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望族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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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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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如此,面对这两个谁也不肯先低头的小贵人,杨旭安也是口舌费尽才将两人调停开。

    卢飞打小惹祸惹惯了,打架骂仗都是寻常事,根本就不往心里去,过去便算是撂开了手,倒也没想着纠结亲信,再去寻宣平侯世子的麻烦。

    怎奈沐凌铉却生就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到外祖父家中报了到,心里就开始盘算着要让卢飞长点记性,别老仗着皇后娘娘的势欺人。

    当下就让带来的暗卫去踩点,事后暗卫回报,这位卢公子身边的护卫可不少,而且和沐凌铉一样,明暗两拨,显见是以前吃过亏,所以才这般的仔细。

    沐凌铉本就是领兵之人,性格虽然被父母弄得扭曲,可人家的思维很清晰,而且是可怕的清晰。

    他外祖父本就是帝师,舅父又教着宫中的皇子,父子俩清贵是清贵的很,但与卢国丈家相比,那还真不是一个势力等级的。

    “怎样才能即出了气,又不带累到外祖父家呢?”沐凌铉闲暇的时间,基本上都用来琢磨这个了。

第十八章 别人眼中的肥肉() 
沐凌铉也不急躁,他是耐着性子等机会,终于,还真是被他给等到了今天。

    卢飞这人生性好斗,所以最爱各种抢夺激烈的球类活动,从蹴鞠到马球,再到冰球,基本上有一场就得到一场。

    有帖子他高高兴兴的登门,没帖子他照样兴致高涨的凑趣。

    崇北侯府的碧珠湖,那可是京里有名的冰场,这位一听到侯府要开第一场冰球赛的风声,压根不管人家没送来请帖,吩咐人备好四样厚礼,来了个不请自到。

    崇北侯府的门户一向把紧,护卫家丁多是军队退役的老兵,这些人还是习惯用军队上的制度,是以很有些六亲不认。

    卢飞这上门蹭场子的,也不好像平常那样吆五喝六的多带人,暗卫也被挡在了外面,不得门而入。

    再加上这是今年冬里京城第一回冰嬉,来看热闹的三朋四友也挺多,湖面上,湖岸上到处都是主子奴才,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沐凌铉随机应变在下人房里顺了套衣裳,假扮成侯府的小厮,靠着袖子里的一根玄铁锥,趁着蓝佳音引起的那阵子骚动,看准时机溜到卢飞跟前就下了手。

    这不,一脸兴奋,跟着诸人嗷嗷大叫的卢飞一点没防备,端端正正的就中了他的招,至于被卢飞连累,跟着他一起掉下去的那几个倒霉蛋,可就不在人家沐小世子的考虑范围中了。

    蓝佳音压根不知道前世的天魔星,已经借着还人情的由头,暗戳戳的派人盯上了她,她这会正垂目低头,规规矩矩的跪在蓝明东身前,腿底下连个软垫子都没混上,可怜的很呢。

    蓝大夫人坐在自家夫君的右手边,眼看着女儿这般惨,难掩眼底那一抹心疼,手将太师椅的扶手抓的死紧,可碍着夫君正在气头上,到底不敢贸然开口求情。

    好在蓝左相也是个好面子的,早就喝退了下人,只留了两三个心腹伺候,也不至于让女儿太过丢人。

    他这会心里是真的生气的很,想他蓝明东,当朝左相,圣上亲口夸赞的栋梁之材,为人虽不敢说能千古留名,可也是踏踏实实做人,兢兢业业做事,不管国事家事,都不敢有丝毫的慢待,一心要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膝下嫡出,庶出加在一起,也才五个孩子,各方面都尽最大的能力,给他们最好的。

    不论男女,都请了有贤名的先生教导,那一个都是秉着忠孝仁义,诗书礼仪,认认真真教养长大的。

    长子,次子,庶长女,庶次女,都是温和可亲,知书识礼的好孩子,怎么偏就出了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

    今儿早上蓝家二爷少见的遣人去政事堂,兄弟俩中午在城南的香郁馆相聚,要了一个极僻静的小院,让人在四周警戒着,密语了大约一个多时辰。

    却原来,前几日蓝三爷的那场大病是有幕后隐情的,而其中的错综复杂,不但牵扯到蓝佳音的身上,还隐隐有燕王府的影子,甚至还有另一波不明势力,也向左相府伸出了黑手。

    最让蓝明东震惊的,是自家府里居然有奴才被外人胁迫,不但没有第一时间找主子示警,拿主意,甚至还坏了心肠,帮着外人在自家后院兴风作浪起来。

    若不是二弟媳身边的心腹妈妈,无意间在大厨房后面的竹林,听到锦云轩的丫鬟,有意无意的打听老夫人身边侯妈妈家的事情,恐怕他们兄弟俩,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中呢。

    这位妈妈当时只是一时的好奇心作祟,说白了,就是无聊找点八卦,她也跟着这个苗头暗地里打听消息。

    这位在蓝家的时间久了,根基也不算浅,又是二夫人身边得脸的妈妈,可要比紫络一个二等丫鬟吃的开,很快就打听出了点眉目,不料,好死不死的牵连出这么一桩大阴谋来。

    张妈妈是从陪嫁丫鬟一步步走到至今的,对自家主子很有忠心,一看事情不对,到底不敢隐瞒,偷偷禀了二夫人。

    二夫人行事最是稳妥不过,当晚就告诉自家老爷知道,这才有了蓝二老爷的私下调查。

    蓝三爷明显是被那位燕王府幕僚用法子给套住了,至于让人居中挑拨长房和三房的关系,无非是想左相府内乱,才好行那趁乱摸鱼之事。

    前一件事,不难猜,定是燕王想要拉拢左相府上船,因着正主太极打的极好,不答应也不得罪,使得那边没有可乘之机,干脆便把主意打到了蓝三爷的头上,这是用的迂回攻势。

    这位燕王在当今圣上的皇子中行四,和大皇子鲁王,三皇子诚王,九皇子齐王,都是成年皇子中最有希望问鼎大位的存在。

    他们兄弟四人,不但在朝堂上各有各的班底,私底下还都偷偷的豢养死士,专做那起子阴损之事,为了能最终手握大权,脚踏江山,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蓝明东本就是当今圣上的死忠,私底下或多或少的,也受了岳父大人的影响,一直觉得,作为臣子,只应为国为民,不应该参与到争夺皇权的游戏中。

    原来以为自己的立场已经表现的很明了了,现在看起来,这些贵人们,还都是不死心啊。

    燕王这边在机缘巧合之下,被蓝佳音的神来之笔,爆露到了明处。

    而用孙子性命要挟侯妈妈的幕后黑手,则甚是警觉,一发现不对,立刻便杀人弃屋,蓝二老爷虽是刑部给事郎中,可说到底也是文官,手底下的小厮没什么真功夫,当时就追丢了人。

    “这些人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明显是要玩阴招,可谓是防不胜防啊。”面对的对手是皇子,饶是蓝左相大权在握,也要头疼不已。

    他不过是皇帝手中一把趁手的刀,而皇子却是皇帝的嫡亲骨血,闹到最后,生死存亡之际,蓝明东自问,当今圣上十有**还是会选择保儿子的。。。。。。

    蓝明东自三十岁踏入官场,在朝堂上浸淫了二十几年,最起码的那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自保,至于能不能从这泥沼中拔出脚来,那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兄弟俩感叹一番,议定先继续盯着燕王府,摸清徐先生和蓝三爷的深浅,蓝明东负责在蓝三爷口中探话,而蓝二老爷因为职务之便,就负责摸清徐先生的底细。

    至于隐藏至深的那一股势力,是行事干净利落的老手,屋子里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线索,算是暂时断了线,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以后不会再出来做鬼,蓝家现在也是家大业大,看起来,是得悉心整顿一番了。

    蓝明东因为心情极其不佳,下午难得一见的告假回家,连外书房都没进,直直的来了后院,先和蓝大夫人透了个底。

    等知道自家女儿做出的好事,打的一手好盘算后,他这火气可就彻底压不住了。

    无他,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特殊时刻,越是出梢的人,就越容易引出事端,这次蓝佳音阴差阳错,不算过反是功。

    但是下一次呢?

    下一次这孩子还能这么幸运吗?

第十九章 发落() 
不论是作为一家之主,还是作为一位父亲,蓝明东都得将一切不稳定的因素,扼杀在摇篮中。

    所以,他才硬着心肠,板着脸,********的要给这个顽劣的小女儿,狠狠的来上一回下马威,也好趁着孩子胆怯,赶紧的拨乱反正。

    “你知错吗?”

    “女儿知错,愿认罚。”

    “呦呵,这认错还认的挺快啊。”蓝明东不禁摸着三缕美须,瞧了一眼身旁的妻子。

    “哦,那你就不替自己辩解,辩解么?”

    “错了就是错了,女儿无话可说,因着女儿的顽劣,让您和娘亲着恼担忧,是女儿不孝,还请父亲责罚。”

    说着,蓝佳音还脆生生的磕了一个响头,“嘭”的一声,当即就听的蓝大夫人猛吸一口冷气,心里抽着抽着疼,连忙扭脸瞧着自家甚是威严的老爷,泪汪汪的无声求情。

    蓝大夫人比蓝左相足足小了十二岁,算得上是位小娇妻,再加上她本就貌美,又格外的会打扮,这会含泪哀求的瞧过来,蓝左相登时就觉得心里一阵猛跳,脱口斥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这般不爱惜,真真让人着恼!”

    蓝大夫人听他的措辞越发严厉起来,立时便瞪了过来,一双妙目仿佛在说:“我这是让你从轻处置,你怎么还越发厉害上了?”

    蓝左相不禁是一阵咳嗽,暗道:“古人说女色误国,诚不欺我啊!”

    清了清嗓子,正色言道:“念在你年幼无知,又是头一次犯,兼之认错的态度很好,为父便从轻处置吧。”

    蓝大夫人赶紧指指青石地砖,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蓝左相连忙颌首,表示明白,“你先起来,别明儿去祖母处请安露了马脚,可就更乱了,此事便到此为止,再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了。”

    蓝佳音一直垂着头装鹌鹑,并不知自家父母大人那些极有爱的互动,一听自家父亲大人发了话,能站起来了,晓得事情已经进入了尾声,不禁是轻吁了口气,扶着腿艰难站起。

    罚轻也好罚重也罢,只要能将这一页赶紧的掀过去就成啊,心力交瘁的她,现在只求能快点被放回自己院子,在那个完全属于她的地方,好好的歇上一口气。

    蓝左相本意就是震慑下女儿,好让她心存惧意,以后不敢再胡作非为,因此便还是老法子,罚蓝佳音禁足半月,写大字三百篇,年前交上。

    写字蓝佳音倒是不怕,可是这禁足就要了命了,时间对她来说,无疑就是最珍贵的东西,让她十五天不得动弹,那非得急死不可!

    可她才要哀求父亲大人开恩,便瞧见娘亲用眼神示意自己住口,本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蓝佳音深吸了口气,屈膝道:“女儿愿意领罚,谢父亲,娘亲管教。”

    蓝佳音忍着膝盖上的阵疼,暗道,“这个身子太娇弱,才跪了多大会,便成了这个样子,可真是娇养的太过了。”

    一边暗下决心,更要好生的锻炼,一边一瘸一拐的蹭出了厅门,侯在门口的康嬷嬷赶紧迎上来,含泪道:“哎呦喂,这是怎么了,大老爷要这般发作您?”

    “快来,嬷嬷背着走。”

    伏在康嬷嬷不算宽大,但却异常温暖的背上,蓝佳音憋了大半天的委屈,这才得以倾泻,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一滴一滴的滴在康嬷嬷的颈间。

    康嬷嬷只觉得心都要碎了,抬手将蓝佳音往上拱了拱,顺势一抹眼泪,哽咽的劝道:“好小姐,莫委屈,还有嬷嬷疼你呢。”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儿,赶忙补救道:“大老爷肯亲自加以管教,那是看重您呢,咱不生气,得高兴才成!”

    “嬷嬷的箐箐儿,乖啊。。。。。。”

    大约只有在此刻,蓝佳音才会觉得自己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个脆弱又感情丰富的小女孩。

    锦珠和紫洛在两边扶着,都是眼泪汪汪,紫洛隐约晓得,是自己这里出了错,让二夫人那边插了手。

    不禁是悔恨交加,哽咽道:“都是婢子立功心切,问姑妈话的时候,也没先看看周围的情形,不定被谁听了去,连累了小姐您,着实该死!”

    “不怪你,都过去了,再说也不一定就是你那儿露的风,咱们以后凡事小心,这次权当买个教训就是。”身边的人小的小,老的老,唯一当用的锦心又不在了,蓝佳音也只能是怀柔笼络,提点敲打,只盼这些孩子都是聪明的,能早些顶用吧。

    锦云轩本就在兰萱院的后头,从右边的角门出去,不过一炷香就到了,主仆几人还没到院门,先听见几声哭喊,随即便忽的没了声气,心里都明白,这是被人捂住了嘴。

    果然,没多会,锦云轩的门里就出来了四五个婆子,两个扭着发乱钗斜,泪流满面的锦意,剩下的手里拿着包袱被褥。

    只见锦意的双手被捆在后面,口中塞着某个婆子脏兮兮的汗巾,紫色绣花袄儿上少了两个包金扣子,脚上还少了一只绣花鞋,无比的凄惨狼狈。

    她一见被康嬷嬷背着的蓝佳音,登时就像那濒死的鱼儿疯狂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惊慌害怕,拼了命的发出求救的信号。

    锦意已经背叛了自己,留下是绝不可能了,她对领头的小刘妈妈柔声道:“妈妈,锦意再怎么犯错,总也是伺候了我七八年的老人儿,您就瞧在她尚算尽心的份上,赏她一份该有的体面吧。”

    小刘妈妈才一回来,就被吩咐了差事,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呢,可眼前人不但是夫人的眼珠子,还是小儿子的新主子,总是要恭恭敬敬的。

    便陪着笑道:“小姐多虑了,锦意年纪大了,咱家相爷亲自做主,赐了桩婚事,这可是极体面的好事儿,她这会想不明白也无妨,一会家去,她老子娘自然会劝她回心转意的。”

    听到只是配人了事,蓝佳音便不再多说,只不过,锦意不是定给侯妈妈的孙子了?怎么这会又配给了别人?

    她虽然不知详情,但也能透过蛛丝马迹,想到侯妈妈一家怕是不好了,这事已经闹大,不是她能管的了,再多想也是没用。

    她在松软的靠垫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忍痛让黄桂给她用药油推开膝盖上的乌青。

    倒吸着凉气吩咐道:“嬷嬷,你和锦珠去开了箱子,拿二十两银子,再捡一套银饰,两匹尺头,让青螺送去锦意家里,算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给她添妆。”

    等药油推开,黄桂用热帕子给她热敷的时候,蓝佳音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朦胧间,一会看到李维臻风神俊秀的站在湖边,口吻讥讽的跟她说,才不会让一个罪臣之女踏进安信侯府。

    一会又看到命中的天魔星,用那对灿若星辰的桃花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似笑非笑,又隐隐透着寒凉,就像一把无形的匕首,直直的扎进她的心里,连心肝儿都是颤的。

第二十章 身边处处温情在() 
几番挣扎,蓝佳音费了老大的力气,才从这个无比古怪,又十分吓人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便依稀听到门外有人小声说话,“呦,那也睡了一个多时辰了,可不敢再睡了,一是还没用晚饭,二是怕半夜醒来失了觉,那可怎么好呢?”

    说话的声音很熟悉,想了想,蓝佳音这才反应过来,是娘亲身边的大刘妈妈,定是父亲今日在家,她脱不了身,这才让心腹过来瞧自己怎样的。

    蓝佳音抬手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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