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妻,束手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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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妻,束手就爱-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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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之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边走边答,“医生说基本没什么问题了,但需要休养。你也多注意身体,不用为我和她的事太担心,身体是自己的。”

    华雪静静地听着,冷之清浅淡的关心,是对自己,也更是对丁柔,他的眼神和心思,谈话之间根本不用猜想都知道全然系在病房里的丁柔身上。既甜又有淡淡的苦涩,她只是笑笑,不再说什么。

    ******

    空留丁柔一个人在的房间,更显得空荡荡的。

    听着身边终于没有了声音,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明明没有了睡意,自己也明白自己是在赌气,却有些无名的失落感。刚才,冷之清分明是该在自己身边的,却被“华小姐”一句话,便叫走了。

    想着,心口更有丝丝缕缕的疼。

    门口忽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她抬头,“谁?”

    门是开着的,对方也只是站在门口客气地敲门示意。目光追寻过去,丁柔看到护工手里捧着的几个饭盒,她点了点头,对方才进了门。

    “这是华小姐特意安排的厨师做的,”护工仍然口口声声说着华小姐,一五一十地在讲述,“美国不比大陆,很多滋补他们并不在意,华小姐专门要求空运过来许多新鲜食材,给您煲的汤。。。”

    “好了,我没有胃口,谢谢。”丁柔听着字字句句不离“华小姐”,尽管忍耐力足够,却还是不想听下去,扬了扬手,她继续躺下。

    “华小姐知道你可能没有胃口,这里还有山楂粥,”护工比她的耐性更足,彬彬有礼地,打开每一个饭盒,“相信丁小姐一定会开胃,一定会喜欢的!”

致命之爱(冷与柔38)

    “华小姐知道你可能没胃口,这里还有山楂粥,”护工比她的耐性更足,彬彬有礼地,打开每一个饭盒,“相信丁小姐一定会开胃,一定会喜欢的!”

    “我没有胃口。”丁柔的眉头皱的紧,不知道护工是刻意的还是无心的,所有有关华雪的话题,都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很快,米粥散发着山楂的香味飘散到跟前。

    嘴上说着不饿,但俨然,丁柔无法拒绝这样一碗香喷喷的米粥。拗不过护工的左右劝说,她还是接到了手里,喝了起来。毕竟是从大陆运回来的,纯粹的米香,带着山楂的酸味,确实很有一种提升食欲的感觉。

    “丁小姐多吃一点,把身体养好了,这样对女人而言才是真正的好。”护工看着丁柔,忽然语重心长起来。

    丁柔有些不习惯被如此的温和对待,生涩地露出一点微笑,很快便再度恢复了平静。把碗放下,她把手轻缓地放在小腹上,感觉到里面一阵阵的隐痛。

    纵使她是对疼痛的忍耐度很大,还是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而这后果,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做女人很难,无论是经历什么样的痛苦都是这样的。”护工看着丁柔的动作,轻声道,“无论是像华小姐那样,斟酌思虑来思虑去,还是回美国,看着触不可及的冷先生。还是像丁小姐这样,忍受着女人最不想忍受的事情。。。”

    丁柔有些愕然,看着护工,她却只是低眉顺眼地将剩余的饭菜放到丁柔面前的小桌上,转身走出了病房。

    呆愣地看着小餐桌上的食物许久,丁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了。分明色香味俱佳,只是,喝了一碗糊弄了一下肚皮的粥,竟然可以撑着硬是不想继续吃什么。

    趁着没人在身边,她翻身下床,往室外走去。

    屋外的阳光很灿烂,清澈的天空如洗,没有一点儿的玷污感。这样的天空,她已经记不得是有多久没有看到了。

    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重的深呼吸,她静静地享受着周围祥和的一切。只是,这份安然很快被身后的交谈声打断了。

    “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一个女声,听起来并不是善于争执的人,相反,是很平静地在叙说着面对自己的不公,“我都可以容忍,你也知道我这次回来的目的,是想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找到了那个让我放心的人。可是,我很清楚地感觉到,你没有理由让我放心。”

    话说多了,才感觉身后的声音很熟悉。丁柔向来是不多事的,但女人的直觉,让她想要回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要偏头去看一眼之际,身后忽然响起了令她心底一惊的声音。那个声音,任凭她这一生都会在心里的敏感度上留下一种印迹,惯常冷调的磁性声线弥漫在身后,“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与她无关?

    丁柔没敢再回头,只是僵坐在长椅上,失神地听着身后的对话。这句话,明明是她之前总对他说的,现在又怎么变成了他的口头禅?

    “但你和我的事,与我有关,”华雪再柔和的话语也忍不住略带急促,“清哥,你知道我是特意为你回来的。我这么久都始终单身,为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冷之清有短暂的沉默,片刻,回应道,“知道又如何?”

    “你是不是。。。太残忍了点?”华雪隐隐带了些哭腔,“就为了她,你分明知道她留在你身边的目的。。。你和她有了孩子我不管,你对我冷言冷语我也不管,但是,你答应我父亲的,忘记了吗?”

    冷之清确实愣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尤其是在自己打算复仇的那一天开始,就几乎把之前的事情全部抛掷在脑后了。他知道华雪所指的是什么,而他,始终认为复仇是一件漫长的事,从来没有把当初那个承诺放在心上。

    但是,华雪提起了,他却没法完全将那句不经意的话从记忆中抹去。

    丁柔在身后,听着两个人都没有了声音,莫名的,她的心脏开始乱乱地砰跳起来。一种不好的感觉渐渐地升腾起来。

    “我记得,”冷之清一字一顿地说,“复仇结束后,如果你还未嫁,我。。。娶你。”语罢,他自己几乎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后悔的话他是不该说的,也不该想的,他一向认为,人只要选择了,就不要去后悔。

    但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是果断地后悔了。而父亲曾经说过,冷氏最重要的是诚信,不能守住承诺的人,人生将一事无成,更将没有意义。。。

    “你记得就好。”华雪的语气慢慢地平静下来,她一直不是个小家子气的人,听到冷之清的话更是安心下来,“我会等你,你也要记得这句话。”

    放下心来,她柔和地,却也算大胆地挽起冷之清的手臂,往楼上走去。

    空留一个人在长椅上,丁柔眼神有些空洞。她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想些什么,又该想些什么。刚才两个人的交谈很明显了,她听得一清二楚。

    或许,自己才是那个夹在两个人之间的人。而冷之清的反应,沉默,却对华雪的话不带一点儿的质疑。

    不过,也没错,华雪听上去一直是个很自由柔和的人,随性,大方。大方到。。。就连为了冷之清怀孕流产的自己,她都可以悉心安排一顿滋补的餐饮。

    想着,眼眶有种湿润的液体流下来。

    丁柔隐约觉得有点痒痒的,一抹,才发觉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流眼泪了。她有些说不清楚,自己这份眼泪,到底是什么意义,是失落,是懊悔,还是什么?

    病房里。

    冷之清心绪不宁地走进房门,眼神轻瞥过去,才意识到病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一旁的餐点,正好端端地放在桌子上,没有一点儿动的痕迹。

    胸口一阵紧绷,冷之清夺步出门,整个人都有些凌乱,看到护工,按耐不住地低吼道,“人呢?!——丁柔她去哪了?!”

致命之爱(冷与柔39)

    胸口一阵紧绷,冷之清夺步出门,整个人都有些凌乱,看到护工,按捺不住地低吼道,“人呢?!——丁柔她去哪了?!”

    没有了她在身边,他的神经都是慌的,像没有降落的直升机一样,找不到焦点。

    护工更为惊慌,忙不迭应道,“不知道。。。丁小姐刚刚还。。。还在、在屋里。。。”语无伦次,更是被冷之清的态度所惊住了,根本应答不好。

    冷之清皱了皱眉毛,转身,迅捷地顺着走廊搜寻过去。

    病房里,只剩下有些落寞的华雪。看着护工走进病房,她清浅地问道,“怎么没有照看好她?——就算是美国不在意这些,你还是应该想到,一个小产的女人,身体是有多虚弱,按照大陆的传统,是该好好地保养一阵子。。。”

    “小姐,您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护工终于忍不住,有些担忧地看着华雪,“那个丁小姐,就算是和冷先生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她为人冷淡,心里想些什么谁都摸不清楚。我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真的是不忍心看你还为了冷先生而心力交瘁。”

    护工的眼神有些晶亮,在她的眼里,华雪的容忍度实在是到了令人费解的地步,而到了这个程度,太令人心疼。

    华雪却并不在意地笑了笑,眸光里没有一点的变化,“他在意她,却不在意我。如果她好了,我想清哥也会觉得幸福,那个时候,也许就不会这么吝惜给我一点点的注意和目光了也说不定。”

    如果说是傻的话,她愿意傻到底,只为了她。

    ******

    走在街头,身体一阵阵的虚弱感,明明是很好的天气,却由于不适而感觉一阵阵的晕眩。丁柔缓缓地走在医院外的马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视线里再也没有医院的影子,直到周围的人对穿着病号服,脸色泛白的她投注过来许多的异样目光,她才放松下来。

    走到一间电话亭,她熟练地拨出了一串号码,抿着有些发干的唇,低声道,“我出来了,请接应我。”

    没有十几分钟,已经有一辆黑色的子弹头车辆不引人注意地停在了电话亭旁,紧接着,两个行动果速的黑衣人下车,将丁柔带上去。车门关闭,很快,周围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恢复了平静。

    躺在床上,丁柔若有似无地睁眼,看着点滴从输液管里流动着,随便地吃了点东西,总算是复原了一点体力。脑海还是有些僵持的感觉,眼睛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忽然,门被轻缓地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她不由地暗暗抓紧了床单。

    “还算你识时务,”男人凛冽的笑着,对她的归队表示很满意,“组织都要放弃你了,不过,还是愿意给你和左尼一个机会。毕竟——尽管知道了你的底细,冷之清还是没有排斥你!”

    丁柔的脸庞仍然平静不已,她看着老板,默不作声。

    老板以为她在默认,绕着病床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实话告诉你,给你机会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浪费掉。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丁柔如同惯常的公私分明,仍然平淡地回答,“我明白。”

    “明白?!”老板听着她白开水一样的回应,有些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之前你也明白,怎么还屡次失手?”嘲弄比询问更多几分。

    这样的态度,丁柔很明白,她皱眉,终于还是咬了咬唇,淡淡地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以卵击石,她知道就算说什么也没有用,而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确实无法做什么。

    之所以回来的原因呢。。。

    她的脑海再度呈现出冷之清的样子,她想,可能是不想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被他看到。此外,也让他能够清醒地有一个选择吧。无论,这选择最后会是什么。

    想着,心口有一阵的窒闷。

    “你现在先休养身体,我们决定让他先平静一阵,观察一下他的情况。”老板抚了抚自己的伤口,流水账一样地吩咐开来,“你这个状态不宜执行任务,但是,放长线钓大鱼。你慢慢地抻着他的念想,最后我们一网打尽。”

    丁柔没有丝毫质疑的余地,最后,却轻缓地吐出几个字,“原因是什么?”

    原因,到底是什么?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想要复仇的原因,之所以当初想要奋不顾身地选择这个任务,去面对冷之清,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想要报仇的原因。。。

    但究竟为什么,组织一定要对冷之清赶尽杀绝呢?

    这个问题之后,她颇有期待地等着老板的回答,但看到的,却是他僵了一下的脸庞。但那种僵持转瞬即逝,他立即恢复了气势,看着丁柔,微挑眉,“你是个老战员,知道有些涉密的东西,就不该多嘴。”

    丁柔张了张口,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她第一次因为所谓的“涉密”被老板暗示警告。她向来不是个喜欢多问的人,只是,这么久了,为何她一直在执行这个任务,多次失败,组织却始终不收回成命,相反,出乎意料地一再给她机会,就是要将冷之清收到底呢?

    太多的问题,她也想不清楚,也无从去想。

    闭上眼,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丁柔努力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蛛丝马迹。纵使竭力控制,冷之清的影子,还是不可控制地就窜到眼前,一幕幕,犹如过电影一般。

    只是,不知不觉之中,忽然新添了一个角色——华雪。

    只要想到,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和凉薄感。自己,大底还是害怕在不在的日子里,他会选择她,不是吗?

    苦笑着,丁柔沉沉地睡过去。

    ******

    已经半个月了。

    “清哥,你真的确定,你还要这么消沉下去?”一开门,迎面而来的冷之清毫无光彩的眼神看了华雪一眼,不顾她的询问,带着满身的浓烈酒气往屋里返回去。

    “我很清醒。”冷之清的脸色低沉无比,语气如是。

    没错的,尽管他在喝酒,喝了很多很多,却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喝不醉。

致命之爱(冷与柔40)

    没错的,尽管他在喝酒,喝了很多好恩多,却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喝不醉。

    华雪看着他的样子,于心不忍,走到洁净无比的厨房里,找了半天,为他煮了一杯咖啡。

    “我不喝咖啡。。。”冷之清有些落寞的眼神随意地落到华雪手上端的杯子上,低声犹如呢喃一般,“我,只喝茶。”

    依稀,眼前似乎出现丁柔在她的厨房里,为他沏茶的瞬间。一幕一幕太多了,他的胸口一阵阵的刺痛感。

    “她只是你生命的一个过客,”华雪凝视着他把自己悉心煮好的咖啡放到一旁,皱起眉头,暗暗地叹息一声,“你至于如此吗?至少,你要活好了给她看,你是冷之清,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失恋的男人!”

    这么久以来,以酒买醉的是冷之清,浑浑噩噩地,几乎连复仇计划放弃的了,也是冷之清。只是,这个冷之清,似乎就由于某个人的毫无音讯,而变得萎靡不振,像是受了重大伤害之后的黑豹,只知道舔舐自己的伤口,躲避在某处不敢再出来。

    这样的他,让华雪觉得陌生,更觉得心痛。

    “我是个普通人,”冷之清苦笑着,再度擎起手中的杯子,灌了一口酒,“我宁愿自己是个普通人,我要做最普通的生活。。。为什么也这么难?!”想过最普通的生活,和丁柔,他只想要拥有她一个人,来过最平常的生活而已,为什么还这么难?

    “清哥,你确定她还活着?”华雪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半响,冷之清没有回答。屋子里的空气,冷得几乎要结冰一样。但说就是说了,问就是问了,华雪紧咬着嘴唇,等着冷之清的回应。

    终于,他暗灰了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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