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纪年大人在逗耍猫儿般地应付夏小楼愤怒的攻击时,还同时不动声色地干掉了“混沌之忆”这只倒霉蛋。
只见一个头发乌黑,眼中却冒着锃亮火光的女孩咆哮,“顾纪年!把你吃掉的我的蜜饯吐出来!给我吐出来!”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用手掐住他的脖子,然后死命摇晃!
“如果你觉得这事儿办的到的话,那你把我养你用的十年米粮也吐出来。”论变态,夏小姐和纪年大人实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夏小楼闻言好像被噎住了,也更生气了,她握紧拳头,额冒青筋,身上冒出噼里啪啦火红的光,好像快燃烧起来了。
噗嗤——
被眼前的人逗笑的白鸟抬起泛着透明荧光的手,捧住夏小楼因生气而涨红的小脸,俯□子,也不管她听得见听不见,只暖声道,“小楼小姐,我走了。我在斯亚特等你呐。”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除了花;您什么也别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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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2天一更,存稿箱自动更新的。
如果10天后收到的评依然很少,本文停止更新。。。= =
☆、之十七
「Chapter。4 第4章」
「mascara烟熏妆。」
「甜美的表象下,暗藏单恋之苦。」
夏小楼兀自往客厅走去。一只黑色的影悄声无息地跟在她身后……融入她的影。
有一个诡异的声音在跟她说故事。它说,她是夏小楼,十年前成为不幸的小孤女,后被顾家二少顾纪年领养。他是她的监护人,也是名义上的家人。
然后,黑影溜走了!因为夏小楼的注意力全部被另一个人吸走!
夏小楼自我回顾着刚才的行程:现在是走到哪里了!路过小茶房,那是她的零食铺,吃零嘴的地方。
回顾结束,说到小茶房她就很乐,因为那里有很多很甜很好的回忆啊哈哈哈(仰天大笑)。瞧瞧,还有可爱的萌人心跳的小花儿在空气中飘啊飘的,多清新可爱呀。
等一等!
夏小楼原本是路过小茶楼的步子猛然顿了下来!只见她愤怒地握起拳,然后怒怒怒怒怒,怒极反笑!动作夸张地倒折回去!
为何、那里、现在、会有春意萌动的萌小花儿?到底是哪里来的!
景象摆设未变。有一张占墙面积三分之二的红漆书架,上面有好些本小闲书,杂的很,但多数还是漫画与小说,花花绿绿,好不诱煞人眼球。
几只榻榻米,软软的浅色系靠垫,一张因为她很懒所以摆上的小圆桌,方便一边看书一边啃零食一边闲适地休息。
小茶房开着一张小窗,纱布帘,米色,娄空的好一些精致的花纹,方便清新的空气畅通;夏日的午后及冬日的清晨会有暖暖的金色阳光折射进来,让她舒适地想躺就躺……啊啊啊啊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除了这些可爱又迷人的东西之外,竟还多出一位多余的——
偷吃贼。
很大一只无耻的偷吃贼站在原本属于她的地盘上,将放零食的搁手小桌散乱了一片的晶莹(蜜饯)。只见他抬起修长的手指,优哉游哉地拈起一粒蜜饯含入唇,手里还拿着一本她翻过的少女漫画,随意地扫几眼翻阅。
细长微略上挑的凤眼,转眸间,流光离离;长长的睫垂下,像小帘子一样遮住他眼底的锋芒;掌心握着尖俏的下巴,唇微抿,像淋了一场雨露浴的初绽花瓣,甚是美好。因为沐浴过后的关系,美人身上披着浴袍,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欲拒还迎。
如夜间盛开的昙花,花中之月下美人,惊艳人眼。
心跳快一拍,随之这不该出现的小躁动很快被满腔的怒火武力镇压!夏小楼忍不住磨牙,愤怒ing……恨不得化白牙为利剑,把那个人那个啥了掉。
那些蜜饯是她的零食啊,在心中咬牙切齿的将顾纪年抽筋拔皮,鞭打了一百遍又一百遍,表面还是维持平静。
半晌,她冷静下来,走过去,拍拍美人的肩,若无其事,板着脸咳了一声,一副找他好久的样子,“顾先生,电话来了哦。找你的。”
“……”瞥她一眼,顾纪年起身离开她的地盘,走到客厅去接电话,如她所愿。
叹了一口气,她眉目苍凉地望着眼前的蜜饯,一粒粒,将它们收进纸质包装袋里。夏小楼跪坐在地板上,表情凄苦拾着零嘴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被人虐待了半年不管饱饭的苦工——《阿信》之苦命少女版再现!两分半钟后,沉浸在自己悲惨世界中的小楼被男子醇厚的笑声惊醒!
“小朋友。”顾纪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后,下巴顶住她柔软的发。
“靠,你是鬼吗!走路都没声音的!?”夏小朋友惊魂甫定;下意识的往后,却正中目标地撞上某人的下巴。顾纪年眉头轻蹙,盯着她,目光冷凝:“小朋友,你说脏话了。”
“没有啊,是你错觉了。”摇头,目光纯洁而淡然,因太过正直而显得欲盖弥彰。
顾纪年笑着向她走来,修长的腿,轻盈的步子。
夏小楼的心扑通扑通地乱跳,一遍孬种的倒退。好,好可怕,特别是他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有一种——虚伪的和善。夏小楼惊悚地想模仿名画《呐喊》!
“可是分明没有电话呢。”缓声道。
顾纪年望着她,笑容可掬,仿佛在等待他教出来的好小孩主动摸着小脑袋,害羞地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是的,我说谎了。
眯眼。
那也太斯巴达了。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你耳朵聋了还是被棉花塞爆了?!”兔子虚张声势,脸红气粗的说,以为这样心机重重的大灰狼就会放过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蹂躏的雪白兔子一样,从此没有危险胁迫压榨。
他的小朋友,好天真。
心里好乐。
他的小朋友,真的好天真。
轻轻地将颤抖的小兔子揽进自己的怀里,以颊蹭颊,一脸慈爱的父温和地鼓励着自己的小朋友,“其实你对为父意见很大了吧,乖,有意见就要说出来喔,否则会被憋坏的。”
“你,你要干什么……”死到临头很不妙,夏小楼慢慢地往大门移动,竖起全身的毛一脸警戒地瞪着眼前的人!
夏小楼这样的反应算不算动物将死的觉悟?
可惜,太晚了。
淡瞥了一眼眼前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的人,还有她湿漉漉的无辜眼眸,心中一动。那个样子,真像一只天真的小兔子义愤填膺地对着抓住它的大老虎说,“我不许你吃我!”啧。如果老虎都听兔子的话了,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于是老虎大方地笑了,算作回答。
嗤。你说不吃就不吃呀。你是老虎还是我是老虎呀?
嗷嗷嗷……某只大兔子学狼惨叫,“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顾纪年细长的凤眼微眯,润得似能滴出水来,妖娆得颠倒众生,“我说,小朋友,你不需要表现得这么无辜可怜,把刚才藏起的蜜饯交出来吧。”
好,好无耻!竟然不上当,夏小楼索性耍起无赖,将蜜饯藏到手后,一脸嚣张到不行,“不给。”乃能奈我何?某小朋友骄傲地拧起小脖子。真是细啊,一定一拧就可以断掉,恩哼哼哼。
“大小姐,你现在是身无分文,并且于十年前卖给顾二少我的不幸小孤女,麻烦你也摆出一副寄人篱下的温顺无助的模样来好吗?”
“你要看一副温顺无助的小孤女形象不知道去领养别人啊?”她夏小楼也不是好糊弄的!
嗯哼。
“不,我不要别人,只要你!”顾大少无耻地扑向无辜小朋友,宾果!压扁!
“呜呜,你去死,你去死,死,死……”底下传来闷闷的声音。哼,蜜饯搁在背后很不舒服,好疼,疼到她现在很想捶他!拳头悄悄地捏紧,某人忽然天外飞仙来了一句,“说。”
“说什么?”他大少爷又发啥神经。
顾纪年:“蜜饯是谁的?”
夏小楼:“是我的!”
回得真是毫不犹豫呀。漂亮的细长凤眼危险地眯起,好半天,大少爷淡定道,“哦,是吗?那以后我不会买给你吃了。”
“小人才威胁小孩呀。好可耻啊……”夏小楼小声地哀号。
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小孩啊。顾纪年丢给她一计似笑非笑的一瞥。可是所谓小孩,就是注定要死在喜好玩弄权术的大人奸诈之下的啊。耸耸肩,起身,放开她,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温和笑容。含义很简单也很浅显易懂: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吃蜜饯了,请节哀。
深知某只阴险如狐的大人在露出这样的神情时,一向说到做到,夏小楼赶紧抱住顾大人欲离开的腿,连忙改口:“呜,那是你的,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这样够谄媚了吗?
夏小楼的小脸苦苦的,看得顾大家长好乐,即使好乐,表情还是不咸不淡的,“回答错误,以后不会买了。”将军。
夏小楼:“那……你,你说。”掉入陷阱了呀,大白兔。
顾纪年(沉吟):“嗯,乖。”轻声诱哄小孩的某大人好看地一塌糊涂,像是引诱纯洁天使犯罪的魔鬼,来呀来呀,让我取走你的魂魄吧,傻孩子。
顾纪年:“说,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
夏小楼:“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呜,这一只大神经病。
顾纪年:“好乖,以后为父要,你就得给我,知道吗?”
夏小楼:“哼。”赌气地撇过头。
顾纪年:“不许说哼,要说‘好’。”将小朋友的头扳回来,直视他的眼。
夏小楼:“哼!”头想撇撇不了,被两只大手制约住,于是喉咙里憋出更重的闷哼。
顾纪年:“啧,我家的孩子怎么这么笨呢?子不教,父之过啊。为父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开始卷袖子……
夏小楼:“唉,好,好啦!”好想抱头痛哭啊啊啊啊,心好痛。不舍地抚摸了摸手中的蜜饯纸袋,好久,才伸出小手,一粒粒地给他。嘴里嘀咕着哪有这么嗜零嘴的大人,讨厌你。
顾纪年微笑,好心情接过夏小楼一脸痛心送过来的蜜饯,风度颇佳,不计较她孩子气的嘟囔。他的唇微启,像一瞬绽放的海棠花,美得惊心动魄,似毫无攻击性的无害温和,眼底却是□裸的深沉“早该这样嘛,何苦来哉。”
夏小楼气的两眼一翻,白眼直冒。
好像是特定的铃声响起,这一次,真的是有人打电话给顾纪年,而他也立刻起身去接了。
这种声乐,是那个叫Pain的女人专有。
顾纪年出去接电话了,忘记带走从她那里抢走的蜜饯。
几颗晶莹剔透的小糖果散落在地上,意外的给人一种很孤单落寞的感觉。夏小楼清澈的眼眸中似蒙上了一层灰暗阴影:“所以,我才不要跟你分享我最爱的东西,”筋疲力尽地往后倒去,身体落在一片柔软的软垫之中,凤凰断翅,孔雀失尾——伤的致命,最在意的东西被毁的触目惊心。她抬起手,用手背盖上眼……
“因为,被你漫不经心丢弃的时候,我会有多么的伤心,只有我自己知道。”
顾纪年对她,究竟是抱持着怎样的感情呢?他,总是慢条斯理的逗弄着她,把她当个孩子似的宠爱,却不给她承诺。她在他玩世不恭的态度下极度缺乏安全感,每每欣喜一份,后一刻又被他疏离的转身吓得后退好几步,不敢泄露自己年少的心事。
一段无声的暗恋像个谎话。
一场无果的爱情像个笑话……
少女自嘲的勾起了唇,眼眶酸涩——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感觉,是这样的,心碎。喉咙动了动,少女若有似无的哼唱着一首歌。
我静静站在你的身后,悄悄地流下了眼泪
‘我爱你,我深爱着你’
我不想让任何人听到我这样对你说
……
无论怎样挣扎
无论怎样说着不是爱情
我还是忘不了那天你对我的微笑
这样禁忌的爱情,如果不能被公开
那就这样吧
这只是我的秘密
……
痴缠的余音,悲怆的光束,战栗的灵魂,还有黑暗深处的尘埃……
是谁,在哭。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调整:3000一章/2天一更。
☆、之十八
「Chapter。5 第5章」
「A。I。N。Y,我爱你,爱你。」
「念念不能忘。」
夜的十点整,顾纪年忙完手头的工作,关上电脑。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算算时间,他的小朋友应该睡着了。
去她的卧室里拿一条薄毯,握开门把,空气中漂浮着淡雅的香水味,顾大家长有一瞬间“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又辛酸又欣喜的感动,真是长大了啊,什么时候他的小朋友也开始知道要臭美了?可是啊,香水味掩饰不了那一股乳臭未干的孩子气。她的,属于她的味道……也就是这个味道,让他不能碰她。
走到小茶房,悄声接近她。是无声息的步子,若豹迈步一般轻盈优雅;顾纪年细细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夏小楼,她累坏了,被他气成这样的,呵。
灯还亮着,暖暖浅浅地洒在她的身上,夏小楼的睡脸纯美的好可爱。这样都可以睡得着,真是孩子。他摇摇头,用毯子将小小的她一把裹住,抱她回卧室。
将她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铺,小朋友睡得很沉,没有一点被打搅的迹象,还打呼哩。顾纪年的心底,那一处坚硬防御的存在,因此刻的她变得柔软。
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人在自己的身边。
不记得了。
记忆里最鲜明的存在,只有她,她的声音,她是为了什么这么难过沮丧。
“顾纪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夏小楼这样愤懑地捶着他的手臂,怒吼。
那时候,他没有回答。
下意识地抬起指尖轻掠过她的眼,睁开时,总会让人以为在耍小聪明的骨碌碌地转着。唇,是恰到好处的丰满,心型,让人看了会怦然心动;鼻翼间,是均匀且轻盈的呼吸。
她是夏小楼,有一点点微微的自闭。自闭是因为她是小孤女——又或许只是天性而已呢?
不过没有关系,无论怎样,都没有关系。有他在,他会让她像小猴子一样活泼可爱。
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与无暇。
她是谁?呵。他宠坏的小朋友啊。
***,***
关于蜜饯风波。
时间是于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清晨。
“姓顾的你给本小姐出来!哇呀呀呀呀——受死吧!我要跟你决斗!”平地一声雷。
顾纪年被“催眠曲”闹了一阵,睡得更沉。夏小楼气坏了,在顾先生的房间里脚步沉重且豪迈地走来又走去,走去又走来。尔后,顾纪年醒了(自然醒的。=_=),身上挂着白玉色的浴袍,穿上拖鞋往洗手间走去。
黑眸儿半睁,他抬手抚向额际。
嗯。听见了什么,决斗?顾先生细长的凤眼轻掀,回头,斜睨她,“你确定?”
夏小楼没有回答他,只是郁闷地咕哝咕哝道,“我的生日,就在昨天。你到底记得不记得!为什么不提醒我!”她索要的声音吼得那样理所当然,即使眼前的男人表情泰然她也觉得过瘾。
顾纪年挑眉,“你还记得?”会这样问是因为某人一向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夏小楼:“我记得不记得不是重点!为什么连你都不记得!”
顾先生:“这么健忘?不是才给了你‘难忘’的一天?”很好的庆祝不是吗?
夏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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