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杉立刻调整呼吸,屏气运力,猛地从陈子锋手中拔出古眉剑,再以最快的速度调动全身力气一剑刺入陈子锋眉心。
陈子锋倒地。白小典看着躺在地上的陈子锋,又看着一旁昏迷的李红月,不禁叹道:“哎,这李红月也真是命苦,早年丧夫,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唯一的儿子拉扯长大,她儿子陈子锋年纪轻轻还没成家就意外身亡。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惨了,偏偏老天爷还跟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让她失而复得,得而又失。。。。。。”
“哎,丧子之痛确实难以承受,这样的痛苦李红月竟要经历两次。。。。。。不知她醒后会是怎样的心情。。。。。。”茅杉听着白小典的话也叹了口气。
“对!我们得快点,趁李红月醒过来之前离开这里。我们先是骗了她,再然后打死她儿子,虽然她儿子本来就是死人。。。。。。李红月醒了要是知道真相不跟我们拼命才怪!”白小典叫道。
白小典给公安局值班的同事打了电话,很快,就有同事赶到了李红月家中。简单的交代一番后,白小典把这堆烂摊子甩给同事,和茅杉火速撤离现场。
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两个人轻手轻脚的一番洗漱,各自躺下进入梦乡。
早上,白小典眼睛下面挂着厚重的黑眼圈从卧室出来,摇摇晃晃走进浴室。。。。。。茅杉还在睡,长鱼房间的门关着不知道起来没有。
“不上班的人就是好!”白小典嘴里含着牙刷,深深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茅杉和长鱼的房门,眼中满满的嫉妒和恨。。。。。。
茅杉很少见的睡了个懒觉,醒过来时已经十一点了。昨天晚上小腹被陈子峰打中,痛了她一晚上,折腾得觉都没睡好,现在终于不再作痛。多亏了茅家传人的身体,她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复原。陈子峰那一拳要是打在其他人身上,非得当场毙命不可。
长鱼已经开始准备午饭,茅杉仍然躺在沙发上,她翻了个身,不想起来。
“茅杉,还不起床?吃饭了。”长鱼做好饭菜叫道。
“我不舒服,不想起来。。。。。。”茅杉懒洋洋地答道,又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不舒服?是不是感冒又犯了?”长鱼走到沙发前,弯下身用手背去贴茅杉的额头,想看看有没有发烧。
长鱼的发垂下来,阳光穿过她的发丝照在她脸上,茅杉能够闻到长鱼的发香。
“长鱼,你真好看。”茅杉望着长鱼,傻傻地说。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长鱼感觉茅杉的体温正常,收回手说道。
“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好看。之后每见一次,这种感觉就加深几分。”茅杉解释道。
“谢谢你的夸奖。”长鱼如往常一样淡淡的笑着。
白小典夹着两份报告敲响了苏子瞳的办公室门。
“请进。”苏子瞳在里面喊道。
“苏科长,我来交报告。”白小典开门进去,把报告放在苏子瞳办公桌上。
“你的手怎么回事?”苏子瞳注意到白小典青紫的右手,中指和食指关节微微发肿。
“昨天晚上跟陈子锋打斗时受的伤。”白小典看了眼自己的手,坚定地说道:“这得算工伤!”
“没问题,你去楼下买一管药膏,把票据拿来我给你报。”苏子瞳两眼微眯,露出她标志性的媚笑。
“。。。。。。我要调休。”白小典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一管药膏就想打发她吗!
“你只是手受伤了。”苏子瞳提醒道。
“我昨天熬了一晚上,今天理应休息!你看看我的黑眼圈,明显的睡眠不够!”白小典指着自己的黑眼圈给苏子瞳看。
苏子瞳站起来,左手撑着办公桌,身体前倾,右手食指挑起白小典的下巴,轻轻说道:“是吗,让我看看。”
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近到白小典能感觉到苏子瞳说话时吐出的热气。白小典心里打了个突,赶紧后退与苏子瞳拉开距离:“反正,我就是要调休!”情急之下,白小典的语气听起来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苏子瞳看着对面乱了阵脚的白小典,有些好笑。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报告问道:“这是陈子锋那个案子的报告?”
“对,照你的意思,两份,都写好了。”
“那你回去吧,我放你半天假。”
得了半天假的白小典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小典,什么事这么高兴?难不成是要去相亲?”旁边一同事看着白小典的样子,调侃道。
“关你屁事。”白小典懒得理他,收拾好东西,继续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第37章 再回公安局()
白小典昨天晚上早早便上床睡觉了。早上起来自然是精神百倍。休了假就是不一样,感觉走起路来都带着风。
长鱼又出去买菜了,茅杉一个人在家里无所事事,打开电脑找了一部恐怖电影打发时间。
“哈哈哈哈,这鬼居然可以从电视里爬出来!瞧那人被吓得!哈哈哈。。。。。。”茅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些现代人也太能编了!
。。。。。。
茅杉在欢笑声中看完恐怖电影,看着电脑桌面下的时间显示,奇怪长鱼怎么还不回来。
“下雨了?”她起身走到窗户边。刚才看电影看得太投入,竟然没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茅杉在白小典家里翻找了半天,终于在阳台杂货箱里发现一把雨伞。她拿了伞就往菜市场跑。
菜市场不远,平时走路也就十几分钟,茅杉用跑的,五分钟就到了。
因为下雨,街边铺子外都撑起了五颜六色的大伞,各种果蔬肉食被摆在伞下,却已无人问津。路边上的小贩早都散了。茅杉撑着伞,慢慢地走在菜市场里,仔细搜寻着长鱼的身影。
终于,在一间店铺前的红色大伞下,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长鱼正站在伞下等雨停,如果忽略掉她手里提着的青菜,那就是活脱脱一个气质出众的模特儿!这不是在帮那间店铺的老板免费打广告揽生意吗!真是便宜了那个老板。
“长鱼!”茅杉语气中带着惊喜,终于找到她了!还好长鱼没被雨淋湿。
“茅杉?”长鱼听茅杉在喊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回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真的是茅杉。
“我看下雨了,知道你没带伞。”茅杉走近,笑道。
“真是麻烦你了。”长鱼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哪里的事,反正我也闲着。我们回去吧。”茅杉很自然地拿过长鱼手中的菜,将伞举到她的头顶。
两个人撑着一把不大的伞回了家。因为担心长鱼被雨淋到,茅杉一路上都把伞往长鱼那边倾斜。回到家中,自己的后背已经全部被雨淋湿了。
“茅杉,你衣服后面打湿了。”长鱼看见茅杉被淋湿的衣服粘在后背上,瞬间明白了原因,有些感动。
“没事,我去冲个澡换一件就好,长鱼你先做饭。”茅杉把手里的菜递给长鱼,自己拿了件干净衣服走进浴室。
两人正在吃饭,茅杉的手机响了。
“喂,表姐,你快回局里,老头子回来了!”白小典在电话里小声说道。
“我吃了饭就过来。”
和长鱼一起吃完午饭,茅杉在小区外招了辆出租往公安局去了。
一下出租车就看见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停在公安局门口,一个中年妇女站在车前,而白小典正站在妇女旁边满脸不爽的样子。
妇女长相圆润,穿着一件极薄的真丝开衫,里面一件低领紧身白衣打底。脖子上带着珍珠项链,右手无名指的钻戒上,一颗硕大的钻石毫不谦虚地想要闪瞎路人的眼睛。典型的贵妇打扮。
“杉杉,终于来啦!”贵妇看见茅杉过来,激动地迎上前去。
“你好。”茅杉被这位贵妇的热情吓到了,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她向白小典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是你妈。”白小典想起茅杉失忆的茬,介绍道。
“。。。。。。妈。。。。。。”茅杉这一声妈喊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诶,真乖!”贵妇却毫不在意,反而高兴地拉起茅杉的手,又问道:“怎么坐出租过来?妈去年不是给你买了一辆小跑车吗?怎么,不喜欢了?”
“额。。。。。。”茅杉摸着后脑,努力思考该如何应答。
“那辆跑车早报销了。阿姨啊,跑车底盘太低车身太矮了,表姐开着开着就把车开到人家公交车轮子下面去了。”白小典替茅杉回答道。
“什么,开到公交车轮子下去了?!哎哟我的乖女儿没有受伤吧!来让妈妈看看!”贵妇说着就抓着茅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
“够了够了,小半年前的事了,看得出个屁!”白小典没好气的把茅杉从贵妇手中扯过来,“阿姨,我和表姐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
白小典拉着茅杉进了公安局。
“杉杉啊,妈妈明天再来看你啊!”贵妇仍不死心,站在门口往里喊道。
“表妹似乎不太喜欢我。。。。。。妈妈?”
“那种贱女人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
“哦?”茅杉扭头看着白小典,奇怪道。
“她嫌你爸穷,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跟有钱人跑了。这么多年一直对你不管不问的。你爸死的时候,她连个电话都没打来过,完全不在乎你这个女儿过得好不好。前两年,她男人死了,这才想起来找你。”白小典越说越觉得这个女人不要脸,她替茅杉感到委屈。
“我爸死了?”茅杉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除了白小典和茅大山就再没有见过其他亲人了,她之前也没放在心上,一直没有问过原来那个茅杉的家庭状况。
“恩,你爸跟我爸都是警察,一次出任务被歹徒袭击,两个人都牺牲了,尸体都是一起被抬回来的。”白小典补充道。
“你爸也死了?那你妈妈呢?”茅杉继续问道。
“我爸死后我妈就一病不起,不久便随他去了。”白小典轻描淡写的说道。
白小典虽然说得满不在乎,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她爸爸跟她舅舅的尸体被人抬回来的情形,以及她妈妈因为爸爸的去世而终日以泪洗面的样子。所以她发誓,她长大也要当一名警察,继承她两位逝去亲人的遗志,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表妹?”茅杉拍了拍正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感叹自己年少命途坎坷却没有被困难打倒还立下宏伟志愿的白小典。
“哦!走,我陪你去找老头子。”白小典回过神来,又提醒道:“老头子知道你这几天都没在公安局住,好像不太高兴,你等下小心点。”
话音未落,茅杉已经看见茅大山出现在走廊入口处,手上拿着那把熟悉的鸡毛掸子。。。。。。
“爷爷。。。。。。”茅杉弱弱地喊道。
“你还知道回来?”茅大山将手背到身后,声色俱厉。
“我。。。。。。只是去表妹家住了几天。。。。。。”茅杉辩解道。
“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叫你好好待在家里,没事多看看书。结果呢,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跑了!”茅大山说着一鸡毛掸子抡在了茅杉手臂上。
茅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掸子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旁边几个警员都纷纷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外公,有话好好说,别动鸡毛掸子啊!”白小典上前按住茅大山的手劝道,“表姐她那么大的人了,你总不能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吧?”
“哼。”茅大山甩开白小典的手,又把鸡毛掸子提了起来。
“茅家的祖宅早就被拆了,死守在这里也没意义!”看茅大山仍然没有罢手的意思,白小典喊道。
听到这句话,茅大山手里的鸡毛掸子停住了,转头看着白小典,半晌,他长叹口气:“罢了罢了,你们一个二个都长大了,留不住了,我管不着了,也懒得管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看来茅家注定是要败在我的手里了。”
看着茅大山离去的背影,茅杉低声问道:“表妹,你刚刚说的茅家祖宅是怎么回事?”
第38章 茅家祖宅()
“茅家祖宅,听说挺大的,我也没见过。不过我听局里的老同志说过。”白小典清了清嗓子,对茅杉讲起了故事。
茅家祖上可以追溯到西汉,祖宅由每代茅家直系传人接管,后来传到了茅大山手里。
茅大山接管祖宅没几年,市政府搞规划,把茅家祖宅那块地和旁边菜市场那块地都规划为新公安局用地。茅大山经过各种努力与尝试,茅家祖宅最后还是没有避免被拆掉的命运。
茅家祖宅被拆了,施工队又开始拆菜市场,茅大山突然跑到工地上,告诉大家旁边的菜市场拆不得。那里在古代有很长一段时期都是作为刑场使用,后来打仗的时候又有大批俘虏被赶到那里集体击毙。那块地积累了太多的怨气,阴气重得很。之前有菜市场在,每天人来人往的,无数人从这块地上走过,阴气被人的阳气压着所以没出过什么事。但要是改建成公安局,恐怕就难保不会出事了。
大家当时都觉得茅大山是因为自家祖宅被拆,心中不满,所以胡乱编出这些话骗人,并没有人相信他。
就这样公安局建成了。果然,没过几天,公安局就出了问题。
起先只是觉得局里冷得不正常,后来在局里工作的人接连生病,再后来甚至有人说自己遇到了鬼。。。。。。
有天晚上,一个警员在办公室加班,一直到深夜才打算离开,当时楼上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穿上大衣,提了公文包往楼下走。警员从三楼下去,在楼梯上拐了三个弯,却没有见到一楼大厅,迎接他的仍是办公室以及第四个楼梯拐角。也许是自己记错了,警员也没有多想,转身拐了第四个弯,继续沿着楼梯往下走。可是又沿着楼梯拐了好几个弯,依然没有看到大厅的踪影,楼梯一层又一层的往下,似乎没有尽头。警员发觉到不对劲,他放慢脚步,抬头观察着四周,上下的楼梯都长得一模一样,墙壁上满是水汽,非常的潮湿,而他每下一层楼,便会经过一个办公室。。。。。。那是他刚刚出来的办公室!原来自己一直在三楼的楼梯上兜圈!警员发现了这个现象,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心里开始发毛。他想起小时候奶奶教他念的金刚经,于是念着佛经一步一步试探着再次往楼梯下走去,终于,在拐了三个弯后,他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大厅。。。。。。
又有一次,也是晚上。一个值班的警员像往常一样晃着手电筒在局里四处走动,他有一个习惯,每天晚上会巡夜三次。八点一次,十一点一次,凌晨两点一次,巡完三次便会回到大厅,叫醒其他同事换班,自己则搬两根椅子拼着躺在上面睡觉。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次,他巡视完办公楼便往后院走去。路过停尸房,用电筒光往里面胡乱扫了一番然后离开,刚走几步,觉得好像有什么跟之前不一样了,于是又退回停尸房,站在门口,用电筒朝里照。电筒光射在一个停放尸体的架子上,尸体被一层厚厚的白布盖着,他想看得更清楚点,于是走近些。尸体的手搭在架子外,他看见了尸体外露的头发,以及隐隐约约露出的鼻梁。顺着尸体平躺的身体,他可以看到两只叉开的脚。警员记得刚才两次经过这里,尸体明明被白布遮得好好的!是有什么野猫或者耗子钻进去了吗?他又举着电筒往旁边的架子照去,本应该停放着尸体的架子竟然是空的!电筒光与黑暗的交界处,有一个人背对他站立,他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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