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勇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花无殇轻笑道,“的确不能冤枉了好人,不过本王还是想问一句,今巳时三刻,萧大将军身在何处?”
萧勇的怒火蹭的一下再次涨了起来,怒喝道,“旭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本将军吗?!”
“只是例行公问一下,怎么,就允许萧将军质问别人,不许别人质问你?”云晓嗤笑道,眉宇间尽是不屑。
萧勇何时被人小看过,现在被她冷嗤贬低,心里顿觉火大,话没经大脑就说了出来,“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质问本将?!”
“怎么?萧将军是觉得本王的王妃辱没了你的身份?你的身份何其至高,竟然连本王的爱妃都没资格。那么,是否连皇上都没资格了呢?”花无殇面色沉郁反问。
花明东目光瞥向萧勇,阴晴不定。
“大胆!还不跪下!请罪!”萧皇后连忙厉斥萧勇。
萧勇身子一个抖擞,明白自己在盛怒之下说错了话,连忙跪下对着花明东叩拜道,“臣因失了外甥一时悲痛难鸣,说错了话,还望皇上恕罪!”
花明东看着跪在脚下的人,目光中带着审视的问道,“巳时三刻你在哪里?”
255
花明东看着跪在脚下的人,目光中带着审视的问道,“巳时三刻你在哪里?”
萧勇额头上微微沁出汗渍,面上却淡定的道,“回皇上,末将当时正在睿王府和无心品茶。”
“喔,这么巧?和睿王爷的死亡时间相符呢。”云晓冷然讥道。
“怎么可能是本将军害她的呢,你休要胡说!”萧勇双目带着狠戾,直射向她。
“我有说是将军害的吗?萧将军这么急着推卸责任,莫不是内心有鬼?”云晓仿若未觉得他的怒气,面上浅笑连连。
“这么说的话,整个睿王府的人都有嫌疑,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谁要害睿王爷!”萧皇后厉声道。
云晓挑了挑眉,这萧皇后果然是个狠角,几句话就轻飘飘的替萧勇解了围。
“对!一定要仔细搜查,查出来后定严惩不贷!”萧勇连声附和。
“没想到萧将军和睿王爷感情这么好,宁愿不上早朝也要跑到睿王府喝口茶……”云晓也不过多追问,只是冷冷相讥。
萧勇面色沉郁,不再理会她,而是对着花明东再次跪拜道,“求皇上体恤末将军失亲之痛,允许末将亲自去睿王府将那贼人抓出来!”
花明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严厉的道,“去吧,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否则朕便拿你是问!”
“是!末将军一定不负所望!”萧勇立起,领着一大堆人马朝着睿王府而去。
云晓弩了弩嘴,看来,一切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虽然有些人心里清楚,萧勇是最大的嫌疑人,因为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去了睿王府,并和花无心一起喝茶。可是谁都不能确定花无心是怎样中毒的,那睿王府中那么多人,难免人多手杂,饮食起居被人下了毒也不尽然。又没有人亲眼见到萧勇投毒,想定他罪是不可能的。这件事,萧勇顶多就随便找出个替罪羊完事。
这件事显然萧皇后也是知情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萧皇后和萧勇会杀了花无心。花无心还到燕园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花明东将燕园里的侍卫退去,笑呵呵的走到了燕孟的面前道,“亲家,午时将过,不介意朕进去吃顿午饭吧?”
燕孟眉头凝起浓浓的忧色,觉得他那声亲家入不得他的耳,面露迟疑,明显是不愿意。
云英上前两步,笑容和煦的道,“皇上大驾光临,岂有怠慢之理。”然后转头吩咐着仆人,“今日皇上和皇后光临敝舍,理应尽地主之宜,去多准备些吃食来。”
“是!”仆人领命,连忙恭身退了下去。
有饭蹭,又是这种场合,花无殇自是不会离去,一双迷人的凤眸直直的锁定在云晓的脸上。
云晓察觉到他的目光,觉得有些别扭,这么多人都在场,他居然这么大张旗鼓的看着她。尽管她脸皮厚,也会让她觉得不好意思,将头偏过去,尽量不和他的目光相撞。
云英将他们从园中带到了饭厅,一一安排坐下。花无殇很自觉的紧挨着云晓的身边坐下。
花明东和萧皇后自然是坐主位。
酒食不一会儿就上到了桌上,花明东的酒杯里斟满了酒,举起来,对着燕孟道,“朕不知道亲家公,亲家母住这儿,朕若早知你们住这儿,定将你们接进皇宫礼待一番。是朕的错,朕自罚三杯!”说完,爽朗的喝了三杯酒,然后放下酒杯,立刻又有人替他斟满。
云晓挑了挑眉,这皇上哪里有半点当皇上的架子,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竟会对一介百姓敬酒,若不是亲眼看见,她实难相信。
燕孟本是绷着脸的,奈何对方态度和蔼,没有端任何的架子,刚坐下桌,便自罚三杯酒,莫说他是皇上,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会给半分面子。面上扯出勉强的笑意,举起酒杯猛的灌了下去,灌了三杯才将酒杯放下,客维的道,“皇上客气了。”
花明东哈哈一笑,燕孟可有可无的和他聊着。
萧皇后端庄的坐着,手中的筷子不曾见动过,她在这里完全像是一个路人,没有人替她铺菜,也没有人和她说话。但她依然面色不改,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
云晓低着头吃食,她不用抬头就知道这萧皇后是什么表情,虽说她的后位是他的哥哥萧勇力保得来的,可是,她若没有厉害的手段,定不能在这高位上身居这么多年了。
她表面看上去和蔼宽宏,仿佛什么事都不管不问,身居世外。可是云晓知道,这萧皇后不是吃素的,她比那只会乱发脾气的匹夫哥哥要强的多。
心念一转,这皇室之间的事儿就是多,她还未嫁给那病秧子,就出了睿王这么一庄事,若是她嫁给她,岂不是今天要防这个,明天要防那个?
真够辛苦的……
看来,那病秧子以前装傻真没装错,他若是没装傻,在他羽冀未丰之前,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可是现在,他已经将自己的实力展现出来,那些隐在暗处的敌人便冒出来了,蠢蠢欲动。
她不知道他到底树了多少敌,不知道这敌人到底有多强大,她突然觉得她就不该对这病秧子说明心迹。
这皇家就如一团浑水,如何清理都清理不干净,越清越浑。
可是当她正视到自己的心,又觉得她不该置处事外,应该和他站在同一战线,她不忍心让他一个人独自面对那未来不可预见的重重困难。
云晓边吃边思考着,却没发现所有人的目光不知何时全看向她。直到耳边传来温润如风的声音,才慢慢的抬起头,“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吃饭慢点。弄的嘴巴上都是饭粒。”
花无殇边说边将她嘴巴上的饭粒给轻轻的移去,他的指腹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面颊,只觉得他指尖划过的地方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耳根子不禁红了红。
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定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故意装作和她很亲密。
“哟!小丫头还脸红了!”对面传来花明东爽朗的笑声,“看来这两个孩子心意相通啊,不如将他们早先没办完的事早些办了吧!”
256 洞房花烛
夜凉如水,微风拂面。
群客已散,云晓独自静立在窗前看着那高空中的弯月,抚额,她始终觉得燕孟不靠谱,却没想到他不靠谱到这步田地,几杯酒下肚,竟晕头晕脑的答应了花明东的请求。
她那便宜老爹不是一向都不喜欢那病秧子吗?虽然,她承认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婚嫁这事,由别人的口中说出,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何况,她还没做好当他新娘的打算……,她记得大夫说过,他身子骨弱得很,不可以行人事,若是早早的和他结了婚,那病秧子能行吗?想着每日看着那么美丽的俊颜近在咫尺,却吃不到,就心痒难忌。
苍天,是在考验她的耐性吗?其实,她一向对男色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敛下眼睑,心中各种不平。亲娘喜欢打马吊,几个牌友就能将她惑了去。亲爹却喜欢喝酒,几杯酒下肚,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苦逼的人,各种冤愤,俗话说的好,闺女是用来疼的,可是她怎么就觉得她是用来出卖的?世上有她这样的父母,算是长见识了!
翌日,云英命人将花无殇叫到了燕园,不为别的,只为打马吊。她自己一个,加上云晓,再算上花无殇,最后随便拉了一个老嬷嬷,刚好凑成了一桌。
“你会吗?娘亲教你……”云英热情的给她讲解的玩法。
云晓脱起下巴,懒洋洋的听着,神识却飞到了云宵之外。她五岁时就会打麻将了,这马吊在她眼中就是小儿科……
那一日,她们打了一晚上的麻将,云英一直笑的合不拢嘴,因为花无殇一直都在数钱,而云英则盘盘收钱……
十日后,便是婚嫁迎娶之日。
燕园外吹锣打鼓,十里红妆遍布京城的整条大街。
庄园内,云晓端坐在窗前,云英给她淑着新娘发髻。
云晓不觉嘴角都是扬起的,若说上次为何宇穿上嫁衣时,心情是平静的。那么这次,她的心里是愉悦的,甚至是带着那么些许的渴望。
花无殇在燕园外已经等候了两个时辰了,终于等到了心许已久的人儿,温柔的将云晓抱起,轻轻的掀开轿帘,将她抱进了花轿内,返回了旭王府。
燕孟将云英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注视着他们离开良久,都未收回视线。
云英仰头看着他,轻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反对云儿嫁给花无殇吗?怎么可能几杯酒落肚,就头脑发热,将亲闺女嫁给他了?”
燕孟捋了捋两撇胡子,微叹口气道,“云儿自中情绝毒之时开始,我就知道她心底最爱的那个人是那浑小子。现在她身体康复了,我就算再眼瞎也看得出这两孩子是真心相爱的。这棒打鸳鸯之事,我这做爹的怎做的来。”
云英挑了挑眉,嗤道,“我看你不是做不来的,也不知是谁苦苦求了人家十几年,让人家做你徒弟。结果别人一声‘师傅’就将你给收买了。”
似被人看穿了心事般,燕孟嘴角抖了抖,脸色煞是好看。
旭王府门口站满了人,花无殇下了马,踢了轿门,将云晓从花轿里抱出来,虽然她是盖着盖头的,别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是他仍然觉得那些目光刺眼,她是他的,她的一根毛发被人窥探了,他都不允许。
整个旭王府喜气一片,焕然一新,贵气天成。
因为众人都注视着新郎和新娘去了,所以谁都没发现在人群中有一个俊逸不凡,神情间忧色却尽显的男人注视着花无殇怀里的人儿良久,直到她入了旭王府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视线。
何宇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轻轻的叹道,“只要你好,便足矣。”转身便离开了热闹喧哗的街道,仿佛他不曾来过……
今天的婚礼果然不同凡响,就连皇上花明东都亲自到场,前来祝贺。
拜过堂礼成之后,花无殇便将云晓送进了洞房,他不想他的云儿在众人面前做展览品,她的美好,只能让他看见。将她轻轻的安置在床边坐下,便重新回去待客去了。
云晓扭了扭有些酸软的脖子,便将红盖头给掀了。今天这么多的来客,那贵重礼品定是少不了的。推开门,向着礼房的方向走去,进屋后,抱着这个宝贝摸摸,抱着那个宝贝亲亲,一双星眸里满是精光。
这些宝贝以后可全都归她了!
浑然不知时光悄然而逝,直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才收回神。
花无殇眼抽的看着她的背影,她看的那么入神,他实在不想打扰她的兴致。可是,夜已深,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客人此时早已走光了,他回到新房时没看见新娘,心中恐慌不已,立刻吩咐着府里的人四处寻找,就是将整个旭王府翻过来也要将她找出来。却没想到她在这儿观看这些礼物,没好气的拥着她的纤腰道,“我的就是你的,你以后若想看随时都可以过来看,不急于一时。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房做点什么……”
说完,便将她打横直接掳回新房,云晓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嘴里还在吐着酒香气,明显今日喝了不少的酒。
“云儿,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么?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花无殇不满的抱怨着。
他在她的耳边亲亲的呼着气,撩拨得她心里痒痒的。
云晓挑了挑眉,好笑的道,“你确定你这副模样可以行人事?我是不介意的,只可惜,大夫好像说过,你要禁/欲……”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我能不能行人事……”花无殇眼中透着红光,身体蠢蠢欲动。身体的某一处已经膨胀到不行。
257 蠢蠢欲动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我能不能行人事……”花无殇眼中透着红光,身体蠢蠢欲动。身体的某一处已经膨胀到不行。
说完,唇便覆到了她的红唇上,霸道而又消魂的吻让她的理智崩之一溃。
花无殇轻轻的褪去她的衣衫,一双大而有力的手在她的双峰上徘徊,引得她娇躯一颤一颤,直觉想要更多。
花无殇眼底藏着深深的笑意,舌头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房内一夜旖旎……
“王爷,皇上急如!”御风早早的就吵醒了这对小夫妻。
云晓睁开眼睛,就对上花无殇那双温柔的眸子。
“你继续休息,我去看下。”
能让御风这么大早急着来找他必定是很重要的大事,匆匆的梳洗完毕,便进了皇宫。
云晓懒懒的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这死鬼不是病秧子吗?怎么晚上的精力那么旺盛?也不知道在床上时温柔些,险些去了她半条命,脑袋依然晕晕沉沉的,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继续休憩。
午时才起床。
“王爷回来了没?”云晓问着等候在门外的伍月。
“回来了!在书房。”伍月恭敬的答道,王爷能和小姐休成正果,她其实心里是高兴的,她知道王爷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
“京城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云晓试探的问着。
伍月想了下,答道,“有,今天早上,京城所有的粮价和盐价均上涨十倍都不止,每人只许限购半斤,三天后断粮,断盐。”
云晓眸色一深,看来,她心中的预料没错,京城果然发生了大事。
来到书房,便见花无殇对着窗口发呆,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脸色沉重。
上前圈住他的腰,轻声的道,“是谁做的?”
伍月静静的站立在她的身后,仿佛他们二人亲密无间的动作已习以为常。
花无殇眸色闪了闪,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安静的答道,“灵财。”
灵财?云晓头及里飞快的搜出这个人的信息,难道是因为他恼花无殇负了他的女儿并将她的女儿交给一个独眼男践踏所以生气报复他?
那他未免也太大胆了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你打算怎么办?”云晓问道。
“盐不是问题,我可以从北燕国根据地那边调谴过来,只是可能需要个两三天。”花无殇淡淡的说着。
云晓挑了挑眉,她一直觉得这男人不简单,原来别的地方还有他的家业,看来,她还是小看了他。
“可是我并没有兴建粮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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