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银风,回到自己的洞府前,涯寻遍不著范衡的踪影,便又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不时拉住经过的妖辈询问,好半天才在上回夏至大会上演的崖顶看见他寂寥的身影。
范衡的四周好生安静,只有几许蝉鸣与鸟语,湖绿色的衣摆在微风下轻柔地拂动;他正愣神地远眺天边橙黄的云烟,看著硕大的橘阳渐渐落下天线,宝蓝的天穹一点一点地转成墨黑的夜色。
「。。。。。。范衡。」见了一身寂寥的范衡,涯有些儿惘然,犹豫了半晌,才启口唤道。
听见叫唤,惊回出游的神智,范衡转头见是涯,抿嘴浅笑道:「你来啦,真快。想好。。。。。。怎麽答覆我麽?」他眼神带著些许的不安,但又怀著期盼的口气说著。
「俺。。。俺、俺不知道。俺倒想问你。。。。。。之前,俺俩见了还不是一副鬼见愁的模样麽?为何。。。。。。你突然转得这般快,那夜,还突然说爱。。。上俺?你是玩笑嘛?何况,你究竟为啥爱俺呢。。。。。。」
莫约积压疑虑太久了,又不得银风的意见,涯这回虽然仍是无所适从地支吾,但是铁了心,一心想快快一刀两断个明白,便如连珠炮似地轮番向范衡下了问题。
范衡敛眸,低道:「呵呵。。。。。。你不晓得啊,残忍的应答。可是,你说的也是,凭啥才短短几天,我便见了你就思念得不可自拔?我也想弄个明白啊。。。。。。可就是万般无解。也许是从那天见了你的原形而不甘欺骗,也许是因为你愿意救了因春药而濒死的我。。。也许是那天知晓你的心软,也许是你不变的耿直,也许是你那夜欢快的大笑。。。。。。总之,後来不念故仇後,便一一念上,搁在我心头作乱。」
停了一下,范衡目光扬溢温柔,牢牢停伫在涯听得半愣半羞的脸上,再道:「何况,我也不是未经思量,当然也莫是玩笑这几天老在你洞府前徘徊,一方是想见见你,好确定我心意;另一方又是为了明白,你究竟为何能令我倾心?好几天的折磨,才终於明白,是因为那件事而孤独太久了,久得我故步自封,忘了人情的温暖。。。。。。或许正是你後来的黏缠,才让我习惯得受不了你的欺瞒;或许正是你恨我恨得未有好脸色时,我才明了你的大笑对我有多麽珍贵。。。。。。」
「现下爱上了你,我才发觉我当初糊涂过头,一迳的认为你不安好心。而今纵然你理不清对我的感受。。。。。。那末,也好,既然你已愿泯恩仇,能再给个机会,咱们试著一块麽?好了解我的心意。。。。。。」
话完,范衡玉瓷的嘴边又展露一弯梨涡,明亮欣然得耀花涯的眼睛,轻轻地步上前,迳自揽住涯的劲腰,垫起脚尖,捧著涯的下颚便深深地吻住
不同於上次的霸气,这回,范衡带著半分明了的眷恋、半分破晓般的盼望,阖上水眸,专注地舔过涯口腔内的齿根与腔壁,温柔地卷过涯的舌头吸吮,啮咬涯的唇瓣感觉其厚实的弹性;最後,又依依不舍地交换口中的津液,缓缓地咽入彼此的喉咙。
一吻方休,稍稍分开搂抱的身躯,两人羞红著双颊喘气;涯却仍没回神,垂头站著,呆傻得可爱。范衡莞尔一笑,兴起逗弄的念头,凑上前朝他的耳洞吹气,低喃:「若还不回神,是否表示你应承我了呢?那好,咱们现在就开始吧,试试那股欢愉的感觉。。。。。。」
嘴唇移位,挪到涯的颈子,范衡张口便细咬来若没记错,当时那荒唐的时光里,自己疯狂的探索下,颈子正是敏感处之一。。。。。。
果不其然,没多久,涯便发出了急促的呻吟,撩拨在他的耳际。
「唔。。。。。。」
听得令他心神不持,突然又想起那天欢快的狂乱;漂亮的黑眸黯了黯,不由得抛开了理智,忘了方才打趣的念头,随著欲望的本能拉开涯的襟口,双手细滑如蛇窜入,摸索他光滑弹手的麦色胸膛与腹
部。。。。。。
激得涯上身抖了一下,莫名的又发出暧昧的喘息。
但是,这不表示一切是如此顺遂。片刻,迟顿好半晌的涯终於消化范衡的自白时,才发现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受范衡轻薄;羞怒得当场推开范衡,二话不说地变回虎身,震天一吼,丢下被他推得呆愣的范衡跑离!
「涯。。。涯。。。。。。!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刚才愣住了,我才。。。。。。你还没给我应答呢!」
见涯的跑离,怕是涯会反感,急急大喊著解释,希望追不上的涯能听见。
不一会儿,远边又听见涯似懊恼的虎吼,传音道:「够了!你是想全英宁山知晓是不?你。。。你说的事,俺会考虑!」
听得涯的回答,范衡稍稍安下心,露出欣慰的微笑。
而虽然化回了虎身,暂且逃离那羞人的窘境後,涯却哭笑不得地察觉方才那事,范衡如调戏女子般调戏他,他不紧生不起气、怨不了恨,反而是怀著深深的羞怯薄怒,与半分未明的窃喜离开。
天啊!这种事、这种事。。。。。。他怎会这样想呢?他脑袋又没烧坏。。。。。。莫非!正如银风所言,见了范衡後,他会羞、会欢喜,就是。。。。。。?
唔啊!他是个男人,竟如娘们般怀春!晕了、晕了。。。。。。往日的威风真是荡然无存!可又转念一想。。。。。。事到如今,他该在与银风同登仙界的这条路,和此後便同范衡过上鸳鸯交颈的生活之间,慎重得择一步上了!
他生命中突如其来的岔路。。。。。。非选不可。
可他偏偏现下还不能确定就此选了范衡。而范衡,又能再等他多久答覆呢?是一日、一年,还是十年。。。。。。他无法让他这麽苦候著,是种折磨。
再者,银风虽然说过,若他的心意已偏向范衡之时,他大可不用再理会修仙这事儿;可若叫他为了这猝生的情意,而断了与银风几百年来的恩情与兄弟情,他做不到!能不能,这回他自私一点,选了对
两者皆好的局面呢。。。。。。
有什麽方法,可以既试与范衡间的情缘,和仍守得跟银风共登仙的誓约呢?
平素缺乏修真常识的涯,此时不由自主地尽力在脑袋瓜内搜得相关的讯息,渴望得到一举两得的答案突然,当他想到两人都修仙这档事时,才突然忆起来:对了!教范衡也修道不就得了?!唯一要克服的便是他的体质须重塑,还有,如何追上他目前的修为呢。。。。。。
思及此,终是想到法子的涯便迫不及待,冲向银风的洞府,抱著希冀与担忧,在那儿不断的和银风商量;过了好半天的光景,才返回人身,携带一只玉瓶出来,粗犷黝黑的脸孔涨满豔红,红通通的又跑去找范衡去了。
〃所谓怀春的猫儿总是喜欢望月亮。〃不知为何,此刻涯竟想到了这一点,不作他想,又跑上了崖顶找人;果然,范衡人还愣在那儿,痴看著钩月。
见状,涯既无言又想发笑,假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道:「咳!范衡,走吧,俺同你说些话。」脸依然红通通的,如水煮章鱼般不自在地盯著范衡的发顶看。
「嗯。涯,你是。。。。。。愿意了?」范衡有些好笑地看著涯的窘迫,虽隐约地猜出涯的来意,可还是不禁问上一次。
「是。。。是吧。欸,去、去,俺还没答应,你别妄下定论。。。找你有其他事呗!别罗嗦,走吧!」
拉过范衡的袖摆,头也不回就直冲下崖顶,朝自己的洞府急奔而去。
接著,也不顾上喘著气的范衡,便叫唤著他:「你先坐在床上,别问,反正等会儿俺叫你做啥你便做啥,俺边弄边说清,不可犹疑,明白不?」
「喔。。。。。。嗯。」即便此时心中是满带困惑,但料想涯也不可能对他做一些歹事,就顺从得点下头答应。
「那好,听俺说,你先盘坐在床上,再吃了俺手中这颗回天丸。」一边伸手递给范衡一颗红色、弥漫烟雾的丹丸,要范衡吞下肚。
待见范衡吞丹丸下肚後,过了片刻,涯便又道:「觉得体内有股热流是不?俺记得你是个大夫麽,应当记得身体各处的|穴道。。。。。。听好,闭上眼,想像你腹中的丹田空著,故需要有能量急需填满。。。。。。把那股热流引进来补满後,再分作一股股小流依序流出,先流过气|穴、中极,再分两个方向分别往下转入腰间的腰俞、下膝的百里点、足部。。。往上则转入胸腹间的巨阙、肩上的肩井,又遇分岔,一股则分向手的曲池、神门、指间。。。。。。最後一股则流入头颅的风池、印堂、百会各|穴。如此一来,你按序回转个几周天,直到你丹田的热流转凉後才停;在这儿之前,切记!须醒神,莫可妄动呵!」
一句一句的慢慢将话说出,涯生怕范衡会漏了哪个细节,细细叮嘱。後见范衡始是专注地迈入修道初步的打基础後,便又羞得红透了脸,当著范衡的面,慢慢褪去衣服。
「可恶!他娘的!银风。。。银风居然跟俺说,这是最快的办法了。。。。。。偏偏为啥银风不直接渡点功力给他呢。。。。。。啊,呸呸!若银风渡给他功力,不就又得废掉一些儿仙元!还不如稳扎稳打来得好。。。。。。」
一边不甘地低低碎念,涯扒尽他自个儿的衣服後,光裸著身子又伸手剥去范衡的衣裳,面对著面,对著入定的范衡盘坐著,待他功成。
半晌,等得不耐烦的涯正要起身时,便见范衡幽幽地睁开了眼,满脸吃惊又带点羞赧的慌道:「啊。。。。。。!涯、涯。。。你、你我怎裸著身躯!」
话虽如此羞窘,但范衡还是抵不过心念,偷偷斜眼扫过涯光裸的胸腹。
〃好漂亮的胸膛。。。。。。〃
看见范衡目光不规矩往他身上扫过,莫约知晓他心里的念头,涯恼怒得敲了他头一爆栗道:「想啥想!咳,听俺说!方才教给你的是修道的入门,每日必做的功课,了不?」
「喔。。。。。。咦?!你、你是说,我已迈入修道之路?这、这麽说,我能活百命了?」
才下意识地应答後,范衡倏地喜得认知他是踏上修道路了如此一来,不就表示,先前他未曾对涯说过的疑虑,也就是不能长相守的问题,此刻便迎刃而解了!
「哼!别傻,哪有这般简单!你要是不每日入定练功,也只有多活几年罢了!俺。。。俺。。。。。。啊,罢了!范衡,你这回认真地回答俺,你是真想留在俺身边麽?即便。。。到头来,俺有一天会丢下你?」
嗤笑地泼了一桶冷水,涯又认真地问道。
「我明白了。就算。。。。。。你有天会丢下我,我还是甘之如饴!能同你在一起,即便片刻,也够了!」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扬溢自信又澹然的神情,范衡斩钉截铁地道。
「那。。。。。。嘿,同你说了,可不许得寸进尺。就、就这回!俺给你个机会,让你安点心,从筑基跨到开光期,俺们。。。。。。用。。。双修的方式,帮你提升。说好,别乱动念头,小心动气!」
「嗯,我知晓了。」柔柔的又对著涯露出个浅笑,范衡期待地盯著他看。
涯略带害羞地说完,便赧得低下了头,开始摆弄起两人的姿势。
「你平躺著,双腿并拢? 。对。。。接著,俺们手心对手心、额头对额头,肚脐眼儿对肚脐眼儿、膝对膝。。。欸,对了,因为你个儿较矮,足心便不用对了。。。。。。再来,从丹田运行真元流过接触的地方,喔,真元就是那股转凉的能量流。。。再流过俺们彼此的身体。。。。。。」
指示一完,范衡便一边窃喜一边愣愣得发现,他与涯两人已是袒呈相贴,近得足以数起涯的睫毛根了真是很想对涯做起上回的荒唐事,但一想到两人正在练功,迫不得已,只得收回出轨的心思。
可两人安稳没多久,异变突起。两人本正交流著真元,洗练彼此身体里的杂质,却越渐觉得丹田开始发热,萌发一股冲动,下身那根也渐渐硬挺,想发泄著什麽。。。。。。
眼见不对,涯便想拔开彼此的身躯,要翻身下床去;但是范衡莫约是热过头了,首先向这股冲动屈服,拉住涯离开的手臂,一个滚动,翻上压在涯的身上。
「啊。。。。。。你做啥!还不快让开!走火入魔你知晓没?啐!明明挺顺利的。。。。。。到底哪做错?银风啊,竟然变这样。。。。。。」涯朝范衡怒喝道。
但才不管涯的喝斥,范衡邪邪地笑道:「呵呵。。。。。。别紧张啊,涯。我说,你身子不热麽?咱们来降降火。。。。。。」
「啊呸!你发疯俺还陪你?下去!热也不用你管!」
「是麽。。。。。。不过,你不觉得这麽贴著很舒服麽?」
「何况。。。。。。上回被你压够可耻了,这回甭想!」
两人僵持不下,开启一番口舌论战,誓要直到一方罢休。
末了久了,两人也厌了,范衡便索性提道:「咱们又不是对彼此毫无意思。。。这不,来个比赛吧咱们看看是谁较厉害,惹得对方先投降,今个儿输的那方就被压吧。」
「哼!什麽狗屁提议!才不!」涯嗤道。
「怕输?呵呵。。。。。。」范衡觑著涯,低低邪笑。
「哼!娘的!谁怕输!比就比。。。。。。」
二话不说,刚撂下话,涯就抬手环抱住范衡的头,凑上嘴吻起来。他使劲将舌头钻入范衡的口中,抛开羞涩,凭著上回荒唐的情动记忆,主动追逐范衡的香舌,旋绕纠缠、舔逗口壁;一只手也不閒,拎著范衡的|乳首,半拧半磨起来,弄得范衡溢出一些呻吟。
但是范衡可非落得人後之辈,也回抱住涯的背部,纵情地啮吻涯的下唇,轻轻的间或舌头的抚慰,痒得涯不时弃守得唤口气歇歇;只手更是胆大得朝下腹袭去,有时扣弄著敏感的肚脐眼儿,有时掌心在结实的下腹划圆抚摸,甚至朝浓密的草丛堆里推进撩拨,使得涯更是全身战栗得倒吸气。
若就如此落得下风认输,涯岂甘愿!不甘心地朝范衡瞪了一眼,双唇便离开范衡的口,挪位朝下进攻,转而舔弄范衡洁白胸膛上挺立的红樱;且左手搁在范衡的背臀间摸索,右手则攻向其半挺的肉柱,来个龙夺双珠,狭玩起范衡饱满玉嫩的囊袋。立时,范衡轮番受到过顶的刺激,当场嘤咛。
「呜啊。。。。。。呼呼。。。。。。可恶。。。。。。」
眼见涯改了攻势,竟变得局势落入人下范衡便决心别再拖了,利用自己上回是压人者的优势,一举全撤回手,腿打开跪著,低头瞄准:左手抓住涯的肉柱上下磨动,堵著铃口抚弄;而右手则飞快地攻进涯的菊|穴,先是缓缓轻轻地磨著|穴口周围、再抚顺其皱折,後又舔湿了手指,不时地潜入|穴里扣弄!
「呜啊。。。。。。你、你太卑鄙了!呼呼。。。。。。嗯,竟然摸那里。。。。。。」涯惊喘。
「哪卑鄙呢?呼呼。。。。。。呵呵。。。。。。啊,方、方才又没规定不能碰。。。。。。」
愉悦得逞地笑著,范衡加快拨弄的速度,就等涯弃甲投降。
偏偏涯就是赌上那口气,死也不肯告饶。於是,两人分别便又喘又加速手中的活动,看是谁先忍耐不了好一会儿,就见两人一黑一白的身子皆起了筋癵,抬直了腰,一股作气地勃发出体内累积已久的深深欲液,浊白得蜿蜒在两人相抵的腹间。
「呼呼。。。。。。」暂且告一个段落,谁也没先表露降态;倒是翻个身,范衡躺在涯的身旁,两人都带著一脸淫靡过後的媚感,粗呼著气。
不过皆下来的进行可就有优势的差距了。藉由上回的经验,范衡知晓涯最受不了的刺激是在於逗弄他後|穴的时候,此刻必定是早软下了腰。。。。。。此时不待,欲待何时呢?
马上又提起气力,趁著涯神智尚有点迷蒙,范衡赶紧翻坐在他大敞的腿间,吻住涯方才已被弄得一片湿淋的小|穴。
这回舌头没半点阻碍,不似上回指头受到过紧的缠锢,范衡的舌头便挤入涯狭小的後|穴,捣弄里头的黏紧的肉壁。
「呜啊。。。。。。!你。。。你、你别舔那里!俺。。。。。。甭这般作弄俺!。。。呼呼。。。。。。」又一个惊喘,涯吃力又无措地拉著在他腿间的范衡的头颅叫道。。。。。。。天啊!上回哪有这麽、这麽羞人的举动哪!明明上次不是手指插进来,再插入那根儿就了事?怎麽。。。。。。啊!不好!就要被这该死的再啃上一遍了!
就怕自己要再被啃了第二回,此时涯份外的努力,使劲地想扳开范衡的头颅,好让他别作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