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士兵的脖子上插入支箭,第二支跟着插入士兵的嘴里,士兵大头朝下从角落上摔下去,发出“噗嗵”一声,可是营里头还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几十个黑衣人从树林里冲出来,将手里的套索扔到围栏上,套索忽地绷直,栅栏发出喀拉声,开出个很大的开口。
“杀!”林中涌出洪水一般举着火把的人,大喊着冲入禁军大营,将火把扔到帐篷上,登时火光盈天。可大营里还是空荡荡,见不到一个禁军。
“不好!”马上一个胖大的武将惊觉道,“撤!”
一时间邺王军大乱,前面的人要向后去,后面的人只顾向前。
“杀!”暴起一声,众人看去,只见大营四周涌出无限敌军,刀光晃动,邺王军大骇一起向后跑,可是林中突然响起鼓声,流星一样的火把投到林子里,邺王军前面是火海,后边是刀海,真是前无去路后无退途,扔了刀坐到地上哭爹喊娘,禁军冲上来便是一刀,人命飞速消失在忽明忽暗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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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邺王大营望去,天边红光撩天,引得众人大骇,突然一队人马跑到大营门前。
守营兵大喝道:“什么人!站住!”
那队人马中冲出一人道:“我们是王将军的部属,被禁军打乱,只好跑回来,快开门!”
“可有令牌!”
“我们就是小兵那里有什么令牌!开不开门!老子们在前头杀敌,你们坐着享福,现在连门也不开,开不开,再不开老子们杀进去!”
“你们等着,我去禀报王爷!不许动一步,弓箭可不长眼睛!”
“快!快去!”
“杀!”从那队人马后头突然传来喊杀声。
“不好了!禁军杀过来了!快开门呀!求你们快开门啊!”
那队人马跪地磕头。
可是没有军令谁敢开门,吊桥高悬,守门兵只能干看着。
“别求了!求也没用,老子杀敌去,杀一个够本!老子告诉你们,老子做鬼也放不了你们!二狗子,老子死都记着你小子!”有人跳起来,大叫一声,转身冲到黑暗里。
黑暗里喊杀声越加惨厉。
“开门吧!我认识,那里头有个人是我们村的!真要是死在外头,以后回家怎么说。”有的守门兵小声道。
“没有军令怎么开门!”
“杀!”喊杀声越来越近,从营里已经可以看到有人倒下。
“开门!”
“开门!”守营兵大喊起来,吊桥放下,营门大开。
“门开了!”那队人马大喊道,很多人兴奋地冲进大营里,要是人越来越多,绝不是那点人,可还没等守门兵反应过来,那队人马反手便是一刀将守门军砍翻在地,从怀里掏出火折子。
“怎么回事!”
王弥骑在马上,身后是队骑军,方才邺王在大帐里等着袭营的消息,不想姜巨竟然早有准备,于是邺王派王弥前去接应,若是可以的话给禁军来个中心开花反败为胜。可还没出营就碰上守门将。
守门将道:“回将军,营外了支败兵,末将不敢放入,特意来请示王爷!”
王弥皱眉道:“这种事,你派个人问就是了,你怎么自己……”
不等王弥说完,只见远处红光,王弥狠狠抽了守门将一鞭子,道:“蠢材,坏了大事!”
王弥抽刀道:“随我杀!”
骑士们冲出去,将傻呆呆的守门将扔在后头。
“怎么回事!”邺王顶盔挂甲冲出大帐,身后跟着几十名文武大将。
一个扑粉文官仓皇道:“王爷!一一定是,是姜巨他他派人截营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王爷,快走呀!”
“对,对对!快带马来,快叫人来!”众文官朝仆人卫士们大喊道。
邺王满面惊色,接过马缰,踏着人凳便要上马,却被个人死死挟住。
邺王怒从心起,道:“卢士远!你放开!”
这名高瘦的峨冠大夫道:“王爷!不能走!你不能走!”
“混帐!卢士远你疯了!你想害死王爷吗!快放开王爷!卫士何在!”
卢士远不理旁人,抓着邺王,任由卫士怎么拉他都没用,卢士远大叫道:“王爷!禁军人少,要是王爷一走我军必定大乱!王爷!你不能走,你一定就大势不可回了!王爷!”
邺王挥开卫士,卢士远跪在地上死死抱着他的腿。
邺王看着卢志远的眼睛,道:“本王不走了!你们谁想走,听便!”
“王爷!”众文武面面相觑。
卢士远松开手,大笑起来。
“疯子!哼!真是疯子!”
“王爷都不怕,本将还怕什么!”一名武将跟着邺王走回大帐。
邺王坐下,道:“扶卢先生进来。”
“诺!”卫兵走出去抬着卢士远到帐里,邺王将他让到左位,道:“卢大人,本王可是听你的才回来的!”
邺王向下看,只见官员们三三两两回来一半,叹了口气。
卢士远道:“王爷不要伤心,今日过后,他们还会回来的!”
邺王道:“我不是叹他们,而是叹只有在这等关键时刻才能发现谁是忠良。孙荡何在?”
从帐外走入一员小将,抱拳道:“末将在!”
邺王道:“好,本王在这里,你可保本王安全吗?”
孙荡道:“末将誓死护卫王爷!”
邺王拍案道:“好!文有卢大人,武有孙将军,本王何惧之有,来人,在帐外设个胡床,本王要让所有军士都着本王就在这里!”
“王爷!”众文武齐出班。
邺王挥手道:“不用说了!本王意决,若天不祐宋,本王就去见大宋的列祖列宗!你们是投皇叔,还是投哪里,听便!”
众文武齐俯首道:“臣愿誓死追随王爷。”
邺王不看他们,走出大帐,坐在胡床上,手拄环首长刀,眼目养神,卢士远跪坐在边上,两侧排开众文武。
孙荡飞身上马,横槊在众人面前,突然冲过一骑,孙荡跃马拦住,槊头朝对方的头一打,对方没明白过来的时候,他的马的脑袋已经给打碎,那人滚落下马,孙荡上有一槊奔着他便刺!
“是我!王弥!”那人大叫一声,孙荡手上一斜,槊头直刺入地半尺。
王弥趁机向边上一滚,道:“孙荡!你造反不成!”
“王弥!何事?”邺王道。
王弥不再理孙荡,跪到来了王前,道:“王爷!禁军已经杀进营来,快跑!”
邺王道:“本王就在这里,那里也不去,你要走便走吧!”
(本章完)
第150章 破寨()
第一百四十七章破寨
王弥大骇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邺王横眉道:“本王就在里,哪儿也不去!”
王弥看看左右,叹道:“王爷不走,未将也不走!”
王弥说罢,退后数步抽刀环首刀护在众人前头,朝不远处的孙荡道:“小子,你欠老子一匹马。”
孙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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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之声缠缠绵绵围绕着院子里的三人一马,全虎叹道:“李闵这小子是吃了什么药?在哪里买的!”
“要是有卖的,我一定多买点。”
全虎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老金,这个老头不知道什么坐到众人的后头。
全虎道:“你个老小子怎么走到没声?”
老金龇着黄牙笑道:“是你们听的太入神。”
马尚封道:“我可是知道你过来,那两个小子跑哪儿去了?”
老金笑道:“还能去呢,都是棒小伙那里受得了这个!”
全虎道:“马上疯你啥意思?”
马尚封反问道:“你听出个啥来了?”
全虎愣了下,看了眼正在闭眼念经的了尘,向老金道:“那两个小子刚,怎么找的道?”
老金笑道:“阿花他爹可是本地人!”
全虎侧头看,只见从阿花父女住的屋子里正探着个他秀气小脑袋,小脑袋心有所感,闪了回去,门发出碰地一声。
全虎嘿嘿笑道:“马尚封你小子这回是艳不浅啊,就是可怜我老全,没人痛,没人爱。”
老金笑道:“怎么回。”
全虎两眼一亮,道:“莫不是莲叶姑娘对我老全有意思?这姑娘好,心灵手巧,还会做那个什么什么炸酱面,好,好!”
老金笑道:“我说可不是她。”
全虎道:“那是哪个?”
老金凑上前小声道:“当然是莲叶……”
全虎五官跳动,老金道:“莲叶——娘!我可看见好几次她看着全将军发呆!”
全虎两眼一瞪去抓老金的衣领。
可是老金已经退后,全虎抓了个空,待再抓时,马尚封探和拦住道:“好了,老金也没说假话,我也见过几次,是吧了尘大师?”
了尘合十道:“阿弥陀佛,全施主,红尘十丈苦,随我入空门如何?”
全虎看了他们一眼,背过身走到到马槽边,靠在白龙马身上,道:“你们都不是好人,不跟你们说话了。还是白龙马好……”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白龙马一颤身站起来,撞开全虎,走以正屋门前卧下。
马尚封笑道:“真是好马儿!全虎,你还是找莲叶娘去吧!”
“何,何事?!”莲叶娘红着脸从门里探出脑袋。
全虎看着她的厚唇,脸上抽了抽,恶狠狠道:“这里没你事,快滚回去!”
莲叶娘大惊,急退回去,屋里传出莲叶爹倒地痛呼的声间,接着就是莲叶娘低沉的叫骂声。
全虎在缠绵的声音里走回来,坐下,低声道:“那两个小子去哪儿了,你怎么不去?”
老金嘿嘿笑道:“要是这老受不住,我老金的脑袋不早没了,那两个小子去哪儿,我可不知道,要不你问问莲叶他爹去?”
马尚封问了尘道:“大师,你说是不是再送个姑进去?”
全虎一拍脑袋道:“真是同人不同命,老全坐在这里一个姑娘都没有,李闵那小子却占着四个姑娘!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这么偏向!”
马尚封道:“李闵那是在练功,你别跟着捣乱!”
全虎两眼一瞪,指着正屋道:“这叫练功!”
了尘道:“从李施主的气息上分辨,应该差不多了!”
全虎撇嘴道:“可不是差不多了吗?好半天没听见姑娘们的声音了,连绿萼的声都没了,不都绿萼的弟弟可就在这里,当着他的面把他姐姐给上了,不大好吧,马尚封,你这事做的可不地道!”
马尚封松口气道:“既然如此说李闵应该快完事了!”
正屋里的声音果然越来越小。
全虎眼睛一转,看向正屋的门。
“砰!”正屋的大门被撞开,李闵一丝不挂地从里跑出来,大叫道:“水!我要水!我要冷水!”
全虎偏头向屋里看,却一把被马尚封拉住。
了尘高念声佛号,道:“李施主!静心!”
李闵大叫道:“静不下来!静不下来!”
了尘与马尚封对视一眼,马尚封道:“全虎,帮忙!”
话音未落,了、马二人已经冲了去一人拉李闵一条胳膊,可李闵不知那里来的力气,两个人根本拉不住他,马尚封喝道:“全虎!你愣啥!”
全虎答应一声抬起脚对着李闵的肚子便是一脚,李闵惨叫一声跪到地上,了、马二人借机托着李闵进了侧屋,用绳子将李闵帮住。
马尚封抹了把汗,走出来,道:“阿花,莲叶,你们快去正屋收拾一下。
门开处,两个脸红得像苹果的少女匆匆走出来并排进了正屋里,两个姑娘一见屋里的场景顿时吓得手酥脚软,两人合力半拉半拽,才把四个皮肤泛着粉红色,气息微弱的姑娘并排摆好,“姑娘!”。
两个少姑娘抬头一看,见莲叶娘走进来。
“娘,你,你来做什么?”莲叶不好意思地道。
莲叶娘道:“你这丫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不然,你现在是不是也不用在这里受累收拾,而是舒服地躺在这里!”
莲叶娘羡慕地看着并躺着的四朵半昏过去的花,道:“将军,就是将军,比你那个没有的爹强多了!”
莲叶咬着唇道:“娘!你说什么!”
莲叶娘道:“我说什么,当然是为你好!你爹已经煮汤去了。”
“她娘!”
莲叶娘出去,从外头拎了桶热水回来,又将几条手巾扔过去,道:“都别看着了,好好服侍几位夫人吧,不是我说你们,以后可得把握好机会,你们看看这位绿萼姑娘,一下子不就是李将军的人了,到时候还不是跟着享福!”
莲叶红着脸帮桓琴擦身上的红印子,阿花则若有所思地俯在敬玫儿大腿边收拾着乱糟糟的地方,还不时好奇地看上一眼。
当然两个人都没有莲叶娘业务熟练。
马尚封走回屋,看了眼李闵道:“要不再给他叫个姑娘?老金呢?”
老金从门外探进脑袋道:“马大侠,何事,尽管吩咐?”
白龙马也跟着探进脑袋,马尚封拍拍白龙马的脑袋笑道:“这里没你的事,快回去休息吧!”
白龙马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了尘把着李闵的脉,全虎道:“嘿,老和尚,上回见你的时候,你可还不会呢?!这是跟谁学的?李闵这小子怎么回事!老子头回见睡女人把自己给睡迷糊的!”
马尚封也道:“李闵怎么样?”
了尘松开手,眯着眼,很高深的样子,马、全二人不禁肃然起来。
了尘道:“没看出来!”
全虎道:“你耍老子!”
了尘道:“非也,非也,我是说没从脉像上看出什么,可是从李施主的气息上看,他是练功不得其法,只用其形,而没用其神,所以这时候不是给他找几个姑娘,而是想办法让他先静下来,好好养身体才是。”
全虎看了李闵一眼,道:“难,真是难!”
了尘道:“其实说难也不难,就是这几天千万别叫他见女人。”
全虎道:“就是莲叶娘那样的也不行?!”
了尘道:“都是皮囊,在僧看来都是一个样!”
马尚封道:“就这么办,老金,那两个小子什么时候回来?”
老金笑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
“金叔!”
老金回头一看,见个大个子走过来,正是阿瓜。
老金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阿瓜向正屋看了眼,莲叶爹拎了桶冒着白雾的水到正屋门前,正屋门打开,一只粗壮的手探出来把水桶拎进去,然后关上门。
阿瓜抓抓脑袋道:“老金叔,你叫我做啥?!”
老金笑道:“你小子不是去撒火吗?怎么说话还这么冲!”
阿瓜没好气道:“是二蛋非拉着我去的!我可没做,在门里头打个转就跑回来了!”
老金道:“正好,马大侠叫你!”
阿瓜低头走进屋里,正瞧见李闵,阿瓜好奇地看了两眼。
马尚封道:“阿瓜,这几天就麻烦你照顾一个李闵,他这几天不能见女人!”
阿瓜奇怪道:“他,他不是刚……怎么……,绿萼她……”
阿洪道:“阿瓜,我姐怎么了?”
全虎瞟了眼李闵,道:“还能怎么着,不就是起不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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