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她是魂,亦不在乎她是不是仙,只是想要她永生陪在自己的身边,她必须修练得以仙身,方能永远。
“夭夭,你愿意为我修练成仙吗?”他看着她紧张的问。
桃夭夭嘴角一抽:“阴魂也可以修道成仙?”
“没有这个史例。”他如实回。
“你别忘了,我是一个永世不得超生的阴魂。”桃夭夭提醒。
慕即离红了红唇:“所以,要双修。”
桃夭夭见他的脸『色』有着一抹可疑的红,想着这双修二字,嘴角又是一抽,难不成双修要一男一女合二为一?那不是要与他……心“咚”的一下,咻的下感觉脸微微发热,她故而垂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窘态。
突然之间,静的只听到两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慕即离终是按捺不住的问:“夭夭,若为我,你可否愿意受着界规的束缚与我双宿双飞?”
良久不见她回话,慕即离失落的垂下眼睑,轻声一叹。
桃夭夭猛然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慕即离,我的答案不是已给了你吗?”
都愿意将命和他栓在一起了,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看他平时那么多的心思,怎的就这个问题上老纠结着。
慕即离以为是她的沉默回答了自己,肃着一张脸不说话,眼中的失落感刺了桃夭夭的眼。
她一拳捶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襟以惩罚他的迟钝,咬牙切齿:“那日,你当看天帝和唐泽的面问我愿不愿意把我交给你时,我是怎么回答的,难不成你都忘了?”
一句话点醒了慕即离,他神『色』一喜,不禁的拥她入怀笑开了嘴。
桃夭夭双手回抱着他,嘴角微微一勾,眉眼轻弯,笑的舒心。
唐泽未追到那人,回到炼狱见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轻咳一声打断两人。
慕即离斜睨了一眼坏自己好事的唐泽,不情不愿的放开桃夭夭,没好声揶揄他:“凭你的修为追个人都追不上,这就是你的能力?!”
唐泽知他怪自己不识趣,对他的损言自是不在意:“她往阴山去了。”
“可知她是何人?”桃夭夭问。
慕即离和唐泽相视一眼,同时想到一人。
“难道是她?”异口同声,随即两人的脸『色』一沉。
“她是谁?”千年妖魂早知自己会灰飞烟灭,忍耐着极刑只为等见那女子一面,也算是个痴情种。只是,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慕即离和唐泽神『色』凝重,若真如猜想那般,那人是来复仇的。
千年妖魂甘愿被困地府,怕是早已为今日做了打算的。
沉默,沉默,沉默的能听到落地针的声响。
桃夭夭等到不耐烦的道:“你们倒是说个明白。”
唐泽睇了一眼慕即离,见他一副你做主的神情,他腹腓着:老『奸』巨猾。
“若要说,这事要追朔到千年前。”
慕即离眸光深幽,不知所想。
唐泽幸灾乐祸的看他一眼:“说来说去,还是你惹的桃花债。”
桃花债?
桃夭夭不禁想到那女子临走前说的一句话:若想找她,就去阴山之北。
“原来如此。”她淡淡的瞅了一眼慕即离,神『色』平静的道:“她说,若想要龙王的解『药』,就去阴山之北找她。”
唐泽长长一声叹:“问世间何债最难偿,情债也!”
慕即离冷睇了一眼唐泽,似是对他的话很不满,又望向桃夭夭,生怕她误会了什么,忙解释:“那是她的一厢情愿,我未做出任何回应。”
“如此,还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了。”那是以前的事,她在乎的是如今。既答应与他相守,她相信他。“若我没猜错,千年妖魂在这前,也是你们天界中人吧。”
慕即离和唐泽又是一阵沉默。
许久,唐泽看着她眼中有着对她的欣赏,不过说出的话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女人偶尔也要学会装装傻。”
桃夭夭笑笑:“千年妖魂做恶不少,以他的罪责早已魂散,可你们捉拿他归案只囚禁着他,生死由他。即便是他逃走后又捉拿回来,你们对他还是宽大处理。我心中一直疑『惑』,如今经你一点便明朗开来。”
她不只猜到了千年妖魂是天界之人,还有那个出现的女子也是天界中人,若如唐泽所说的情债,应是三角恋吧。如若不然,千年妖魂又怎会心甘情愿的灰飞烟灭呢!
“说吧,那女子究竟是谁?”她再次问道。
“冥王,这得由你来说了。”唐泽很不讲义气的将问题丢给了慕即离。
慕即离斜了一眼唐泽,唐泽当作没看见。
桃夭夭见他们你推我我推你的,当下没了兴趣:“既不想说那便罢了。”转而换了另一个问题:“慕即离,这冥焰是如何造出来的?”
唐泽幸灾乐祸的瞅了他一眼,意思是这个问题还看你怎么糊弄她!
许是知道慕即离不想说,桃夭夭又道:“你若事事不愿向我坦白,我们双修又有何意义!”
唐泽闻言眉头皱的很深,心似针扎。
“夭夭。”慕即离眸光幽深的望着她,对此事他是不愿跟她说的,不说也为了不想她担心。
桃夭夭见他还是不愿说,冷然的转身:“你既不愿说,我不勉强。日后,我们还是保持必要的距离。”
我继续做我的阴魂,你做你冥界的王!
“夭夭。”慕即离无奈一声,终是没说出来。
桃夭夭脸『色』一沉,心也凉了半截,毫不犹豫的迈步离开。
饶是知道他不想说的原因,她还是不能原谅他的不坦白。
前世,她并未谈过情说过爱,她的认知中,爱了就要相互信任。爱了,就要同甘共苦,生死相随。
她不希望自己一直受着他的保护,她也希望能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他温暖。
前世,她不相信自己更是不相信自己的养父养母,错过了逃脱的机会,给了他们凌辱自己的机会,同样害死了父母。她不会让前世的错再次出现。如若两人的心走不到一起,她宁愿早断了这个念想,以免深陷!
唐泽看出桃夭夭的决绝,想要提醒慕即离,只是双修二字盘旋在耳际时,他咽下了心中的话。
慕即离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的心忽地一慌,空落落的。终究未追出去,他想着明日再跟她解释。
“冥王,你若不追出去,明日只怕会后悔。”许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唐泽最终还是出言提醒了句,只是未点明。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桃夭夭转身之际还有一丝期待的,他看的清楚。只到她迈步之时,神『色』一冷,一脸的决绝。
慕即离失魂落魄的道:“我不想说是不想她因此有负担。”
“我明白。”
“冥焰一出,见血才收。这不过是传言,冥焰真正要的是我的精血。”
“我知道。”唐泽瞪着他,无奈一叹:“你现在说给我听有何用,想听的那个已经走了。”
“她知道我的想法。”慕即离又道。
唐泽怔住,眉头拧着一个折皱。
他不解的道:“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何生气?”
唐泽沉默,心中已明白过来。
在桃夭夭的心里是在乎冥王的,因为在乎才会生气,才会怪他事事的不坦白。她要的其实不是他给他最好的保护,而是和他一起承担,哪怕前路生死坎坷,她亦会披甲上阵。
他是局外人,看的清楚。可惜,冥王还未懂。
他忽然自私的不想点醒冥王,为什么?
心中问着自己的时候,唐泽唇边溢着一抹苦涩的笑,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对桃夭夭上心了!
慕即离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炼狱,留下唐泽一人。待他回神,心中闪一念头,他身形一闪消失在炼狱。
如冥王所说,自己活了几千年还是一人。突然发现有个女子闯入了自己的心,他不想留下遗憾。
慕即离回到正殿,心隐隐泛着不安。想着桃夭夭离开时候的倩影,是那般的孤独和果决,他倏的站了起来急步往夭夭宫而去。
在宫门口拦下侍女,侍女一脸的惊恐。
“王妃可曾回宫?”
侍女摇了摇头,慕即离一把推开她跑进宫殿内,寻了一圈空『荡』『荡』的。他心头一窒,又是一慌,害怕袭上心头,又急步往外而寻。
寻了一圈又一圈,待问了鬼差,他方知桃夭夭离开了地府。
慕即离才知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她好不容易打开了心房,在她相信自己的时候,自己却又将她推远。
“夭夭。”他焦急的喊着,一声又一声。
判官得知此事急步而来,他知此时的王已『乱』了分寸。
“王,桃……”想着慕即离私下吩咐侍女称桃夭夭为王妃,他转了口:“王妃不会走远,许是躲在了哪个地方。”
她哪会有事,指不定在哪个地方吃着喝着玩着,也只有王才会如此为她伤神。
想到桃夭夭,判官总是一腔怒火。
第二部分 忆 079 灵兽山上
想到桃夭夭,判官总是一腔怒火。
那死女人离开地府还有哪能去,只有灵兽山了。
“王,或许她回了灵兽山。”若不是看王『乱』了心神的份上,他还真不想告诉那死女人的行踪。
慕即离愣了下神,转身消失在过道中。
判官忍不住的摇头叹息:“情字头上一把刀啊。”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桃夭夭在王的心中如此重要,如此一来她便成了王的软肋了。
灵兽山,风刮过林海,沙沙作响,如浪『潮』般汹涌。
桃夭夭坐在金狮上踏在这林海上,享受着如沐般的清风,倍感清新和熟悉。
回来了!
若不是趁着今日这机会,她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回到这片清静之地。
金狮一声吼,吼叫声回响在林中。它是这灵兽山的王,这吼声是在召集着山中的灵兽,所以不到一刻钟便听到咻咻的声响从四方八方涌来。
桃夭夭拍着金狮,金狮趴在地上,她顺势着躺在狮背上,翘着二郎腿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吹着风晒着阳光浴,好不惬意。
第一时间赶过来的是金刚,那金刚看到狮背上的桃夭夭时,瞪大着眼睛捶着胸,吼叫几声。这是他在通知,告知同伴们,他们的主人回来了。
一时之间,静寂的林子热闹的很。不同动物的叫声此起彼伏。
桃夭夭置若悯闻,哼着曲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着。
突然,她头顶上的树枝摇晃,一抹金光从枝头上跳了下来。一只金『毛』猴捧着一个大而香的雪梨恭敬的递到桃夭夭面前,吱吱的叫了两声。
桃夭夭眯着眼睛瞧了一眼,顺手一接雪梨往口嘴一送,脆而甜,还是野生的好吃啊。
“谢谢。”她道了声谢后金猴抓了爪头上的金『毛』退了下去。
一只体型肥大,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小金猪蹲在了桃夭夭的旁边,晃了晃脑袋就见一个火龙果从它的头顶上滚了下来,它伸着爪子半空一捞接着火龙果献宝似的送到桃夭夭的手中,咧着嘴咕噜咕噜哈着气。
她拿起火果龙往空中一抛再接住,斜了小金猪一眼呵呵笑道:“你这小胖猪今儿个怎地这么大方了?”
平时让它去找点东西吃,东西找着了,回来的时候就剩一个壳,要么就是剩半个,而且那半个还沾满了它的口水。
小金猪刨了刨爪子,这是它的招牌动作,表示很难为情。
“哈哈哈。”桃夭夭开怀大笑。
接下来金刚,金犳都呈上自个摘下的新鲜水果递了上来,孝敬他们的主人。
慕即离找来的时候便看到开怀大笑,玩的不亦乐乎的女人。
看着她丝毫没有受自己的影响,反而自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心中一种气闷。
金狮和金犳最为敏感,闻到不寻常的气息,他们的金『毛』会竖起来,防备的瞧着一方。
桃夭夭自是感觉到了,能这么快迅速追到这儿来的人不会是别人。
她离开时便未带上冥焰,想着是他的东西,既他不愿意与自己共苦,自己也不愿和他享福。这冥王本是他的,还他是应该。轻轻的抚『摸』着金狮让它稍安勿躁,她睇着一处,冷声道:“阎王大人,现身吧。”
一声阎王大人,淡漠而疏离。慕即离心口一紧,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桃夭夭,生怕她再次耍着小『性』子离他而去。
“不知阎王大人大驾光临,有何指示?”
她打着官腔,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着实让慕即离一口气呛在了心口。但,这结果又能怪得了谁!
“夭夭。”他无奈。
“我和你不熟。”她就是要将他推的远远的,也让他尝尝被人推的远远的滋味。
他踩着行云而来,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未在往前一步。不是他不想再近她一步,而是她的四周已围满了灵兽,只只防备着甚至凶狠的瞧着自己,自己若有不举,这些灵兽会齐齐攻击自己。
事实来看哪如她所说,只收服了三只灵兽,而是这灵兽山的灵兽都收服了吧。如若不然,哪有这般壮观的场面。换作寻常人,定会心惊胆颤。
能收服万兽也是她的本事,自己想着如何保护她,而她早已在这些年强大了,是自己不自知罢了。
他忽然明白过来她为何生自己的气。
她是不想他自己一人面对这些事情,想和自己一起面对,而自己却推开她。
明白过来,他心中一暖,更多的是懊悔。
“夭夭,我错了。”
桃夭夭抚『摸』着金狮的手一顿,眼线落在另一端就是不看他:“阎王是冥界的王,要说错也是我这个阴魂不知好歹。”
“夭夭。”慕即离无奈一声,知若不道个明白,她定是不会跟自己回去。沉沉一叹,他缓缓的道:“当年天帝不肯饶你,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失去你,所以我愿以轮回来换你周全。我若不在地府,你怎么办?所以我用我的精血滴入冥焰里,注入灵气,以保它的通灵,这样一来你若做到与冥焰通灵,定然能护你周全。我怕你在地府闯祸,才将你送入这灵兽,也算是堵了天帝的口。”
桃夭夭心一动,有着淡淡的感动。
那时以为他将自己送入灵兽山,放任自己自生自灭,不想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我问你时你为何不说?”虽如此她并未打算就此原谅他,男人也要给他长长记『性』。
慕即离眸光一深:“夭夭,若一切是她所为,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是她也不过也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她背后还有人?”太复杂了,桃夭夭凝眉沉思着。
慕即离不敢确定的道:“只是猜测。”
“你猜测她背后还藏着一个人,你这般顾忌是因为那人的法力很高强,甚至高到你没把握胜他。你不能时刻在我身边,怕他对我下手。”桃夭夭不得不说慕即离真的很为自己着想,只是他不知道太为一个人着想反而会忽略了她人的感受。
“慕即离,你真傻。”桃夭夭一挥手万兽们让开一条道来,她跳下狮背缓缓走向慕即离。
慕即离摒散行云落在地上,一瞬不瞬的瞧着走向自己的小人儿,心提到嗓子眼紧张的很。
“你说双修,你虽在冥界的阴气之地,却早已在仙界有名了你说还修什么道?”他做的每件事情都有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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