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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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在三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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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隗道:“你的意思是?”

    “我想把外面那些家丁留下来和官兵厮杀,也好掩人耳目!”

    “这也不失为一个弃卒保帅的好办法,牛将军回去也可以交差了!”袁隗道。

    何雷可不这么想,心里直骂袁氏兄弟不是东西,这些高门大阀的贵族人家,根本不拿手底下的奴才当人看,家丁就好像他们豢养的走狗一样。

    “只怕家丁们狗急跳墙,反而会走漏了风声!”

    袁隗摆手道:“这个你可以放心,这些人全都跟随我多年,是袁家的死士,随时准备为主子肝脑涂地的!”

    始终跟在袁隗身边的两个家丁立即跪下来,颤声说:“我等受主人大恩,无以报答,今日愿意以死相报!”

    “袁福、袁禄,你们……你们放心去吧,你们的家人老小,我一定会妥善照顾……”袁隗哽咽着说。

    袁福、袁禄道:“老爷快去躲起来,剩下的事情,我们兄弟二人自会带人应付,大家都是重情重义的汉子,绝对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见两人脸上神色坚毅,眉宇间一副视死如归的气象,何雷禁不住在心里想:这世上就是有一种奴性很强的人,不论主子有多坏,都愿意誓死效忠,以前金三角的匪帮里就有这种笨蛋,这个时代自然更多,不足为奇。如果自己出言反对,说不定袁福、袁禄要大发雷霆呢!

    袁隗和袁基急忙招呼家里的女眷和子孙多如冰窖,何雷看了一下冰窖的入口,转身走了走出大门。

    胡赤儿正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连忙上前问:“将军,那两个老王八说什么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何雷咳嗽一声:“袁氏兄弟聚众抗法,罪在不赦,传我的将令,杀入府去,格杀勿论……”

    顷刻间袁府家丁被凶狠残暴的西凉兵斩杀干净……西凉兵在一片惨叫声中抢劫财宝,杀的兴起之余,胡赤儿跑出来报告:“将军,全府都搜遍了,找不到袁基和袁隗两个老东西的影子!”

    何雷故作震惊的说:“不可能,难不成他们长上翅膀飞走了?!”胡赤儿全身一震:“是,是,将军言之有理,末将立即去找,就算把整个袁府翻过来,也要把两个老东西找出来,将军放心,将军放心!”

    何雷嘿嘿一笑:“那倒也不必,告诉你手下的兄弟们,把袁府所有的珍宝财物全都拿出来,然后一把火把这座大宅子烧了,到时候,就算他们是铜身躯铁脑壳也一并烧成灰烬,省的兄弟们到处寻找了!”

    “将军高明,末将这就去办!”胡赤儿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里想的都是袁府的金银珠宝,生怕回去晚了被别的士兵全都瓜分了。

    整个抢劫过程持续了一个时辰,袁府果然肥的流油,简直可以说到处是黄金,搜刮出来的财产在门外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胡赤儿看着鼓起来的“山包”咽了口唾沫说:“将军,这些财宝怎么处置?!”

    何雷伸手取了一锭金子,哈哈笑道:“你说该怎么处置?”

    胡赤儿发狠道:“先放火,然后把财宝押回将军府上,神不知鬼不觉……”

    何雷摇头道:“不妥,不妥……这样吧,兄弟们每人拿一份,你一份,我一份,剩下的带回宫去,交给丞相……”

    “多谢将军!”

正文 第六章绝色美人

    袁府好像一座穷凶极恶、暴虐无道的魔窟在烈焰中融化、坍塌……无数条火舌犹如千仞齐发从屋角窜上屋顶,烧红了半边天,昼夜透明,何雷凝视着烈焰,耳边听到的都是横梁倾塌的轰轰巨响,时而能听到没有死去的袁府家丁的哀鸣……胡赤儿就在他身边发出嘿嘿的刺耳的冷笑,笑声像阴风一样吹入何雷的耳中,不知为什么,何雷总觉得这小子不是太可靠,似乎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

    何雷带着人马回到宫内向董卓报捷,董卓正在未央宫宴请满朝文武。何雷呈现出从袁府搜出的部分珍宝古玩,董卓非常高兴,让何雷坐在李儒的下首,隔着一个位置,就是咬牙切齿的吕布,何雷根本就不在乎,端起酒杯说了一些违心的奉承话就坐下来喝酒……心里想着:胡赤儿已经把珍宝运送到牛辅的家里去了……

    酒宴一直到天亮才散,胡赤儿已经回来了,带着人在宫门外等候,不然何雷连“家门”都找不到。为了避免尴尬,何雷假意说喝多了,让胡赤儿准备了一辆马车,轿帘放下来,何雷就被动的被马车拉着走。走到哪算哪!

    经过一夜风雪,早晨天气晴朗。不太温暖的阳光从蓝澄澄的天空中斜照下来,把街道左边一排房屋的阴影,投在宽敞的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投在行人的头上、肩膀上。街道两旁密密麻麻的店铺,房檐都不高,门面挺阔,写着:丝绸老店、、川越杂货、米店、酒楼、脂粉小店等字样,琳琅满目;街道上,乘轿子的,骑马的、步行的,熙来攘往,讨价还价;酒楼上笙歌盈耳,随风飘散着吃吃的艳笑和菜肴诱人的浓香……虽然北有黄巾贼,南有山东诸侯暴乱,中间还夹杂着天灾**,国家的局面,一天比一天乱;韩遂马腾又频频出兵觊觎长安,不好的消息一再传来;而且长安城的米价,也涨到了五两六钱银子一石,都快赶上楚汉相争的年代了,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未曾给长安这个大都会,投下一丝一毫的阴影。所有的人都还在巧笑迎人,纸醉金迷着!

    其实,令人不安的影子也不是没有,比如:街上的流民乞丐明显增多了,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这些人从青州、兖州、豫州逃难过来,向人们诉说着黄巾的残暴,还有政府军比黄巾贼更加的残暴;米铺里,大米下了架,取而代之的是比大米粗鄙的多的荞麦、大麦,虽然不好吃,但价格并不低,至少也要五千钱一石……何雷从窗口向外望出去,见很多人神色诡异的冲着袁府的方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心中不禁一叹:这些人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董卓很快就要把这里变成人间地狱。

    马车轻微的震动一下,停下了。何雷骤地警觉过来。他隔着帘子向外看去,映入眼中的是一条长长地幽静的街巷,一扇黑漆兽头衔环大门,门前踞着一对石狮子。两个持枪的士兵正在门口晒太阳,看到一对兵马过来,连忙转过头来看。胡赤儿叫嚣着让“家人”出来迎接老爷的时候,何雷坐在马车里没动,他正在发愁,不知道该如何的应付董卓的乖女儿,自己毕竟不是牛辅,这种事情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结发妻子,很容易就穿帮了。在他的眼里,这座年深日久,外观已经略微显得破旧的府邸,无疑就是鬼门关,只要一脚踏进去,说不定就不能活着出来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连续“牺牲两次”,那自己未免显得有些太过悲催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启禀将军,可以下车了!”胡赤儿见何雷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还以为他在车里睡着了,陪着小心谨慎的喊了一声。

    何雷怔了一下,罢了罢了,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他吸了一口气,点点头,等马车夫打起轿帘,就微微弓着腰,走下马车。

    前来迎接他的那些人都是府里的奴婢,一个个衣服整齐,脸泛油光,战战兢兢的低头站着。他先站在车旁,转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冷静的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才表面不慌不忙内心敲鼓的朝着右侧那扇大门走去。

    里面看起来比外面整齐的多,沿着墙根有些花木,西边角上还有一方水池,围着碧色栏杆,池中立着两片姿态古朴的假山,可以想象,春天来临之后的绿色森然。何雷没心思细看,他急于想要看看董卓的女儿长的什么摸样,要是实在无法忍受,或者被对方看出了什么破绽,他就打算杀出长安,带着袁隗的一家老小到东郡去投奔袁绍算了。

    进入门厅,在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看到一个小丫头。

    十四岁的小丫头银环刚好从翠玉镶嵌的围屏后面转出来,看到何雷,忍不住扑哧就是一笑:“老爷,您回来了,夫人等了您半天了,这会儿子她正在书房里作诗呢,说是要给您看看呢!”

    他长着一张苹果样的小圆脸,和一双灵活的会说话的眼睛。看见何雷愣了一下,就说:“老爷,奴婢给您带路!”

    何雷心里谢天谢地,真是天助我也,要不是小丫头及时出现,立马就要糟糕大吉,于是含笑说:“那好,你就带路吧!”

    银环转过身子给他带路,何雷就在后面跟着,心里十分的忐忑惴惴不安。

    走出大厅,从后院的天井里向右一拐,进了一道小门,沿着回廊曲曲折折地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幽静的庭院。庭院里,是一明两暗的三间书房。

    银环率先走进去,何雷随后跟着……女主人早已经在屋子里恭候他了。

    何雷看到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身材很标准的女人,长得娇小玲珑,一头又黑又亮、缎子似地丰厚柔软的长发,挽成松散的坠马髻,垂在后面,两旁插上一对金玉梅花簪,身上穿的是薄薄的粉红色的丝绸衣服,粉嫩的手臂还有圆润的肩膀露在外面少许,屋子里有炭炉,尽管刚下过雪,但一点也不觉得冷。

    何雷看不到她的脸,因为她正背对着门口,跪在一张紫檀木几前,手里拿着毛笔,看着窗前一堆乱石发呆呢!

    银环急忙递上一杯茶,那女人心不在焉的揭开茶盅的盖子,凑在嘴边轻轻的吹着热气,问道:“老爷可曾来了?!”

    何雷急忙摆手,银环抿嘴一笑说:“不曾来!”

    那女人点点头,将茶盅又递给了银环,垂下臻首对着一张竹简沉思起来。何雷轻轻的移动身子,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到她的身后,凑头过去,只见竹简上已经留下了几行娟秀隽永的小字:

    “蓬门又迭户,只等为君开。

    香气俏玲珑,盼望早归来!”

    落款写着,董媚娘闲来无事,聊赠夫君!

    何雷心想:原来他就是牛辅的夫人,名字叫董媚娘,真没想到董卓这么粗犷丑陋的家伙居然能够生出这么标致儒雅的女儿,不可思议。

    董媚娘歪着头,端详一下自己瘦长雅致的书法,觉得还满意,不禁有些得意,扑哧一声失笑出来,“罢了,罢了,老爷呀,就是个俗物,只会征战沙场,根本不喜欢吟诗作对的,我写了他也领会不得,白浪费我一番情意……”

    “你……你怎么知道!”何雷突然脱口而出,说完了连自己都觉得纳闷,怎么真把自己当成牛辅了?!

正文 第七章知心爱人

    董媚娘气恼的回头瞪了一眼,骤地发现,原来是牛辅站在身后,正偷偷的看她写诗哩!

    “媚娘……”何雷紧张的说。

    不易察觉的神采从董媚娘眼中一闪而过,她面带羞涩,扔下毛笔,像个小姑娘似的噘着唇,扭着身子,跺着脚说:“你偷听我说话,你坏!”

    何雷这下看清了她的相貌:椭圆形的脸蛋异常白净细嫩,一双顾盼含情的细长眼睛,在远山般的眉毛下,流动着勾魂摄魄美妙动人的波光。光洁平整的前额,使他的面容显得高雅;微微张开的鼻翼和紧闭的小巧的红唇,又使她有种温柔的、娇羞的神情。由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裙,饱满的胸膛呼之欲出,越发显得妩媚俏丽,娇柔不胜。要说有什么地方酷似董卓,何雷还真感觉到一点,只是说不出来。

    “你……你刚才还在骂我哩!”何雷情不自禁的对她流露出好感!

    “啊!不是!”董媚娘连忙摆手,显得很慌乱:“那不是……刚才我正在想老爷呢……都是银环这死丫头害的……”回头再找银环的时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知趣的躲出去了。

    “真的是她害的吗?”

    “老爷这么说,就是怪我了……”董媚娘眼中泪光盈盈泫然欲泣。何雷心中大讶,这哪里是董卓的女儿,分明是个“林妹妹”。

    “不会……我开玩笑而已!我赔罪!”何雷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抓他的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了,他忘了自己是牛辅,害怕亵渎了神仙般的美人。另一方面他也告诫自己,一定要和她保持适当的距离,不然就会露馅。

    “不行!”董媚娘鼓着殷红可爱的粉腮。

    “那……我送你朱钗宝石好不好!”何雷猛然想起了昨天贪污的那些财宝来。

    “不行!”

    “那你要什么?”

    “老爷,你以后叫我媚娘吧,你从来没这么叫过我,我这心里呀,说不出的滋味,这样才像是夫妻呀,以前你总是夫人夫人的叫我,总觉得隔了一层什么似地,我还以为你介意我的出身哩!”董媚娘亲亲热热的几乎凑到了何雷的嘴巴上来,一股股的香气袭来,何雷差点把持不住。

    何雷心想,真是该死,原来牛辅从不叫她的名字,仅这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差点穿帮,时间长了那还了得。他本想抽身走掉,一来想不到借口,二来实在舍不得,一下就愣在当场了,半天才僵着脖子点头……

    董媚娘扑哧一笑:“老爷今天风雅了,不像往常那么粗鲁,往常从外面回来,总是迫不及待的……”说着,脸上一片嫣红,煞是好看。

    “迫不及待的……干什么……”何雷这会儿走神了,没反应过来,于是傻傻的问。

    “你坏死了,死人!对了老爷,我帮你卸甲吧,到了家了就不要穿的这么厚重,你昨日可曾见到了爹爹了?”

    何雷这才缓过神来,发觉自己还穿着厚厚的铠甲。

    书房里有一张铺着锦缎褥子的紫檀木小榻,董媚娘用纤手拉着他按倒在榻上,调皮的说:“老爷好像在外面做了亏心事,怎么畏我如虎,为妻的有那么吓人吗?”说着就去帮他卸甲。

    何雷喉头咕噜了两声,语无伦次的说:“哦,我看到岳父大人了,他很好,非常的好,好得不得了呢!对了,你写的诗也很好,好得不得了,我很喜欢。另外,我好像还有点事儿,我要去处理一下,那么就……”

    “老爷今天果然和往常有所不同,居然也能看懂我的诗了,往常我也常给你做诗,你总是爱理不理的,今天怎么啦?你说我的诗写得好,到底好在了哪里,该不会是随口的敷衍我吧?”

    由于经常需要扮演间谍的角色,何雷受过严格的文武训练,精通英语、法语和中国的古典文学,对作诗也是略懂一二的,听了这话,沉吟了一下说:“那倒不是,媚娘你做的诗,极富感情,朗朗上口,语句直白,情意绵绵,即便是三岁顽童都能被感动,就算为夫是你口中的俗物,也能看得懂的!”

    “呵呵,好啊,你怪我骂了你,那好啊,你也来作一首诗,假如你做得好了,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说你是个俗物,好不好?”

    何雷见她一脸的骄姿傲态就有些不服气,这时候身上的甲胄已经除掉了,他穿着白色的上下两件套的内衣站起来,走到矮几前,刚拿起毛笔又放下了,古典文学他是懂得,但毛笔不会用,更别提在竹片上写字了!

    “我的字不好,你来写,我说!”

    “嗯,老爷的手是拿刀的,干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自然不屑于舞文弄墨,这是穷酸书生和小女子干的事,我来写!”董媚娘欢快的跳过来了,像个快乐的白天鹅,基本上没什么大家闺秀拿捏和做作。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洛阳女儿惜颜色,行逢落花长叹息。今年落花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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