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濮山一战,李兴泽神鬼莫测般的将元军击溃,让他有些大失所望,现在唯一担心军师已经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了。
和别帖木儿的第二回合看来要在澺水河开打,他又没参与,难不齐李兴泽让他在这里等待是另有妙计?
想到这里,陈友谅也是疑惑不解,奇怪地问道:“必先,从澺水到这里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未完待续。)
第134章 葛坡夜雨()
张必先想了想,回道:“也就是不到一天的路程!”
“嘶”
陈友谅这下可是彻底不明白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程,要是败退的话,早就被元军杀光了,难不成是李军师追杀元军到这边?
想到这里,陈友谅有些不淡定了,急忙问道:“必先,你说李军师会将元军赶到这边吗?”
张必先此刻才明白,当下两眼瞪的贼圆,大惊失色道:“不会吧,那可是别帖木儿!”
“那又如何?”
在一旁的张定边忍不住了,撇了撇嘴,不屑道:“那个李兴泽妖孽的狠,鬼才知道他有多狡猾!”
“你。。。”
陈友谅恨铁不成钢地伸手在张定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这孩子,大众场合之下,就这么说,也不怕注意点影响,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会生祸端的。
陈友谅赶紧四下看了看,见许多兵丁离他们较远,这才放心下来,再三思量,点头赞同道:“定边说的不错,为防万一,我们在这边做好准备,免得落人口实!”
陈友谅无非是想得到上位的机会,从而方便篡权。李兴泽对于别的不熟,但是隐约记得最后争天下的无非就是陈友谅和朱元璋。
虽然一直遏止陈友谅的发展,但陈友谅的起势乃是天意,得益于得天独厚地水战功夫,恰恰是黄州红巾军所不具备的。
想到这里,李兴泽叹息道:“难道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天意吗?”
“嗯?”
站在李兴泽旁边的赵普胜纳闷了,师侄怎么发出这样的感慨,眼看大战在即,李军师却在这里东想西想,不知所云,赵普胜有些急了,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呃。。。”
李兴泽也知道自己有些走神了,当下尴尬地笑了笑,随口问道:“师叔,你们师兄弟中就没有水战好手吗?”
赵普胜等差不多十来个人拜彭莹玉为师,除了已知的周子旺,邹普胜,项奴儿和他,李兴泽还不知道那几个人的大名,正好联想到水军之事,所以便问了出来。
赵普胜神秘地笑道:“师侄莫急,你回了黄州便知!”
看来自己的师傅已经作了安排了,李兴泽听他这么说,即刻心中大定,之前一直担忧黄州没有别的水军将领,不得不依靠陈友谅。
徐寿辉和邹普胜焉能不急,既然赵普胜这么说,那肯定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
马大小姐此刻带着剩余的颍州红巾军不断向澺水河靠近,这还是之前李兴泽讲过如果遇到不测可以去那边,要不她还真不知道息州的东边有条河。
本来想的同等兵力下,颍州红巾军又是见过血的,不妨和元军拼一下,但是马大小姐忽略了一点,就是没有经过丝毫战阵攻防训练的士兵,哪里是元军的对手。
别帖木儿临战变阵的老辣,让她感到阵阵心悸。
元军没有丝毫迟疑,便攻进了颍州红巾军的战阵,只是一溜骑兵,便将红巾军的队伍冲的乱七八糟。
幸亏马大小姐及时下令撤退,不然损失的更多,即便如此,颍州红巾军也折了差不多近一半的人手。
马大小姐这才觉得李兴泽真可谓是深不可测,李军师每战皆胜,她可是都在旁边的,也觉得不过如此。
李兴泽轻描淡写的就将元军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击溃或歼灭,怎么轮她头上,却是一触即溃。
至于李兴泽将后撤路线都告诉她了,这个时候马大小姐才渐渐察觉有些不对劲,莫不是早就知道她会败退到这里吧。
想到这里,马大小姐虽气的牙咬,但也无可奈何。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来,谁叫她按耐不住,非要和别帖木儿对阵才会有此结果。
澺水河向东便是与淮河下游的汇流交叉口,此处有个缓坡,当地人称之为葛坡,传说中精通缩地术的仙人便是在这里诞生的。
李兴泽也是偶然听赵普胜讲起这个葛坡的独特景观,才打算利用葛坡夜雨的自然现象,突袭元军。
好在马大小姐也极为‘配合’,将元军引来时正逢夜晚时刻,黄州红巾军已经在葛坡远处爬在地上埋伏。
澺水河并不深,马大小姐率军过的地方,最深处只有齐腰深,所幸颍州红巾军都是忙着奔逃,动作极为快速。
李兴泽早就派人通知了马大小姐率军在对岸做好准备。此刻,黄州红巾军已经悄悄绕到了元军的后背。
颍州红巾军狼狈逃窜,根本不似作伪,而且损失了不少人手。担心延误战机的别帖木儿,竟没有丝毫的耽搁,急令全军过河追击。
此时,已临近半夜,所有人都疲惫不堪,颍州红巾军早已被追击的如丧家之犬般,这个时候接到命令,纷纷苦不堪言,硬是提起精神,勉力撑起要累倒在地上的身子。
葛坡在夜半时分,只要风吹过,便会响起沙沙的下雨声。
正在哗哗过河的元军,加上葛坡的‘下雨’声,竟是丝毫没有察觉黄州红巾军已经在他们背后悄悄逼近。
刚过了河,元军的士兵们累的纷纷坐了下来,竟是不愿意在追了,别帖木儿勃然大怒,眼看这么好的机会,岂容破坏,当下派了几个人,强令坐下的元兵起身追击颍州红巾军。
元军只好无奈地起身,这还没走两步,身后就响了阵阵地喊杀声。
首先过河的便是赵普胜的骑兵,一马当先,率军杀入了元兵的人群中,后面紧紧跟随的是体力充沛的黄州红巾军。
“杀”
黄州红巾军如饿虎扑食般的冲入元军,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体力已经枯竭的元兵连想也不想,便连滚带爬地向前跑去。
别帖木儿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又在不知不觉中了李兴泽的埋伏,所谓的兵围光州不过是幌子,黄州红巾军在他追击颍州红巾军时,早已快速转移到这里来埋伏他。
眼下正逢夜半时分,四周黑暗一片,别帖木儿急忙连连吼道:“举火把,列阵!”
越来越多的元军不再逃跑,直接朝火把多的地方聚集过来,纷纷重叠的挤在一起。
元军的变化落在红巾军的眼里,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已经率军回头的马大小姐深知元军的厉害,便停了下来。
说起来,这才不过一刻钟的变化,原本胜利在握的红巾军反而陷入被动,两方红巾军只得暂时将元军包围起来。
这个时候的情景和当初卧龙岗围困元军的情景一模一样,李兴泽也知道元军的战斗素养不是红巾军暂时能比得了,为避免战损过大,也只好吩咐黄州诸将停了下来,与元军对峙。
这个时候,双方已经自觉的休战了,虽是对峙,但已经轻松了很多,一个不敢攻,一个只敢守,相互都在舔着伤口,静待着下次。
颍州红巾军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而且疲惫不堪,李兴泽急忙让黄州红巾军这边过去些人手进行替换休息,以免让元军钻了空子。
赵普胜率军冲杀的那一刻,就差不多让几千名元军失去了战斗力,这下,双方的兵力勉强打成了平手,当初人数最少的黄州红巾军反而现在成了战场主力。
“怎么办?”马大小姐到了李兴泽这边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原本想的能将元军一鼓作气拿下,但是忘记颍州红巾军的战力和体力情况。
此刻,李兴泽也不禁懊恼不已,只得无奈道:“元军休息好,恐怕明日便要冲出我们的包围!”
别帖木儿可不是作困兽犹斗,别看现在是两路红巾军,依然困不住元军,暂时性的包围,那是仗着天黑,又杀了元军个措手不及,待天亮,元军恢复体力,肯定要打回来。
想当初,在南阳卧龙岗,占尽优势的红巾军都差点饮恨当场,更不用说现在是别帖木儿率领的元军了。
虽然马大小姐的俏脸尽显疲态,但仍强打着精神,心知胜败可能无法预测了,便无奈道:“不然我们主动撤离吧!”
本来已经有些方寸大乱的李兴泽听到后,顿时眼前一亮,想起了当初的计划,在金刚台他还留了陈友谅作后手,便着急地问道:“金刚台在哪个方向?”
虽然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但方向感极强的赵普胜略微看了下,便伸手遥指道:“那边就是!”
那个方向属于红巾军的包围圈中的东南方向,李兴泽点头吩咐道:“大小姐,明日我们下令攻阵时,你在那边放开个口子!”
“这是。。。?”
马大小姐刚才不过是说说,但看到李兴泽好似胸有成竹的样子,可能是还有后手,也没多问,便点头道:“好吧,明日就看你的了!”
李兴泽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目送马大小姐离开。
此刻,李兴泽似乎有种预感,这次一定能留下别帖木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相信明天再次包围元军的时候,恰巧是元军士气跌落谷底的时候,也是拿下别帖木儿的最好时机。
在火把的照耀下,李兴泽睛芒大盛,紧紧盯着如铁桶般的元军,暗自握紧了拳头。
第135章 困斗金刚台()
天蒙蒙亮时,马大小姐让颍州红巾军在金刚台方向的位置,悄悄撤走不少人手,使得这里的包围比别处更显稀松。
别帖木儿并没有歇息几个时辰,眼瞧元兵精神颓废,不由得心中暗自焦急,这么短时间急行军这么多里路,疲军一支,如何能冲出红巾军的重重包围。
黄州红巾军以逸待劳从背后反扑,使得元军的信心跌倒谷底,别帖木儿心知即使拼死一战,他们这边虽然能勉力杀出,不过最后也是损失殆尽,最后能不能走脱还得两说。
同等的体力消耗下,别帖木儿将杀出重围的希望放在了颍州红巾军这边,顿时立刻眼前一亮。
别帖木儿急忙招呼几名千户,要他们做好准备,从颍州红巾军这边冲出。
元军身上没有多少食物可供他们耽搁,情急之下,必然要拼死一搏,虽然目前人数占优,但红巾军的士兵们仍然有些胆怯。
其时清晨天寒,众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远处的河流缓缓湍流,虽然人头耸动,偶尔传来几声马嘶。
元军这个时候开始动了,几乎是一股脑的向颍州红巾军冲了去,李兴泽挥剑一指,黄州红巾军竟是直扑元军。
赵普胜率领的骑兵冲击并不凶猛,按照李兴泽的指示,指示像赶鸭子似的将元军向金刚台方向撵去。
颍州红巾军除了千户级别以上的将领外,谁也不清楚高层的策略,有许多士兵瞅见士气如虹的元军,禁不住手心冒汗,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兵器。
“守住!”
马大小姐作为颍州红巾军这边的主帅,不得不亲自上阵,不停地骑马来回声嘶力竭地娇喝。
元军如一股浪潮,冲击着颍州红巾军的防线,一波接一波,整个防线已经渐渐有些松动。
眼下,元军似乎都知道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才有活的生机,竟是强提精神,奋力拼杀,就这么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颍州红巾军伤亡惨重。
黄州红巾军此刻已经追到元军的屁股后面,别帖木儿慌忙在马上四处张望,见到有一处颍州红巾军似乎有些特别松懈,不禁心中一喜,急忙挥刀吼道:“朝那边冲击!”竟是率头冲了过去。
元军这下似乎有了目标跟随,连声嗷嗷地吼着,跟着别帖木儿率领的骑兵一股脑冲了过去。
金刚台方向已经被马大小姐刻意弱化,稀松地红巾军士兵哪里是元军铁骑的对手,一波冲锋,便犹如溃堤,跌跌撞撞地四散开来,任由元军冲出。
“成了!”马大小姐心里暗道。为了造势,连番大声疾呼道:“快追,不能让元军跑了!”
其余方向的颍州红巾军和黄州红巾军汇成一股人群,撵着元军的身后开始猛追不舍。
这下,李兴泽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想不到元军真如计划所料一般,朝金刚台方向而去。
待走得近些,马大小姐脸色冷峻道:“李军师,我颍州红巾军这次可是伤了元气!”
放眼望去,大部分几乎都是颍州红巾军的人,有的已经躺地不起,有的身上破口出鲜血流出疼地嗷嗷叫,好不凄惨。
李兴泽暗暗心惊,这一天一夜之下,颍州红巾军的伤亡颇大,怕是伤了筋骨,仅仅是为了别帖木儿,神色当下一黯,满脸愧疚地抱拳道:“此次明教损失,我自然要给一个交代!”
这话说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几个字从口中蹦出。心中暗怒道,一定要拿下别帖木儿,不然死了这么多红巾军的弟兄,虽别人不可能太会计较,但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李兴泽一脸的决绝模样,马大小姐也深知战场之上,变化颇多,岂是按部就班,眼见他的悔意,不禁心下一软,好言劝道:“莫要太过计较,不过是心疼这些弟兄!”
红巾军的将领不管相互之间的关系如何,在善待士兵方面,却是如出一辙。
李兴泽也不敢在墨迹,招呼上众人追赶元军,接下来可能就是此次的最后一战了,当下马虎不得,仔细叮嘱,让众人想办法不要让士兵们丢了士气。
如此力战之下,元军还能脱困而逃,虽然红巾军奋力追击,但不免心中有些芥蒂,李兴泽也是刚刚想到,接下来的大战乃是死战之局,只有心志坚定才能赢得下来。
李兴泽心中不免丝丝懊悔,此次与别帖木儿争锋相对,虽有龙脉地图的原因在内,但主要还是因自己年轻气盛,一时忿忿之下,竟起了傲气之心,不占任何优势之下,与别帖木儿对峙,反而平白折损了红巾军的不少弟兄。
一路上,李兴泽不同往日,在后面沉默不语。张君宝心道,可能是师弟因为此次颍州红巾军的损失而难过。担心他有了魔障,边赶着马便低声教训道:“师弟,莫要作那妇人姿态!”
李兴泽听到后,不由得一丝苦笑,只好讪讪说道:“师兄,我知道了!”
。。。。。。
河岸之上,芳草萋萋,瞧着差不多约莫几十丈宽度的河流,湍流并不急,别帖木儿心中大定,吩咐探路士兵试水深浅。
得知可以大军过河,别帖木儿赶紧招呼过河,红巾军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就要杀了过来,时间刻不容缓。
许多元兵已经缓缓地走到了河道中央,这个时候,几十艘双桅战舰从另一边的河道湾处闪出。
看到战舰,别帖木儿心知中了埋伏,当下不敢作他想,疾呼道:“快回来,快!”
人在水中的速度哪里是顺流而下船只的对手,已经没入河中的元兵,即使奋力想跑上岸,奈何双桅战舰已经冲了过来,上面全是包着红色头巾的士兵。
陈友谅在这里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在水中惊慌失措的元军,冷冷笑道:“放箭!”
一时间,各条战舰上飞箭如蝗,河水中涌起不少血花,更有几艘战舰直接朝水中的人撞了上去。
别帖木儿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此刻,前有狼后有虎,他即使在智计无双,也黔驴技穷。
别帖木儿猛的睁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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