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杉凝视着帛书,百感交集。半晌,她才想起长鱼和白小典还在旁边,重新把帛书折好,放回油布包中。
“过阵子公安局应该会搬到镇中心去。”白小典突然对茅杉说,“老头子走了,这里阴气重又没人管,据说上面已经批了搬迁文件,应该要不了几天就下来了。”
“那这里怎么办?”
白小典耸耸肩,“这里有一半的地是属于茅家的,至于另一半,听说政府是想卖的,但是这块地阴气重是出了名的,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出去。”
茅杉点点头,将油布包背在了身上,又看了一眼房间,手抚过红木长椅的雕花,脑中回放起茅大山死时的景象。镂空的雕花,犹如时光过隙,在记忆里留下了点点斑驳。
从茅大山房间出来,白小典直接去了办公室,几天的丧假已经休完,她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茅杉和长鱼一起回了市里。
长鱼把车停在了一家商场门口,“晚上想吃什么?”
“恩。。。。。。”茅杉摸着下巴思考着,“红烧肉~”她笑望着长鱼。
“好,”长鱼拿了包打开车门,“你在车上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茅杉说着跳下了车,来到长鱼身旁一把捞过她的手抓在手心里。
长鱼本想阻止,看着身边的人,浅笑一下没有出声。
两个人在超市慢慢悠悠地逛着,看了巧克力又看海鲜,买了佐料又买零食。超市暖暖的居家氛围里,满满都是甘甜蜜意。
第108章()
茅杉把长鱼送到了家门口,“长鱼,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下过来。”
“恩。”长鱼点点头,正要关门,突然想起了什么,“茅杉,你的伤口,别沾水。”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茅杉说着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一回到家,长鱼先去浴室冲了个澡,在医院待了两个晚上,没有洗澡,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刚从浴室出来,门铃就响了。
茅杉站在门口,手臂上搭着件薄外套,微卷润湿的头发搭在肩头,藏青色的衬衣显得她的皮肤尤为白净。
“把外套穿上,别着了凉。”长鱼说着,转身进屋,“你先看一会儿电视,我马上做饭。”
“恩。”茅杉答着,站到玄关上,换上了拖鞋。
茅杉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端着装满果汁的玻璃杯来到厨房门口。长鱼穿着薄薄的吊带丝绸睡裙,外面随意套了件纯棉的家居服,乌黑的长发被一支白玉钗松松地挽起,几缕发丝垂落下来,她习惯性地抬手将那几缕发丝别到了耳后。
纤长漂亮的手指勾着黑发快速地滑过侧脸精致的弧线,白润通透的玉钗衬得她的皮肤更加柔嫩,雪白中透着些许淡粉,剔透得似乎能拧出水来。
看得茅杉晃了神,她走进去,把玻璃杯随手放在了台面上。
正切着菜,长鱼感觉到一双纤细的手臂从后面环上了她的腰,手上还带着未干透的水气。身后的人贴着她的背,轻轻地将她圈进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后颈,有些痒。
“长鱼,你真美。”茅杉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把头埋在她的后颈处,下巴轻轻搁在她柔软的家居服上。
长鱼停顿了一下,微微侧头,摸了摸茅杉环住自己的手,又低下头继续切菜。
“这玉钗很衬你。”茅杉用手指挑起长鱼垂下来的一丝黑发,放到鼻子前,嗅着那一缕馨香,微瞌上了眼睛。
“还有多久,我饿了。”她心不在焉地问着。
“快了,你先出去,厨房油烟重。”
“恩。”茅杉答着,手却扔舍不得松开,鼻尖蹭了蹭长鱼的后颈,沉浸在她身上的香气中,仿若沉入了漫天的花海,任清风拂卷于身后,徜徉其中不能自拔。
“茅杉你。。。。。。”
话音未落,长鱼感觉到背后一抹温热的湿润袭来,茅杉竟用舌尖在她的后颈窝舔了一下,她身子一抖,拿菜刀的手僵在了菜板上。
“长鱼,你在医院说过,回来之后,要。。。。。。”茅杉贴着长鱼的后颈,继续贪婪地闻着她的味道,怎么也闻不够。
“要怎样?”长鱼放下菜刀,眼神闪烁着强作镇定,正要把切好的菜放入锅中。
茅杉却先她一步伸手关了炉子上的火,搭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长鱼心里蓦地一紧,不自觉地有些紧张,嘴上却提醒道:“小心扯到了伤口。”
“不碍事,已经好了。”茅杉答着,眼底氤氲着一层浓浓地深情,如夜色般深不见底。
“好了?昨天明明还。。。。。。”
“你要检查检查吗?”茅杉打断了长鱼的惊讶,定定地看着她,一只手已经抓着她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衬衣领口。
长鱼眉心微蹙,不可置信地解开茅杉衬衣最上面的两颗口子,小心地将领口掀开。
绷带已经被茅杉拆去了,白净细长的锁骨下一块深红的疤痕格外夺目。
“看吧,我没骗你吧,等过几天,疤退了就完全好了。”茅杉的语气带着温柔的浅笑。
长鱼轻轻摸着那块硬硬的有些磕手的疤,心疼与惊愕一同写在脸上。手指抚过疤痕周围的皮肤,突然定住了,红着脸正要把手收回,手却被另一只手稳稳地握住了。
握住她的手纤瘦而又有力,手心的炙热毫无阻碍地传到长鱼的手上,而对方的眼中,是与手心同样的炙热。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倏地躁动了起来,毫无预兆地便将二人包裹了进去。
被茅杉这样的目光盯着,长鱼觉得脸上仿佛正被一簇火焰炙烤着,心跳骤然加快。周围的氧气似乎被什么突然抽走了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茅杉伸手轻轻抽掉了长鱼头上的玉钗,柔顺的黑发立时垂了下来。
满世风情。
“茅杉。。。。。。”
茅杉将一根手指抵在了长鱼的唇前,示意她别说话,她的嘴唇轻轻贴上了她的发髻,绵长而缱绻的轻吻,落在如丝如绸的发间,又沿着额头往下,唇瓣摩挲着脸颊,蕴藏了无尽的柔情与蜜意,蒸腾着周遭稀薄的氧气,烧得两个人浑身滚热起来。
抵在唇边的手指也缓缓向下,指腹滑过下巴,停留在下颌处。嘴唇已经移到了长鱼的唇边,手指因为紧张带着一丝冰凉,甚至有些颤抖,沿着她的耳廓轻抚,最后伸到了她的颈后,捏着她的后颈,柔柔的力道压着后颈,让两个人的唇与唇更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明明是有些微凉的指尖,抚过的地方却残留着滚烫。
长鱼的心跳越来越快,两个人的唇无尽地贴合,相互轻咬交缠,茅杉呼出的热气毫无保留地尽数喷在她的脸上,“唔。。。。。。”被茅杉用唇堵住的嘴忍不住轻喃一声。
听到长鱼这浅浅的一声,茅杉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心中那团燥热的火烧得更甚,本来抓着长鱼手掌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松开,移向了她的腰间。
手掌伸进家居服里,隔着薄薄的丝绸睡裙揉捏着那细若无骨的腰肢,她想要更使劲些,恨不得把这个人完完全全地揉进自己的手心再也不要放开,却又怕一不小心,就把她揉碎了。
一股柔劲从自己的腰身爬上了后背,长鱼恍然明白了茅杉的意图,她突然推开她,“茅杉,别这样。。。。。。”大概是由于紧张,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喘。
“不可以吗?”茅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俯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茅杉的脑袋此刻泄气地搭在她的肩上,声音中满是掩不住的失落。
第109章()
“不。。。。。。不是不可以。。。。。。”长鱼仓促地解释着,她不忍搅坏了这醉人的氛围,却又止不住地忐忑和惶恐,毕竟这对她来说,有些突然,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
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喜欢,这些事情本就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长鱼开导着自己,竟不觉脸上的羞涩已经蔓延到了嘴唇,那饱满的薄唇红润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她低着头,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只是别在厨房。。。。。。”
茅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身子一矮,一只手突然伸到了长鱼的腿窝,手臂稍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捞了起来横抱在怀中。
长鱼毫无防备地被抱了起来,轻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抓紧了茅杉的衣领。
回过神来后,她就像一只被捕获的驯鹿,温顺地伏在茅杉的怀中,手搭在她的胸前,茅杉的心跳突突突地一声声敲打着她的手心,强烈而快速,让她感到羞怯却又挪不开手去。
她被茅杉抱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她心里很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茅杉胸前的衣服。
“长鱼,你在紧张。”茅杉喉咙里一阵干涩,声音带着些微的颤音,她自己又何尝不紧张。
“我。。。。。。”长鱼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攥着茅杉的衣服,茅杉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她攥得皱在了一起,赶紧松开了手,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得将手缩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茅杉攫过长鱼缩在胸口的手,压在床上,俯身望着她。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只晕出了两人模糊的轮廓,但这丝毫不能遮掩两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春情的温度。
长鱼咬了咬嘴唇,“茅杉。。。。。。你,会吧?”不知为何,她竟问出了这一句,问完才觉得好笑,她怎么可能不会。
“我。。。。。。”茅杉被长鱼问得噎了一下,红着脸,“大概。。。。。。大概知道一点。。。。。。”她回忆起里的各种情节,那些情节,她曾一次又一次地幻想着能与长鱼一起去做。
朝思暮想的情景,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而身下的人却并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一只手仍抓着长鱼的手臂压在床上,另一只手则伸到了她的腰间,慢慢往下,从丝绸裙底下滑了进去。
感觉到茅杉的探入,长鱼蓦然绷紧了全身,没有被茅杉压住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茅杉俯下身,头埋进长鱼的脸后,用舌头轻触她的耳边。每一次舔吻都让长鱼如触电般轻颤一下。
小巧柔软的耳垂被茅杉含在嘴中,轻轻吸允着。
一股奇异的感觉包裹了长鱼,茅杉的吻如同毒。药一般让她无法自拔,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种微妙的沉沦,任由茅杉的唇舌在她的耳边肆无忌惮。
手掀着裙子往上,从臀侧到腰际,继而往上。
除去了衣物的阻隔,茅杉的手与自己的身体极近地贴合摩挲,让长鱼不受控制地喘息起来,一股热流从双腿间泛了出来,小腹上渐渐烧起了一团欲。火,烧得她就快要迷失了自己。
茅杉的动作很轻很柔,这种不急不缓地爱抚让长鱼如同徜徉在一波温柔的暖流中,浸泡着,沉溺着,甚至想要索取更多。她抬起手,回抱住茅杉,身体往上迎了迎,竟有一种想要叫出来的冲动。
嘴唇徐徐而下,舌尖舔舐着长鱼的颈侧,转而停留在那精致细长的锁骨上。茅杉撤回了压着长鱼手臂的手,开始去脱她的衣服。
长鱼已经忘记了紧张,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完全沉溺在了茅杉的舔吻与轻抚中,手无意识地摸到了茅杉的衬衣前,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的纽扣。
衣衫退去,两个人光裸在床上,洁白纯净,毫无保留地坦诚相见,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四周的温度正在急速飙升。
借着从窗纱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着身下的人,浑身透着一抹诱人的红晕,令茅杉神魂颠倒。
“长鱼。”茅杉扑闪着睫毛,身上渗出了毛毛细汗,连眼睛也萦上了一层水光。
“恩?”长鱼极力压制着喘息,把身上的人抱得更紧,胸前的两点娇红随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茅杉却不再说话,低下头,张嘴轻轻咬住了其中一点娇红。
轻咬之下,长鱼头略微后仰,张开嘴,将即将发出的呻。吟压抑成了一丝低喘吐出来。茅杉的手在她另一个乳。尖上抚弄着,手法生涩,没有拿捏好力度,弄得她有一丝疼,可纵使疼,她也不想让她停下来,这种痛感让她觉得刺激,让她想更加的放纵自己。
多么奇怪的感觉,长鱼深陷在茅杉细密而稍显笨拙的攻势下,皮肤泛起一层樱红,脸上流露出与平常清冷淡然完全不一样的妩媚之色。
她一只手覆上茅杉的后脑,轻轻揪着她的头发,另一手在她的背脊上徘徊抚摸。
手指数着一节一节的椎骨,茅杉消瘦的背部骨骼分明,一根根肋骨被白皙的皮肤包裹着,长鱼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虽然很小,还是使她的手指停顿了一瞬,温软的指腹轻摩着那里,她知道,那是茅杉被毒虫穿透还未痊愈的伤口。
心下一疼。
茅杉的唇碾转而下,流连在长鱼的小腹处。
敏感的小腹经不住刺激,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长鱼浑身一个哆嗦,再次发出一声低喘,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手已经够不到茅杉的背,只得双手抱着她的头,寻求着一丝微不足道的抚慰。
茅杉却再度往下,最终来到了长鱼的禁区。
舌尖轻触,长鱼猛地半坐了起来,扣在茅杉头上的手稍微用力,想把她拉起来,“茅杉,别。”
“怎么了?”茅杉微微抬起头,眼角被春。色着上了一抹绯红。
“起来,不。。。。。。不卫生。”
“可我不觉得,”茅杉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着,“我倒觉得。。。。。。很甜。”她玩味般地笑着,又把头埋了下去,吻着那片粉嫩的芳草地。
“你。。。。。。无赖啊。。。。。。恩。。。。。。”茅杉的舌尖突然压到了腿心某处,长鱼一个不防备,叫了出来。
茅杉再一次抬起头,却没有离开那一块禁区,笑道:“长鱼叫得真好听。”
长鱼羞恼地别过头去,不搭理茅杉。双手依旧轻轻抓着茅衫的头发。
双腿间被一小抹湿热的柔软侵略着,她两条修长的腿不安地蜷曲起来,陌生的感觉让长鱼难以自持,因为羞涩而闭上了眼睛,却又在可耻地期待着什么。
小腹上的那团欲。火到处乱窜,已经快要烧遍了她的全身。
温柔徐缓的舔舐让长鱼舒服而又难耐,蜷曲的双腿情不自禁地来回摩挲着床单。正当她迷醉在茅杉舌尖的挑拨之中身娇体软时,茅杉突然停住了。
下一秒,茅杉紊乱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侧,从腿间带上来的淡淡暧昧味道被滚烫的呼吸发酵过后弥散开来,侵入两个人的肺腑,比世间任何的迷药还要有效,让人越发的脸红心跳。
长鱼睫毛轻轻颤了颤,懒懒地半睁开眼睛,茅杉正趴在她身上定定地望着她,毫不掩饰眼中无法浇灭的欲。火。长鱼羞于去看那双深邃如火的瞳仁,再次闭上了双眼,却感觉到茅衫的手指已经抵在了自己那个无限隐秘的地方。
她身体以不可察觉的幅度僵住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里,等着茅杉的下一步动作,不敢睁眼。
茅杉听着自己的喘息声,心脏已经快要冲破了胸膛,指尖隐在那一方水泽中,有些不敢往前。她望着身下紧闭着眼睛的人儿,咽了咽口水,指尖缓缓地送入,破开一层薄薄的阻隔,贴着极致的柔软探入了长鱼的深处。
一股温热顺着茅杉的指尖慢慢流淌而出,滑过指缝,在床单上绽开了一朵鲜红绚丽的花。
长鱼忍不住眉心一蹙,勾起了身子,原本蜷起的双腿收紧了,抱着茅杉的力道也随之收紧,双手紧紧地勾着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