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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爱情吗？》by lqh13
序
雷辉是传呼台的一名话务员。
传呼台大家应该知道是干什么的吧；就是负责接电话然后把信息发到用户手里的那个小玩艺上；好让用户知道有人找你。当然；这两年传呼业是越来越萧条；可前几年；在手机贵得离谱的时候；传呼业可是热火朝天的一个行业。每个城市里大大小小总会有几家传呼台；这只是普通城市；换了大城市；少说也得有几十家。
而雷辉；就是某个大城市中一个小传呼台的一名话务员；平常大家提起这个职业；总会用传呼小姐这个词来形容；好像加上小姐；职业就高贵起来了；例如空中小姐；office小姐什么的；可实际上；传呼小姐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职业；远没有后两个职业那么光鲜；但传呼小姐这个词不能套到雷辉身上。
雷辉：男；22岁；计算机专业大专学历；工作…传呼台话务员。工作资历…两天。
1
”啪”雷辉用力的扣下电话；无声的骂着三字经（为什么无声；因为传呼台有规定；辱骂用户是要挨批且扣钱的；就算没对着电话骂也不行）。旁边的李丽华凑过来低声问：”怎么了？” 雷辉摇了摇头；”一个无聊人。” 李丽华猜测着”怎么；说什么难听话了吗？”接着又安慰他说：”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到时候连气都懒得生了。” 正说着；眼角瞄到质检从门外进来了；使了个眼色给雷辉的同时；也赶忙坐正身子接电话。
中午十二点；下一个班的人来了；快速的换了工作服和工作鞋。雷辉混杂在一堆女同事之间下了楼；走向车棚准备骑车回家。冷不丁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他抬头张望；看见张亮在大门口斜跨在自行车上。走过去一掌拍在张亮的肩头；他笑问：”你小子怎么在这儿；是等我呢；还是碰巧？”
”当然是等你；不然我呆这儿干嘛？今个礼拜天；我想着咱们也有个把月没见了；出来聚聚；给你家打电话；你妈说你找着工作了；我一听你在这儿上班；觉得挺新鲜；刚巧今儿没事；就过来找你了。怎么样？ 你怎么想着到这儿来上班；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一边去；你才脑子进水。这样吧；我先去把车子取出来；等会找个饭馆边吃再慢慢聊。” ”行啊！”
中午十二点正是午餐时间；各个小饭馆几乎都暴满；雷辉和张亮一路骑着车子走了半天；愣没找着一家有空位的；雷辉正想说干脆回家吃得了；张亮却提了个建议：”这离咱们学校挺近的；不如去那边吃吧；现在还是暑假；应该人不多。” 两人加速前进；不一会就到了；结果真如张亮所料；这边的饭馆人虽多；却没到暴满的地步。找了一家常去的川菜馆；两人把车子锁到外面；进去找了个空桌坐下；随意点了几样菜；要了两瓶啤酒。
等上菜的空；张亮问：”现在能说了吧；你怎么跑那儿上班去了。那种工作不都是女的干的么？” ”嗨；你别提了；想起来我就窝火。上个月毕业以后；我不就一直忙着找工作吗。去面试了几次都不成；人家一张口就要本科毕业；三五年工作经验；我靠；大专证到那伙人嘴里简直比废纸还不如。都他妈要工作经验；谁天生就有工作经验；连个实际操作的机会都不给；一听大专毕业就脸一板说不要。我这阵算是认清现实了；感情这三年大专算是白上了。”
”这也没办法；现在本科生都满天飞；咱们这些大专生自然更没人要了。” 张亮接口；随即又说：”那你现在这份工作怎么回事？不会是找不着工作就。。。。。。；可我没听过传呼台有招男的；今早一听你妈说你在传呼台上班；我还以为听错了呢？”
”我也不想；本来我去面试是广告上登的他们要招两个维护网络的；结果我去的时候人家说已经满了；又说我音质不错；刚好他们台上要招男的话务员；问我愿不愿意干；我本来想算了；再另找吧；结果人家给的工资还行；一个月一千块；这一阵找工作我看也不好找；想着先干一阵再说。”
///废话时间；传呼台招男性在我们那个城市确实有过；不过只是打知名度搞噱头（竞争太激烈；我们市最多时一共有七十二家传呼台）；好像那些人没干多长时间就都纷纷辞职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周围全是美女；算是圆了你的美梦；我记着你上学那会儿老说如果待在女儿国你要怎么样怎么样！现在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张亮打趣。
”我现在算是领教厉害了；周围全是女人真是可怕；三姑六婆的让你受不了；这还是在接电话的空档；要是不用接电话；我都不敢想。”雷辉做出一脸苦相；”你这些天干嘛呢？工作找着了吗？”
”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还闲着呢！介绍我去你们那吧。我也想过过左拥右抱的日子。”雷辉笑着捶他一下。刚巧酒菜来了；两个一边闲聊着开始吃。
晚上十一点半；雷辉回到家中；父母已经睡了。他草草冲了凉便躺到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这两天的工作已经让他有点忍无可忍了；加上接到的奇奇怪怪的电话。他实在是有些后悔干这份工作了。
今天张亮问起他工作时那种隐约带有好奇的口吻也令他有点敏感；而张亮只是第一个知道的朋友；等大家都知道的时候；还不定有多少人要问同样的问题；就像今天早上接到的那个用户电话。电话一接通；那个男人先是以为打错了电话；等确认后；一边留着言；雷辉隐约听到他对别的人用嘲弄的口吻说怎么现在居然有传呼少爷了。唉；还是加紧找新工作吧。他可实在不想面对所有亲戚朋友的好奇眼光。
第二天雷辉该轮到晚班；就是那种要上一整夜的班；白天没事；又不想出去找朋友；就窝在家上网；雷辉属于那种上网比较早的人；因为他本身学计算机；懂这方面的技术；就自己攒了一台机子；不过最常干的事就是打游戏；有时也上上网；聊聊天。
心里有些烦想跟陌生人聊聊。挂上OICQ；没有一个头像是亮的；雷辉就随便找了一个聊天室闯了进去。结果也就小猫两三只在里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懒得说废话；雷辉直接就打了一句话对所有人；/不知各位怎样看待男孩在传呼台上班？/
小猫们精神来了；纷纷回话； /有点奇怪/ /这就跟男护士；男保姆差不多；肯定会有人说闲话/ /没听说过有男的干这个；是真事吗？/ /干什么不好；跟人家传呼小姐抢饭碗/
看来看去没有一句是好话；看来这个职业还是不适合男的干。雷辉叹了口气；退出聊天室下线。拿起床头的电脑杂志翻了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雷辉是第一次上晚班；看到同组其他的同事都带的零食小说之类的东西；不由的有些奇怪；问起带他的师傅李丽华才知道晚上电话很少；可又不允许睡觉；只好带些书打发时间；而且晚上会肚子饿；所以得准备些吃的。雷辉是新手没有任何准备。李丽华热情的说没关系；她带的东西挺多可以分他一些。
果然到了晚上十二点；电话慢慢的少了；过了一点；基本上就没电话了；雷辉穷极无聊；为了避免打瞌睡；拿起李丽华硬塞给他的一本言情小说百无聊赖的翻着；看着看着雷辉的眼睛越睁越大；这这真是言情小说！？
雷辉半合上书看封面；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都市纯情梦幻系列；底下是一个现代装美少女；再翻回刚才他看到的那一页 /他的手探入她的底裤，滑过柔软的毛发，揉弄着她双腿间最敏感的花瓣，甚至还继续往下探去，食指抵住她脆弱湿软的花径欲进还出，拇指则揉着她的花核/
老天；这简直比黄｜色网站还露骨。雷辉常上网；偶尔也会到黄｜色网站逛逛；那些图片虽然有够暴露；可那标明了是黄｜色网站；而且自己还只能偷着看。这书可是纯情系列；居然写成这样；偷眼看了看周围的同事；大多手里都捧着本书。估计都是类似的。
突然的冲击让雷辉身体有些发热；他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不希望让周围的女同事发现自己的异常。可不动还好；一动牛仔裤粗厚的布料摩擦着皮肤；雷辉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火热已经有了抬起的趋势。他匆匆的对旁边的同事说了声：”我去一下厕所。” 便落荒而逃。
坐在马桶上；雷辉深呼吸着想要平息自己的欲望；无意识伸手摸脸；却发现手里还握着那本书；知道不该再看；可又有一种偷吃禁果般的兴奋使他禁不住又看了下去；接下来的场面自然更加剌激；刚巧书中的场景也是在厕所里；一目十行扫完言辞露骨的激｜情描写；雷辉无奈的发现自己与书中的男主角处于同样的蓄势待发；可遗憾的是；他没有美女在怀；只能自己解决。
快速的解开皮带；褪下长裤及内裤（他可没有备用的衣服可以更换；只能脱掉）；伸手向下探去；一边回想着刚才看过的片断；很快的；身体愈来愈热；而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头也向上仰起；好在他还记着场合；尽量不发出声音；可总免不了有一丝半丝的喘息逸出。
感觉到一种熟悉的热流涌向下身；雷辉知道自己即将暴发；手也加快了动作；可就在这时；他听到厕所的门被打开了；喘息消逝在嘴边；手也僵住了。
雷辉屏息听着外面的声音；隔间的厕板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放在白天也许并不大；可在这寂静的夜晚；在雷辉听来无异于头顶打雷；他的手抖了一下；却忘了手里的东西；一股无法控制的热流怒射而出。雷辉欲哭无泪；只能强力抑住解放后的快感；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音。并期待着隔壁的人快快离去。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八成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你是谁呀？” 仿佛看到一道闪电劈在了自己的头上；雷辉咬着牙想尽量无声让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怕自己的嗓音会泄露目前的状况。在心里暗叫着别多管闲事；上你的厕所。可再一句的问话接踵而至：”你是谁呀？ 没事吧？” 知道再不回答可能会惹出来事来；雷辉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强力抑制着声音中的颤抖：”我是雷辉；新来的话务员。”
”哦；你就是新招来的话务员呀；你好；我叫林平；是这里的机务（作者注专门维护网络的）；今晚我值班；我就说怎么会有男人在这儿；刚还以为有外人进来了呢。以前到了晚上我们机务可就是万花丛中一点绿了。哎你没事吧；我听你的声音有点不对。”
雷辉翻了个白眼”我拉肚子。”他简单的说；声音已经渐渐恢复正常。 ”呃。。。。。。；那我先出去了；待会再聊。”
雷辉静静的站着；听着冲水；洗手；然后关门的声音；脚步声远去了。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低骂了一句”真是见鬼”；开始收拾。
再次回到机房的时候；李丽华关心的问：”你没事吧；怎么去了那么久？” ”没事；有点闹肚子。” ”噢；要不要紧。我帮你问一下她们谁有药。” ”不用了；谢谢。真的没事。”雷辉赶紧阻止她。
看看表；已经快四点了。离下班还有四个钟头。雷辉有点困意；刚纡解完；这也是难免的。他打了个呵欠；心里只想着下班一定要回家倒头大睡；今晚神经实在是绷太紧了。旁边李丽华又问：”困了吧；要不你先睡会儿；你刚上这班；还没适应；过一阵就好了。”
”没事；我还能撑住。”雷辉嘴里答着；心里想李丽华未免太关注自己了！不知道她刚才有没有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
正想着机房的门被拉开了。大家都扭头看去；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雷辉扫了一眼；不认识；那男人却直对着他走过来；问：”你是雷辉吧。我是林平；我们刚打过招呼的。”
雷辉冲他点了点头：”你好” 李丽华身为班长；常跟机务打交道；也跟着打了个招呼：”系统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闲得无聊；过来转转。雷辉；要不要过我那边去咱们聊聊；我那边缺不得人；不然就在这边聊了；值夜实在没事干。”
”这不太好吧。。。。。。” 雷辉故作为难的瞥了李丽华一眼；实际不想去；刚才差点被他撞破自己的隐私；虽然对方不知道；可总不想这么快就面对他。
”反正也没电话；你去吧；记着交班前早点回来就行了。”李丽华一脸无所谓状。
雷辉也不好再推辞；那样就有点矫情了。
跟着林平回到隔壁的机务室；其实两间机房之间没有实墙；只是用整幅的毛玻璃隔开；如果贴得近；还能看出人影来。雷辉打量着机务室；这边远不如话务机房那整洁；也小了许多；虽然还是一列一列的放着仪器；可仪器有大有小；有的放桌上有的立在地上；整本看起来有点杂乱；还响着规律的鸣叫声；大概是正常工作的信号吧。
林平从后面拖了几把椅子过来并起给他坐；笑着说：”这样半躺着舒服点。” 自己也躺在另几把椅子拼起的长椅上。雷辉有些僵硬的坐在长椅上；不知为什么他在这个人面前总有点放不开；总觉得对方似乎掌握了他的秘密。他知道这只是自己心理作祟；可身体不听话他也没办法。
有一搭没一搭跟林平闲聊着；心神无法放松的他并没有注意自己已经把祖宗八代都跟林平交待清楚了。只是觉得渐渐的睡意涌了上来；眼皮也越来越沉。到最后他只是无意识的附合着林平的话；偶尔”嗯”一两声。
当雷辉被林平叫醒的时候他正梦见自己跟一个绝世美女在亲热。周围的环境似曾相识。一直到回家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才突然想起那是单位的厕所。
刚醒的时候他神智有点模糊；瞪着眼前放大的脸发呆；好半响才想起这是昨晚新认识的同事林平；林平笑看着他”不会吧；才睡几个钟头就忘了我了。” 他不好意思笑了一下。”你快回机房去吧；已经七点半了；再过一会你们就要交班了。”林平催他。
雷辉应了一声；整了整衣服匆匆回到机房；同事们大多都在整理仪容；收拾东西。李丽华状似闲聊的说：”你们俩挺能聊的嘛。” 雷辉不好告诉她自己实际上睡了一觉；敷衍道：”是啊；还行；林平人挺不错的。”
回到家躺到床上雷辉却没了睡意；想着昨晚的荒唐事；他不由轻笑；笑自己的意志力实在太薄弱了；一本书都兴奋成那个样子；要是真刀真枪的干还不定怎么样呢？
待续。。。。。。
关于昨天的回贴
看了昨天的回贴；觉得大人们对主角的工作性质比较感兴趣；可是。。。。。。汗~~；其实这篇文中主角的工作跟两人的感情纠葛没什么关系；也不大会提到。或许。。。。。。写个番外关于主角工作中会碰到的事事非非？！
2
日子就这么不经意的流逝了；只有在偶尔瞥到日历的时候；雷辉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上了一个月的班了；他并没有放弃跳槽的念头；可一来工作并不是那么好找；专业对口的工作也不是没有；比如网管；电脑专卖店销售等等。可工资太低；才几百块；现在社会并不是只要实现理想就可以满足生活需要了；钱也很重要；再来现有的工作渐渐熟悉以后；雷辉发现自己也并不是太讨厌这份工作；必定轻松又有不错收入的工作并不好找。
在这期间；他也和林平熟悉了起来；林平身为机务；上班比他们总是要规律些；他每上两个夜班就会和林平重叠一次夜班；每逢这时；林平就会把他借到机务室去闲聊；李丽华也不阻止；还美其名约部门之间连络感情。
待了一段时间他也渐渐明白；机务作为技术人员；总是有点高姿态；系统出了问题；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话务人员；因为他们是首先面对用户的部门；如果和技术部关系处不好；该一个小时修好的系统用一个半小时；他们就得多接数百个投诉电话甚至得挨用户的骂。所以平常连络连络感情是很有必要的。而这个任务看来是非他莫属了。
这天又轮到夜班了；刚从休息室换了工作服出来雷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