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冲到直树的面前,拉着直树哀求:“我我我也要!我也要!”
直树有些冷漠的说:“以前拍得还不够多吗!我可不想和你照了。”
吉田老太太急忙跟着附和:“没错没错!”
湘琴伤心郁闷的在病房里不停的“好过分!好过分!”的大叫起来,最后吉田老太太也受不了了,终于妥协的说:“吵死了,就让她照一张好了。”
护士学姐举着相机朝着湘琴:“我要照了哦。笑一个。”
在湘琴的一在坚持下,湘琴终于得到了一张和白衣直树一起的合照,虽然旁边还多了一个吉田老太太,湘琴的心里仍然是兴奋不已,简直是心花怒放了,但是她仍然贪心的拉着护士学姐,笑嘻嘻的哀求的着:“不好意思,麻烦你帮我和江医生两个人单独照一下!”
看着正在磨护士学姐的湘琴,直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她的大脑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
“江医生。”吉田老太太轻声叫了直树一声,声音很小,没有“打扰”到正哀求护士学姐的湘琴。
直树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转头看着吉田老太太。你还真选了一个好女孩呢。“吉田老太太看着湘琴,微笑着对身旁的直树说。
“是呀。”直树用迷人的微笑回答了吉田老太太的话,是啊,这个一生的伴侣,自己是经过了多么漫长的迷惘,才终于对自己,也对她肯定下来的啊。
吉田老太太微笑着,折服的说:“笨归笨,倒挺有骨气。”
“啊——!你们两个在讲什么悄悄话!”湘琴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让本来还很满意的颇感骄傲的直树又深深的无奈起来了。
湘琴紧紧抱着吉田老太太,激动的说:“再见了,丰婆婆!”
“啊——!你又来了!”吉田老太太痛苦万分的喊着,但是在她的心里,也充满了不舍。
(就这样,我第一个为期2周的护理期实习落幕了。尽管并没有增加多少当护士的自信,)实习生的离去让医院里有恢复了宁静,但是湘琴他们的到来已经给医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了,在他们离去之后,护士值班室的话题一直围绕着他们。
“哎,总算结束了。”
“这次的实习生全都是些怪人。”
“还有喜欢血的女生呢。”
“连人妖都有。”
“他们都不不上袁湘琴啦。笨手笨脚的,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过,她对付吉田女士挺有一套的。”
“也对。”
护士们在一起聊着。
而吉田老太太那边……
“我要江医生当我的专属医生!”吉田老太太仍然很不讲理的对护士要求道。
“请不要胡说八道了。”值班的护士很不高兴的驳回了吉田老太太的要求。
看着和直树,以及吉田老太太的合照,湘琴的心里又起了涟漪:直树,我要成为护士!并不仅是为了直树……直树,丰婆婆,我会努力的,你们要看着我哦!湘琴把合照放到了书桌上,勉励着自己。
斗南大学毕业典礼……
学校又是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湘琴感触的流着眼泪:“大、大家,恭喜你们毕业!”
留农和纯美拿着毕业证书笑起来:“真是的,湘琴真讨厌。”“你哭什么嘛。”
湘琴仍然忍不住泪水的掩面痛哭着:“可是,我们高中3年大学5年都在一起的。喔!喔!喔!”湘琴一边哭着一边说,“还一起留级。现在却要分道扬镳了。”
留农和纯美的脸上都尴尬起来:为什么她非要提留级呢?
但是好朋友毕竟是好朋友,思维都是一致的,在湘琴的眼泪下,留农和纯美也流下泪来:“就是啊,回想起来,真是屈辱的8年啊。高中被人家F班F班的叫,在大学里是大学的F班,被人瞧不起,我们总算可以开始崭新的人生了!(除了湘琴以外)”留农和纯美都心存感激的仰头看着蓝天。
“纯美,肚子还顺利吗?”湘琴伸手摸了摸纯美已经有些显大的肚子。
纯美开心的笑着:“恩,已经6个月,进入安定期了。已经会动了哦。”
留农也低下头看了看纯美的肚子,笑着说:“大得很明显了耶。总觉得好不可思议噢。”
正在说着的时候,武仁和子琪笑着并肩走了过来:“嗨!湘琴!我们先毕业了!”
“呃!子琪!武仁!”湘琴吃惊的转过头:“你、你们也要毕业了吗?什么时候……”
子琪得意的笑起来:“一点也没错,我们念4年就可以毕业了。和某人不同!”子琪的话还是那么尖锐,总是喜欢打击湘琴。
武仁则开心的笑着对湘琴说:“湘琴要当护士真的是不敢教人相信啊。”
湘琴看着子琪和武仁,两个人似乎关系已经很好了:“你们还真的凑成一对了。应该是孽缘兼对手吧。”
武仁摸着后脑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呃——也是啦——我们要一起接受司法考试,我打算当律师。”武仁转头看了身旁的子琪。
子琪得意的看着武仁:“我要当检查官。”
“哇,又是两个极端!”湘琴张大了嘴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
“在法庭上对战是我们的目标。”子琪看着武仁,武仁也看着子琪:“没错!”
“他们两个,真是速配的一对。”湘琴看着他们,笑着想着。
“哦,啊!姐姐。”子琪的声音让湘琴循声看去,却发现子瑜正暧昧的要往直树身上靠。
“咦……啊——!”湘琴气愤的冲了过去,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容许发生呢。
可是留农和纯美却在湘琴的后面窃窃私语着,“还是觉得他们两个好配呀。”“就是呀,简直像图画中的俊男美女。”
子瑜笑着转身看着大家:“哎呀,大家都到齐啦。”
“恭喜你毕业,子琪。”直树微笑着恭喜子琪。
“谢谢你!直树老师!”子琪笑着迎上去,但是这一声直树老师却充分的显示了她对直树已经没有什么企图了。
“听说你要当检查官,很像你的作风。”直树很和气的微笑着,转身看着留农和纯美,“留农,纯美也‘终于’毕业了。”
留农和纯美尴尬的低下了头:“……托你的福。”
“对了对了,直树,那时候多亏你的帮忙,谢谢。”纯美想起上次直树从天台上把她抱到医院的事情,急忙感谢直树。
“宝宝很顺利吧。”直树关心的问。
“是呀。如果直树是妇产科医生的话,真想拜托直树。”
纯美的话还没说完,湘琴就已经生气的叫起来:“不行!”
看着湘琴生气的模样,直树忍不住笑了起来:“谢谢你看得起我。”
“你和你婆婆后来怎么样?”湘琴想到了阿良妈妈恐怖样子,担心的问纯美。
“恩,后来阿良帮我讲了好多好话,总算同意让我们搬出去住了。”虽然如此,纯美的心情还是有些不高兴,“不过,没什么大改变就是了。”
正说着的时候,阿良拿着一大束花边叫着“纯美”,边兴奋往这边跑过来:“纯美!恭喜你毕业!”
“阿良!”看见了阿良,纯美也立刻开心了起来,高兴的叫着就扑了上去,和阿良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众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明明是天天在一起,为什么还能那么激动呢?
“肚子里的宝宝还好吧?”
“恩!”
“纯美,你好美!”
“我好高兴啊,阿良。”
两人从一见面就拥抱在一起,说着甜言蜜语,让旁边所有的的都忍受不了起来。
“我们终于可以结婚了。”纯美深情的看着阿良。
“是啊。”阿良也感慨的看着纯美。
“结婚?!哇!终于!”湘琴听见他们的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张着嘴问道。
阿良这才发现了大家,尴尬的说道:“啊,原来各位都在场啊?真是不好意思,被大家看到那种场面……”
“我们本来就在。”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心里不禁流汗。
“各位,虽然有点匆忙,下个约号,蜗牛要举行婚礼了!”阿良开心的笑着宣布。
纯美也开心的笑着接过阿良的话:“请大家一定要了喝我们的喜酒!”
“咦——真的吗?太好了!恭喜恭喜!”大家都高声的祝贺道。
“太棒了!太棒了!恭喜你!纯美!真是太好了!”湘琴发自的兴奋的对纯美说。
“谢谢。不过挺着一个大肚子,穿起结婚礼服大概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纯美有些遗憾的笑着说,转身对直树说:“直树,你们贤伉俪务必要参加。”
直树爽快的答应下来:“好的,我们很乐意。”
得到了直树的承诺后,纯美笑着对的大家宣布:“我们喜酒打算采会费制。这样所有的人都可以无拘无束的参加。”
“真是有够精打细算的。”留农小声的嘀咕道。
“啊,对了,湘琴。有件事要拜托你。”纯美忽然想到的转向湘琴。
“尽管说!”湘琴很有义气的痛快的要答应下来。
“婚礼的亲友致辞,就麻烦你了。”
纯美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打过湘琴的头顶,湘琴惊讶万分的嘴半天也没有合上。
“天哪!我我我我我不行啦!我最怕那种场面了!人家我这么文静!在大庭广众之前讲话我最不会了!不行啦——”湘琴结结巴巴的要拒绝。
听到湘琴“谦虚”的话,在场的所有都无言的看着湘琴,什么叫“文静”,什么叫“最不会了”。
湘琴的话,纯美并没有听取,于是夜晚的时候,湘琴的桌子上就堆满了一堆《婚丧喜庆致辞集》之类的书籍,湘琴一本一本的翻看着,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致辞也有一定的规矩,”,湘琴打开其中的一本,念道:“不能说不吉利的话,要在5分钟以内,利用起承转合,‘分别、断绝’等是禁语。恩——恩。”湘琴念叨着记在心里(不过真的能记住吗?)。
“咳!咳!卡嗒!”湘琴走到大厅里,清了几声嗓子,引得大厅里的全家人都奇怪的看着她,湘琴带着表情开始演练起来:“在……在樱花含苞待放的良辰吉日,呃——容小妹放‘是’(现在就紧张得话语不清了),由小妹不才,袁湘琴来为担当介绍的大任。呃——我与新娘纯美小姐是高中以来长达8年的同学。不提起勇气出海的人,永远无法跨越大海。印尼人经常这么说。”
“噗!”听到这里,直树刚喝进去的水噗的忍不住喷了出来,“连印尼人都出来了!”
湘琴还在继续激情饱满的演说着:“我将这句话送给即将踏入另一个人生阶段的两位新人,愿他们携手共创美好的未来。”
“烦死了!”裕树很不高兴的大声冲湘琴吼道,“拜托你别说这种老头子致辞好不好!什么叫放‘是’!”
“呃!老、老头子?”湘琴停下了演说,奇怪的看着裕树。
“没错,老头子。”直树合着眼,确定的说着。
“可、可是我我我!人家第一次致辞,我以为只要照婚丧喜庆的书上写的就不会错了!还是不行吗?”湘琴烦恼的问道。
江妈妈笑着对湘琴说:“湘琴,在朋友的喜宴上致辞呢,讲讲你平常和纯美在一起的几段回忆就可以了。对了,再加入一点笑料更好。然后,忠心的以朋友的身份说几句祝福的话,就很完美了。”江妈妈好象很有经验的样子。
“平常的纯美!笑料!祝福的话!”湘琴反复想着江妈妈的教导,于是在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平均35分、补考、万年F班、大学的F班、辅导、找不到工作、还没嫁就发生婆媳问题、先上车后补票”
“啊——!怎么想也只想得到这些!我这个朋友真是太差劲了!”湘琴痛苦又苦恼的捂住了双眼。
“大概可以想象得到!”直树看着湘琴的背影小声的说。
湘琴突然破涕为笑的看着直树,突发奇想的说:“……干脆和直树一起上台唱‘你侬我侬’好了……”
直树冷冷的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湘琴。
想也想得到的结果,这简直就是上台搞笑嘛。
再次看见纯美,纯美就吃惊的看着湘琴:“好象你吃了不少哭喔。”
湘琴黑着眼圈,没精打彩的说:“我现在都已经是婚礼佳句名人了。结婚是一切文化的源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永浴爱河,白头偕老,琴瑟合鸣……”湘琴随口就说出了一大堆的东西。
“好厉害!”纯美惊讶的看着湘琴,“哇,我好期待湘琴的致辞哦!”纯美带着满腔的期待转身往前走,只剩下无语的湘琴站在那里,这个重任,不知道是谁交给自己的呢,这个朋友实在是……
湘琴追上纯美:“纯美,我真的可以跟着一起选礼服和纪念品吗?”
“恩!拜托你!因为阿良只有一个小时的空挡,而且想借重湘琴的经验的品位嘛。”纯美倚重的看着湘琴。
受到夸奖的湘琴马上就搞不清楚状况的飘飘然起来了:“好说啦!”
“其实,我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有念护理的湘琴在也比较安心……这才是我的心声。”
“喂!”知道纯美真正用意的湘琴还是有些失望。
“啊……来了来了!”纯美高兴的叫起来。
果然,前面就看见了阿良伸长了胳膊唤着:“纯美,这边!”
“阿良!抱歉,让你久等了!”纯美开心的笑着奔过去。
“你好呀,纯美。你来得真晚。”阿良妈妈突然从旁边探出来,“今天就打扰你们了。”
“呃!”“啊!”湘琴和纯美都惊讶的叫了出来,而阿良则一副求饶的姿势对着纯美。
“啊——……”在纯美停止的惊讶声后,湘琴和阿良妈妈仍然在互相惊讶中,彼此都回忆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火药味迅速的浓烈起来。
“您还是一样没品位呀。”阿良妈妈看着湘琴,尖锐的笑着,眼睛放射出敌对的目光。
“您嘴巴还是一样贱呀。”湘琴也一点也不客气的还以颜色。
在湘琴和阿良妈妈激烈的眼光斗争的时候,纯美小声的阿良说起悄悄话:“拜托!妈妈怎么会在这里!”
“她突然跑到公司来,说‘你们今天要决定不少东西吧’。”
阿良妈妈扔下湘琴,不怀好意的笑着对阿良和纯美说:“好了好了,别管这个局外人。”
“什么?”湘琴生气的跟在阿良妈妈的身后反问道。
阿良妈妈充耳不闻的说:“今天要决定的东西多得不得了。要决定什么?会场?礼服?啊,还要决定送什么纪念品呢,这下可不得了了。走吧!我们到婚礼策划公司去吧!”阿良妈妈说着,迈开步子走去。
阿良和纯美只有忍着难看的脸色跟在后面。
“龙宫店?!”纯美和阿良同时的叫起来。
阿良妈妈沉着稳定,并且得意的说:“就是说呀!这个时期突然要订很困难吧。其实,妈早就订好了。有门路的哟!”
“喂!我们要在教堂举行婚礼!早就预约好了!”阿良不同意的大声说。
“安啦!龙宫殿里面也有教堂。把你们那边的取消。”阿良妈妈命令的说,“还有,送给来宾的纪念品呀,我想还是这个B组的好,你们看。”阿良妈妈拿出一张彩页。
阿良,纯美和湘琴都惊恐的看着,阿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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