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教您到底是什么身份?”曹爽直截了当的问道。
老者笑了笑,对上曹爽满是疑问的眼神,“名字已经多年未曾提起了,老夫皇甫郦!”
“皇甫嵩将军是您的?”曹爽脑海里突然闪过皇甫嵩的大名,东汉末年,挑起大汉重担的皇甫嵩。
老者一脸坦然,接上曹爽的话,“正是我的叔父。”随后,老者向曹爽讲了很多。中平六年,皇甫郦劝说皇甫嵩以董卓抗旨不尊为由,起兵讨伐,没有被皇甫嵩接受。后来,皇甫嵩被抓下狱,皇甫嵩之子皇甫坚寿求着董卓,这才保住了皇甫嵩的性命。自那之后,皇甫郦对这个朝堂失去信心了。后来,天子又派皇甫郦去调和李傕、郭汜之间的矛盾,调解失败后,皇甫郦返回西凉,从此便没有了踪影。直到,皇甫嵩去世的时候,皇甫郦都没有露过一面。随着时间的推移,皇甫家的败落,皇甫郦也被世人遗忘。
第一百五十第一章()
“大汉龙骑?”曹爽很是纳闷,印象当中他没有听说过这样一支军队。原来,皇甫郦教授给曹爽他们的这套拳法乃是大汉龙骑内部必练的一套拳法。这套拳法招式简单,但是杀伤力极大,还能锤炼内息。
皇甫郦望向远方,打开了话匣子,“大汉龙骑乃是世祖光武帝开国之时的一支秘密军队,战斗力惊人,立下了赫赫战功。”大汉龙骑,不仅负责皇室安全,战场上也充斥着他们的身影,多次扭转战局。后来,天下平定,大汉龙骑便转入地下,开始秘密监察百官,替皇帝处理一些隐秘之事。龙骑成员一代传一代,上代龙骑教授自己的子孙,由子孙接替职位。
听了皇甫郦的话,曹爽突然想到了什么,“您就是龙骑成员,那么那个赤火道人不会也是吧?”
“是的,他也是龙骑。”皇甫郦点点头,回答了曹爽的问题。因为印书的缘故,曹爽有幸看了皇家珍藏的古籍孤本,原来麻筋散早有记载。听了皇甫郦的话,曹爽这才将赤火道人和龙骑拉上关系。
“当代天子掌握着龙骑?”曹爽表面没有什么,但是十分的担心。如果刘协掌握着龙骑,那么对曹操来说绝对是个威胁。
皇甫嵩无奈的笑笑,他本是皇家的守护者,现在却和软禁皇帝的曹家走得那么近,还将这个秘密全盘托出,“应该没有!金龙令牌已经很多年没有动静了。”金龙令牌便是调动龙骑的兵符,大汉龙骑只认令牌不认人。
曹爽松了一口气儿,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这块金龙令牌。不求能够掌握这支军队,只求这支军队不给曹操及其后人找麻烦。如果让这支军队让刘备、孙权或任何一方诸侯掌握,到时候都是极大的麻烦。大汉龙骑,那可是铁杆天子标识,你打他,就是打天子,就是造反,起码道义上有亏。
“那么您为什么又将这个秘密告诉我?”曹爽接着问道。
皇甫郦再次抬头看向天空,“算是我孙子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皇甫郦的孙子年龄与曹爽相差不大,他这样说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皇甫郦希望自己的孙子以后可以跟随曹爽,他也不想他的孙子跟他一辈子呆在大山里。
在之后的日子,曹爽和曹府八友每日都到这隐秘之地练习皇甫郦所授拳法。闲暇的时候,皇甫郦还会指导他们的兵法。短短几年内,曹爽九人对于兵法的学习,十分的透彻。皇甫郦乃是大汉名将皇甫嵩的侄子,他教出来的学生还能简单的了?日后,一听到曹府八友的名字,这都让敌人心里有些没底。
建安十六年后的五年里,天下迎来短暂的太平。各方诸侯都没有任何的动静,铆足了劲发展自身。曹操的身体在这几年里也有了好转。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曹爽,曹爽将秦修举荐给曹操,为曹操调理身体。曹操的头痛病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少,心情好了许多,开始稳步巩固内政,铲除一些不稳地分子。建安十八年,一名校事被举报向官员收取贿赂,曹操震怒,下令严查此事。事后,这名收取贿赂的校事被处死,校事也随之被取缔。
在曹爽的影响下,曹真向曹操上了许多改革的奏章。在重视农业的基础上,也要重视商业。五年里,多次削减对于商人的赋税,使得商人在更加宽松的条件下经商。曹操管辖内的商业呈现了蓬勃发展,商人赚得多,所缴纳的赋税自然也就多了。多次削减后的赋税,竟然比削减前多了三倍有余。
对于这种情况,曹操很是高兴,但曹操也没有放弃农业。在各地兴修水林,官府借给农民种子、农具,让他们去开荒种地,粮食产量得到了大大的提升。贾访的农具店里发行的很多新奇的农具,也推动了北方农业的发展,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曹爽和鲁翎。贾访也迅速成为了北方大商人之一,声名远播,天下谁人不识,谁人不识。就因为这件事情,低调做人的贾诩没少收拾贾访。
建安二十一年,曹爽也已经十三岁了。五年里,曹爽过得很安逸。不论是朝堂中,还是军中,曹爽都没有牵扯其中。一件事情的发生,却打破了曹爽的安逸生活。
袁烈和李珏在街上溜达的时候,撞见了有人在强抢民女。袁烈性格谨慎,并没有上前阻止此事,只是远远的观看。可是脾气火爆的李珏可管不了那么多,当袁烈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把那姑娘放下,留你们一命!”李珏大声喝道,引得街道上行人纷纷侧目。
正在往车上拉人的两名大汉,松开手里的姑娘,两人相视一笑,满脸的不在乎。
“你是哪家的杂种,没有夹住腿把你露出来了。”其中一名大汉讥笑道。
听了大汉的谩骂,李珏直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紧握着双拳,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双眼仿佛喷出无穷的怒火,脸色涨的通红。
另一名大汉没有理睬李珏,又去拉扯那名吓得瑟瑟发抖的姑娘。
小姑娘吓得花容失色,盘好的头发此时已经凌乱了。眼眶里泪水直打转,求助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李珏。自己大呼救命,可是周围的路人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突然挑出来的李珏,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看着躲在巷子里的许昌衙役,袁烈知道这次恐怕又踢到铁板了。敢在大街上,公然强抢民女,衙役还不敢上前,这说明这家的背景很深,腰杆子很硬。朝廷法令很严,就连曹丕这些曹氏子弟都得掂量掂量,可是这些人有多么的有恃无恐。
“老七,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不要惹麻烦的好。”袁烈连忙上前劝说李珏。
李珏怒视着前方,忿忿不平道,“难道就放任这件事情不管,衙役不敢管,我敢管。”李珏早就发现了躲在巷子里的衙役官差,这背后的利害关系,他岂能不知。只是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性格使然。
听了李珏的话,袁烈毫不客气的拉住李珏,满色凝重的朝他摇了摇头。李珏用力甩开了袁烈的胳膊,冲了上前。
两名大汉显然没有想到李珏会突然发难,见李珏冲了上来,毫无防备。说话的大汉被李珏一拳击中小腹,摔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动静。
见同伴如此,另一名大汉急忙从马车上,抽出了短木棍。大汉将木棍横放在胸前,有些紧张,不停的吞咽口水。李珏活动着脖子,满脸轻视的笑。
“谁敢动我卫家的人?”一名清秀少年从不远处缓缓走来,后面跟着一大帮人,看样子都是他的家奴。
卫家,陈留卫家,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号。陈留卫家就是当年资助曹操起兵的卫家。卫家老家主当年战死于荥阳,曹操发达之后,并未忘记卫家,而是给了卫家无上的殊荣。
李珏根本没把眼前满脸涂粉的少年放在眼里,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就这样的身板,李珏很是自信他能一拳打倒十个。
卫家家奴将李珏围在中间,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气势很足,场面很大。只不过这一切在李珏面前都只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半炷香的时间都不到,一众家奴都被放到在地。
“不要!”
可是为时已晚,李珏的拳头已将打到了粉面少年的脸上。
见粉面少年被打,一群衙役从巷子里冲出来。百姓开始四处奔走,现场一片混乱。
“快走!”袁烈拉着李珏,趁着混乱逃跑了。这次麻烦惹大了,袁烈十分后悔,早知道就帮冯家小姐姐造纸了。而李珏却在想,要不是老大喊我,我及时收力,老子早一拳打死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了。
第二章()
回府的曹真知道了李珏的事情后,觉得这只是件小事,毕竟是卫同有错在先。对于卫臻那个油头粉面的儿子,曹真也有些看不上。男儿在世就应该阳刚,整天涂脂抹粉的算是什么。因为卫兹的关系,曹真对卫臻的印象很好,两人关系也还算不错。虽然他看不上卫同,但还是嘱咐曹爽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毕竟道个歉还是有必要的。
在曹爽的命令下,李珏很是不情愿和曹爽一起前去卫府,来个登门道歉。这件事情说大事关人命,说小只不过是少年之间的意气之争而已。卫三的命对于曹家和卫家的面子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不良人一纸诏令,许昌府便把这案子摆平了。曹爽又赔了许多钱财,这件人命官司就摆平了。毕竟对于财大气粗的曹爽来说,能够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叫事。
来到卫府门口,李珏还是满脸的不情愿。李聪上前敲门,大门打开卫府家奴问明来意,然后又将大门关上了。良久,卫府大门洞开,从中走出了卫臻和卫同等一众卫家人。
见卫家这么大的阵势,曹爽连忙迎了上去,先一步拱手道,“曹爽拜见卫家叔叔!”恭敬客气的曹爽,让人觉得彬彬有礼。李珏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悖逆曹爽的意思,很是恭敬。
“公子有礼,我们还是进府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卫臻也是十分恭敬,毕竟曹爽的身份摆在那里。
在卫臻的引领下,曹爽和李珏在卫家人的簇拥下进入卫府,朝着卫府大厅走去。卫府府门关上的那刻,不远处的茶楼单间里,一位青袍少年将茶杯中的茶叶末倒了出来,重新又满上一杯,此人便是司马师。看着曹爽带着李珏进到了府里,司马师饮掉杯中的茶水,便带着随从离开了茶楼。
一处隐秘的高楼之上,李宠注意到了司马师。此人气度不凡,为什么如此关注卫府,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李宠心中划过。司马师所在茶楼单间正好可以看见卫府,而李宠所在高楼又可以看到茶楼和卫府。从曹爽扣门开始,司马师就一直注视着卫府。李宠给隐蔽在其他地方的荆阳发出信号后,便跟上了青袍少年司马师。
卫府大堂内,曹爽和李珏坐在客位之上,开始便是简单的寒暄,没有任何的影响。曹爽这几年与很多达官贵人打过交道,对于其中的套路轻车熟路。
曹爽率先进入正题,“前些日子,我这兄弟在街上与贵公子发生了肢体冲突,今日我等是特地登门赔礼道歉的。对于那天的事情,还望卫叔父恕罪。”
“公子这是哪里话,自家兄弟都有斗嘴争闹的时候,还别说当时那种情况了。”卫臻朝着曹爽拱拱手,示意曹爽坐下说话。
“卫兄,前些日子的事情,还望卫兄不要怪罪!”曹爽又朝着对面的卫同赔礼,毕竟卫同才是受害者。
卫同微微一笑,拱手客气道,“岂敢!岂敢!”卫同的眼神不断瞟向坐在座位上喝茶的李珏,这件事情的正主还未说话呢。
听到曹爽的轻咳,李珏再也装不下去,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来到堂下。只见李珏轻轻甩了甩宽大的衣袖,朝着卫臻深深作揖,然后转向了卫同,“前几日之事,是李珏鲁莽,还望卫叔父能够原谅,还望卫兄能够原谅。”
端坐在主位上的卫臻理所应当的接受了道歉,卫同想要说些什么,被卫臻一瞪眼给阻止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把嘴巴给我闭上。卫同很是委屈,就像是斗败的公鸡,朝着李珏拱拱手算是接受了道歉。
两方圆满和解,皆大欢喜。又寒暄了一会儿,曹爽便带着李珏离开了卫府。临走之前,曹爽邀请卫同申时到聚福楼赴宴,在那里曹爽摆下宴席请卫同喝酒。卫同欣然答应了曹爽的邀请,这几日实在是太无聊,每日都是读书。卫臻也不好推辞,便允许卫同前去赴宴。多了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卫同与曹爽他们是同辈,日后免不了要互相照应,要想在这风起云涌的朝堂上混,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
在回去的路上,曹爽告诫李珏以后遇事千万要冷静,不可意气用事。李珏虽然是口头答应着,但是根本不以为然,只要是李珏认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回府稍事休息,曹爽换了一身衣服,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冯惠忙前忙后,不亦乐乎。如今的冯惠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亭亭玉立,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曹爽也已经十三岁了,虽说成亲尚早,但是定下一门婚事是可以的。张氏提了几次,都被曹爽给糊弄过去了。冯惠也长大大了,再也不能和曹爽住在一个小院了,张氏便将冯惠收为了义女,重新安排了小院。虽然分了院子,冯惠每日还是会到曹爽小院来,名义上来照顾曹爽,但是她的那点小心思,大家都清楚很。只是曹府上下都是一副我懂了,但我什么都不说的表情。
“冯姐,那些你还是让徐女去干吧,你过来歇歇吧!”曹爽躺在躺椅上朝着冯惠说道。这摇椅是曹爽费了老大功夫画出的图纸,请鲁翎亲手打造的。鲁翎现在可是贾访手里的宝贝,也收了很多徒弟,一般是不轻易出手的,也就是曹爽的面子。
冯惠转头微微一笑,“还是我来吧,徐姐姐也很累的。”冯惠着回首一笑,让曹爽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充满了暖意。
见冯惠坚持如此,曹爽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随着躺椅摇动,听风在耳边呼呼的吹过,这初春的风,带些暖意,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不知不觉曹爽便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过了许久,曹爽从睡梦中苏醒,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毛毯,曹爽会心一笑,觉得心里暖暖的。
“公子,申时快到了。”李聪递过汗巾,让曹爽擦擦脸,并提醒曹爽赴宴时间快到了。
曹爽擦了把脸,让自己清醒,“叫上李珏,前去赴宴。”
聚福楼,是许昌城内最大的酒楼。这里装饰豪华,菜品精美,价格不菲。能到此处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更多的是一些商人。曹爽在店小二的引导下,走进酒楼,径直上了三楼。聚福楼总共三层,二、三层全部都是雅间,环境优美安静。
在雅间里,曹爽坐到座位上,倒了一杯茶水,轻轻的吹了起来。李珏坐在座位上,则摩挲着手中的香囊,时不时的傻笑。这一切都被曹爽看在眼里,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这才几日,便被人家给攻破了堡垒。这样的香囊,曹爽曾经在杜欣的手里见过,只不过那时候还是个半成品。杜欣,便是李珏当日救回去的女子。随着几日的相处,杜欣和李珏关系越来越亲近。只要是眼睛好用,都知道他们两人发生了什么,无非是互生情愫罢了。
“公子,卫公子到了。”李聪在门外轻声通报道。
曹爽轻咳两声,李珏这才收起傻笑和香囊,起身和曹爽一起去迎接卫同。本来向卫同道歉,李珏很是不服气,觉得很憋屈。曹爽和众家兄弟安慰根本不管用,可是杜欣安慰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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