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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无不点点头。庞统呵呵一笑:“这只是其一,其二还需派兵走新城,过上庸,从汉中侧面袭击,一则可以拿下上庸作为我们防备西面的屏障,二来,也可助马超一臂之力,让马超将我们当成盟友!”
龙飞哈哈大笑:“好!一石二鸟,果然好计!”
荀彧想了想:“那这益州之事就暂且不管了?”
“不不不……!”庞统连连摆手:“刘备大军已到成都,各级官吏纷纷投降,一则是因为黑冰从中斡旋,二则也是孔明对部下约束得力,照这架势下去,刘备绝对能在益州站稳脚跟,若是等到那时我们再进攻就有了难度,趁着现在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这么说来我们要两面开战了?”荀彧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就有些痛苦。在荆州这些年,荀彧管理政事,可以说是荆州的大管家。每次提到钱粮的事情,就好像要割荀彧身上的肉一样。所以荀彧得了一个财迷的外号。
典韦鄙夷道:“你这个财迷,不打仗哪来的地方,没有地方哪来的钱粮,这些钱粮都是百姓的,每次一听打仗你就害怕,又不让你上战场,怕个鸟?”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龙飞狠狠的瞪了典韦一眼:“打仗打仗,你就知道打打杀杀,岂不知古人云上兵伐交,中兵伐谋,下兵伐战,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打仗就要死人,那些兵卒也都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他们死了家人会多伤心?”
众人一听这话,一个个全都不在言语了。荀彧对着龙飞深施一礼:“主公仁慈,天下有救了!”
龙飞笑着将荀彧扶起:“文若也是爱民之人,你我彼此彼此,以你之见我们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两面开战?”
郭嘉这个时候站出来道:“这个简单,少派一路就是了,主公好像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鲜于辅。”
经郭嘉这么一提醒,龙飞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鲜于辅可是自己手里的秘密武器,上一次的河滨村之战,于禁、曹仁围着凌统的时候,正是鲜于辅率领自己的一万影子军团趁乱点了曹军的战船。虽然事后众人都有所怀疑,可是都没有找到龙飞派兵的任何痕迹。
龙飞笑道:“神才果然是神才,区区一万兵马,文若应该没有异议吧?”
随即,龙飞便下令,以徐晃为主帅,管亥为副将、吕蒙为行军校尉,率三万大军,从襄阳出发,开始进攻新城,以上庸为最后目标,策应马超进攻汉中。另外,再派鲜于辅率领自己的影子军团,偷偷潜入益州,不求争夺城池,只求骚扰刘备大军,减缓刘备进攻成都的步伐。派遣蒋干前往西凉,册封马超为伏波将军,韩遂为建威将军,统领西凉兵马。
一切刚刚安排完毕,所有人起身正要走的时候,徐庶又接到了一条消息,是从邺城送来的消息。曹操已经派遣蒋济前来襄阳,准备接回夏侯惇、夏侯渊兄弟。
徐庶一听,立刻怒道:“这曹操好不要脸,竟然还有脸来要人!”
庞统道:“这有什么,既然战争已经结束,两家的恩仇也算到头了,夏侯家可是曹操的本家,要回自己的人无可厚非,只要给出合适的条件,放了这两人也不是不可以!”
郭嘉也道:“当初让曹操拿益阳、枣阳、平春三城来换,曹操不肯,现在来不知道会拿什么换,以我之意,荥阳可是个好地方,扼守洛阳的门户,等我们拿下益州,继而占领凉州之后,长安、洛阳两座大城可不战而得!”
“奉孝好大的口气呀!”贾诩笑着说道:“拿下益州,占领凉州这不知几时才能完成,如今就开始计划了?”
众人又是一阵笑。龙飞摆摆手:“好了好了,该干事的赶紧去干,至于要不要荥阳,一切等那个蒋济来了再说!”
蒋济带着曹操深深的嘱托。赤壁之战曹操损失惨重,曹家和夏侯家都算是自己的本家,偏偏受伤的都是这两家人。曹仁战死,夏侯兄弟被擒,这一切对于曹操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回到邺城之后,宗族之人纷纷来找曹操哭诉,曹操却又不能躲开,所以他才强忍头疼,派蒋济前来荆州要人。
临走之时,董昭就对曹操说:“主公,当初龙飞要以枣阳、益阳、平春三城交换,主公不肯,这次去恐怕龙飞会狮子大开口!”
曹操叹了一口气:“开吧!我要看看他龙飞要那里?难不成还要我邺城不成?”
“邺城倒是不会,以属下猜测,至少是在洛阳周边!”董昭自赤壁回来之后深的曹操信任,嫣然已经可以与程昱相比,让其他谋士格外的嫉妒。
刘烨冷笑道:“洛阳早已被董卓烧毁,百姓也被董卓迁往长安,他要洛阳何用?若是我,我就不要!”
董昭道:“正因为你不是龙飞,所以你看不出龙飞的目的,龙飞虎视天下,目标绝不是小小荆州,益州、西凉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拿下这两地,再有洛阳,好端端的三辅之地,四塞之地,天底下最难啃的骨头龙飞便可不战而得!”
董昭这话出口,不少人都觉得很有可能。若是龙飞真如董昭所言,大汉的西面半壁江山全都落入龙飞手中,那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曹操叹了口气:“军师说的很对,可是如今,我们有人在人家手上,不答应又能如何?”
董昭道:“主公勿忧,我有一计可让龙飞打消占领洛阳的念头!”
“哦!快说!”曹操脸上的表情立刻好了不少。
董昭慢慢道:“主公可将汝南让给龙飞,比起洛阳,汝南更加富庶,又地处中原,龙飞不在襄水之东住人的目的就是担心我们汝南之兵的袭击,他的宛城孤悬在外,所以龙飞才将治所留在襄阳,若是主公肯让出汝南,龙飞定然喜出望外,一则可以给江东一个假象,让江东认为龙飞又吞并他们之意,二来,这汝南龙飞迟早不会放过,让龙飞似平春三城那样拿下,倒不如用来换回二位夏侯将军好一些!”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程昱急忙插嘴:“汝南可是我们防备龙飞的一道屏障,没了汝南,陈留便成了一座孤城,龙飞随时都可以饮马黄河,我们的中原几州岂不危险?”
“是呀!是呀!”不少大臣跟着程昱一起议论。作为即将出使的蒋济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曹操拿不定主意,他便不能随口答应龙飞的要求,会让龙飞觉得没有诚意,对放归夏侯兄弟没有好处:“主公!属下以为,三辅之地虽然不错,却更加靠近西凉,很容易遭到攻击,而我们又鞭长莫及,而汝南却是中原之地,放弃汝南,倒不如放弃洛阳好一些!”
曹操深吸一口气,似乎变的优柔寡断起来了。他很想按照董昭的想法来,必定董昭目前还没有说错过一次,可是他也不想放弃汝南,所以他犹豫了。曹丕对曹操道:“父亲,洛阳乃是龙兴之地,大汉朝在此十二朝,放弃洛阳恐不吉,孩儿以为董军师说的有些道理,三面鼎力,好过东西相对呀!”
曹操看了曹丕一眼,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曹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曹操意外,不由自主的重复了一遍:“三面鼎力,东西相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好!就听军师所言,蒋济,你此去绝不可让出洛阳!”
第341章 益州危局
蒋济还算一个称职的外交官。为了不引起龙飞的反感,来到襄阳的当天,他按照襄阳的规矩,先去属衙递上自己的名帖,清清楚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来意。龙飞也没有为难他,第二天中午便接见了蒋济。
蒋济首先献上了曹操的礼物,金银珠宝自然不用说,期间还包括一件兵器,是一柄剑,一柄造型古朴的宝剑。曹操知道龙飞是一个好武之人,便投其所好想用一柄剑先堵住龙飞的嘴。此剑宽三寸,长三尺一寸,通体乌黑,剑柄上也没有什么宝石之类的装饰。套着简单的牛皮剑鞘,静静地躺在盒子中。看剑柄的样子,磨损严重,应该是经年累月被人握着造成的。
蒋济见龙飞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宝剑,一看就是个识货的主。蒋济微微一笑,从盒中拿出宝剑,双手奉到龙飞的面前:“此物乃是我家主公的佩剑,历经几百年的风霜,从来没有离开过曹家,今日我家主公将此剑送于龙将军,希望龙将军能够放归二位夏侯将军。”
“笑话,一柄破剑就想要回俘虏,你们可真不在乎夏侯惇和夏侯渊!”徐庶冷冷的说道。
蒋济一笑,并没有回答徐庶的话,而是对龙飞道:“将军请看,此剑刃之上有青虹二字,可是当年欧冶子所造的青虹宝剑,此剑历经几百年风霜,依然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乃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宝剑。”说着话,蒋济呛啷一声将宝剑出鞘。乌黑的剑身透发出阵阵的冰冷。龙飞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好剑!”
蒋济笑道:“曹公用天下第一的宝剑交换夏侯将军,这笔生意龙将军不吃亏!”
郭嘉走过来,绕着蒋济转了两圈:“蒋先生何必说笑,曹操肯定准备的不止这些东西吧?不如蒋先生全都拿出来,就算这宝剑再锋利无比也不能吃不能用要来无用!”
蒋济点点头,将宝剑归鞘:“郭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既然如此那就请龙将军说说,除了这些你们还要什么?只要龙将军能放了二位夏侯将军,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
“哈哈哈……,爽快,我最喜欢和爽快的人打交道!”龙飞哈哈大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除了这些,还有一样必须答应,如果岳父能将荥阳归还朝廷,我就可以放了夏侯惇和夏侯渊!”
听到荥阳两个字,蒋济便是一愣。并非觉得龙飞要的这个东西有什么不对,而是佩服董昭的判断。来的时候董昭就曾说过龙飞志在天下,最有可能就是洛阳。虽然龙飞没说洛阳,但荥阳乃是洛阳的门户,得了荥阳也就切断了曹操与洛阳的联系。
“怎么?不愿意给?”典韦大声嚷嚷:“敢说一个不字,老子现在就去宰了夏侯惇和夏侯渊!”
蒋济连连摆手:“不不不,只是这荥阳早已经是空城一座,如今在曹公的治理下虽然有了些起色,却并不富庶,龙将军要这荥阳就是给自己背上一个包袱,龙将军想想还有其他何地?只要龙将军开口,我定然奏请曹公将那里让给将军!”
“没了,我们就要荥阳!”典韦一口咬定。
蒋济点点头:“此等大事,我这种小官可做不了主,龙将军可否给我几日,奏报曹公之后给将军答复如何?”
许褚冷笑道:“蒋先生可想清楚了,当初我家主公希望曹操能将益阳等三城归还朝廷,是曹操不愿意,最后被我们拿下,若是曹操没有答复,就不怕我们发兵荥阳?”
蒋济连连祈求。龙飞便给了蒋济三五天时间。时间一晃而过,蒋济这么说只不过是个幌子,趁着这个机会将情况报告曹操,让曹操派兵进驻荥阳,免得再出上次的乱子。曹操一面增兵荥阳,蒋济一面找借口推脱。你来我往,十几天之后,荥阳传来消息,曹操派大将李典率领五万大军已经占领荥阳,正在加固城墙。
郭嘉叹了口气:“看来曹操这次是早有防备,这荥阳是没戏了。”
“不给荥阳,咱们就宰了夏侯惇和夏侯渊。”典韦一脸的怒气。
庞统连连摆手:“万万不可,如今我们已经派兵前往上庸,还要对付益州刘备,已然是两面开展,若是这时候与曹操发生矛盾对我们不利,荥阳乃是一座孤城,曹操就算占了也不能久守,既然他不给,我们可要别处,等我大军回来再夺不迟,不但得了荥阳还多一地也是好事。”
龙飞也有些懊恼,当初想要荥阳的时候就该立竿见影先派兵再说,如今后悔已经晚了。龙飞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想想还有什么地方,这荥阳就先放一放。”
众人思来想去,徐庶提到了一个好地方那就是汝南。汝南乃是中原与荆州的接壤,拿下汝南便会给荆州形成一个屏障,让本来扁长的荆州变得宽一些,大军也有回旋的余地。这个建议当然也遭到了蒋济的反对和推脱。来来回回又是十几天,最终曹操同意了这个交换条件。一切都按照董昭的计划实现了。
交换夏侯惇和夏侯渊的那天,汝南太守满庞率领大军退出汝南,双方交接的还算顺利。龙飞命令李严从平春移兵汝南,作为前哨。夏侯惇、夏侯渊被松开手脚的时候,转过身同时恶狠狠地看着龙飞。夏侯惇更是指着龙飞的鼻子道:“你给我听好了,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汝南归为龙飞的版图,安排官吏等事情全都交给了荀彧,接下来就看汉中和益州的战事了。汉中这边还不错,张鲁虽然在汉中得到了百姓的支持,但是兵力不强,欺负刘璋有些本事,面对凉州马超与荆州龙飞的两面夹击,张鲁就显的有些捉襟见肘。
张鲁急忙停下进攻益州的大军,分兵御敌。阳平关一战,张鲁被马超击溃,根本没有余力照顾上庸等地。徐晃等人轻而易举的拿下上庸。如今的张鲁仅仅剩下一个汉中苦苦支撑。因为张鲁的溃败,成都的刘璋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收拢大军在黄权等人的支持下,准备于刘备誓死抵抗。
张松曾经建言与刘备谈和得到了法正、孟达等人的响应。虽然已经让刘璋动心,但还是没有完全说服。眼看着刘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刘璋急的团团转。也有人建议向龙飞求助,却被刘璋否定了。刘备叛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龙飞要比刘备更加的奸诈,他若来蜀,真的就没有自己的好日子了。
“报……,禀主公,刘备大军已经抵达德阳,张任大都督建议主公坚壁清野,或许可以挡住刘备!”
传令兵的话还没有说完,黄权立刻道:“主公,这是个好办法,刘备叛乱,我蜀中百姓必然不会将粮食留给他们,从德阳到成都还有一百多里,如果我们坚壁清野,刘备大军兵粮短缺便会如鸟兽散,到那时出兵定能取胜!”
张松一听知道不妙,连忙道:“主公万万不可,老主公对蜀中百姓有大恩情,百姓才愿意跟着主公,若是主公下令坚壁清野或许可以挡住刘备,然百姓们怎么办?他们没了粮食如何生活,数十万难民涌入成都,成都便会大乱,此乃张任纵兵之计,主公万万不可答应!”
法正也道:“是呀!刘备已经控制了江州等地,岂能没有粮草,此乃下下策,非但挡不住刘备还会害的主公民心尽失。”
“你们两个奸贼!就是因为你们当初劝主公留下刘备才会有今日之祸,竟然还在主公面前胡言乱语!”黄权大怒:“主公,此二人乃是刘备的内应,请主公斩了这两人。”
几人还要再说。刘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敌人已到眼前你们还如此争吵,难不成真要看着我被刘备所擒吗?”
刘璋这么说话,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刘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我父子在蜀中这么多年,蜀中百姓竟然纷纷投靠刘备,对我父子的恩情不念及半分,也罢,由他去吧!”刘璋说完,垂头丧气的回后堂去了。
德阳乃是成都最后一座门户,打下德阳成都就在眼前。然而蜀中大将张任利用手中的兵马在德阳死守,诸葛亮命魏延等人连续攻打数次依然没有效果。他最担心的还是身后,趁着龙飞与曹操决战赤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