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军营的?”
也是在那一瞬间的功夫,陆安康以为那女人会不会是花木兰。
这个丫头怎么突然间到了这里?
难道就不知道。。。。。。。
不对!
花木兰不可能这么愚蠢。
月光下,他瞧清楚了那女人的面孔。
是花木兰的样子没错。
可不一样的是气息。。。。。。
连拓跋焘也看出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长得一模一样?”
出了一个是男人的身子,一个是女人的身子的区别之外。
那个花木兰眼神中透露着阴邪的盯着陆安康,她冷幽幽的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
代表着几个含义?
陆安康瞧着那个女人,他看不透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仿佛她被温泉表层的水雾所包裹着的一样。你压根就瞧不清楚那表层之后到底会是什么?
“陛下,劳烦您先退出去!”
陆安康冲着拓跋焘说道:“这个女人我来应付。”
拓跋焘狐疑的盯着陆安康:“花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一刻,他在想难道是花木兰养了女人?
不可能,这些时日接触下来,花木兰不该是这样的人。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又说话了。
她对陆安康说道:“倘若我这个时候告诉他真相,你觉得接下来你该如何圆这个谎呢?”
陆安康最怕的,也是最担心的就是这种心理上的斗争。
这女人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她掌握着遥控器,引爆与不引爆都在她的意思当中。
从她最新的一句话能听出来。。。。。。
她显然发现了陆安康的秘密。
这个时候,紧张起来的还有拓跋焘,他身上还藏着浓郁的火药味。因为当他瞧见那女子说了那一句话之后,他眼中花木兰沉默,他开始怀疑些什么?
最好不是他最讨厌的事情。
陆安康上前一步,本能护在了这个少年天子身前:
“真是上天眷顾,竟然赐下了这等艳福。难道柔然的男人满足不了你吗?还是冒于那个家伙是个无能之辈?”
陆安康也已唇枪舌剑反击过去。
那花木兰大笑声中,晃动着身子,她在水中曼妙的转了一圈。
似乎在故意的展露自己的身体一样,即使那个身体压根就不是她的,而是她所幻化来的。
拓跋焘能屹立到今天的位置自然有着非比寻常的直觉。。。。。。
“花将军!”
拓跋焘很想在此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眼下这种剑拔弩张之时,陆安康无法透露出更多的事情,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已经看穿了自己秘密之后。
“你放心,我对你那个秘密没兴趣,甚至很敬佩你和她竟然敢这样做。”
那花木兰笑道:“难道你忘了?我也是一个女人?”
“那么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陆安康冷笑一声:“就是想来跟我们一起共浴?”
“是又如何?”花木兰笑道。
陆安康一个瞬间,扎进了水中,伴随着一句:“那为何不以真实面目示人。”
那花木兰也瞬间钻进了水中。
拓跋焘看着不断被击打出波浪的温泉池,他意识到什么时,起身上了岸,却发现岸边被一股无形的屏障包裹着,使得他无法冲出去。
他赶紧披上了一件薄毯子,站在岸边观察着水中的动静。
那温泉池水的深处就像是有两条大鱼一般,在相互战斗着。
整个温泉池水在极快的时间里面开始沸腾起来。。。。。。
不多时,就跟是烧开的水一样。
“咕噜噜”。
“花将军。”
拓跋焘冲着温泉池喊道。
这时,一道身影率先从温泉池中跳出来。只瞧见他全身白被烫得通红。
但依稀能辨认出,他是花木兰。
是拓跋焘眼中花木兰,实际上的陆安康。
陆安康看着那沸腾的池水,对拓跋焘说道:“陛下,退开些。这柔然祭司竟然在温泉池下放了火!”
在温泉池底下放了火,这怎么听都是一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拓跋焘注意到一个更加关键的字眼——柔然祭司。
。。。。。。
这个时候,那个沉入水底的女人再度现身。
她全身被火焰包裹着踩着水在那温泉池水中,半露着上半身。她的面孔逐渐退去,露出了她本来的面貌。
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模样。
魅惑是她眼神中爆发出来的最大的杀器。
就算是拓跋焘也经不住有些心神晃动,但很快再度被克制下来。
这女人正是柔然军中萨满祭司茶迩。
她没有在保持老妇人的模样,而是露出她本该年轻的芳华。
她看着眼前的陆安康,看着旁边的拓跋焘,她有些好奇:
“你们汉人就这么能克制吗?”
陆安康冷笑一声:“并非我们汉人能克制,而是我们知道。。。。。。取之有道。”
“好一句取之有道。”
正是因为这样的道理,她才会掩饰住自己真实的身份。
她以老妇人的模样呆在柔然军营中为的就是防止像冒于那样的人打起自己身体的主意。
因为他们可不像眼前的这两个人一样懂得所谓的“取之有道”的道理。
“这里不是战场!”
茶迩祭司语气轻柔的说道:“我只是来这里洗个澡而已,碰巧遇见了你们两个。。。。。。。”
陆安康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随即也回应道:“我们也只是来这里洗澡而已,但我们什么也没有遇见。”
茶迩祭司笑了一声,然后转身看向拓跋焘,冲着他躬身施礼。
拓跋焘裹着毯子站在那里,当真不晓得该如何回应。
茶迩祭司说道:
“我乃柔然萨满祭司茶迩,望北魏天子当真能明白取之有道这个道理。待到他日,若是你们获胜,请善待柔然那些无辜的子民,毕竟他们也是这场战争无辜的受害者。。。。。。。”
拓跋焘沉默片刻,看了看陆安康,随即点了点头。l0ns3v3
第三十六章 罪名()
第三十六章
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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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牵连无辜?
。。。。。。
虽然是对手,但面对这样的要求时,陆安康也沉默了。
战争的残酷不是由那些无辜老百姓所造成的。
他们是受害者。
无论是战方,还是守方,他们都是受害者。
。。。。。。
茶迩祭司的话,让拓跋焘也有点若有所思。
这个女人在这一刻,用这样简单的一句请求,压住了两个男人对她的敌意。
她挥手一动,全身被火焰包裹,瞬间化作一只火鸟离开了温泉池,从洞顶飞出,消失在视线当中。
事后,拓跋焘在一众部下们的保护中退走了。
陆安康假扮的花木兰则说自己有事情需要处理,他注意到拓跋焘看待自己是狐疑眼神。
他显然开始怀疑些什么?
但他没有当场去问,而是选择了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陆安康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花木兰的衣服自然就有些小了。
他挤着小衣服,一路绕着温泉池去寻找花木兰的踪迹。最终在温泉池上方的洞口那里,找到了正躺在寒风中睡得沉沉的花木兰。
只见她身上裹着一个毯子,她本该穿着自己的衣服的。
因为少变一个衣服,这样陆安康能维持时间长一点,可现在看来。
陆安康问道:“你打算睡多久?”
花木兰裹着毯子无奈的说道:“我衣服丢了!”
“是被人给抢了吧。。。。。。”
陆安康知道动手抢走了花木兰衣服的自然就是茶迩祭司。
这个女人当真是一个麻烦。
陆安康将衣服脱给了花木兰之后,便将里面发生的事情复述给花木兰一遍。花木兰听后,也是皱眉:“拓跋焘肯定该怀疑什么了?”
陆安康将这个难题交给了花木兰,他则是一路冲着茶迩祭司的方向追去。这个女人把自己的衣服拿走,陆安康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的。
为什么不放过?
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女人抢去衣服了。
实际上,无疑是给自己找个借口离开罢了。
留给花木兰足够大的空间,让她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
陆安康希望看到花木兰的成长,而非是一味的依赖自己。
也只哟足够成长起来的人,方才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存在。
这才是杂货店所需要的人才。
。。。。。。
花木兰穿戴好的衣服之后,便一路往军营回去了。
军营当中拓跋焘的审问已经在等待着。
即使是单独审问,花木兰也开始清楚了一个君王身边,到底布满了怎样的危险。
拓跋焘的大帐之内。
花木兰双膝跪在那里,拓跋焘看着花木兰,随即问道:“你没有什么要交代吗?”
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即使这说辞并非是最完美的,但也是说辞。
“末将有罪!”
花木兰直接回答道:“昔日张有德作乐时,末将为了生存不得不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办法?”
“什么办法?”拓跋焘质问道:‘送女人吗?’
花木兰摇头:“那是底线,末将做不到!末将做的是冒领军功!”
拓跋焘瞪着花木兰。
花木兰言道:“北境遍访一直被柔然那边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一旦有失,遭殃的将会是北境几十万的黎明百姓。想要靠张有德那样的人守住北境,完全是笑话。可是张有德在朝廷中的背景深厚,末将动摇不得。。。。。。所以,末将和先师便跟他做了一个协议。”
花木兰将昔日陆安康与张有德做的交易脱出。
用每一次的战果来交换士兵。
原本只有几千兵马的花家军在经历了十数次战斗之后,也就成了眼前这五万大军。
五万大军或许打败不了柔然的根骨,但是用来守护北境的安危。
一旦遇到敌情,他们至少能拖到朝廷大军来援的时候。
至于茶迩祭司的恩怨。。。。。。
花木兰说道:“这得从先师带我几次闯入柔然大营说起才对。。。。。。在对付柔然军队方面,我们用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办法!”
“如何见不得人?”
拓跋焘狐疑的问道。
“比如。。。。。。。”
“假扮成冒于去调戏柔然部落首领的女人。。。。。。。”
“假扮成儿子去调戏老爹的女人?”
“没错!为的是使得他们父子失和。事实上,我们所做的效果真的达到了。柔然部落首领对此事大发雷霆,那冒于到了都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那个茶迩祭司应该早就已经猜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了。”
“那茶迩既然猜出来,为什么没有告诉冒于?”
“冒于好色,为了维持血统纯正,竟然要跟自己亲妹妹结婚。那茶迩祭司与冒于妹妹冒婵关系密切,自然厌恶冒于。而且柔然内部斗争十分严重,先师便是注意到这一点,所以才去恶意搞破坏的。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冒于才会一怒击破了张有德大营,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肯定跟我们北魏有关。所有,他将怒火发泄到了张有德身上。。。。。。”
“那当时你们在哪?”
花木兰沉默。
“我们就在附近!”
花木兰说道:“先师拒绝出兵!”
“为何?”拓跋焘质问道:“你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同胞流血死亡?”
“陛下。。。。。。”
花木兰磕了一个头,然后郑重说道:“先师是修行人,凡间事他本就是顺其自然。最主要的一点,我也赞同他这样做。”
“为什么?”
拓跋焘听言,他的拳头下意识的抓得紧紧的。
花木兰语气坚定并且沉重的说道:
“以少换多!”
拓跋焘大怒,案前随手抓来一个喝水的铜杯,狠狠朝着花木兰额头砸了过去。
“以少换多?”
一时间,鲜血四溅。
外面护卫们就要冲进来的时候,拓跋焘冲着他们大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他的愤怒继续蔓延着。
拓跋焘震怒的看着花木兰,花木兰在那里挺直了腰板,说道:“用五万的废物换取朝廷对北境边防的重视,我觉得我师父做的对。”
“那都是命,难道你师父就没有一点仁慈之心吗?”拓跋焘问道。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仁慈之心。”花木兰大声回答道:“他才让自己背上罪名,来提醒陛下,北境的边防出了问题。难道要等到柔然大军突破北境防线,几十万军民被屠杀殆尽,一路袭击到您的脚下时,您才去反击吗???”
第三十七章 被夺走的异形果虫()
第三十七章
被夺走的异形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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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吧!”
拓跋焘全身紧绷的神经像是瞬间被泄了气一样。
他不得不承认,从某些方面来说,陆安康和花木兰的办法的确是一个办法。
正是因为张有德队伍出现了大败,方才有了之后。。。。。。
朝廷,天子,御驾亲征。
他们用少数人的牺牲换来的北境几十万人的安危。
是没错的。
拓跋焘沉默的坐在那里。
事实上,当皇帝的他也应该清楚在面对选择的时候——
他必须要用最少的牺牲来换取最后的胜利。
实则是因为问题还是出在了根本上。
张有德这样的人在北境作威作福,连花木兰这样真心实意,有能力,有理想的将军都得屈居在他的贪婪下。
是时候该整顿一下朝纲了。
。。。。。。
另外一边,一路追着茶迩祭司的陆安康。
近乎是以裸奔的方式奔跑在北境的寒风当中。
严寒渐渐袭来,刺得人骨头都是冰冷的。
尤其是深夜降临时,这种感觉越发严重。
即便是连陆安康这样的人都开始打冷颤了。
还好,那个茶迩祭司在前头停下了。
明显是在故意等陆安康。
“汉人就这么不讲究?”
茶迩祭司看着近乎全裸的陆安康:“还有,你光着身子追了我一路。。。。。。不冷吗?”
“一想到前面有你这个火炉在,我自然就不冷了!”
陆安康站在那里,盯着他自己的衣服。
茶迩祭司没有多留,将他的盔甲给扔了回来。
陆安康迅速的穿好了衣服之后,顺便问了一句:“还是因为上次我放了那个女孩的原因?”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茶迩祭司说道:“这一点,我会记得。”
女权主义者?
陆安康惊奇的看着茶迩祭司。
惊奇的不仅仅是她的话,而是她的思想。
她内心那维护女权的思想。。。。。。。
在这样一个时代,是备受压迫的。
女权这个词最早出现在西方国家十九世纪,主要追求的是两性平等,追求两性平等权。到了二十世纪中后期的时候,女权思想运动进步一延伸,但核心思想还是没有变,还是追求两性的平等。
用通俗的话就是说,男人做的事情,在西方,女人也可以做。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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