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方何以握住王秀英的那只手顺势一拉,于是原本窝在方何以怀里的王秀英整个人就那么华丽丽地趴在了方何以的身上。
此时此刻两个人的体位叠成了罗汉,而且王秀英在上,方何以在下。
王秀英的脸更红了,眼睛都不知入主哪里放,最后只能羞涩地闭上眼睛,再不敢面对笑得一脸灿烂的方何以。
王秀英不是个真正的无知幼女,所以尽管这样的体位让她很窘,却不敢胡乱挣扎,毕竟方何以已经是十五岁少年郎。
不过就算王秀英不敢挣扎,刚才这番动作,还是让方何以的身体有些变化,王秀英就更不敢动了。
新房外一夜担心得没有睡好的桔儿和落秋早就已经候在外面,此刻听得里面有了动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由跟着时间长些的桔儿开口轻轻问了一句:“二少奶奶可是醒了?”
听到桔儿的声音,王秀英的脸顿时又红了两分,伸手推了推方何以的胸腔,见方何以无动于衷,不由就有了两分气恼,捶了一记方何以:“二爷快放手,我要起床了!”
“嗯,叫声好听的,爷就放开手。”方何以觉得此刻的王秀英比以前他见过的任何一次的王秀英都要鲜活,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挑了挑眉道。
王秀英瞪了眼方何以,只可惜这一眼对方何以没有一丝的杀伤力,反倒令方何以心里痒痒的。
看着趴在自个儿身上,想挣扎却又不敢乱动的王秀英,方何以的目光不由暗了暗,手上更是多用了一分力,恨不得将王秀英揉进自个儿的身体里。
当方何以的目光扫过王秀英嘴唇的时候,眸底闪过一丝抱歉,只可惜王秀英一心想着如何才能让方何以放开她,故而并没有注意到方何以眸底的那个抱歉的眼光。
虽说心里略感抱歉,可是一想起昨儿夜里那个滋味,方何以好想再抱住王秀英亲上一番。
只可惜此时秀英醒着,方何以却是不敢造次,只将头埋在王秀英的脖子处深深吸了一口叹道:“娘子的身上好香!”
轰的一声,王秀英觉得脸上都可以煎鸡蛋了。
不由暗啐一声“登徒子”,心里又担心桔儿几个总听不到她的回音会做出什么令方何以不高兴的事儿来,只得顺着方何以轻声喊道:“二爷?二哥哥?何以哥哥?”
可惜王秀英这几个称呼,似乎每一个都不合方何以的心意,王秀英每叫一声,方何以手上的力道就紧上一分,王秀英觉得自个儿的腰都快要报废在方何以的手上了。
无奈王秀英只得放大招:“夫君~~”
这一声被王秀英故意叫得嗲嗲的“夫君”,令方何以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不好再搂着王秀英继续玩闹,只抬起头来在王秀英的脸上偷香了一口,在王秀英发飙以前放开王秀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同时扬声招呼外面的人进来伺候。
这个被伺候的人,自然只有王秀英一人。
不等桔儿和落秋进来,方何以已经快速穿好衣裳闪出屋去了。
因此当桔儿和落秋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晃动的门帘和王秀英看着门帘幽怨的目光。
“小……二少奶奶,你的嘴!”当桔儿看清王秀英的嘴,不由惊呼起来,随即想到了什么,连忙红着脸低下头去,再不敢抬头看王秀英一眼。
王秀英不明所以,伸手摸了摸嘴唇,这才觉出不对头来,连忙让落秋拿了镜子来,只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王秀英的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
难怪刚才总觉得嘴唇木木的,难怪方何以要在丫环们进来前迅速离开屋子。
没想到她昨夜睡得如此沉,竟连嘴被啃成了香肠都不知道。
王秀英心里又是懊恼又是埋怨。
懊恼的是自个儿对方何以没有一丝的防备,埋怨的自然是方何以的孟浪。
嘴肿成这个样子,一会子如何走得出去认亲?!
虽说方何以和王秀英不可能洞房,不过成亲第二日的认亲却不能少。
“二少奶奶,先洗漱更衣,府里老太太给了我一些药膏,等会子涂了应该无事。”看着王秀英的嘴唇,想起前日老夫人的叮嘱,落秋虽然也羞红了脸,不过还是宽慰王秀英道。
唉,也只能这样了!
哼,方何以,你等着!
王秀英在桔儿和落秋的伺候下穿衣梳洗,然后涂上落秋带来的药膏。
药膏有一股子薄荷的香味,涂在嘴唇上凉凉得分外舒服,药力也相当不错,眼见着肿起的嘴唇慢慢消了下去,想必又是敏太妃从宫里传出来的好东西。
第三百零七章 认亲
今日要认亲,王秀英得梳起妇人头,穿上喜庆的衣裳,且还得稍作妆扮,因此颇有些费时。
王秀英尚未打扮妥当,方何以已经打了一套拳洗漱完毕,穿着一身同样喜庆的常服精神抖擞地回到新房,看到王秀英已经渐渐消下去的嘴唇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王秀英只不理他,由着他上上下下打量自个儿。
方何以打量了番以后,发现王秀英的嘴唇已经比他出去之时好了许多,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遗憾。
王秀英一身妆扮喜庆有了,稳重也有了,却失了些许灵动,让方何以觉得颇有些可惜。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来打量去,方何以总觉得差了些什么,索性让丫环们去准备认亲需要带上的礼物,他自个儿在王秀英的首饰匣子里翻了起来。
王秀英有些恼,伸手在方何以腰上掐了一把。
方何以自是知道王秀英为何掐他,只对着王秀英讨好地笑道:“娘子且等夫君替你装扮一二。”
听着方何以一本正经地娘子、夫君这般称呼,王秀英的脸腾地红了个透,手上更加重了力度,只可惜王秀英这样的力度对于方何以而言如同隔靴搔痒,压根就算不得什么。
对着王秀英眨了眨眼,方何以手上继续翻着首饰匣内的首饰,嘴里还道:“娘子的首饰少了些,等得了闲为夫陪你再去买些加来。”
王秀英恼归恼,却并没有真生方何以的气,听了方何以的话,知道方何以把她放在心里,心底不由的涌上丝丝甜蜜,给了方何以一个白眼,坐等方何以到底能给她装扮出个什么样儿来。
只见方何以从首饰匣子里翻出一枝镶红宝石的步摇插在王秀英发髻上,又让王秀英褪下手上的碧玉镯,换上一对红色珊瑚石做的手钏,最后还找出了一对红色的耳坠,被王秀英阻止:“二爷,快别胡闹。再不走可就迟了!”
说罢,王秀英将头上的步摇拿下,倒是没有换回原来的手镯,耳坠自然还是原来的那一对。
方何以看了看,似乎少了那只步摇看起来还顺眼些,那随着王秀英的动作在她那圆润而小巧的耳垂上晃动的耳坠子似乎也挺合眼比,于是没再坚持。又趁着王秀英不注意在王秀英的俏脸上飞速地香了一个,闪过王秀英往他身上招呼的小手,一本正经地看着几个正在忙碌的丫环:“可准备好了?”
“回二爷,都已经妥了。”早就准备妥当却一直假装忙碌的桔儿连忙答道。
既然已经将礼物准备妥当,自是该去认亲的时候了,于是方何以伸手欲牵王秀英的手,王秀英却欲躲开他的手,方何以哪里能容王秀英躲开,只不过一息之间,王秀英的手就已经落入了他的大掌。
王秀英的脸更红了,几个丫环只眼观鼻鼻观心,端着各种礼物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全当没见到前面那两只十指相扣的手。
方何以对王秀英好,那是她们再乐意不过的事了。
方何以牵着王秀英往宁国公府的正院威武堂去,时不时还小声替王秀英介绍这沿途的风景。
宁国公府虽说是武将世家,到底有着几代的底蕴,不说一步一景,可是从蒹葭苑往威武堂这一路上,还真有不少景色。
景色分散了王秀英的注意力,倒是让王秀英少了许多被方何以牵着而引起的局促。
这一天要认的人其实并不多,而且多数都是王秀英曾经见过的人。
宁国公府人丁并不旺盛,加之二房的人大多在南疆,因此上至老宁国公和老宁国公夫人,下至平辈的兄弟姐妹,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个。
原本以为还会有何氏娘家的人,毕竟昨夜何氏姐妹到新房来的时候已经快戌正时分,想必何府来参加婚礼的人都留在了宁国公府。
没想到当他们到达威武堂的时候,看到的也只老宁国公夫妇和宁国公府长房的人,以及二房长子方何,长女方何苹。
王秀英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方何以,已经知道何氏姐妹在戌正时分到过新房的方何以自然看懂了王秀英眼中的疑惑,小声解释道:“外祖母、舅母和表妹们昨夜回自个儿在京城的宅子去了,等过两日再带你去见她们。”
原来如此!
因方何以与王秀英订亲以来,两位祖辈身子骨日益康健,因此两位老人对王秀英那是一千一万个满意。
老祖宗们满意,何氏本就喜欢王秀英,因此这认亲的过程就分外顺利。
王秀英给长辈敬了茶,送上她自个儿亲手做的鞋袜,收回的或是大红包或是珍贵的首饰,算是小小的发了一笔。
宁国公府目前还没有比王秀英更小的晚辈,因此除了长辈就是平辈之间的见礼,王秀英自然也都给准备了礼物,平辈之间的礼物也全是王秀英自个儿做的绣活,虽说给得中规中矩,但是绣品的花样却令人耳目一新,收到礼物的无不欣喜。
去族里认亲并将王秀英记入族谱这件事也算是大事,按理应该另选个吉日,考虑到方何以启程在即,老宁国公与族里商量以后,决定将时间放在成亲的第二日,虽然时间安排得紧凑了些,不过该有的仪式却一样不会少,更不会因为仓促而显得马虎。
宁国公府祖籍就在京城,祖祠就在离宁国公府不算远的北城边缘,因此在宁国公府认亲完毕以后,新老两代宁国公亲自带着小夫妻俩,去方氏族中认亲并开祠堂祭祖并将王秀英记入族谱。
王秀英这才知道,方氏大家族的族长并非宁国公府的人,而是老宁国公隔了房的堂兄。
当老族长在族谱中方何以身边写下“妻王氏秀英”这几个字,王秀英就正式被方氏家族认可,成了方何以名正言顺的妻子。
忙完认亲和记入族谱仪式,方何以和王秀英在方氏族中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食,就到了方何以与王秀英进宫谢恩的时辰。
第三百零八章 军备
从宫里出来,自然收获了一大堆的赏赐。
听说王秀英将跟着方何以去南疆,本就觉得有些亏欠王秀英的圣上更是加重了赏赐的力度。
在出宫回府的路上,方何以搂着昏昏欲睡的王秀英问道:“贤王殿下所说的望远筒和指北针真的都是你从皇甫炫手上掏腾来的?”
今日又是极紧张的一日,特别是进宫面圣,既要应对圣上一大堆问话,又要应对贤王殿下的问题,王秀英更是觉得心累得不行,好不容易出了宫,整个人都显得怏怏的没了精神。
被方何以这样搂着,王秀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动了动身子在方何以怀里找了个相对舒适的位置靠着,对于方何以的问题只迷糊地应了声:“嗯。”
方何以却兀自沉浸在贤王殿下所描述的战场突围的场景中,对于那个望远筒和指北针有着深厚的兴趣,故而并未发现王秀英已经靠在自个儿的怀里睡着了,依然继续问道:“可还能再寻到同样的?若真有那么神奇,对于咱们驻守边关的将士也将是极大的助力。”
方何以等了半晌也没等到王秀英的问答,垂头看去,方何以惊讶地发现王秀英已经发出了轻轻的鼾声,居然就这样睡沉了。
有些哭笑不得地紧了紧抱着小女人的手臂,方何以宠溺地笑了笑,低下头去在王秀英的红唇上轻轻啜了一口,虽然依旧是那么香甜,不过这一次方何以再不敢如昨夜那般孟浪,他怕再将王秀英的嘴唇给亲肿了。
若再次亲肿了嘴,方何以相信王秀英不可能再像早晨那般轻易地饶了他。
别看此刻怀里的王秀英看似无害的小猫咪,真惹恼了她,伸出的利爪只怕比任何人都要犀利几分。
不过这样的小媳妇,方何以表示他很喜欢!
一路回到府里,直到马车停在二门处,方何以才摇醒王秀英。
王秀英正在梦里与几个弟弟嬉闹,突然被摇醒,睁着眼睛转了几转才反应过来,有些羞赧地从方何以怀里出来:“到哪里了?”
方何以只笑不语,只伸手替王秀英整了整压得有些皱了衣裳和有些零乱的发髻。
待王秀英发现他们的马车已经停在二门前,羞得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嘟着嘴轻声埋怨道:“你怎地不早些个喊我醒来,这都到二门上了!”
总算觉得整理得大差不差,王秀英就准备要下车,却见方何以依然坐在那里没动。那个坐姿怎么看怎么奇怪,不由问道:“二爷不下车?”
这时方何以哪里动得?
这一路回来,为了能让王秀英睡得安稳些,他可是一动也没敢不动,此刻只觉得全身都是僵的,腿麻得早就不像是自个儿身上的了。
此刻作为始作俑者,王秀英居然毫无察觉,方何以不由苦笑道:“腿麻了,动不了。”
王秀英这才知道为何这人的姿势如此奇怪了,脸顿时又红了起来,连忙蹲下身来替方何以按摩起来,一番忙乱方何以总算能够动起来了,此时跟着他们进宫的桔儿与沐风已经静静地候在马车边。
时辰已经接近酉时,两人先去慈养苑给老宁国公夫妇请安,老宁国公夫人拉着王秀英问了些他们进宫谢恩的情况,直到老宁国公再三催促,老宁国公夫人才放了王秀英和方何以离开慈养苑。
早在王秀英与方何以进宫前,何氏就与两人说好了,今日晚膳开在威武堂,因此从慈养苑出来,两人就往威武堂去。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能否再找到那个指北针和望远筒?另外可还能再找些与指北针和望远筒这样在战场上极有用的东西?”方何以依然牵着王秀英的手,走到半途突然问道。
“啊?”王秀英心想他何曾问过她这个问题,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必定是刚才在马车上问的,而自个儿却很快就睡着了,抬眸有些羞赧地看了眼方何以,尔后笑了起来:“贤王殿下不是说那个望远筒已经被咱们的军械师研究出来了,正准备发往各军用。”
“你又不是没听到,那望远筒的清晰度比不得你掏来的!难道你家夫君不该用最好的?”方何以有些不开心地看着王秀英,那模样像极了没有讨到糖的孩子,令王秀英心里乐个不停。
事实上自从那日在沈府与方何以定下盟誓,王秀英就已经着手替方何以筹备她觉得需要的军备,其中就是望远筒和指北针,再次掏来了这两样东西,比当初送给王秀颖的只会更精密,只不过因为她想要的火枪尚未到手,这才没将望远筒和无懈可击北针交给方何以。
今日进宫谢恩的时候,贤王殿下与圣上正好在商谈望远筒在军中的普及问题。
贤王一见到王秀英就想起了这个望远筒和指北针都是王秀英送给王秀颖的,于是贤王就在圣上面前赞了一句王秀英有心。
原本圣上就已经知道这两样在战场上起极大作用的军备是王秀英无意中掏来的西洋货,被贤王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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