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道半缘君(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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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修道半缘君(GL)-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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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茅杉量过体温过后,长鱼把病房的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透了进来,“苜蓿,等下我要做手术,你自己去吃饭。”

    “恩,”言苜蓿答着,又问:“那你呢?我给你打包回来,你做完手术好热热吃。”长鱼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就只在早上去诊室之前冲了杯咖啡。

    “好,谢谢。”

    言苜蓿没有在外面多耽搁,吃了午饭就急急忙忙地跑回病房。白小典说要晚点才能过来,长鱼又在做手术,她不放心茅杉一个人在病房。

    推开门,阳光洒了一地,一个瘦削的人影背光站在窗前。

    言苜蓿看着阳光里的人,一瞬间的恍惚过后,笑着扑了过去,“茅杉,你醒了!”

    “苜蓿。”茅杉沐浴在阳光里,被言苜蓿扑过来一把抱住,不禁往前踉跄了一步,声音因为虚弱,显得比阳光更柔和,更朦胧。

    这一声苜蓿,叫得言苜蓿一愣神,连忙放开了茅杉,掩饰住自己慌乱的心跳。

    “长鱼呢?”茅杉语气虽淡,却还是被言苜蓿捕捉到了她的急切。言苜蓿心口轻轻一紧,看着眼前这个泰然自若已经开始削苹果的人,提醒着自己,不能动不该动的感情。

    言苜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她知道自己说出任何一个字,都有可能会哭出来。深呼吸了几口气,故作轻松地回答:“长鱼姐姐有一场手术,应该待会儿就过来了。”

    茅杉点着头,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言苜蓿,又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茅杉你饿吗?我带了盒饭回来。”言苜蓿把给长鱼打包的饭菜端到茅杉面前。看着她深邃的瞳仁,心口又猛的抽痛了一下。

    “恩,是有些饿了。”茅杉接过盒饭认真吃了起来。

    “茅杉,你和长鱼姐姐……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我们,认识很久了。”

    “哦。。。。。。那。。。。。。如果,假如。。。。。。我说假如。。。。。。”话到嘴边,言苜蓿却犹豫了,“算了,没什么。”

    茅杉继续认真低头吃着饭,刚吃了两口听见了开门声,她抬起头,“你去哪儿?”

    “我去给长鱼姐姐再买一份盒饭~”言苜蓿释然的笑了笑,关上了门。

    “小白,不是说要去医院看表姐吗?”苏子瞳下班回到家,看见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的白小典,有些诧异。

    “她醒了。”白小典把身体往上挪了挪,半坐起来,仍然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右手搭在沙发边上,手里捏着电视遥控器。

    “你的腿好些了吗?”苏子瞳随手把钥匙甩在茶几上,坐到白小典旁边,轻轻吻了一下她。

    “上午根本没法走路,现在好多了,差不多已经消肿了。”

    白小典昨天在客栈的时候,被虫子咬到的小腿还只是微微发肿,谁知一到了医院,觉得腿胀痛得厉害,把糯米清理下来才发现两条腿肿得跟猪脚似的,黑是不黑了,但是又红又紫。在医院打了两瓶点滴开了些外敷药便回家休息。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条腿仍旧红肿得厉害,走几步都难,所以打算等看晚点会不会好些,到时候再去医院看茅杉。

    结果下午刚要出门,就接到了长鱼的电话说茅杉已经醒了。

    “我看看。”苏子瞳小心地把白小典的睡裤卷起来,看着那还没有完全消肿的小腿,和满腿的红印子,无比的心疼,“还痛吗?”她指尖轻轻抚了抚白小典的小腿,怕弄疼了对方,又退开了手指。

    “不疼了,就是还有些痒。”

    “医生开的药记得继续擦,别觉得好了就不擦了。”

    “我不擦!”

    “必须擦。”

    “就不!”

    苏子瞳撇了撇嘴,斜身半躺在沙发上睨起白小典,问:“那你要怎样才肯擦?”每次白小典这样,她就知道这家伙准又在酝酿什么坏水儿了。

    “来,伺候着。”白小典把那条卷起了裤脚的腿抬到了半空。

    苏子瞳顺势接住白小典伸过来的腿,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并替她把裤脚放了下来。

    “小爷我饿了。”白小典把另一只腿也放到了苏子瞳的大腿上,舒服地靠在一个大抱枕上。

    “是,这就去给爷准备晚膳~”苏子瞳边说边装模作样地低头行礼。

    “慢着。”白小典叫住了苏子瞳,迅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爷要吃你。”说完便把苏子瞳扑倒在了沙发上。

第126章() 
下班时间,医院外面的那条老街上,商贩们吆喝的表情变得疲惫而呆滞。有人站在街边说三道四,有人围着石桩厮杀着象棋,有人搬出了电磁炉乌烟瘴气的在炒菜。

    病房里,长鱼靠在窗前,手里拿着茅杉的化验报告单,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的人。

    茅杉盘腿坐在床上,被长鱼审视一般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埋着头,觑着长鱼:“长医生,我能出院了吗?”

    “你现在感觉怎样?”长鱼没有理会茅杉的问题,严肃地问。

    “没感觉。”茅杉哼道,置气地把头又往下埋了一些。在长鱼的面前,她总也忍不住自己的孩子气。

    “什么叫没感觉?”长鱼皱起了眉头。

    茅杉抬起头,蓬松的长发随即轻轻往后摆动,满目深意,满脸深情:“没感觉就是,你亲我一下就有感觉了。”

    无赖的话,却被她掷地有声的说出来了。

    旁边的言苜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意识到自己似乎瞬间变身电灯泡,她默默起身走出病房,顺便关上了门。

    长鱼看了眼出去的言苜蓿,又瞧着床上的大孩子,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你给我好好回答。”两根纤细的手指揪住了茅杉的脸。

    “啊——好痛,痛,痛,痛!”茅杉立即在床上哀嚎起来,紧紧抓住长鱼的手。

    “好了,别嚎了,真是拿你没办法。”长鱼松开手,拍了拍演得正投入的茅杉,“报告显示,你的血液里没有毒素了。”她正色道。

    “没有毒素那不才好吗?”茅杉瞅了一眼报告,又贴到长鱼跟前,“既然报告都说我没事了,那我们出院吧。”说着说着她把脸凑到了长鱼脖子旁,低头认真地闻着她身上忧愁的味道,眼底滑过一抹疼痛。

    昏迷的时候,她又一次产生了那种意识与身体抽离的感觉,就好像这副身体已经厌倦了自己,要让她滚回汉朝。

    曾经无比期盼与渴望的事,现在竟变成了一种恐惧,她不想回去了,不能回去,不能离开长鱼,绝不能。

    “上次出院的时候报告也显示的是没有毒素,可你昨天晕倒又是怎么回事?”长鱼撇开茅杉凑过来的脸,眉间依旧不能舒展,“今天早上化验的结果,明明是有毒素的。”心底的焦虑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

    长鱼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了早上的报告,把两份报告放在一起对比起来。

    “我晕倒可能是因为那些虫子,你就不要多想了。”茅杉拉过长鱼的手握在手心里。

    “小典也被虫子咬了,她怎么没事?”长鱼依然不依不饶,把报告单往病床上一甩,小女儿情怀展露无遗。

    “恩。。。。。。”茅杉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现在不愿去多想,与其把精力浪费在未知的事情上,还不如珍惜当下,开开心心地跟心爱的人过好在一起的每一天。她抱着长鱼,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说:“好了好了乖了,反正现在化验出来我的血液里没有毒素了,那我们先回家再说吧,老待在医院里也没用啊。”

    怀中人的体香灌入茅杉的鼻腔,以迅猛的姿势疯狂的根植在了记忆中。

    “可能是你之前重了血蚑的毒,虽然是好了,但是那些毒仍然有一部分潜藏在体内,仪器化验不出来。而那些虫子跟血蚑算是同一物种,虫子的毒性没有血蚑强,对于普通人来说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却唤醒了你体内潜藏的血蚑的毒,所以小典没事,而你却晕倒了。”

    长鱼认真地碎碎念着,茅杉则在边上一个劲儿的点头,“恩,恩,夫人睿智,夫人说得对。”

    长鱼停下来,用中指弹了弹茅杉的额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不正经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茅杉才不管长鱼说了什么,用下巴摩挲着长鱼的耳朵,径自发问着。

    望着执着的茅杉,长鱼无奈地出了口气,“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长鱼一路无言。

    三人回到家,长鱼开始做晚饭。茅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饿了?”长鱼瞄了一眼门口的人,继续低头照看着锅里。

    “我来帮忙。”茅杉笑着走进来,一过来便搂上了长鱼的腰。

    “帮忙?你不来给我添乱就好了。”长鱼想起了之前一次,茅杉也说要帮忙,结果把白糖当盐洒进了汤里,而且她偏偏还手抖,毫不吝啬地洒了一锅。。。。。。

    “上次是个意外,你看我在表妹家里不是好好的吗,几乎每天都给自己煮面熬粥的。”茅杉辩解道。

    “但是今天我们不煮面也不熬粥。”长鱼专心盯着锅里的菜,时不时用铲子翻炒两下。语气依然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精神。

    “恩。。。。。。那我还是可以帮忙的。”茅杉抓起了菜板上的萝卜,“我帮你洗菜。”

    “那个已经洗过了。”

    茅杉扫兴地放下萝卜,又贴到了长鱼背后,“这两天累坏了吧?”说着伸手帮她捏着肩膀,脸同时往前凑了凑,贴在她的耳朵前喃喃道:“老婆。”

    最后两个字,低而柔软的语调,如同擦撞而过的打火石,突然降临的火花让人心尖一颤,下一秒便让整个心脏溢满了暖意。长鱼心里着实受用,却嘴硬道:“谁是你老婆?”

    “你呀!”茅杉继续给长鱼捏着肩膀,“叫名字太生疏了,从现在起,我要叫你老婆。”

    “我可没同意。”

    “那就叫宝贝”

    “。。。。。。”

    长鱼嘴角不可察觉地往上勾了勾,有时候看着深情又呆傻的茅杉,会忍不住心疼,又忍不住想捉弄捉弄她。

    “嘶!。。。。。。”长鱼转头盯着茅杉,那家伙竟然咬了自己耳朵一口。看着面不改色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茅杉,长鱼瞪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耳朵却瞒不住地红了。

    “我听苜蓿说,我昏迷的时候你东西也不吃觉也没怎么睡,真是苦了你了。”茅杉的脸蹭着长鱼的后颈,自责地说,“都怪我。”嘴巴贴着长鱼的脖子,最后三个字说的含糊不清。

    厨房因为蒸汽的升腾而显得朦胧,而这份朦胧,把两个真爱着的人,笼罩在了一片未知的迷茫里。

    彷徨着,却也美好。

    “你知道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让我担心。”长鱼被蒸汽熏得白里透红的脸蛋望着茅杉,嗔怪道。

    只要你能醒来,只要你平安无事,等再久我也不觉得苦。

    “不敢了不敢了,老婆大人说的话就是圣旨,小的怎敢违逆?”茅杉说着,手从长鱼的肩膀上环了过去,把她紧紧圈在怀里。

    希望长鱼就这样,永远被自己牢牢抱在怀里,而这一刻,永恒下去。

    “好了,你这样抱着我怎么做饭?先出去,乖。”长鱼关了火,转身轻轻捧过茅杉的头,在她的薄唇上啄了一口。

    吃完饭洗过碗看了会儿电视,茅杉催着言苜蓿回了自己家。可没过几分钟,她又跑了回来。

    “怎么又回来了?”长鱼正在抹着润肤露,茅杉就从门外挤了进来。

    “我来陪我的宝贝老婆。”话音一落,茅杉的一记吻重重地贴了过去。

    “越来越不正经了。”长鱼红着脸推开茅杉,问:“苜蓿呢?你又把她一个人扔你家里?”

    “是啊,不然呢。”茅杉霸道地答道,不过言苜蓿愿意答应这样可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明天要带她出去吃大餐。

    “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她了?”茅杉扭头看着长鱼,“我发现你们好像突然变好了,”她寻思着,突然上前一步挑起长鱼的下巴,“快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手跟着伸进了长鱼的睡衣里。

    长鱼身体一僵,呼吸漏掉一拍。

    “不告诉你。”

    长鱼说着挣脱了茅杉,正想远离这个不老实的家伙,茅杉一把将她捞到了怀里,深邃的柔情直愣愣地盯着她。。。。。。

第127章() 
接近一点钟的时候,茅杉回到家里,一进门,言苜蓿就开始对她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怎么才回来?人家都饿死了!”

    “饿死了还有力气大吼大叫?”茅杉把一个文件袋放在玄关上,也没有脱鞋子,“走。”

    按照约定茅杉带言苜蓿去搓了顿好的,然后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买了一大包日用品和一些新鲜蔬果。看时间差不多了,茅杉带着言苜蓿去了市一医院,两个人一起在诊室门口等长鱼下班。

    镇上,公安局里此时是一团乱糟糟的景象。废纸满地,灰尘乱飞。

    “嘿,我捡到一个鼠标,是谁的啊?”

    “谁看到我的笔记本了啊?”

    “我去,我的桌子呢!”

    。。。。。。

    “小典,我帮你。”小杨从白小典的手里拽过一个装满文件的大纸箱,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谢谢了啊。”不过作为白小典,她肯定是愿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白小典半瘸半拐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把显示器和主机的插座拔了下来。

    “你的腿怎么了?”小杨在后面问道。

    “让虫子咬了,还没好利索。”白小典把显示器抱了起来,对着楼梯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说:“走。”

    “你前两天请假就因为这腿?什么虫子咬的?看样子很严重啊有去医院看看吗?”楼梯里,小杨一个劲儿地问着,可白小典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小杨也是习惯了被白小典这样无视,自顾自继续地问着:“你周末去白鹤崖了?还是跟苏科长一起去的?怎么样好玩儿吗?听说你们又遇上案子了?你说你怎么这么背啊。。。。。。”

    两个人刚走到一楼大厅,小杨又开始叨逼了:“本来还以为会拖很长一段时间才搬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们搬了。”他把箱子往上抬了抬,看了眼抱着显示器走在旁边的白小典,“也不知道是哪个傻不拉几的暴发户买下了这么个会闹鬼的地方,就不怕被鬼缠上吗?”

    “人家有钱人家乐意,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别废话了,走快点,我还有两箱呢。”白小典白了他一眼,迈开不太利索的双腿走在了前面。

    白小典把显示器放在了警车后座上,等小杨把纸箱也放上去过后,手一甩,关上了车门。

    车门关上,车头便露了出来,白小典转身的时候眼睛偶然往车头那边瞥了一下,竟发现车头左前角对着的方向,对街的小巷子口,有一个人正看着自己这边。

    猛地扭过头去,那人却一闪,钻进了巷子里。

    白小典追过去,巷子里早已不见了那人的踪影。满是垃圾的狭窄小巷子被几家餐馆里抽油烟机抽出来的白烟占领了,油腻呛鼻的味道让白小典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小典?”小杨追了上来。

    “没什么。”白小典答着,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夹着烟,吐出嘴里的烟,往街对面的公安局走去。

    总觉得,那个人的背影,好眼熟。

    言苜蓿手里拿着一包大份的薯条,左手边的蓝色塑胶板凳上是一堆装汉堡和鸡块的空纸盒,还有一杯可乐,右手边坐着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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