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懒得跟他计较,我只是白了他一眼作为不满的表示,就改为对古斯特点点头。
“古斯特先生,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就先休息吧,别的明天再说。”
“但你们最少也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怎么会突然之间死掉了两个人?”古斯特果然还不是完全的呆子,还是记得要问我问题的重点的──但告诉他一是没用,二是可能让他更加混乱,从而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何必呢?去做这种无利可言的事。
但我也没那精力和兴趣去打发他。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去问警察的,这会比问我这个学者型的人要好。”我笑容可掬的转了个身,看了看已然愣愣的瞪著我的林素,接著侧身让开了一些,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古斯特转换一个现成的询问对象。
“你们慢慢谈,我想休息了,所以,明天见。”
在两人都有点呆愣的状态下,我把这两位不属于此房间的大型有生命物体带出了门外。
“搞定。”在关门的瞬间,我舒了口气。
“寒,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而不想说?”──不过,我似乎是把那个最烦人的家伙给忘了──噢!天爷!你是既生维深,又何生我呢?!──我第三千八百九十七次感悟我这辈子将死于某人的烦人神功之下。
当年百晓生排兵器谱时肯定是漏掉这一样──三八门门主的嘴──不烦死你都让你半“脑”不遂。
“维深,我没想到什么,真的。”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脸认真的表情对他说──有一半是真的,因为我的确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寒……你别想骗我……”但维深却没有放弃的反而把声音都放沉了。“我看到你皱眉了……你肯定是想到什么!”
这个时候,有一个过份了解你还喜欢纠缠不清的人在身边还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真的没什么。”我无奈的笑笑。“一个很突发性的想法,而根据性不足,没有把那想法继续的东西。”
边说我边在衣柜里拿洗换的衣物。
“有点东西突破不了,因为事实跟她可能会做的手法和她应有的心理状况有点不符,所以没办法根据现知的东西来继续推断。”
转过身,我不意外的看到维深快我一步的站在了附设卫生间的门口。
“你也知道没有证据或一些新的信息我们是没办法进行进一步的推断的。”
我想叹气──但却发现自己已经习惯到连叹气都懒得了。
把手中维深的衣物和毛巾抛过去给他,我继续我的发言──这是有必要的,但在语言上和语气上必须有所拿捏,因为我无法确定这里听我说话的人是否只有一个。
“而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连刘玫本人都还没看到,更不用说去阻止她或抓到她什么的,完全忘了本来到这里来的目的了不是吗?──本来我只是想让她放弃的,但她现在这个做法的确是让我完全没有动摇她思想的任何机会。”这样可以了吧──没有见过她,应该能让她放心一些了。
事实上我正在想一个极有可能,但听起来有点荒谬的东西,但就目前这种停滞不前或者说是等待他人宰割的情况,应该没什么可以说是更差的了──有时候,我们就是该发挥一下我们人类最伟大的想象力。
“但,寒,我本来以为她会直接出面见你的──从她上次在酒楼时的表现来说,她应该是一个行事大胆但极有计划的人。”维深边洗澡边大声的与我对话。“但她现在的表现……我个人认为比较偏向于谨慎固守派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她不大胆呢?”
我走到那扇没有关上的门旁,靠在门框上。
“或者她所做的比你想得更为大胆而且,她具有极强的临场适应力。”我顿了一下。
“最麻烦的对手。”
“也许吧……但就现阶段而言似乎除了等也没别的办法了。”维深边洗头边点头。
而我则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这个世界是前进的,没有永远停留的事情,只要等,总会有看到什么的时候。”
“喂!你非礼啊,人家洗澡你就站在那看?”没想到,才说完,这个一头水的猪头就用一脸暧昧的表情对我说完全跟前面话题没关系的东西──不过,这也代表了他那颗好奇宝宝的心灵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满足,不会再烦我了。
“你那点破身材,别说现在水气朦胧的啥也看不见,就是你真脱光了站我面前跳艳舞我也不会对你起任何‘非礼’的念头的。放心。”连扔他白眼的力气都省了,我说完就转身离开那道门。
“寒!!你也太过份了吧?!!”
维深的吼声还是那么具有娱乐性……呵呵……
…………
收回无焦点的落在前方窗框底角的视线,我回过神的看向窗外──一片的沉黑,看不到星星,连原先明亮的月光都被云层所遮掩。
室外的空间几乎没有一丝光线,有的,只是一些从城堡中透出的微光,但这种微光衬托著外界树林被风吹动的感觉,却是诡异的带了一种安静的美丽。跟国外的这种情景完全不同,这里的树更能给人以感觉──如果说,在国外有机会看到这种景色,你想到的绝对会是那凄美的吸血鬼,但在这里看到的,你能想到的是那些可怖而可怜的鬼魂……
在这种时刻,如果有杯茶,或者酒的话,应该会更具美感吧?
但我还是明白,在这地方,不是我家,也不是维深那座被我戏称为“鬼屋”的城堡,想有这种随时随地有茶喝有酒尝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寒……”
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反射性的回头,而毫无疑问的,我看到的是那个唯一的跟我在同一个房间的人──那只爬到我床脚占位置的维深猪。
“干嘛?”我问──这白痴八成还没睡醒,看他那脸呆样就想走过去把他摇醒──因为每次我这样做的时候,他都会昏得更厉害,而那个表情不是普通的搞笑。
“我想睡觉……”
他给我耍白痴啊?!要睡就睡啊!还要跟我申请?好像我是绝世大魔王似的不准他睡啊?
“你要睡就睡,没人不让你睡。”
“但好冷……这里没暖气……”
这算不算深夜十大恐怖对话?──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维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你有病吗?……这种温度还要暖气……”我算是连扔他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再说,我不认为跟一个因没睡醒而智商退到十以下的男人没什么道理好讲。
“反正我要睡觉……你不睡我没法睡……”
“……”
他是不是得梦游症了?看来离开这地方之后得带他上医院看看。
“我没病……平时你都不会走开的,这次走开了温度不对,睡不著的……”──是大深夜恐怖对话……
如果这个都不算的话,还有哪个能上榜?
“寒……”
叹口气──我认命,与其让他醒过来烦我个半死,我还是宁愿牺牲一下色相来当他的暖炉比较安全。
重新回到那张床单白得有点讽刺的床上。
躺下,闭上眼睛──黑……
眼前是一片的黑暗,
但我相信,
这并不代表终结,
而是一个开始──
光明,来自于黑暗。
……
第十五章曙光
来来来,卷首碎碎念……
唉唉……我的低血压…………新低了…………居然昏到睡不著也起不来床的程度了…………
对著电脑是一种痛苦…………头疼啊……|||||已经时刻准备著被偶亲爱的医生拉到医院去打点滴了……唉唉…………无言中…………前段才发过烧…………现在又…………唉唉………………我的身体啊…………||||||||……
嗯嗯~~~~~但好消息是──我狂笑~~~~~还有两章约五千多字~~~我就搞定啦!!!!!正确来说,十四章我已经在写了……所以应该说一章多~~~‘‘哈哈哈哈哈哈哈~~~~~明天之前要想办法写完才行……|||||
不然五号前也应该能写完了……之后我就狂潜水!哈哈哈哈哈哈哈~──低血压到语无伦次的某海,03,08,02。
曙光
天际浮出淡色的紫红,
混杂著蓝紫的色彩,
晨曦是一幅绝美的图画……
但最美丽的,
还是最初那一道划破黑暗的……
曙光……
…………
我曾经看过很多地方的阳光,我无法说清到底我更爱哪一种,而看得最多的,又是哪一种。
不断的去思考人类的记忆极限的问题,我很想知道,一个人到底能记住他一生中发生过的多少事情,并非重要的,只是一些极微小的事情,一个人,他一生能记起多少呢?
比如说我在法国经常去帮她买报纸的一位卖报纸的老太太,她已经73岁了,但她仍然记得她小时候隔壁老奶奶养的花猫的名字是什么,而她八岁那年,生日时母亲送给她的是一件粉红色的蕾丝裙,但如果你问她还记不记得今天早上出门时有没有顺手把电视关掉或者有没有吃药,她肯定要想上老半天,然后给你一个含糊其词的回答──因为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这些并不是只发生在一个老年人身上,我有时候也会忘了自己早上有没有刷牙──因为这些已经是十分常识性的东西,平时是不会有人问你“你今天刷牙了吗?”这种问题的,所以你不会去想,但一但有人这么问你的时候,你就会开始认真的去想,你到底有没有这么做过,因为这已经是一种后天本能的行为,所以你觉得根本没有去记的必要,所以你会忘记──然后反问“对啊……我今天早上起床之后做过什么?”
不过最后大多数你都会对你曾经刷过牙这个事实有点映象的──因为你绝对的,曾经这么做过。
当然,你真的忘了刷牙就没法说了。
2003年,1月24日──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还活著。
……
早上起床,顺脚的把维深踢醒,然后借机报仇式的狠狠的在他还迷迷糊糊的时候狠狠的摇他,让他更加发昏,接著在他那极度像企鹅宝宝的表情下狂笑。当然,代价是在他被我的笑声弄醒后对准我的耳朵大吼大叫的让我那低血压的脑子痛了个七荤八素,而大笑过后(还是该说无法停止的狂笑?),脸部的僵硬和神经的发疼还有胃部抽筋式的感觉还是让我深深的感觉到了这个世界还是存在著一丝公平的──情感上的不存在,却在理论性上能够成立的而且和某些现实相符的东西。
如果说一早对维深的作弄和嘲笑是一个有趣而痛苦的开始的话,那么早餐时间就肯定是一个痛苦而有趣的时刻了──但这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上的。
不过,我从没被什么人认为是个好人就对了。(如果当你家老妈都对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恶劣啊。”的时候,你还对谁会以为你是好人这一点心存残念吗?)
“昨晚睡得好吗?各位。”应该说,引起一切骚乱的原凶就是来自林素的这句算得上是礼貌的问话。
8:30,古斯特准时的告知了所有人在半个小时后,将开始早餐。
而45分,基本上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于是林素表情愉快的问了这么句话(看得出他的睡眠质量十分不错──真不愧是好听就说坐怀不乱,难听就说不怕死的林素同志)。
于是,坐在他对面的疗裳狠狠的抬起头,尖酸的笑了起来──“呵呵……在这种死过人的地方,也只有林素大局长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我这种纤弱小女生没你厉害,我昨晚连眼睛都不敢闭呢。”
听到她这么说,正在拿林素那台虽然没了信号,但仍旧能玩游戏的手机在走五子棋的我抬起头看她──眼里没有血丝,脸色算不上苍白。
除了心情和情绪上有点不稳定之外,看得出她的睡眠质量也不错。
还是已经出现了刘玫所期待的心理防线动摇呢?
不过不会出现才是怪事吧?……毕竟不但发生了死人的事件,连邀请他们到这地方来的人是谁他们都还没看到,不安和焦躁感是肯定会有的。
他们把自己处身于一个不安全情况下的环境这一点建设在潜意识中,所以在言词和观念上,都会不自觉的去否定一切“这里不算危险”的外界讯息──不过要真是这样,那这位疗小姐居然还能好好的睡上一觉──我该说佩服好,还是该想想这是不是疗裳那真正意义上令人不快的劣根性在此时发作呢?
“对啊对啊,小裳说得对,这里好可怕哦。”能说得出让我胃部发生绝对性的版块移动状况而且打心底厌恶的刻意装可爱的过份甜腻声音,除了徐雨霞之外,我不作他想。
“林素,你不是警察局长吗?快叫人来带我们走吧,这里好恐怖,周英龙和余静紊都死了,我们又没见到任羽枫,再留在这里……总觉得心底毛毛的……”
看来恐惧感是切实的产生了,但这只是开始──我这是在帮刘玫作分析吗?不过我也的确不用去帮这群人做什么就对了。
“对啊对啊,这地方好可怕!还有那个管家似的男人也怪怪的!”搭话的是冯莎莎──从以前她就是有名的应声虫和夸大事实的高手。
古斯特都怪怪的话,不知道他们知道我知道有人想杀他们但还是没通知他们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说实在的,我现在是一点也不觉得这间阳光十分充足的房间有多恐怖──应该说这间城堡的光线都很充足,大概是因为它采用了某钟采光的设计吧,反正这里完全没有一般城堡常见的阴暗──当然,那些地牢之类的东西除外,我是指它的房间和一些主要的走廊。
不过,在眼下这种情况下,要找附和她们的人也不是困难的──特别是情感比较细腻的女生。
“素……你是局长嘛,快找人来救我们啊……”
这种语气……我不用看人都知道是谁──陈超荣。
但她这态度也太……唉……反正跟我没关系,所以,我还是保持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好了。
但在此刻,我是对林素献上万二分同情的──上帝保佑他千万别要挺不住的供出我才是幕后主事者,要不然我怕我会被现场的女同胞分挫骨扬灰……
因为无聊的幻想而让自己背脊一凉,我在心底里狠狠的给他刹了个车,接著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推测这些待宰的羔羊们现在的心理状态上──再一次发现,我果然不是个好人……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拿别人的小命开玩笑……
但这也算得上是自知之明的忏悔了──所以,上帝!请继续让那些人去烦林素吧!我当个看的人就好。
叶君炎和许非就在我“对上帝忏悔”(我是个心存善念的人)微微抬头的时候一起出现在饭厅门口,而许非似乎在瞪他们身后的某个人,而很快的,我看到了那个人是谁。
是莫瀚。
而莫瀚的唇角微微的有些红肿的痕迹,只是他表情很平静,或者该说他还在笑比较正确呢?──一个极小的弧度,不太去注意的话,是不会看到的。
而他因为这个连我自己也几乎认为是错觉的表情,我仔细的看了他──莫瀚,我在脑海里搜寻著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但却只记得是个附和著他人而去欺负刘栋的孩子──算不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