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的自我修养- 第25部分

　　　　非友，即敌。

　　　　没有中立项选择。

　　　　宋欣时性格消极避世却不傻，听懂吴炜隐隐约约威胁之后，登时汗水浸透后背衣衫。

　　　　宋欣时拜见吴炜路上临时询问何谓六扇门，答曰是天华帝国负责监督管理武者的最高机构，未来的六扇门木康星分部就是直管木康星炼精期武者和化气期武者的最高衙门。宋欣时不理解武功孱弱未进阶炼精中期的吴炜为何能够任职六扇门助理，但是仔细想想，传说天华帝国来自武风孱弱的世界，数十万国民自卫军大抵连炼精前期修为都没有，天华帝国政治传统因之并不看重个人武力值，吴炜凭借智慧和其它能力爬到六扇门门主助理高位也并非不能接受。吴炜能以炼精中期修为任职六扇门助理，六扇门武力值想来也难强到哪里，可六扇门的背后是天华帝国国民自卫军，代表着核武器的尊严，驻戍苏华租界的卞之国治安纠察队势必抓捕宋欣时讨好吴炜。

　　　　消极背后是懦弱。

　　　　宋欣时固然不愿牵扯麻烦中，可更不敢强颈反抗苏华租界。

　　　　宋欣时果断缩了，尴尬求和：“世界和平是我最高梦想，若能周转两国之间，消弭刀兵祸患，老朽虽死不辞。”

　　　　宋欣时顾及脸面，把屈服暴力威胁包装成为国为民。

　　　　吴炜只求宋欣时的教学能力，笑呵呵默认其托辞，直接分配任务：“青石武馆重新开馆诸事，就麻烦宋师傅了。”

　　　　青石镇凋敝数年，人烟稀少，土地空旷，吴炜干脆就地扩大青石武馆范围，并顺势选为六扇门分部临时驻地。青石武馆重组期间，吴炜越过宋欣时，直接任命青石武馆负责人，令青石武馆和六扇门成为两块牌子下的同一套班子。

　　　　一阶武侠位面里，六扇门因慕容博假名燕龙渊增设了龙渊堂，因轮回者参与增设了轮回堂，因九阴真经作者黄裳增设了九阴堂，因疑似葵花宝典作者童贯增设了葵花堂，因疑似独孤求败的独孤二增设了九剑堂，因疑似全真教王重阳的王世雄增设了全真堂，合计六个堂口。来到二阶仙侠位面，吴炜于六堂口之外增设天下堂，寓意集合世界武林大会历代天下第一高手。

　　　　第一届到第十一届的冠军，黄裳第十二届到第十五届的冠军，独孤二第十九届的冠军，林朝英第十六到十八界及第二十届的冠军，王世雄，待一阶武侠位面事了，也将补入天下堂。现如今，除了黄裳、独孤二、林朝英等三位天下第一，天下堂还有第四位堂众，那便是曾经仗着后膛枪击败黄裳的童贯。

　　　　黄裳、童贯、独孤二、林朝英，相继现世。

　　　　黄裳和童贯是老相识，独孤二是把前浪黄裳推死沙滩上的后浪，彼此都非常熟悉。骤见林朝英倩影，黄裳疑惑不解，望向独孤二：“她是替代你的第三代武林领袖？”

　　　　独孤二摇头：“接替我的武林领袖，是王世雄。”

　　　　与黄裳的疑惑不同，林朝英眸子里满是震惊。吴炜率领210万轮回者，快速推进一阶武侠位面的科技树，黄裳、童贯、独孤二的写实照片贴满天下，每一位习武者都熟悉这三位面孔。其中的童贯，虽然未曾真正夺获世界武林大会金牌，可他是把武学和科技融合一体的领路大宗师。后膛枪之后，武学重要性越来越低，唯一出路就是紧密结合现代武器，手速可使拔枪速度更快，眼术可使狙击更加精确，最大化利用现代化武器的性能。单纯名望来说，童贯甚至远超黄裳，因为武学和科技融合派路线的徒子徒孙遍布全世界，童贯因之被誉为开创一条新路的武学大宗师。

　　　　黄裳、童贯、独孤二。

　　　　盯着三位名人，林朝英激动的颤抖：“黄裳！童贯！独孤二！你们果然都还活着。”

　　　　黄裳、童贯、独孤二等相视而笑，独孤二忽然间认出林朝英：“咦，你是经常和王世雄闹别扭的那个小丫头吧，怎么你来了，王世雄却没有来。我记得，皇帝陛下特意说过，天下堂只招收历届天下第一。”

　　　　林朝英自豪扬起胸脯：“我是第十九届世界武林大会的冠军。”

　　　　独孤二惊讶：“咦，王世雄呢？”

　　　　独孤二蝉联第十二届到第十五届冠军，连胜二十年之后欲求一败不可得，又鉴于科技武器越来越厉害，再强剑法也敌不过重机枪连珠扫射，索然丧气斩断长剑归隐山间，世界武林大会自此步入王世雄时代。王世雄的武功自然不如独孤二，可已是天下间屈指可数的英豪，就林朝英现今的表现，可真不像后来居上赶超王世雄的女豪杰。

　　　　林朝英听出独孤二的惊讶，愈加自豪：“第十九届世界武林大会，我是冠军，王世雄是亚军。”

　　　　林朝英正自豪间，远处忽然传来黄裳一声悠悠叹息：“第十九届冠军，已经这样弱了么。”

　　　　林朝英登时大怒，斗鸡般挑衅黄裳：“你是冠军不假，我也一掌一剑赢得了冠军，正要向前辈讨教高招。”

　　　　林朝英之所以急脾气发怒，恰是因为她没有足够的信心。林朝英熟悉王世雄，晓得他极限在哪里，而第十九届武林大会，王世雄与林朝英交手时并没有拼劲全力，林朝英则不惜留下暗伤拼命去争，这才侥幸击败了王世雄。亦是因为招招拼命，林朝英豪夺世界武林大会冠军之后，身体直线下滑，不久就濒临病危，被吴炜签约为轮回者。林朝英心底其实明白，王世雄天赋远远超过他，王世雄八成心思放在改革新道教，二成心思用来练武，往常谈笑间胜了林朝英。林朝英不忿王世雄一身不娶，非要于武功方面压过他一头，这些固执导致了心理扭曲，听不得别人说她被王世雄让了一块金牌。

　　　　黄裳把林朝英当作小辈儿，毫不责怪生气，笑说：“等你进阶炼精后期，再与我论输赢吧。”

　　　　林朝英哪肯退步，张嘴就要继续斗嘴黄裳。独孤二晓得林朝英咄咄逼人性格，亦曾暗中嘲讽林朝英太强势才导致王世雄不敢娶她，鉴于未来同是天下堂的同事，急忙劝解说：“黄前辈说你弱，是与他们相比，我们这些后辈当真一代不如一代，单纯内力积蓄，我不如黄前辈和童前辈王世雄内功修为又不如我六扇门下一代精英，又远远不如王世雄。”

　　　　林朝英将信将疑：“有这回事儿？”

　　　　独孤二点头：“我等与皇帝陛下讨论过，基于本位面灵气概念，怀疑我们原世界灵气薄弱，所以，再苦修也只能修炼到炼精中期。不只如此，黄前辈制霸世界武林大会五十五年间，前后对比，也敏锐感觉到我们原世界的灵气日渐薄弱，如果天华帝国建国时的灵气密度为1，到了发现新世界的天华一百二十六年，灵气密度已然降低到0。95。也即是说，不是王世雄天赋不如我等，而是灵气密度降低限制了他的成就。甚至，如果灵气衰减趋势不变，咱们世界的武学威力，也将会越来越低，黄前辈的九阴真经逐渐失去内力加成，我编写的独孤九剑也将成为纯粹剑招技巧。”

　　　　黄裳补充说：“科技之所以超越武学，表象是科技一日胜过一日，武学长久停滞不前乃至倒退真正本质，则是咱们世界处于末法时代，灵气日渐薄弱，再强横的武功也将慢慢弱化为江湖三流招式。所幸，武学不绝于我辈，发现了这灵气充溢的新世界。”

　　　　黄裳所述这些现象，吴炜早就晓得。

　　　　这并不奇怪。

　　　　时代越靠后，武功越弱，是金庸系列的潜规则。

　　　　一阶武侠位面不管是不是金庸系列剧情位面，它既然融合了金庸系列，肯定有年代越久远武功越强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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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　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第043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天华帝国的科技树，稳定攀升到地球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射雕英雄传级别的武功，强一些弱一些，已然没有必要关心。而研究武功为何越来越弱、内力源泉为何、是否有灵气稀薄因素存在，等等难题，又非当代科技树所能解答。吴炜干脆放缓解读内力渊源等项目，静等基础自然科学进一步发展，集中心力开拓二阶仙侠画面。

　　　　没有吴炜的定论，黄裳、童贯、独孤二等各有各的想法。林朝英是最小后辈且武功修为差三人一大截，谈着谈着，她就无法插嘴，唯能竖起耳朵倾听黄裳、童贯、独孤二等坐而论道。

　　　　黄裳仔细打量独孤二，问说：“你还没有进阶炼精后期吧？”

　　　　独孤二：“没有。”

　　　　黄裳表示疑惑：“咱们习武天赋并不弱于此地土著，粉碎了原世界稀薄灵气枷锁，我和童贯都轻而易举进阶炼精后期。以你天赋和积累，应该不难进阶炼精后期。”

　　　　独孤二自信答说：“的确，我早就可以进阶炼精后期。只是，黄前辈和童前辈应该晓得，木康星是神剑门辖管的荒僻星球，而神剑门，顾名思义，是以剑立派的神仙宗门。我以剑入道，内力修为，亦倾向于如何尽己所能发挥剑招优势。可我遍观化气期武者的剑招绝技，其理念和招式术势竟与我旧时坚持大不相同，有些甚至截然相反，颠覆了我对剑道的认知。”

　　　　黄裳恍然：“原来如此。”

　　　　独孤二敬重黄裳天赋，追问说：“黄前辈也遇到过这样心结？”

　　　　黄裳点了点头，指向童贯：“不止我，童贯也曾因为此事茫然，我等与皇帝陛下交流数日，才统一了认知。”

　　　　独孤二在一阶武侠位面苦修一辈子，始终未能刺破吴炜的绝对防御保护，无法摘除第二改名独孤求败。凡此等等，吴炜虽未参加过一次世界武林大会，却是独孤二、黄裳、童贯、王世雄等这些知情豪杰心中的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独孤二敬重黄裳的天赋，却从未自卑觉得自己不能超过黄裳，签约轮回者时甚至兴奋到啸叫，终于能够弥补黄裳气血老弱才被他击败的遗憾，直接挑战最强版黄裳。独孤二眼里，黄裳是最想挑战的强力对手，而吴炜则是无法望其项背的无敌。

　　　　独孤二信服吴炜，急忙追问：“皇帝陛下怎么说？”

　　　　黄裳无意隐瞒，缓声解释说：“皇帝陛下举例子解释，火绳枪、燧石前膛步枪、后膛步枪、半自动步枪、自动步枪、坦克、火箭筒、轰炸机、核武器、核导弹，都是科技武器，且原理也都近似，却有着各自不同的用法。火绳枪和核武器，已经量变产生了质变，绝不能墨守陈规套用火绳枪用法揣摩核武器的用法。”

　　　　“武功道理也是相通的。譬如九阴白骨爪这套武学，它必须附加一定程度的内力，才能催敌首脑，如穿腐土。而若内力不足，或者干脆就没有内力，学了九阴白骨爪这套武学又有什么用呢？五指手势再标准，没有内力附加，抓到首脑也最多抓伤其头皮挠挠痒。如此，没有内力情况下还去莽撞抓人脑袋，完全是废招嘛。这并非九阴白骨爪武学无用，而是习武者错误方法使用九阴白骨爪，你没有内力功底就该用无须内功辅助的武功，有了适配的内力，再去使用九阴白骨爪，这才是正常智商该有的选择。”

　　　　“一言以蔽之，适配的才是最好的。”

　　　　“内力弱者不该使用九阴白骨爪，内力强者亦不该使用九阴白骨爪。如果有了炼精后期修为的内力，拳击如炮，力摧坚城，与咱们世界江湖豪客交手，一拳轰出去，就能把他们轰成一滩烂泥，此时再用九阴白骨爪攻击敌人头部，完全是不必要的多余招数。炼精后期修为武者与炼精后期修为武者交手，彼此皆能罡气护体，拼的如何穿透对方的护体罡气，此时若用九阴白骨爪攻击敌人头部，更是致命的错招。内力弱者，不适配九阴白骨爪内力强者，亦不适配九阴白骨爪，只有不强不弱恰在一定区间者，才能完美发挥出九阴白骨爪应有的功效。”

　　　　“同理，无须内力也能施展的关节技，无法用来攻击我们，因为运起内力立刻轻松震开一切关节锁拿我们原有的九阴真经葵花宝典独孤九剑等武功，也无法用来攻击木康星化气期土著，因为他们磅礴的内力足以无视我们任何精妙的招式。”

　　　　“刚来新世界，我发现化气期武者的招式非常粗陋，彼时还曾傲慢鄙视，心想，这些化气期武者强则强矣，却不懂精妙招数。直至与许多化气期武者交手，我才迟迟明白，原来不是招式粗陋，而是一定程度的化繁为简，舍弃了化气期武者不需要的繁琐套路。就像弓箭与枪械与导弹，弓箭时代，弓射技巧非常多，如何稳箭、如何控弦、如何蓄力，非得三四年训练才能熟练掌握到了枪械时代，稳箭瞄准简化成三点一线，控弦简化为扣动扳机蓄力技巧则因为火药燃烧而彻底废除到了导弹时代，稳箭瞄准三点一线也交给了精确制导部件，控弦扣动扳机简化为远距离外按下按钮。弓箭到导弹，威力增强无数倍，使用方法更截然不同。”

　　　　“炼精期、化气期、炼气期，以及传说中的化神期，每一期每一阶都是质的改变。就像咱们世界里，我和你及童贯，引导世界武学风，初学武者也拿我们的标准动作来约束自己此方世界里，炼精期武者、化气期武者，也潜意识里仰慕炼气期和化神期，不自觉以炼气期和化神期标准来约束自己，所以其招式在我们眼中惊人的粗陋。但是，还是一句话，适配的才是最好的，如果我们还是炼精中期修为，与那些粗浅招式炼精后期武者打将起来，我们并不能一定占有优势。”

　　　　凡此等等，黄裳说了一大通。

　　　　黄裳留给独孤二消化时间，话题转移到童贯：“童贯，你进阶炼精后期已经一年时间了吧。”

　　　　童贯简单点头：“嗯。”

　　　　黄裳：“你可整理研发出适配炼精后期的武功？”

　　　　童贯：“有。”

　　　　黄裳来了兴趣：“要不要再切磋一场？”

　　　　前面说过，黄裳虽然转职为武学宗师，仍残存文人爱惜脸面的通病。黄裳以武学扬名天华帝国，蝉联第一届到第十一届世界武林大会冠军，可惜这等辉煌荣誉却避不开童贯双枪黑洞。黄裳内功修为和招式积累，固然都远远胜过童贯，但是童贯却有着枪械威力加成。黄裳手中武器，由燧石枪械更换成后膛枪时，黄裳已然落败认输随着枪械工艺的快速提高，黄裳越来越没有优势，再也不能击败手持双枪的童贯。虽然这是武功对阵科技的惨败，黄裳却一直耿耿于怀，既丢不下来脸拿起枪械，也不甘心屈居童贯之下。

　　　　来到二阶仙侠位面，灵气密度指数倍增高，黄裳迅速进阶炼精后期。在二阶仙侠位面，或许因为灵气密度较高，炼精中期修为已能罡气外放，炼精后期修为的护体罡气，更可一定时间内近距离抵御子弹和火箭筒打击。黄裳欣喜于炼精后期修为护体罡气的强大，待童贯进阶炼精后期之后立刻迫不及待与之交手。护体罡气果然没有辜负黄裳的希望，近距离内完美抵御了童贯双枪射击，待童贯补充子弹间隙，黄裳急速进攻阻扰，成功逼降童贯。

　　　　那是黄裳第一次击败手持双枪的童贯。

　　　　正如后膛枪是童贯超越黄裳的转折点，炼精后期修为的护体罡气，成了黄裳超越双枪童贯的转折点。

　　　　黄裳击败童贯之后，欣然自得同时，又忧虑童贯拿出更加强力的科技武器，所以每次见面都热情关心童贯的武学进度。童贯理解黄裳的心思，但是他受限于老旧太监习惯，只忠心耿耿效忠吴炜皇帝陛下，不愿多事抹黑基本上不会威胁他奴仆地位的黄裳。因此，童贯近来常常后退一步礼让黄裳，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