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身手都不差,尤其是那两名道士,看招式,好似里有全真教的影子。
两名道士转瞬杀至,宗恺也是猛然提气,纵身起来后,从腰中抽出宝剑,空中响起‘砰’的一声,与张君宝错身而过,紧接着又朝李兴泽踢了过去。
张君宝正要提剑,却发现,剑柄一轻,原来是刚才与大和尚的宝剑碰撞之下,早已碎裂开来。
张君宝气得呲目迸裂,使了多年的宝剑就这么没了,当即怒吼一声,使拳追上了宗恺。
宗恺仗着利剑,将张君宝的宝剑碰碎,然后剑影连连挥出,逼的李兴泽不住后退,狼狈不堪。
眼见利剑即将穿胸而过,李兴泽顿时慌了,正不知所措,千钧一发之际,张君宝一脚飞起,踢到宗恺的手臂上,一把挽住李兴泽的胳膊,大声道:“快走!”
正逢姜承宣打开了缺口,三人招呼一声,纵身出了庙墙,快步闪进山中。
眼见僧人们也要跟出去,宗恺大声喝道:“穷寇莫追!”
这三人的身手在中原江湖必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宗恺打算先查查再做下一步的动作。
“那便是七星龙泉剑!”三人闪进丛林疾步离开后,姜承宣突然说道。
姜承宣相信自己不会认错,剑身如此锋利,而且出鞘声如龙吟般,定是七星龙泉剑无疑。
(未完待续。)
第3章 得遇万三()
别说夺取宝剑了,现在连自己的剑也没了,张君宝此刻郁闷无比,早知道那是七星龙泉剑,他就不会跟对方硬拼了。
不过,张君宝立刻抱拳,面带愧色,大方道:“刚才误解姜兄了,还请莫怪!”
怀疑朋友便是不该,何况是生死好友。
姜承宣苦笑道:“这事情本就说不清,你又何必认真,在江湖上行走,多些小心总是好的!”
言语之中,没有丝毫埋怨。
本来李兴泽打算去无为,找个铁匠给张君宝重新铸把剑,只是眼下,三人身份已经暴露,只能赶往集庆路再作打算。
集庆属越地大城,铸剑师必然不少,只不过得多虚耗些时日,毕竟好剑也不是一下便能铸造出来的。
对于集庆,李兴泽两世为人,但是头一回来,进城后稀罕的不断四处张望。毕竟这里太有名了,朱元璋就是占据集庆成就大明基业的。
经过相询,三人直奔集庆城西南的玄妙观。虽说是道观,但香火还在,只是凋零不似从前。
玄妙观前密密麻麻地许多建筑群,竟然多是铁匠铺子,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
“道爷,小人便是欧大师亲传N代的弟子!”
“道爷,我祖宗便是干将!”
三人一路行来,招揽生意的铁匠们便破锣嗓子大声呦呵,眼疾手快的看到三人之中,只有张君宝是身无长物,更是拽到铺子前不断介绍自家宝剑。
三人将整条小街道快走完时,脑袋已经完全懵了,俗话说乱花渐欲迷人眼,在这里,宝剑多的能亮瞎人的双眼。
李兴泽摇了摇发木的脑袋,问道:“师兄,看了这么多,如何?”
想起宗恺那一剑的风情,张君宝自是瞧不上这些寻常宝剑,琢磨了番,羡慕道:“我还是觉得七星龙泉剑好!”
李兴泽和姜承宣不禁面面相窥,原来这位爷是看上那把剑了。
李兴泽不禁苦笑道:“那也得先有个趁手兵器吧,之后我们在去找那大和尚的晦气!”
“嗯”
那名和尚的武艺不次于张君宝,要从他手里夺剑,难度可想而知,但首先,得有把兵器才行啊。想到这里,张君宝只得点头应道。
待刚拐进另一条小街时,铁匠铺已经乏善可陈,几乎没几家了,三人失望的只好将身子转了回去。
突然,李兴泽瞥见一家小小的铁匠铺,摊位上只罗列了几把宝剑,其中,有把宝剑窄细,约莫丈余。
店主只是轻抬眼皮,见是名年轻道士拿起那把宝剑不住的翻看,便失去了兴趣,又闭上了眼。
李兴泽越看越喜欢,剑身轻巧,而且长短适宜,正好适合他。
瞧着李兴泽爱不释手的样子,张君宝开口问道:“店家,这把剑作价几何?”
店主是个小老头,重新睁开眼,打量了下三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把剑要让我听见声音,才能决定出卖与否!”
声音?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整的三人一头雾水地相互看,李兴泽突然灵光一闪,笑问道:“店家,是否允许出鞘呢?”
小老头眼中精光一闪,旋即黯了下去,点头默认。
李兴泽攥住剑鞘,使劲向空中一抛,接着纵身而起,瞬间在滞空之际,瞅住剑柄,伸手将剑拔出。
一瞬间,寒光乍起,李兴泽翻滚两圈,长剑荡出了如龙吟般的声音,顺手轻抖,剑身回鞘。
“好剑!”
先不说李兴泽空中转体的优雅,光是轻抖剑身便能发出声音,张君宝忍不住喝彩起来。
这下小老头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抱拳询问道:“不知小道长可否将名字相告?”
一跃而起,腾空三丈之余的能是籍籍无名之辈吗。
李兴泽丝毫没有犹豫,大方的抱拳低语道:“在下李兴泽!”
现在三人身处集庆城,这里还是元军的地盘。
小老头疑惑地喃喃了几句,似乎在江湖上没听说过这号人,转念琢磨了番,突然眼前一亮,撇见四下无人注意到他这边,便低声问道:“可是黄州李军师?”
李兴泽不知道自己的名气这么响,当即惊讶道:“在下便是,不知老丈从何得知?”
身着墨色道袍,不俗的身手,再加上年轻的脸庞,小老头确定此人便肯定是了,如传言中一模一样。
没有直接回答,小老头接过宝剑,仿佛抚摸自己的爱人般,介绍道:“此剑名曰‘腾空’,乃是上古颛顼高阳氏所有,当异族来犯,神剑便会从天而降,飞赴之处,则克其敌!”
张君宝和姜承宣也没想到,这把剑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小老头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将剑递给了李兴泽,抚胡笑道:“红巾军所到之处,百姓欢庆相迎,老朽等待李军师为我汉人带来好消息!”
这把剑递给了李兴泽,接着摆手就说拿走吧,竟是再也没有言语。
腾空剑不像刚才那般轻灵,似是多了些许负担,李兴泽掂量片刻,紧接着抱剑鞠躬示意,便与张君宝等三人离开了。
。。。。。。
一直听说玄武湖的景色不错,心情大好的李兴泽不停地撺掇,张君宝无奈之下,只得拉上姜承宣一同去溜达。
张君宝摸了摸腰中挎着李兴泽的那把旧剑,不住地抱怨:“怎么就没人送我把剑?”
看来是李兴泽凭空得了把名剑,惹的张君宝眼红了。
姜承宣轻轻捅了下李兴泽,笑着说道:“你莫不知足,你师弟不是送了你把剑吗?”
这下把张君宝搞的更是郁闷不已。
三人正说笑,走到湖边,见到一名女子正在湖畔前的柳树旁好似在等人,不远处还有几名家丁打扮的人在等待。
看来是名富户女子,李兴泽望了眼也没当回事,姜承宣却忍不住喝彩道:“这姑娘长的真漂亮!”
姜承宣也只是夸夸而已,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夸赞一名女子长的漂亮也是太过正常的事。
谁知,声音不大,却被那名姑娘听到了。
那名女子柳眉一挑,绰约的身姿缓步走了过来,啐口骂道:“登徒子!”
这三人都算是江湖中人,平时作风上面不甚讲究,哪里想到,夸赞一声,还被人骂成色鬼。
姜承宣行侠仗义多年,何曾被人如此当面指责过,登时有些急了,解释道:“姑娘,姜某不过是夸赞你漂亮,何来逾越!”
李兴泽双眼翻白,一把抚额头,姜老兄还真单纯,殊不知有些事情越解释越麻烦。当即便要拉姜承宣离开。
“站住!”
那女子似乎察觉了这三人要走,俏脸挂霜,冷笑道:“瞧你们出家人打扮,竟也是不知羞耻之徒!”
李兴泽和张君宝差点没吐血,两人屁话没吭,居然一同被骂了,何况,姜承宣只是一身的农夫打扮,跟出家人没关系。
当下,说不得赶紧离开得了,省的这女子纠缠不休,最后倒是三人的不是。
远处的家丁察觉这里的不对,赶忙跑了过来,那名女子指着张君宝三人,怒道:“莫走了这三个不轨之徒!”
尼玛,这女的越说越过分了,李兴泽也有些上火了,看都没多看一眼,这倒欲行不轨了。
家丁们顿时急眼了,自家小姐出来等未来的姑爷,结果被这道士不像道士的人调戏了,当即嗷嗷的叫着冲了过来。
瞧这些家丁们个个生龙活虎的样子,脚下却如无根的浮萍,张君宝无奈道:“你惹出的祸事,自己摆平!”
当下,便拉的李兴泽走到一边,懒得再多看一眼。
心知这几名家丁不过是普通人,姜承宣也不想过多计较,几下便将这些人打翻在地,下手甚是注意分寸,毕竟这事是他不对,谁叫他多嘴废话,平白惹出不快。
“这。。。”
想不到这名农夫打扮的人,随即几手轻松的就将自己的手下打翻在地。
那名女子顿时慌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忽然看到远处走过来的人影,娇声疾呼道:“富哥,有人欺负我!”
说来也巧,沈富今天本不打算出门,无奈李巧娘邀他来共游玄武湖,只得盘算着顺便去集市上看看,于是便过来了。
这刚过来,就看到经常跟随李巧娘的家丁,此刻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而不远处站着三人,顿时心里一急,奔了过来,连声喊道:“壮士手下留情!”
姜承宣无奈地双手一摊,随口道:“我根本也没下重手!”
李巧娘快速奔了过来,便扑在沈富怀里哭个不停,弄的沈富好不尴尬。
只得无奈地朝姜承宣笑了笑,却发现对方竟也是无奈地苦笑。
负责跟随保护沈富的好手们约有十来名,不明情况,但为了安全起见,迅速就将张君宝三人围在当中。
沈富也算有些相面经验,虽然李巧娘一直在他怀里嘤嘤哭泣,诉说这三人的不是,但瞧见风轻云淡伫立在那里的三人,便知道肯定不是那么回事。
心中大定,好言安抚了几句,便走了过来,笑着抱拳道:“让几位好汉见笑了,在下沈富!”
本来还不以为意,但听到对方名字,李兴泽不禁心中巨震,不住地上下打量,难道这位就是沈万三吗?
(未完待续。)
第4章 咄咄逼人()
“沈万三?”
李兴泽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试探地问了出口。
“咦?”
沈富不禁暗暗称奇,瞧这名小道士年岁不大,竟也知道自己的名号,随即来了兴趣,轻笑道:“正是沈某的别号!”
这一番交谈,沈富思忖天下认得自己的人并不在数,便是道士也认得不少,印象中道门家的徒弟见过些,但眼前这位,定是没见过的。
当下,李兴泽不敢迟疑,赶紧作揖道:“见过沈爷!”紧接着赶紧说道:“在下黄州李兴泽!”
沈富一怔之下,立时恍然大悟,说道:“啊,你便是那在沙河之战中灭掉元军二十多万的李军师?”
当下,深深地抱拳道:“真没想到是天下闻名地李军师当面,沈某敬仰以久!”
当时,各地烽烟四起,各路义军有不人找上沈家,无非是想拉些富豪资助成军之用,沈富万贯家财,自然也是目标之一。
沈富也是深思熟虑过这其中一些,元廷大厦将倾,商人逐利,必然要做一些投资,为将来的生计盘算,奈何红巾军战绩不佳,谁知后来出现个黄州李兴泽,带着红巾军横扫元军。
沈富当时便有了联系的心思,但左右事甚多,渐渐忘却,想不到,今日竟在这里遇到。
李兴泽笑道:“得见天下第一人,想不到是这种情况之下,希望刚才之事请沈爷勿怪!”
沈富岂是小鸡肚肠之人,当下佯怒道:“说的甚话,沈某不过痴长几岁,以后不许再那样说!”
说罢,打算邀请李兴泽寻一处酒楼,要好好招待于他,竟是绝口不提方才之事。
以沈富在江南的名气,多少人欲求见而不得法,现在竟对这样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如此尊敬,周围众人听了后,无不暗暗称奇。
即便是张君宝也不例外,沈富名声在外,看起来对自家师弟有尊重之意,倒也欣喜。
李兴泽抱拳道:“沈兄不必客气,刚才冲突纯属意外,得罪了贵夫人,还请代致歉意,这便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郑重的施了一礼,转身便要招呼二人离开。
沈富轻喝:“且慢!”
接着走过来笑道:“好不容易得见李军师,沈某自忖并无得罪的地方,而且对贵军颇有兴趣,不妨我们在这玄武湖畔边走边谈,可好?”
李兴泽见他一番诚意,又见沈富丝毫无作伪之状,也愿结个善缘,说不得以后之事多有仰仗,于是抱拳笑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而人在前缓步交谈,只听到后面有轻微小碎步响起,回头看到,李巧娘在不远处跟着,却不敢走近。
沈富笑道:“巧娘,你也一并过来便是,要不是你,须知我是遇不到李军师的!”
本一直忐忑不安,担心是否坏了沈富的大事,见沈富毫无责怪之意,心下一喜,低首轻声应道:“嗯!”
忽然,只见不远处奔来一名沈府的家丁,跌跌撞撞,十分匆忙。沈富心下不喜,觉得当贵人面前,太无体统,眉头皱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名家丁快速奔了过来,连忙施礼,低语附耳说了几句。沈富脸色当即大变,脱口道:“怎会这样?”
李兴泽瞧沈富脸上似有为难之色,便心知他可能家中有要事,便说道:“沈兄,你我相识,不必急于一时,你有事便去。我们可能还要在集庆逗留几日,日后待沈兄不忙之时,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沈富觉得李兴泽年纪虽小,却颇为懂事,笑道:“不愧是红巾军的李军师,乃人中龙凤,沈某便与你定下了,待处理完毕之后,必寻得军师,与你一醉方休!”
李兴泽点头笑道:“沈兄客气了!”当下两人抱拳相别。
三人商议之后,觉得先回客栈,毕竟寻周伯颜,也不是说办就能办到的,关键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李兴泽皱着眉头道:“眼下,不知该如何寻得周师兄的下落!”
邹普胜与周子旺都是彭莹玉的弟子,按辈分来讲,李兴泽须称周伯颜一声师兄。
张君宝叹道:“怀璧其罪,周伯颜倒也是可怜之人,引得人人觊觎!”
李兴泽转念一想,疑惑道:“姜兄,不知释教是否与我那周兄弟有无瓜葛!”
姜承宣暗地跟踪了释教不少时日,自是有些见解,不像李兴泽二人,几乎是两眼一抹黑。
姜承宣叹道:“怕释教中人,便是那追缉周伯颜的元凶!”
李兴泽这才想起,惊呼出口:“是了,元军的重视程度不如释教!”
这下三人算想通了这个事情,觉得要想知道释教下一步的打算,必须得先找到周伯颜。
张君宝急道:“现在释教必散出不少人马追缉,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岂不是要吃亏!”
正当三人将要离开玄武湖时,突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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