气燔目,故见风则泣下也。有以比之,夫火疾风生,乃能雨,此之类也。 






作者简介:李宗吾

  李宗吾(1879…1943),在他的自述中,李宗吾说他自己〃生在偏僻地方,幼年受的教育极不完全,为学不得门径〃。或许是因了这种环境的缘故,李宗吾与同一时期的学者少有来往,有记载的只有他和大学者吴稚晖有过几次达成共识的来往之外,还和当时在重庆的一些学者有过来往,不过颇有隔阂之处。这也使得他的思想在知识界难以流播,影响甚微。同时也是我说他生死皆寂寞的一个重要原因。

  民国五年(1916),李宗吾出任四川省视学,大概相当于现在的教育调研员。民国十年(1921)又重任此职。在他第二次任职期间,游历各省考察教育。考察之后,深感当时的学制限制了人们读书的自由,〃把人拘束紧了〃,〃冥冥中不知损失若干人才〃,于是主张〃把现行学制打破,设一个考试制〃,使〃各人之能力,可尽量发展,国家文化,可日益进步〃。

  在他所写的《考试制之商榷》一书中,李宗吾系统地阐发了他的教育主张。李宗吾认为,旧学制的弊端,集中论之可称之为〃铁床主义〃的教育,这种〃整齐划一〃的教育极端戕贼个性,钟点一到,先生即来授课,也不管学生对其所讲的内容是否感兴趣;铃声一响,即收书走人,也不管学生对其所授的内容是否业已了解。程度差的学生,听完之后茫然不解,下次便无法接上先生的思路;优秀的学生,事先已于所授课也有所理解,则听之索然无味。如此牺牲学生的精力与时间,去换取形式上的整齐划一,实与〃监狱〃无异。

  李宗吾还谈及古代的科举,他认为科举弊病虽多,但〃那个时代却有一个极好的精神〃,只要立志读书,就有书可读。而且在科举时代,穷人可以一面谋生活,一面自己用功,国家行使考试时,对此等人,与书院肄业的人同样待遇,并没有歧视之心。而当时的学制则把那些虽有天赋却家境贫寒的子弟拒之门外了。

  李宗吾的补救办法,也即《考试制之商榷》,实际上就是发端于科举,而立足于当时。他的教育主张,概括地说就是〃求学自由〃,即让天才优越的学生不受学年的限制,使其创造的天分得以充分的发展,同时把学校开放,使校外的学生也能参加考试。这样一来,私塾便可以与公立学校并行发展,教育也就不容易为少数人垄断。李宗吾认为国家不仅不应该现在私立学校的发展,而且应该为其提供有利的发展条件。私立学校的存在是对公立学校的一种有力的促进。这种思想在当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在以后的共和国的岁月中更是成了绝响。

  李宗吾主张实行考试制,其着眼点是想借着这种制度,以求教育的平等与普及,造就真实的人才,所以并不单单地注重学生的成绩,而且还要对学生平时的德行进行必要的考察。

  在其任四川省视学期间,李宗吾除了积极倡导和力行考试制之外,还积极倡导平民教育,他曾经写过一篇《推广平民教育之计划》的文章,对在《考试制之商榷》中没有涉及的问题作了阐述。他认为平民教育应该扩大办理,教育一般民众,不仅仅是叫不识字的人。他根据民间读书水平参差不齐的情况,主张征集一些〃或白话的〃,〃或浅近文言的〃,〃总以富有趣味为主〃的著作,其间加入一些外国压迫我国的情形以及弱小民族被侵略的事实,交给在各街宣讲格言的和在茶馆众说评书的人拿去传播。因为〃这等人的语言态度,与街市上的人是一致的,他们说的话,众人都肯听;若是上流社会的人去讲,反觉得异言异服了,所说的话,必不能深入人心〃。

  李宗吾提出和发表这些教育思想的时候,正值蔡元培出掌北大,胡适回国之初,〃全盘西化〃的思潮弥漫全国思想界、教育界的时候,李的思想不能得到重视也就可想而知了。就连在李出任省视学的四川,这些思想的实施也只是昙花一现,到了民国二十五年(1936),四川各县也一律奉令停止小学会考,也未另办私塾学生的考试,李宗吾在四川教育界遗留的痕迹,就算是〃完全肃清了〃。那个时候,李宗吾已经在军阀刘文辉的刘湘部任职达九年之久了。那时的李宗吾,已经不愿意交朋友,经常是独自一个人,坐坐茶馆,游游公园,偶尔碰到熟人,便〃好似不经意的掩藏起来〃,过起游魂一般的生活了。

  及至民国三十二年(1943)李宗吾去世,李宗吾的这个名字更多的是和厚黑学联系起来。 






厚 黑 学

  ·李宗吾·(1879——1944)

  我自读书识字以来,就想为英雄豪杰,求之四书五经,茫无所得,求之诸子百家,与夫廿四史,仍无所得,以为古之为英雄豪杰者,必有不传之秘,不过吾人生性愚鲁,寻他不出罢了。穷索冥搜,忘寝废食,如是者有年,一旦偶然想起三国时几个人物,不觉恍然大悟曰:得之矣,得之矣,古之为英雄豪杰者,不过面厚心黑而已。

  三国英雄,首推曹操,他的特长,全在心黑:他杀吕伯奢,杀孔融,杀杨修,杀董承伏完,又杀皇后皇子,悍然不顾,并且明目张胆地说:“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心子之黑,真是达于极点了。有了这样本事,当然称为一世之雄了。

  其次要算刘备,他的特长,全在于脸皮厚:他依曹操,依吕布,依刘表,依孙权,依袁绍,东窜西走,寄人篱下,恬不为耻,而且生平善哭,做三国演义的人,更把他写得维妙维肖,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对人痛哭一场,立即转败为功,所以俗语有云:“刘备的江山,是哭出来的。”这也是一个有本事的英雄。他和曹操,可称双绝;当著他们煮酒论英雄的时候,一个心子最黑,一个脸皮最厚,一堂晤对,你无奈我何,我无奈你何,环顾袁本初诸人,卑鄙不足道,所以曹操说:“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此外还有一个孙权,他和刘备同盟,并且是郎舅之亲,忽然夺取荆州,把关羽杀了,心之黑,仿佛曹操,无奈黑不到底,跟著向蜀请和,其黑的程度,就要比曹操稍逊一点。他与曹操比肩称雄,抗不相下,忽然在曹丞驾下称臣,脸皮之厚,仿佛刘备,无奈厚不到底,跟著与魏绝交,其厚的程度也比刘备稍逊一点。他虽是黑不如操,厚不如备,却是二者兼备,也不能不算是一个英雄。他们三个人,把各人的本事施展开来,你不能征服我,我不能服你,那时候的天下,就不能不分而为三。

  后来曹操、刘备、孙权,相继死了,司马氏父子乘时崛起,他算是受了曹刘诸人的薰陶,集厚黑学之大成,他能欺人寡妇孤儿,心之黑与曹操一样;能够受巾帼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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