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他怎么觉得就是坑爹呢。
宋观默了半晌,“还有,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人物关系图。”
鸡蛋君:“是每一回合游戏刚开始的时候,认人有些困难么?”鸡蛋君一脸的恍然大悟,“啊,抱歉,我之前完全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宋观:“……”坑爹的……
宋观说:“其实,如果把原壳子主人的记忆直接给我,这样更方便吧。”
“不可以!”鸡蛋君整个身子都摇动起来,仿佛是在以此表达它对这个意见的完全不赞同之心情,“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宋观,这件事情就像往咖啡里加入牛奶一样,两者混在一起之后,形成就是另一种东西了。”它表情肃穆,“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了别人的记忆之后会怎样?你能确定,到时候的那个你,还是你自己么?记忆的混合是很危险的事情,这样做的结果多半是迷失自己,并且造成的影响无法革除,就好像牛奶和咖啡搅拌在一起之后,你有办法将他们再次分开么?”
宋观愣了愣。
鸡蛋君继续:“没有办法分开吧。所以不要承袭记忆。”
宋观顿了好一会儿,才又问:“还有一个问题——”
鸡蛋君很欢乐的应了一声:“你问吧~”
宋观:“我穿过去的人物,怎么一个个都是叫宋观?”
“这样不好么?”鸡蛋君瞧着宋观问,“你也不用去适应新的名字了。”
宋观闻言皱了皱眉:“感觉有点奇怪。”
鸡蛋君没有说话,它当然不能告诉宋观,很多人迷失在一回接着一回的游戏里,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么个名字。也就这么个名字是关于当年现世的那么一点记忆——像鬼火,微弱的,游离于之间之上,回忆之下。最后大抵就这么点念想了。说起来可真是悲哀。
“最后一个问题。”宋观对于名字的问题也不过那么一点疑惑,然后他就问,“关于系统奖励——我第一回合的时候,就说我收到了一份系统奖励的装备,不过说是要在第四目的时候才给我,我可以问一下那到底是什么吗?”
鸡蛋君想了想,说:“这个就要到时候才知晓了,奖励什么的,一直都是随机的。”
宋观想,妈蛋,居然又是随机。他总觉得随机什么的,绝逼不是好事。
鸡蛋君低头看宋观,眼巴巴的模样:“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嘛?”
“暂时没有了。”
“真的?”
“嗯。”
“那,小章有他……”
宋观蓦然打断鸡蛋君的话,“最后我死掉的事情,是他做的吧?”
鸡蛋君想了想,说:“也不完全是啦。”
宋观转过脸:“至少是跟他有关的吧。我猜猜……是起了什么推波助澜的作用?”
鸡蛋君顿了一下:“唔,这倒的确是,但是……”
“那我就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想问的了。”宋观有些面无表情的,“知道是他做的就够了。”
其实对于被熊孩子干掉了这件事,宋观心里头一直有点形容不上的感觉。但的确不那么舒服就是了。完成那个十八岁“成年礼”任务的时候,他就一直有点矛盾的心情。既想早死早超生吧,又有些心底希望熊孩子别下这样狠手。十二年的相处,落的这么一个结局,的确有点让人心寒。不过这一回合本身就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不需细想,无需计较。
鸡蛋君瞅着宋观的表情,没再说下去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宋观的确是不怎么待见熊孩子的了。
主神说,下一回合的接触目标范围内,那些人大约会同熊孩子长得很像,两个平行世界,这是撞脸了的节奏。
宋观不怎么待见熊孩子的话,估计那种情绪多少会影响到下一回合。有着这样的情绪,它挑选剧本的时候,就可以有针对性的选择了。而且它总觉得宋观和目标人物太过亲近不是好事。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总是会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事情,然后产生无法逆转的,奇怪结局……
鸡蛋君在挑选剧本的时候,第一目花了很多的心思,而第二目却是随机里勉强挑出来的。它会为第一目里的人物牵动情绪,有些事总是要宋观知道,而轮到第二目的时候,尤其是第二目可以成为第三目的踏脚石的时候,哪怕里面的人物它也觉得有些可怜呢,叹气一声后,该沉默的时候,总是要沉默的。
宋观不待见熊孩子。鸡蛋君想,这于它来说应该算是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后台抽了没更上然后窝太困了就去碎觉了t…t
〒▽〒然后,然后……然后就变成现在更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更的理由太蠢窝觉得说出来特别欠打窝还是不说了就直接倒在地上等打吧……
然后晚上,会有小章有的番外》
第30章 章 有番外·灰烬(上)()
番外·灰烬
【他给了他暗;却同时也给了他光。但最后到底什么都没有留下;只余一捧灰烬。】
章有从七岁的时候开始;便一直这样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杀了那个人。
毫无疑问的;这是个隐秘的想法,不可与人言说,是阴冷的颜色从心间缝隙里钻出来;荆棘一样缠绕。
那个人是贯穿他童年的整个噩梦,一笔阴暗的灰。晦涩不明的不可提及。章有冷冷的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杀了他。这一点心思他藏得很深,所有的一切都被埋葬在平静的表情之下。而对面被他这样惦念的人对此一无所觉;咬着一口西瓜;看到他看过来,便下意识的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来,模样无辜。章有垂下眼,用勺子狠狠挖了一大勺西瓜肉,假想这是那个人的脑袋,这一勺下去,就该是脑浆四溅。
书包里是老师布置的作业,要求写一篇“我的爸爸”的命题作文。白日的时候,老师在台上讲:“回想一下你和爸爸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候他到底是年纪小,藏不住心思,于是老师话讲到一半,顿住了,目光是看着章有的,轻声问:“章有,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啊,身子不舒服么?”
怎样回想呢?
那些东西。
被人按着头浸入冷水中的窒息感,一鞭连着一鞭抽在身上的疼痛感,蜡油滴在身上的灼烫感……荒唐的,见不得人的,然后他在这一切里终于学会掩盖自己的情绪,假装自己是件死物,甚至末了还能迎合那人做出些叫人恶心的事来,譬如那人发泄过后将浊白的秽物涂到他脸上的时候,他还能伸出舌头将那个人的手指舔舐干净。
只有心里头的恨意一点点的增加,如同细细的藤蔓,深一步浅一步的将他整颗心都裹挟起来,密不透风,如同一个蛹。
章有恨着那个人,并且觉得自己将会这样一直恨下去。
可是在时光蜿蜒的前行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无法控制的改变了。
像是很多时候,很多个晚上,他在房间里做作业,那个人在客厅看电视。中途他出去接水的时候,发现那个人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开着,吵吵嚷嚷,那人就在这一片低微的吵闹里熟睡,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因为不老实的睡姿滑下来些,露出半边身子。他握着水杯看了半晌,最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帮那个人把毯子掖好。
然后每一次做完这一切的章有看着沙发上宋观的睡颜,就会在心底告诉自己,其实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降低对方的戒备心,总有一天,他会杀了这个人。
——这样做目的只是为了降低对方的戒备心,总有一天,他会杀了眼前这个人的。
不知何时,这句话在他心底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那人手边的水杯凉了,他默不作声的去换上一杯温水,这个时候,他会将这句话在心底重复一遍。那个人周末加班下了雨,他自发前去给那人送伞,同样的,这个时候,他会将这句话在心底重复一遍……
其实针对宋观的杀局在很久以前就布下,李家那样大的大家族,总有一个两个死敌,被逼的走投无路,留下一些残党,逼迫的狠了,宁可两败俱伤。和章有搭上线的那个男人姓陈,陈姓的男人说:“我只想让李端云不好过。”
而章有只想让宋观不好过。
他将这网撒的细细密密,陈姓男人的势力当然扳不倒李家,当年鼎盛的时候扳不倒,如今一片残局,自然更加扳不倒,于是所做的,也不过是些膈应人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啊,打开文档的时候,超级有灵感的,结果一写,写卡主了……对着电脑半天了,就挤出这么点东西,作者渣文笔不解释
本来准备硬挤的,结果真的挤不出来,感觉想写的东西很多,但是不知道肿么排,有点灵感枯竭……
—————据说这章总是打不开,这里是表示看不到不幸福的正文分割线————
番外·灰烬
【他给了他暗,却同时也给了他光。但最后到底什么都没有留下,只余一捧灰烬。】
章有从七岁的时候开始,便一直这样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杀了那个人。
毫无疑问的,这是个隐秘的想法,不可与人言说,是阴冷的颜色从心间缝隙里钻出来,荆棘一样缠绕。
那个人是贯穿他童年的整个噩梦,一笔阴暗的灰。晦涩不明的不可提及。章有冷冷的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杀了他。这一点心思他藏得很深,所有的一切都被埋葬在平静的表情之下。而对面被他这样惦念的人对此一无所觉,咬着一口西瓜,看到他看过来,便下意识的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来,模样无辜。章有垂下眼,用勺子狠狠挖了一大勺西瓜肉,假想这是那个人的脑袋,这一勺下去,就该是脑浆四溅。
书包里是老师布置的作业,要求写一篇“我的爸爸”的命题作文。白日的时候,老师在台上讲:“回想一下你和爸爸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时候他到底是年纪小,藏不住心思,于是老师话讲到一半,顿住了,目光是看着章有的,轻声问:“章有,你怎么了?脸色很难看啊,身子不舒服么?”
怎样回想呢?
那些东西。
被人按着头浸入冷水中的窒息感,一鞭连着一鞭抽在身上的疼痛感,蜡油滴在身上的灼烫感……荒唐的,见不得人的,然后他在这一切里终于学会掩盖自己的情绪,假装自己是件死物,甚至末了还能迎合那人做出些叫人恶心的事来,譬如那人发泄过后将浊白的秽物涂到他脸上的时候,他还能伸出舌头将那个人的手指舔舐干净。
只有心里头的恨意一点点的增加,如同细细的藤蔓,深一步浅一步的将他整颗心都裹挟起来,密不透风,如同一个蛹。
章有恨着那个人,并且觉得自己将会这样一直恨下去。
可是在时光蜿蜒的前行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无法控制的改变了。
像是很多时候,很多个晚上,他在房间里做作业,那个人在客厅看电视。中途他出去接水的时候,发现那个人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开着,吵吵嚷嚷,那人就在这一片低微的吵闹里熟睡,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因为不老实的睡姿滑下来些,露出半边身子。他握着水杯看了半晌,最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帮那个人把毯子掖好。
然后每一次做完这一切的章有看着沙发上宋观的睡颜,就会在心底告诉自己,其实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降低对方的戒备心,总有一天,他会杀了这个人。
——这样做目的只是为了降低对方的戒备心,总有一天,他会杀了眼前这个人的。
不知何时,这句话在他心底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那人手边的水杯凉了,他默不作声的去换上一杯温水,这个时候,他会将这句话在心底重复一遍。那个人周末加班下了雨,他自发前去给那人送伞,同样的,这个时候,他会将这句话在心底重复一遍……
其实针对宋观的杀局在很久以前就布下,李家那样大的大家族,总有一个两个死敌,被逼的走投无路,留下一些残党,逼迫的狠了,宁可两败俱伤。和章有搭上线的那个男人姓陈,陈姓的男人说:“我只想让李端云不好过。”
而章有只想让宋观不好过。
他将这网撒的细细密密,陈姓男人的势力当然扳不倒李家,当年鼎盛的时候扳不倒,如今一片残局,自然更加扳不倒,于是所做的,也不过是些膈应人的事。
〒▽〒大家不要等更这么晚睡啊,作者很惶恐……
尤其是写出了这么坑爹东西〒▽〒 感觉更对不起了,好想死
窝以后都要英俊的在晚上11点之前碎觉!以后更新放早上7点半!
然后,弱弱的弱弱的弱弱的一声,最近学校开放日,求请假,于是,〒▽〒窝们4。17号见好嘛?刚好这段时间里可以整理一下小章有的线,还有四叔的线》
第31章 章 有番外·灰烬(中)()
但就这么点事;也能足够叫宋观不好了。
章有在心里静静的想;沉默的想;仿佛是不经意间的想,他在心里预知着关于这个人最后的结局;将每一个细节都假想到分毫毕现。一切都在心里头上演了太多遍,最后竟然都有些模糊。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不紧不慢的布局之中,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得偿所愿的如释重负?
十六岁的那个晚上;宋观带他出去参加了一个饭局。他拿错了杯子,半杯白酒下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最后是宋观将他带到了休息室。门里门外,门外的咫尺喧嚣;门内的安静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开的灯,在宋观进门想要开灯的时候,他就借着酒意,紧紧的用拥抱勒住这个人,“我不要开灯……”拉长了的声线,带着鼻音,像是在撒娇。他再小一些的时候,在生病时,常常这样搂着宋观的脖子说话,而随着年龄增长,十二岁之后他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如果不要太过靠近,是不是就此不会再因之迷惑?月色流光,穿透了窗户铺了一地的银霜。也只有这样被酒精麻痹的时候,内心最真实的情绪才会随之泄露而出。酒精混着黑暗可以隐藏太多的东西,不要想太多,这是短暂的放纵沉沦。“爸爸。”他将脸埋在宋观怀里,闻见的全是熟悉的味道,深深浅浅的,那是杏仁沐浴露的味道,来自于那个人身上,是一种可以让人安心的近乎于被蛊惑的味道。这样昏沉的黑暗里,最后他念及的,是极轻极轻的一句:“宋观……”
声音低的近乎呓语,那样柔软的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语气。
宋观。宋观。宋观。
他在心底念着这个名字,念着念着,突然的就有些痛恨起来。宋观,你为什么要有时候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能就像最初那样,就做着那些让人作呕的事情一直到最后?一如最初留在他印象里的那个模样,像极深处海底里的水,冰冷的刺骨,带着腥味。他真希望宋观一直肮脏的不得了,大抵因为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若无其事的去报复。
章有不愿去深究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有些事情不可以去深想,然而十七岁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将一切的表象打破。其实那天晚上,他在宋观进入房间被门口那些刻意如此摆放的书本绊倒的时候就醒了。他一贯浅眠,宋观那一声响动将他从梦中惊醒,然而他在惊醒之后又不动声色的假装熟睡。这个人是要做什么?他在之前的时候就察觉了这个人心神不属。章有冷冷的想要看这个人有什么动作,他一贯是用最糟糕设想去揣测宋观的行为,大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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