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封道:“香——,姑娘你看这样行吗?”
李闵听马尚封对白衣女人说的声音,那股子温柔劲让李闵不禁起了身鸡皮疙瘩。
桓琴道:“要是有兵器就更好了,冲出去的时候很可能遇见敌人!”
老金道:“我去找,我知道他们把李将军的兵器放在哪儿了,康豹一直有收藏兵器的习惯。”
全虎道:“我跟他去!”
白衣女人道:“一起去!”
李闵心说,这也不是去购物。可是白衣女人已经跟着走了,马尚封不用说对白衣女人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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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炅王洛芳匆匆走回议事大帐。
齐王手里正拿着帛,边上的宦者擎盏灯。
过了好半天,齐王将帛往桌子上一拍大笑起来,才看见敬炅王洛芳二人,道:“你们二位怎么又回来了?来,来,来,你们看看这封信!”
王洛芳与敬炅对视一眼,敬炅走上前,接过宦者递过来的信,由上往下看,又由下往上看,连着看了几遍,神情也巨变。猛抬起头,道:“王爷!大喜,大喜啊!”
王洛芳急道:“王爷,敬兄,到底是什么事?!”
齐王大笑道:“启业,看把你高兴的,把信给洛芳看看。”
“是,是,是,我太高兴了!”敬炅将信交给王洛芳。
王洛芳惊呼道:“邺王竟然将禁军打败了!”
敬炅道:“王爷,如今这个消息应该立刻传遍三军!”
“慢!”王洛芳皱着眉急道。
敬炅看向王洛芳。
王洛芳本是下意识的说了句,当敬炅看向他时,王洛芳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王爷,天这么晚了,大家想心都睡了,还是明天再说吧!”站在齐王旁边的宦者道。
“哼!”敬炅斜了宦者一眼。
宦者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似的,静静地站在齐王身边。
夜风吹到帐篷里,灯光忽明忽暗地在四个人脸上晃动。
“你们看我,都这么晚了,你们先下去休息,明天一早聚将之时再说不迟!”齐王打个哈欠道。
“王爷!”敬炅上前道,王洛芳拉了他一把,道:“尊钧旨,卑职告退!”
王洛芳拉着敬炅走出帐。
敬炅急道:“你拉我做什么!”
王洛芳把他拉远了,才小声道:“我的启业兄,你这脾气真是要命,你方才干什么哼曹让?”
敬炅冷着脸道:“一个宦官竟敢干扰政事,要不是看他是王爷亲近的人,我早就叫武士将他拉下去砍了!”
王洛芳忙止住他,左右看看,低声道:“敬炅兄,我知道你记恶如仇,可是曹让必竟是王爷眼前的红人,你怎么,怎么……”
敬炅拦住王洛芳,笑道:“王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放心把,王爷心胸宽广怎么会被一个宦官蒙蔽。算了,现在也真的太晚了,明天再做商议!”说罢大步走开。
“敬兄!敬兄!”王洛芳叫道。
敬炅背着身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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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议事大帐中。
齐王闭着眼靠在凭几上,伸出两条腿。
曹让做个手势,两名宦者上前将桌子抬到旁边,曹让跪着给齐王捶腿。
齐王道:“曹让,你方才想说什么?”
曹让挥手让帐里的下人都出去,小声道:“王爷,奴才打小就跟着娘娘……”
齐王道:“是啊,这一晃都多少年了?”
曹让道:“打奴才跟着娘娘算起已经四十一年一百三十六天。”
齐王叹道:“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当初母亲要不是进宫,说不定会嫁给你。”
曹让惶恐地站起来,跪到齐王前,砰砰嗑头道:“奴才,奴才……”
齐王盘腿坐着,两条胳膊自然垂到身侧,笑道:“好了,好了,本王不过是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
曹让头嗑在地上,道:“事关娘娘清誉,请王爷谨言!”
齐王整容一礼。
曹让避到旁边。
齐王道:“嗐,都是那个该死的徐泓,要不是他拦着,本王现在已经坐到东都城里头了,哪还用得着在这里餐风露宿,你听听,本王自己都能听到自己骨头咯咯声,现在可好了,邺王已经打退禁军,本王倒看看,徐泓他还能顽固几天,到时候本王定要他好看!”
曹让不说话。
齐王长出口气,道:“曹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曹让伏地道:“奴才不敢!”
齐王摆手道:“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外道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王爷!”帐外传来小宦官的声音。
“什么事?”齐王道。
“王爷,是奴才,奴才给您送茯苓人参羹来了。”
“进来吧。”齐王道。
帐帘掀开,走入名眉目清秀,宦官打扮的少年,手里托着黑漆盘,盘上的碗里热气缭绕。
小宦官趋步到齐王之前,跪地高举托盘,轻声道:“王爷,您都忙了一天了,奴才叫人煮了碗茯苓人参汤给您补补身子。”
“端上来吧。”齐王道。
“是”小宦官端着托盘站起来,躬着身坐到齐王边上,小口吹着碗里的热气,递给齐王,眉目之间总是传情似的。
“咳!”曹让伏在地上轻咳一声。
齐王略整表情,笑道:“曹叔,你看小桂子多会体谅人,知道本王忙了一天,就叫人煮了羹,那个……”齐王看了眼碗里的羹,道:“小桂子你也给曹叔拿一碗。”
小桂子拧着腰不答话。
齐王在他P股上轻拍了一下,小桂子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曹让伏在地,道:“不用麻烦桂公公了,天不早,奴才说完几句话就回了。”
小桂子喜笑颜开地又坐了回去。
曹让没抬头,又咳了一声。
齐王给小桂子使了个眼色。
小桂子嘟起嘴,齐王神色严厉起来,小桂子往边上挪了挪。
齐王道:“曹叔,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曹让抬起头看了眼小桂子。
小桂子恨恨地盯着曹让,曹让不避。
齐王咳了声,道:“曹叔,小桂子也不是外人,就什么话你就说是了,要是没话,天也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曹让咬了咬牙,道:“王爷,奴才这几句话十分重要,要是有别人在,奴才宁愿不说!”
曹让坚定地看向齐王。
齐王叹口气,朝小桂子摆摆手,道:“小桂子你到外边看着,谁也边让进来。”
“王爷!”小桂子腻声道。
“出去!”齐王低吼道。
小桂子打个颤,跪倒在地磕头称是,走进瞪了曹让一眼。
小桂子走出帐,帐帘放下。
齐王道:“行了,现在你能说了吧!”
曹让道:“王爷,奴才斗胆问您一句话,你是想做齐王还是想做作人王!”
齐王神色骤变,猛地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条缝,朝站在外头的小桂子低声道:“你走开十步,谁来就说我睡了!”
小桂子面色难看,齐王瞪他,小桂子只好答应一声走开。
齐王走回坐,跪坐下来,道:“曹叔此话怎讲?”
曹让道:“若是王爷想做齐王,现在就向众军宣告邺王大胜,然后挥军直指东都,接着拥立万岁重登大宝王爷退归国中,王爷自然可以彪炳史册,名留千古,只是,只是……”
齐王道:“曹叔但说无妨!”
曹让道:“外间都传说当今圣上不智,只是老奴久在宫中,圣上虽称不上聪慧,但绝不像外间传说的那样愚笨!”
齐王笑道:“这是当然,本王在宫里也有断日子,圣上是什么样的人我难当不知道!”
曹让道:“先皇广设藩王意在防止前朝宗族孱弱之弊!”
齐王道:“是这样,前朝藩王有名无实,所以先皇才会广布藩王。”
曹让道:“先皇所设藩王以先皇子嗣所封最强!再有便是齐国。”
齐王道:“哼!齐国虽大,却北有幽州,南有荆州,我看先皇也是防我们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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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99章 巧遇大马士革刀()
第九十六章巧遇大马士革刀
曹让叹道:“娘娘是先汉之后,先王自然要多考虑一些!可惜殿下自小聪慧!”
齐王站起来在帐中转着圈,叫道:“开蒙之时,本王只用了十天便能背诵论语,而我那个好堂兄呢!你问问他,他现在能不能把论语读下来,认不认得上头的字!”
曹让道:“王爷,稍安忽躁!”
齐王长出口气,坐下来。
曹让道:“如今天下藩王都是陛下的兄弟,陛下真的放心?”
齐王道:“曹叔的意思是?”
曹让道:“若是陛下真的掌权,第一件事便是削藩!”
齐王摇头道:“不会,不会,天下藩王何其多,难道他就不怕再出个七国之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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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金朝李闵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先走了出去。
“谁!”突然有人叫道。
“我!”老金喊道,下意识地向李闵几个看去。
李闵心道,他M的,那到这个老头是想引我们进圈套。
“你们是谁?”老金急道,挡住对方提起灯笼照过来的光。
对方不回答,提着刀走过来,道:“这么晚了你到这里做什……”他话没说完,只见白影一闪,刀和灯笼都掉到地上。
全虎冲上去掐住老金的脖子。
老金张开嘴,挥舞两手。
“放开他!”白衣姑娘道。
马尚封道:“放开他!”
全虎道:“他把咱们引进圈套里!”
马尚封道:“他要真是引咱们进圈套会只有他们几个吗?!”
李闵拉着桓琴走上前,见地上倒了五个羯匪,又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道:“全将军放开他吧,你看就他们几个。”
全虎攥着老金的脖子,低声道:“你要是敢耍老子,老子弄死你!”然后撒开手。
老金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喘气,仰起头狠狠盯着全虎。
全虎道:“看老子,好,你好好看着,记住了老子,你想报仇,老子等着!”
马尚封道:“行了,老金,帐篷在哪?”
老金站起来,指着前头那个有隐约有两个人看守的帐篷。
白衣女子紧走几步,窜过几间帐篷,马尚封随后跟上护在她旁边,而白衣女子如同没看见他一样。
李闵四人躲在暗处,见白衣女子同马尚封一人一个将看守拖进帐帐篷里。马尚封朝他们招了招手,李闵几个便走过去,进了帐篷。
“好家伙!”全虎道。
这间帐篷有十几个平方,原木的架子上摆着各种兵器,还有十几个大箱子罗列在一起。
老金见李闵看向箱子,道:“这些箱子里都是盔甲,都是从世家抢回来的。将军要不要看一看。”
白衣女子道:“快选件趁手的兵器,咱们的时间不多!”
马尚封道:“说的是,你们……”
全虎哼道:“马尚封!你见了娘们就不会说话了吗?!老子偏要好好的选,你们管的着。”
马尚封指着全虎道:“你要想好好选,你就好好选,李闵,咱们走!”
全虎道:“马尚封你要是看着那娘们好就抓回家R ,别他M在这儿拿我们装英雄!”
“你!”马尚封指着全虎,话音未落,白衣女人已经站在全虎跟前,左手并着手指,指尖顶着全虎的脖子,冷冷道:“你再多说一句,就死!”指尖向前一递,扎进肉里。
全虎盯着白衣女人。
马尚封紧上前,道:“香——”
李闵道:“姑娘,他……”
“哈哈哈!”全虎笑起来,道:“李闵,你学功夫是有天才,可是这眼力就差的不行了,你叫她什么?姑娘?”
李闵看向白衣女子,见她身段婀娜,长发飘飘,白纱罩面,端的是个美人。
桓琴在后头拉了拉李闵的衣服,道:“这位姑娘当然是个美人!”桓琴说着话,眼睛却看向李闵。
李闵尴尬地笑道:“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桓琴哼了声,朝老金道:“有女甲吗?”
老金笑着点头道:“有,有的。”
全虎笑道:“你们好好看看,真要叫她姑娘?叫阿姨还差不多!”
全虎跟本没把扎进自己脖子里的尖指放在心里似的,竟然探手去拉白衣女人的面纱。
白衣女人惶恐地收回手,捂住自己脸,失声道:“不要,不要!”
“你做什么!”马尚封道,急上步,一手推开全虎,一手揽过白衣女人。
不想白衣女人腰一转,不知从何处抽出把剑,抵在马尚封胸口,马尚封僵立当场。
全虎嘿嘿笑起来,走到一边,从架子上拿起柄鎏金锤,道:“马大侠,我看你是冷脸凑到人家的热……”
白衣女人的剑划破全虎的脸,血从破口从流出来。剑却已经被白衣女人垂下,白衣女人道:“我不在乎杀了你。”
全虎攥着铁锤道:“我会记住你这一剑,早晚老子要把你压在低下!”
剑光一闪。
“嘡!”
桓琴拿着只铁锏挡住桓琴的剑。
白衣女人咬着牙道:“你也不怕死吗?!”
桓琴呵呵笑道:“怕,怎么不怕,李闵,我手累了,你看,都打颤了,你帮我扶扶好了不好?”
李闵红着脸只得上前将桓琴手里的锏拿过来,低声道:“你闹什么?!”
桓琴道:“人家怎么闹了,人家只是想看看这位,这位阿姨是什么样子吗?”
李闵见白衣女人眼中似乎流着泪光,便握着桓琴的手,低声道:“就你多事,你不是想看甲吗?快看吧,真当这里是自己家?要是被羯匪发现可不好!”
桓琴跟在他后头,道:“发现就发现,只要跟你在一块就好。”
白衣女人眼里的泪流了下来,背过身。
马尚封抽出剑刺向全虎,全虎挥锤抵住,道:“马尚封老子跟你可无怨无仇,为个娘们,你要杀老子!”
白衣女人道:“马尚封,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我……”马尚封道。
全虎笑道:“听着没有,马尚封。”
马尚封收回剑,背后身。
“哎!这是什么?”桓琴高高兴兴指着个螺钿的红漆盒道。
老金打开箱子,回头看,道:“这个我倒是知道,那是打李家的时候从李家地窖里拿的,至于里头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李少爷,你应该知道吧?”
李闵摇摇头,道:“我是个冒牌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桓琴道:“冒牌?什么意思?”
马尚封拿起自己的装备,背对着众人道:“快点拿东西,废什么话?!”
“你!”
李闵拉住桓琴,桓琴气鼓鼓地叫老金帮她将幅女甲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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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敬玫儿施了个礼静静地站着,低着头。
“玫儿,你是从什么地方拿到它的?”敬老夫人手里拿着那只香囊。
敬玫儿抬头,惊喜道:“奶奶,你是怎么找它的?!”说着便上前来拿。
敬老夫人收回香囊,道:“你先告诉我,你是从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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