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道:“我,我也没想到几句话就能把石庄主说动,我还准备了好大一段呢!这个石庄主怎么就这么容易说动?听说齐王派过不止波人来劝说啊?!”
李闵搓着手,围着两个人转起来,喜道:“管他怎么回事,只要石庄主能出兵就好,只要石庄主能出兵琴儿玫儿她们有就救了!”
关再兴叹道:“我看李闵就是个媳妇奴!杜先生你看看他,三句话离不了桓琴敬玫儿她们!”
杜奕嘿嘿笑道:“要是我能有那么漂亮的女人,我也挂在嘴边上!”
李闵笑道:“就是,就是,关将军,你媳妇什么样?”
关再兴面脸一变,既而道:“你还有心思笑,想想怎么把她们救出来吧,兵慌马乱的,你知道她们被关在哪里?怎么才能安全地把她们救出来?”
杜奕一拍脑袋道:“对呀!方才只顾着请救兵,可请到救兵以后具体怎么救还没想到!”
李闵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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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石晔追上去,道:“大哥,你怎么回事?”
两个披甲大汉抱着头盔走过来,施礼道:“见过庄主,见过二爷!”
石庄主道:“人马已经备好了吗?”
左边的人道:“请庄主放心,两千步军,五百骑军都已经备好,另外还有五千庄客随时可以调动。”
石庄主道:“齐王可找到了?”
右边的人道:“已经派出人去,回来的人说已经发现齐王的踪迹。”
石庄主道:“好,相信徐泓不会在李氏堡久住,探马放出去,我要时时的情报。好了,你们下去吧。”
“诺!”两人拱手而退。
石晔吃惊道:“大哥,你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说不掺和到他们马家的事情里吗?现在怎么会——”
石庄主左右看看,拉着石晔走到自己的书房里,书房不大,却在四周各一面大窗,坐在房中尽可将园中的百花景色一览无余,阵阵花香飘过,石晔却无心欣赏,石庄主坐回案后,从案下的一个小盒里取出块巴掌大的帛帕,递给石晔道:“你看看这个。”
石晔接过来道:“鸽书?”
石庄主道:“嗯,是从王安那儿来的。”
石晔道:“也不知道他对妹妹好不好,我可有好长时间没见她了。”
石庄主道:“你先看信。”
石晔越看越惊,竟张着嘴合不上。
石庄主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参加到齐王阵营了吧!”
石晔看了一遍又看一遍,连着看了三遍才将帛帕放回案上,叹道:“姜巨是世家里少有的大将,孟超更是当初被卫王看好的将才,怎么,怎么会被个连战场都没上过乳臭末干的王爷打败!难道姜巨也投到邺王军去了?”
石庄主叹道:“妹夫信上说的明白,再好的大将也架不住上头有个捣乱的婆婆,再说姜巨他也是世家的人,做事总要为自己家想想,至于孟超,嗐!可惜了一员上将。”
石晔突然道:“大哥,你说会不会是妹夫已经投到邺王的军中,故意写这封信来诓骗咱们?”
石庄主摇头道:“王安是王家的人,要真如你说的,那就说明太原王家也投到了邺王的军中,你想想连太原王家都投到了邺王军中,天下世家会是个什么态度?!嗐!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没想到这几年,天下的局势会变成这个样子。”
石晔皱眉道:“大哥,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石庄主笑道:“你不需要懂,按着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未来几年对石家可能会十分重要,不,应该是对天下世家都十分重要,算以咱们兄弟要齐心。”
石晔笑道:“大哥,看你说的,二弟我什么时候没听过你的话?!”
石庄主点头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声,你那些个酒肉朋友以后要少来往。”
石晔点点头。
石庄主将个黑漆令牌递到石晔手上,道:“家里的事,你也该帮帮忙了。”
石晔握着令牌的手打颤,道:“大大哥,这个可是石骑的的令牌,例来过是家主掌管,你你怎么能交到我手上,不行,不行,我不能拿!”
石晔说着要将令牌放回去,石庄主拦住他,道:“我说了家里的事你也该分担,分担,现在你拿着令牌去招集石骑,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出发。快去吧!”
石晔后退两步,拱道唱诺退了出去。
“主上,你不应该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二庄主,他可一直对您有意见。”一道黑影从房顶上跳下来坐到案前。
石庄主道:“他毕竟还是石家的人,再说爹走前说过让我好好照顾他,希望借这个机会可以让他回心转意吧!”
“若他执意不改呢?”
石庄主没说话,而是从案下的取出一个小盒,从盒里拿出个带着香味的帛帕,递给他道:“这个送到她那里去。”
“少主,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话,她已经是大宋的皇妃,你不应该——”
石庄主拦住他道:“我心里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
“真希望您说到做到,小的告退!”
房里只剩下石庄主,安静地只有花香在动,石庄主又从案下拿出个长条形小盒,拉开盒盖,一股奇香飘出来,石庄主挤到一块的眉毛立马舒展开。
石庄主从盒里拿出一把折扇,展开,扇面画着一位青涩曲线中透着些许婀娜背着身,只露出一小点侧脸的少女,右上题着隶书的“蓉”字,右下题着“凤”字,“凤”字下是个篆字红印章。
石庄主出神地看着画中人,一只白鸽拍着翅膀飞向蔚蓝色的天空。
(本章完)
第155章 血溅帅堂()
第一百五十二章血溅帅堂
黑魆魆的夜里,本来是没有风的,突然对叶晃动了几下,却然不远的城头上点着比两个人头加起来还大的灯笼,可是卫兵没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几个身影从树丛中跃出来,正要再往前走,李氏堡高耸的吊桥却放了下来,两扇五人高的大门由里向外推开,一队骑兵冲出来,扬上起沙尘,顺着大道远去,两人一排绵延数里。
城头上,灯笼光照不到的地方站着几个人,为道的正是禁军主将徐泓,他看着逐渐远去,消失在夜幕里的骑兵长队,叹了口气,转身下了城,身后的侍卫低声道:“将军,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连屯骑卫的人也一起带走怕是不好。”
徐泓道:“还能怎么样!陛下的旨意在那里。”
侍卫道:“可是——”
徐泓道:“好了,这些事你不要管,嗣儿那边可安排好了?”
侍卫道:“请将军放心,用的都是最信得过的兄弟,回信说夫人少夫人她们已经和少将军会合。”
徐泓蹿身上马,对侍卫道:“好的,你带着兄弟们去找嗣儿,他会安排好你们的。”
侍卫道:“我们走了将军怎么办?!”
徐泓叹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本将是不会走的,你们照顾好嗣儿就算是对我的最好报答,你们快走吧,晚了,我怕你们也走不了!”
侍卫跪地道:“将军,魏王的江山已经如此,非人力所能挽救,不如将军同我们一起去找少将军以图后报不是更好!”
徐泓道:“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说,快走!”
徐泓说罢纵马离去,侍卫重重磕了两个头,拿着令牌两只其他人开城门而去。
城墙边的护城河里人影晃动,可是城头上的守军根本没在意水里面会发生什么,水面波纹颤动,猛然出现些水花,可是在夜幕里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像世界上的事,只要你没发现它,它就像没发生一样,也许只有生命的终结会平静世间最后的纷乱。
护城河的水面又平静下来,跟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水门的铁栏被截为数断,开了个大口子,足够一个人游过去,浑浊的水里几个黑影游动,他们穿过了铁栏,顺着水道游,水道的四边都是青石所垒,入水口处的青石上长了层厚厚的青苔,摸上去滑滑的,一只大手从水里探出来,扣住石盖的细缝,向左转一圏,水面又伸出一只大手,又伸出一只,又是伸出一只,在水面上掀起一圏叠着一圈交织成网的波纹,结着厚青苔的石板被缓缓推开,移到边上,水面里探出个人头来,他抹了把脸,把水都抹掉睁开眼,深吸了口气,然后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缓缓爬上岸,在四周看了圏,回到水口,向下边招了招手,又一颗人头冒出了来,接边着十几个人爬上岸,从腰间抽出短刀,消失在错综的民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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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着长杆一手提着大灯笼的宦者排着长队穿过宫门,走到暖华宫的台阶下。站在队伍前的老宦者躬着腰走到站在三人高大门边的秀丽宫女身边,低声道:“借问,点灯吗?”
宫女推开门,转身进了房,走到一个宫装美妇身边,小声道:“娘娘,点灯吗?”
宫装美妇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隔着门的天空,道:“已经很晚了?”
宫女道:“是啊,已经三更天了。”
美妇道:“城里头还是那么静。”
宫女道:“是啊,夜里头查的很严,所以也没有什么人走动。”
宫女说着将手里的什么东西扔到了美妇的腿边。
美妇似乎没察觉到,只是点点头,道:“点灯吧!”
“诺!”宫女退出房门,吩咐了者宦者一句,老宦者躬身后退,面朝外,扬着下巴高声道:“暖华宫点灯喽!”
原本已经站到屋檐下的小宦者们,用长杆挑起灯笼,一块举起来,将大红的灯笼挂好。
“窦公公,今晚您负责暖华宫?”一个穿着华丽的宦者带着两个小宦者从宫门处走过来道。
老宦者笑着点点头道:“谢诏仪娘娘厚爱,杂家一直在娘娘面前行走,帅公公来可是找娘娘的?”
帅公公叹了口气道:“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还不是主子开心,奴才就开心,主子不开心,奴才就不开心。如今前线紧急,咱们这们做奴才的也不能替主子分忧,本来想请陛下到娘娘的宫中消遣消遣,谁想到主子实在没这个心情,就打发杂家来跟娘娘说一声,今晚没不用等陛下了!”
老宦者道:“辛苦帅公公了,就是不知道今晚是那位娘娘伺候陛下,若是娘娘问起来,老奴也好回话不是!”
帅公公道:“还能有那位!”帅公公左右看看,低声道:“好几位娘娘都去过了,全给赶了回来!”
老宦者奇道:“看来也只有帅公公在陛下身边才能让陛下舒心点,就是宫里头的娘娘,也没几个像帅公公这样了解陛下心意的!”
帅公公捂着嘴咯咯笑起来道:“杂家可不敢跟娘娘们比,不过就是在陛下岙边的时间长一些罢了。”
老宦者从袖子里拿出个透着水波纹的玉佩塞到帅公公手里,帅公公忙推托道:“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老宦者笑道:“帅公公在陛下身边忙前忙后,咱们这些个做下人的也使不上力,这点东西送给公公也算是尽些心力了,帅公公千万别推辞!”
帅公公笑道:“这,这,既然大叔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了。”
帅公公支开跟在身后的人,又左右看看小声道:“大叔,咱们是自己人,有些话我可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老宦者笑道:“帅公公请放心,老奴嘴一向很严!”
帅公公道:“这就好,实话和你说,逆王沈已经兵过黄河,驻马北芒!”
“什么!”老宦者大惊。
帅公公连忙堵住老宦者的嘴,警惕地看向四周,宦者宫女们都低着头,这是他们还能活着的基本素质。
帅公公低声道:“我的胡公公呦!你要是想死自己去,可不能拉着杂家一起去!”
老宦者深吸口气,道:“帅公公,老奴实在是想不到,想不到——”
帅公公叹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咱们这些个作奴才当差听用的,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主子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老宦者胡公公拧眉道:“不对啊!”
帅公公正要走,道:“怎么?你以为杂家骗你?!”
胡公公连忙施礼道:“怎么敢,只是,只是,只是要是邺王已经到了北芒,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今天上午老奴家里人来看老奴,他们一点都没说,难道他们骗老奴!”
胡公公说话的时候双手颤动,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帅公公站住脚,拍了后胡公公,左右看看,道:“你们看出去等杂家!”
“诺!”小公公们轻声答道,都走出去了。
帅公公低声道:“胡叔,杂家进宫的时候您没少帮杂家,有些事我也不可能瞒你,咱们这些在宫里当差的,你的心情杂家也能理解,可是这件事你还真怨不得他们,我跟你说——”
帅公公又走近些,左右观察了会儿,压低了声道:“是陛下下的诣意,这个消息已经封锁,不可能让百姓知道,就是朝中的大臣也没几个知道的,城门也已经封了,胡叔,小帅给你提个醒让你家人快想办法出城吧,杂家也只能说这些了。”
帅公公说完便走,却被胡公公拉住。
胡公公惶急道:“帅公公,你说城都封了,我家里人如何能出去,帅公公,你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给老奴指条明路!”
帅公公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好了,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杂家就给你指条路,尚膳监的总管老孙,他有个亲戚在羽林尉,他们可以自由进出城门,能说的杂家可已经说过了,不过,出了这个门后杂家可就从没跟你说过什么!”
胡公公一躬到地,道:“多谢公公救命之恩,老奴一家十八代都谢谢您的大恩!”
帅公公咯咯笑道:“看你说的,杂家可什么都没说过,好了,好了,杂家可要回去了。”
胡公公躬身道:“送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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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悬着几只大灯笼,十几个人围在城门洞里的一堆篝火边,一股肉香,面香从人围里飘出来,长枪被支在边上,环道刀头上都插着肉、馒头、鸡等食物。突然从城黑魆魆的街道上走过一队人来。
“何人?”一个守兵大声问道。
“我!”对方回答。
守兵道:“你是谁?”
“我你都忘了!?”
守兵探了探脖子,道:“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
对方没有停,道:“你们他M的到是好!有肉有酒,老子巡街可半粒米都没有,让点儿给我们!”
守兵道:“老子们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们,站住!再不站住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几个守兵拿起弓箭。
对方没有停,大声道:“叫二狗子出来,他娘的当初老子就一个饼子还给他一半,现在有这么多肉可连个肉星都不给老子!他N的,让他出来!”
守兵道:“我们这里没有叫二狗子的,你们快离开!”
当守兵说话的时候,对方已经走过来了。
守兵看着这些人,狐疑道:“你们是那个营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们!?”
一个白面少年笑道:“我们是哪个营的?你真想知道?”
少年不等守兵说话,快走几步到了守兵的跟上,守兵正要说话,少年抢先道:“话!大哥!你原来在这里,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柱子!哈哈,咱们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少年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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