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延寿点点头,转身回帐。
“啊!”香羽惊呼出来。
敬延寿受不住走上前,从后前抱住香羽。
香羽光滑的脊背抵在敬延寿身前,敬延寿心砰砰跳着。
香羽抱着衣服遮住自己,慌乱道;“别!”
敬延寿两只手止不住在她身上游走。
香羽扔了衣服抱住敬延寿的两只手,轻声道;“延寿!现在不是时候,出去以后好吗,现在大家都看着你呢,你不能因为我失了威信!”
敬延寿狂乱吻着香羽的肩背,道;“不,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你!”
香羽认命似地闭起眼,两个人缠在一起,敬延寿猛将她扳过来,两个人紧紧帖在一起。
香羽强支开他,道;“延寿,我是你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可现在不行,帐外有敬家最好的战士,你不能让他们失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敬延寿盯着香羽道;“我,我,我只要你,让不让他们失望我不在乎,就算不做敬家的少主我也不在乎,只要有你在!”
香羽捧起他的脸,两团柔嫩挺拔的山峰抵在敬延寿的心口。
敬延寿的呼吸再一次重起来。
香羽看着他道:“我知道,这个小小的帐篷容不下你,你只要想起,在这个小小帐篷里有一个小小的我,时刻等着你回来,听话,出去,完成你应该完成的事业!来,我为你穿甲!”
敬延寿看着香羽毫不遮掩地来来往往,将一件件甲片穿在他身上。
穿好最后一件,香羽抱住敬延寿,轻声道:“我等你回来!”
敬延寿猛将香羽推开,大步走到帐门前,背对着她,道;“等我回来!”
香羽特有的香味充斥着帐篷里的每一个落,两滴泪从她眼角滑到尖削的下颚,滴到衣服上。
敬延寿抱着头盔,看着已经等侯在两边的骑士,大步向前走,大桃穿的盔甲与敬延寿一模一样,接过大桃递来的缰绳,发现老桃也在队列里,敬延寿道:“老桃叔,你就不要跟着我们了,你去琅琊王那里,要照看好了,不然敬家可不好交待。”
老桃点头道;“好,我一把老骨头就不给你们添乱了,大壮!你照顾好少主,要是少主有危险,你也不要回来了,只当没生过你小子,老头子在这里恭祝少主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敬延寿拍拍马头,向众骑士道;“今日绝死战,我在最前头,要死我先死!杀回青石堡,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是敬家少主的兄弟,要酒要肉要娘们,找我来!上马!”
“诺!”众骑士大吼一声,纷纷飞身上马。
康豹带着队伍等在山下,莫奇甲带马向前,低声道:“将军,他们会不会耍诈?”
康豹道:“耍诈?就凭敬延寿?再说咱们的人从他们出营就盯着,会有什么事!秃发术,你说说看,老莫说的对不对?我说你也不热!这天气你还带个面罩?!”
秃发术头带帢帽,面带黑布面罩,没穿甲,坐下的马不安的来回晃着,他看了眼康豹,头转向另一边。
“秃发术!将军问你话!你是聋子吧?!”贺里沫大叫道。
秃发术瞟了他一眼道:“你想怎么样?”
贺里沫大怒,摆槊便刺,秃发术拿槊一拔,贺里沫的槊便偏到边上,秃发术的槊头低在贺里沫的脖子下。
塔甲里哈哈大笑道:“贺里沫,你不说你们鲜卑人的马上功夫最好吗?怎么被一个汉一招制住!”
秃发术收回槊,跟没发生什么一样。
贺里沫盯着秃发术,吐了口唾沫,道;“他他M的就是个杂种,以为换回名字就能做回匈奴人了?!”
秃发术道;“你要是再说一句我现在就杀了你,老子告诉你!老子是汉人!”
贺里沫刚要说话,秃发术的枪已经刺过来。
康豹大吼一声舞槊击开秃发术的槊,道;“当我没在这里吗?!”
秃发术哼了一声,带马到远处。
莫奇甲笑道;“好了,好了,你看他们都来了!”
塔甲里远望道;“我怎么总觉着不对劲?”
莫奇甲笑道;“你什么时候觉着对劲过?”
塔甲里笑起来,伸着舌头在嘴边卷卷道;“要是再能抓两个女军娘们就好了!”
贺里沫道;“他们来了,你找他们要就是,还怕他们不给,杀了他们!”
莫奇甲突然道;“不对,不对!”
康豹道;“怎么回事?”
莫奇甲道;“他们的人怎么这么少?”
贺里沫道;“是先头吧,他们也信不过咱们。”
康豹盯着远处奔来的稀疏的队伍,道;“莫奇甲,你带人过去,叫他们停止,问清楚再过来。贺里沫塔甲里各有带两百人从左右两边去看看,姓敬的小子耍什么花招!”
“是!”三将听令,烟尘滚起,隔着很远就能看见。
林子里敬延寿牵着马,后头的人都牵着马,树林里鸟群惊起,敬延寿暗道不好,当几只带着烟尘的骑队从羯匪本阵中冲出来时,敬延寿低喝道:“上马!”同时从怀里拿出个巴掌大的骨笛,用力一吹,长呜声刺破宁静的空气。
大桃高举长槊大吼一声冲向奔驰而来的羯匪骑队,羯匪骑队荒乱起来,还没有做出战斗队型便被大桃着人刺穿,莫奇甲急带住马,整队要再战,可是大桃头也不回地带着人朝康豹本阵而去,莫奇甲骂道;“找死!跟我冲!”羯匪骑兵打着呼哨飞奔起为。
康豹回头笑道;“好,敬延寿这小子算有点胆子!记住了,不要杀要,老子要好好跟他玩玩!”
羯匪众人都笑起来。
康豹入下面罩,举槊大吼一声打马冲向大桃。
贺里沫塔甲里从两侧钳向大桃。
一时战场上烟尘四起,羯匪骑军如同是只大手握向大桃骑队。
琅琊王躲在山,紧张道:“延寿怎么还不出来!”
老桃盯着战场,颤声道:“会出来的,会出来的!啊!”
大桃被康豹一槊挑落下马,老桃两眼一花昏倒,却被个人扶住,“桃叔,你没事吧?”
老桃长吸口气,看清是香羽,急站起来,道:“谢谢,香羽姑娘!”
香羽道:“大叔不用担心,延寿不会看着大桃出事的,你看他不是出来了吗!”
老桃急去看,果然,从树林里冲出一去骑队直刺羯匪本阵的后缘,羯匪大乱,队型一下子就散了。敬家的两支骑兵都是俱装骑兵,只要冲起来就很难停住,只要自己不乱,羯匪跟本没有办法将他们拦住,大桃虽然被刺下马,可是敬家军如同疯了一样,继续向前冲。两支骑兵一下子便把羯匪骑军划作两瓣,转回马又将羯匪划作四瓣。眼看羯匪乱做一团。
“啊!”香羽紧捂住嘴,敬延寿带头冲进敌阵对敌将打了个照面险些被刺下来,还好周围的人跟上,几条槊把敌将刺下马。
香羽轻拍心口,正要长出口气,康豹已经奔着敬延寿冲过去了,康豹的头盔上竖着大红簪缨,散在他头上如同是朵血云,挺槊直刺敬延寿,敬延寿竟避也不避也举槊刺过去,两骑前出,眨眼就被康豹挑落下马,与敬延寿正面相对了,康豹槊一晃将敬延寿的槊打歪,敬延寿扔了槊,侧身避过康豹,两骑错过,敬延寿抽出环首刀,带回马大叫一声又冲向康豹。
香羽二目含泪。
老桃急得直躲脚。
两个人紧盯着战场,只见康豹举槊刺向敬延寿,敬延寿拿刀去拔,可是怎么可能拔得开,两个人眼看着槊头就要刺入敬延寿体里,老桃跪下来不敢去看。
香羽紧盯着,紧咬牙关。
突然,康豹后头冲出一员羯将,举槊向康豹脑袋便砸。
康豹忙收槊避过,顺势将羯将打落下马。
就在这个功夫,敬延寿已经在众人的护卫下冲出羯阵。
康豹举槊打声呼哨,已经散乱的羯匪登时如水银泄地四散开,康豹望了敬延寿一眼,带马走了,两个羯匪带回马,俯身将那员羯将拉起来挟住跑了。
敬延寿拿出骨笛长长地吹起来,战场上的敬家骑兵以队为单位向羯匪骑军追去,羯匪骑军本已大乱,被这一追,更是合不起来,个个茫茫如丧家的之犬,跑得散山漫野都是。
琅琊王摊坐在地,抹了把汗,道;“赢了!”
香羽含泪道;“赢了!”
老桃爬起来,上马,奔着战场而去。
青石城。
蝶夫人的丫环青叶提着个竹篮走进阿牛娘他们住的小院里。
青叶道;“有人吗?”
“谁呀?”蓝袅抱着个盆从长廊走过来,盆里的衣服堆得比蓝袅还高。
青叶笑道:“看你拿的东西,都快把你盖住了,要是来喜看着还不打他心痛坏了!”
蓝袅歪着头,露出半张脸,生气道;“我才不离他,都好几天了,他也不来看我!”
青叶笑道:“来喜他可不是不来,他那不是根着那个大和尚练武吗!”
“蓝袅姑娘,蓝袅姑娘,都说了我来洗!”一个老妇人捥着袖子,拿着盆走过来。
青叶笑道:“新生娘好!”
老妇人边接过蓝袅抱着的木盆边点头笑道:“好,好,青叶姑娘,你又过来给蓝袅姑娘送好吃的?”
青叶脸略一红道;“不,不是,是夫人让我送点东西,蓝袅,牛嬷嬷在吗?”
蓝袅道;“在呢,走,我带你去,姨姨,你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去洗!”
新生娘抱着木盆便走,头也不回道:“不用,不用这点衣服,一会儿就洗好了,姑娘去忙吧!”几句话的功夫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青叶道;“新生娘真是勤快,怎么不见新生?”
蓝袅揉着纤细的手腕道;“当然是找老和尚练武去了,就他那样,站都站不稳,还想着跟少主打仗去!哼!”
蓝袅眼睛一转,看得青叶脸红起来,打了她一下道;“看什么,还不快带我去见牛嬷嬷!”
蓝袅道;“真没有给我带好吃的?”
青叶噗嗤笑出来,从怀里拿出个小包,还带着香味。
蓝袅急忙接过来,打开,包里是两个小蒸糕。
青叶笑道;“这是夫人给二公子准备的蜜豆糕,这两个馅露了,当然不能给二公子,扔了又可惜,便宜你这个小馋猫了!”
蓝袅边走边把节蒸糕放在鼻子下闻,两眼都眯成缝了。
青叶笑道:“你就嘴馋,你要是吃成个小肥猫,看你家少主不把你嫁出去!还想做姨娘?”
蓝袅像被踩了尾巴一样,道;“谁想做姨娘了?是不是来喜跟你说的!我就说哥哥有了媳妇忙了妹妹,果然没错!”
青叶急道:“什么媳妇,媳妇的,你才多大点儿,也不知羞!”
蓝袅高抑着脑袋道;“我……”
“这就是青叶妹妹吗!”翠竹端着托盘走过来。
青叶道:“见过小翠姐姐!”
翠竹道;“拿什么来了,要是不拿出来封我的口,后果你可是知道!”
青叶红着脸道;“你们都不是好人,我不过是,不过是……”
翠竹道:“不过是什么?来喜他……”
青叶急道:“东西在蓝袅哪儿!”
翠竹得意地看向蓝袅。
蓝袅警惕地看着翠竹,紧紧后住肚子。
据新闻报道轰20年内即将首飞,轰20的首飞将促使亚太地区的军事力量平衡,有利于本地区的和、和平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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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32章 龙争虎斗()
第一百二十九章龙争虎斗
翠竹道;“看把你吓的,我这还不是为你好,要是你吃成小猪,少主会把你收了?!”
蓝袅脸红得跟水灵灵的樱桃一样,道:“谁,谁想,谁想!”
翠竹笑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在梦里说,少主,少主,奴婢好想你呀!”
蓝袅将怀里的小包扔给翠竹,捂着脸跑开了。
“是谁呀!”
翠竹吐了吐舌头,向里一指,拿着托盘走了。
青叶道:“牛嬷嬷是我,夫人院里的青叶。”
“青叶进来吧!”
青叶捧着竹篮走进门,先施了个礼,道;“牛嬷嬷好,夫人听说你近来耐不住热,就让奴婢送来些解署的吃食。”
阿牛娘笑道:“太感谢了,这天气,真是,老身活了这多年,还没见过比这个闷热的!替我谢谢你家夫人!”
阿三接过青叶手里的篮子,顺便在青叶手上一摸。
青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阿三跟没事人一样,将篮子放到阿牛娘身前,自己跪回阿牛娘身边一下一下地给她揉着背。
青叶发现几天不见阿牛娘的气色越来越好,两颊红润,也胖了不少,而阿三则瘦了好几圈,颧骨都显了出来,面色铁青。
阿牛娘打开篮盖,取出金碗,道:“啧啧啧,夫人果然大气,你看这碗多贵重,多好看!”
青叶笑道:“夫人说这碗汤叫和合汤,是用好几种药材煮的,最能补身,而且对现在这种闷热的天气最好!”
阿牛娘一愣,笑道:“好,好,好,和合汤,老身最喜欢和合汤!回去对夫人道谢,替老身说一声,合适的时候,老身会去向夫人致谢!”
李闵挎刀跟着李骆走上城墙,马尚封他们也跟着。
李骆道;“真是奇了一大早他们就说非交人不可,现在都中午了,他们竟然只是虚攻两次。”
“见过家主!”从城楼里走出一将,身高过丈,手提长把大刀,面如重枣,长须飘然。
“关将军!这位是李闵李公子,李公子,这位是李氏堡的护城戍主关再兴,关将军。”李骆道。
全虎道;“莫不是长寿亭侯的后人?!”
关将军傲然道;“不才正是!”
全虎长吸口气,向前长拜。
关将军道;“不必多礼!”
全虎起身道;“我拜的是长寿亭侯,不是拜你!”
关将军两眉一立。
马尚封不禁肃然起敬,道;“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见到关将军的后人,只是听说庞将军的后人入蜀时将关将军的家人都杀光了,关将军,您是……”
关将军叹道:“说来话长,那时家祖母正在娘家才躲过!”关将军把长刀重重一杵,道:“关某早晚有一天会把此愁!”
李骆道;“好了,关将军,敌军可有变化?”
关将军道;“齐王军一直守在城边,攻也不攻,退也不退,直是叫人心急!”
李闵道;“不如杀出去,看看他们的底!”
关将军上下打量李闵道:“你也是李横野的后人?!”
李闵看向李骆。
李骆道;“家母说过一支笔写不出两个李字,不过关将军,我再说一遍,我颖川李与青州李同出凉州,而不是颍川李出自青州李!”
关将军只顾打量李闵,根本没听李骆说话。
李闵被关将军看得发毛,心道;这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关将军摇头道;“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全虎凑上前,道;“看不出来什么?”
关将军道:“李横野的后人怎么瘦得哪麦杆一样!啧!啧!啧!哪还有点李横野当年纵横两淮驰骋塞外的样子!关某仰慕李将军入矣,真狠不得早生几年,好在李将军帐下听用,那里会驻马这里,哼!”
李骆面色难看。
马尚封笑道:“李家主也是少有的英豪。”
关将军看了李骆一眼,道:“就他?!守门犬尔!”
李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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