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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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闲人- 第1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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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解开来,露出固定在框架上的完整油画。

    “这到底是什么画布?”坎贝尔快速的将固定画布的几个非常巧妙的木头楔子撬开,将画布从框架上取下来。这时候,画作的情况已经被他抛到了一旁,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画作边缘部分那一圈裸露在外面的画布给吸引住了。

    这块画布很柔软,也很光滑,摸上去像是某种皮货,在坎贝尔看来,这样的画布根本不适合用来画油画。随后,他又尝试性的用小刀在画布上刺了几下,划了几刀,如他事先猜测的那样这张画布的坚韧程度丝毫不比那种用钢丝编制而成的铁布差多少。

    坎贝尔心中对这种画布感到极为好奇,但却也明白这里不是研究画布材料的好地方,于是便快速的将画布卷起来,塞入到了画筒内。

    接下来,其他十一幅画作的情况也都一样,都是用一种特殊的皮质画布上色,使得坎贝尔也不得不用同样的方法拆解掉画框,将画布卷起塞入话筒。所幸他带来的特制画筒的数量足够盛放这些油画,只是拆解画框,安放油画所花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要多出了不少。

    原本,坎贝尔还准备切割下其他几幅大师作品,但时间有些紧促,保安再过不久就要换班了,按照规定,换班的时候会检查一遍线路,到时肯定会发现警报装置的线路已经被他切断了,所以他没有在多事。【ㄨ】将已经整理好的画筒背在身上,走出了展厅,关上门,然后按照他事先勘察好的路线,朝博物馆的后门走去。

    快到后门的时候,坎贝尔发动自己的异能将身体以及身上的装备全都隐藏起来,然后故意弄出一点动静来,将后门的守卫惊动,在几名守卫打开门,检查周围情况的时候,从虚掩的大门溜了出去,快速的跑到了不远处的河堤上,翻身越过栏杆,落在了下方河面上早就准备好的船只上。

    将画筒放好后,坎贝尔便开动小船,快速的驶离岸边,在河中央朝佛罗伦萨的市郊方向驶去。大约十分钟左右,他将船停靠在了远郊的一处公共小码头上,拿起画筒,跳上岸,在黑夜的掩护下,无声无息的进入到了码头附近一间空置的小别墅中。

    这间小别墅是坎贝尔在佛罗伦萨的巢穴之一,同样的巢穴他还有好几处,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来这个巢穴,只有做事之后清理赃物,才会暂时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而且在这里他还有另外一个不会被人怀疑的身份。这个身份是一个旅行作家,专门替当地的小镇报纸写一些游记散文,所以经常会外出旅游,别墅内没有人也不会惹人注意,而这个身份也足以保护他安全的度过窃案爆发后风声最紧张的那段时间。

    回到自己的巢穴,坎贝尔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他将赃物放到了地下密室内,自己会卧房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习惯性的倒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将它喝完,让精神和身体彻底的放松下来。

    调整好了身心的坎贝尔换上了一身工作服,将门窗全都关好,合上窗帘,把一块告示牌子放在了正门口的窗户前,明天早上负责房屋清扫的佣人会看到这块牌子,佣人就不会贸然闯进来。

    下去到地下室后,他将画筒里面的油画逐一取出,滩在了工作台上,跟着拿出了一些仪器仔细的查看画布的材料。然而,让他感到无比惊讶的是他竟然无法通过任何方法检查出这画布到底是用的那一种皮质材料,而且更让他感到震撼的是这画布不单单能够抵挡利刃的切割,就连烈火的焚烧都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

    如此特别的画布材料让坎贝尔感到无比好奇,他除了好奇这画布材料的神秘以外,也更好奇这画布上面所画的真实画作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坎贝尔便迫不及的将画布重新固定在尺寸相当的画框上,然后将其放置到花架上,取出刮画所需的各种工具和材料,打开冷光灯,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将表面那层丑陋的落日图给清理掉。

    清理油画所需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坎贝尔将右下角的大概三寸见方的一块颜料给清理干净了,露出了被颜料覆盖的真实画作。他之所以会选择先清理这块地方,是因为绝大多数画家的签名都会是这个位置,这幅画作也不例外。

    “这是德语?”坎贝尔见到这一串字母组成的名字后,很快就认出了名字所用的语言,跟着略显吃力的念道:“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

    将名字念出后,坎贝尔脸上依然是一脸茫然,因为这个名字非常陌生,不在他记忆中那些大师之名内。只不过,当他反复念诵了几遍后,他又感觉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从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

    “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在反复念诵这个名字后,坎贝尔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就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身体也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连椅子到底也不顾,整个人扑到了前面的画作上,盯着那一串名字仔细的看了几遍,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道:“没想到真的是它,它真的存在?”

    说着话,他将椅子扶起来,重新做好,拿起工具继续清理其他地方的油彩,比起刚才的冷静稳重来,他显得格外激动,脸色甚至都因为激动的情绪变得通红,手也有有点不受控制的抖动,使得他在清理油彩的时候不得不数次停下,让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后,再继续。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天就亮了,一夜未眠的坎贝尔没有一点倦色,脸上依然保持着昨晚的兴奋,并且随着画布上的真实画作逐渐显露出来,他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粗。

    当别墅外的阿诺河上响起了最早一班货轮的汽笛声时,画布上最后一点多余的油彩也被坎贝尔彻底抹去,真实的画作完整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而这一刻即便他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依然被眼前的画作惊吓得停止了呼吸。

    虽然全世界都知道地狱这个词,知道地狱这个地方,但却没有人见过地狱是什么样子,每个人心目中的地狱也都不一样,但此刻坎贝尔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什么人在看到了眼前这幅画作后,地狱这个词汇都将会是停留在他们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他此刻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画上的一切,哪怕他可以看轻画面上每一个人物的面容,每一个物体的形状,每一块颜料的组合等等,但想要用语言说出来,却根本办不到。

    “地狱镇魂曲!这真的是地狱镇魂曲!”在平伏下激荡的情绪后,坎贝尔瘫软的坐在了椅子上,下意识的喃喃自语道:“真的存在,这东西真的存在!”(。)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地狱画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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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这个姓名在德国很普通,几乎有一半以上的德国人姓名之中或多或少会带着这三个名称,也正是因为其普通,即便有人听到这个名字也会很快忽略过去。

    只是,对于极为熟悉二战的人,特别是那些以追捕二战战犯为生的赏金猎人而言,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这个名字绝对特殊,特殊到让人即便过去十几年都无法忘记。

    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这个名字并没有记载在联合国的二战战犯名录之中,但这个名字却记录在了犹太复仇组织的通缉令上,而且还是前十位最被犹太人憎恨的德国纳粹。

    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差异,主要是因为有关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所犯罪行全都是传说,没有任何一项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个人曾经犯下过任何不可饶恕的罪责。反倒有关这人的一些善行倒是存在不少证据,从这些证据可以看出这人虽然是纳粹党成员,但却经常反对纳粹党一些残暴的行动,甚至为此被关入了监狱,更差点因此丧命。在处理盟军俘虏的事情上,他也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正义,使得大量盟军俘虏得以保存性命,没有死在战场之外。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不是在战后失踪了,说不定盟军还会颁给他一个正义勋章,以表彰他在二战时的一些正义之举。

    所以,当犹太人仅仅只是用一些没有证据的传说作为依据,要求联合国将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列入二战战犯通缉令时,欧美各国都对这个要求表示反对。即便联合国反对,犹太人依然没有就此罢手,将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列入到了他们必须追捕的纳粹恶魔之列。

    犹太人之所以会对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如此憎恨,主要是少数在约瑟夫手中逃生的犹太人将他们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而他们所说的事情和一个早就在犹太集中营中传开的恐怖传说有关,可惜这几名幸存者没有来得及留下任何文字和语音证据就都因为身体衰竭而死了。

    在这个传说中,纳粹的秘密警察会从犹太人之中找出拥有以色列上古诸王和先知血脉的族人,然后像是喂养牲畜一样喂养他们,直到他们的体形足够合适的时候,就将他们的人皮活剥下来,用特殊的方法制作成画布,将地狱景象绘制在其上,借此可以在必要时召唤出地狱最凶残的魔鬼,帮助纳粹消灭敌人。

    这种传说听起来实在过于荒谬,以至于当时决定战犯名单的会议上,大部分的参与者在犹太人还没有说完之前,就起身离开了。至于剩下的人,在听到犹太人代表说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竟然就是这个荒诞计划的执行者和主导者,也都没有再听下去。

    对于盟军的代表而言,且不说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在盟军战俘等事物上的善行义举,单单约瑟夫的身份就根本不可能成为这个被纳粹视为最后手段的大计划的执行者和主导者,当然前提是这个计划是真的。

    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在纳粹党的身份并不高,充其量只是希特勒的一个宠臣罢了,明面上他的职务是官方领袖画像的席画师,私底下则是希特勒的绘画老师。

    希特勒一直以来对绘画都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在后来他聘请过不止一个绘画老师,但那些人都因为种种原因不是被辞退了,就是被消失了,只有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始终都是其贴身画师。据说希特勒自杀的时候,身边除了爱娃和几名亲信以外,还有约瑟夫在场,他为希特勒等人画了最后一副肖像。只不过这个传闻有些不可靠,因为至今为之,盟军都没有找到那副所谓的最后肖像。

    在盟军的人开来,犹太人对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描述实在充满了前后矛盾,如果他们所说的那个什么地狱、什么释放魔鬼,是纳粹最后的手段,那么希特勒绝对会将这件事交给自己最信任且最有能力的人去做,在纳粹党中这样的人比比皆是。而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仅仅只是一个画师而已,而且还是曾经因为替盟军战俘说话而被关入监狱的画师,如果不是他的画作正好符合希特勒的胃口,恐怕已经无法活着从监狱出来了。所以这样一个关乎纳粹存亡的任务怎么也不可能交到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手中执行。

    盟军没有理会犹太人组织的要求后,犹太人自己足见的复仇组织却并没有放弃,并且为此开出了数额极高的悬赏。欧美各国的赏金猎人都被悬赏吸引了过去,追捕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可直到现在对于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的是生是死都还没有一个定论,那些用人皮作为画布的画作是否存在也都是一个秘。到了后来,因为久久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证明犹太人所说的事情,那些赏金猎人也对此失去了行去,悬赏令也因此成了一纸空文,只有犹太人的复仇组织依然在孜孜不倦的寻找着约瑟夫·戈特利布·赫斯的下落。

    坎贝尔在成为艺术品大盗之前,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赏金猎手,因为二战时受到的一些伤害,使得他特别憎恨纳粹,所以他追捕的对象也都以纳粹为主。相比起以美国为联合国对追捕纳粹所付出的酬劳来,犹太人的悬赏显然丰厚的多,随意敢这一行的人通常都会随身带着一本犹太人编写的通缉令,他当年自然也不例外。

    正是因为这段经历,才使得坎贝尔在见到这这幅画作的真面目后,辨认出了这幅画的来历。虽然从来没有一个人见到过这近乎传说的地狱画作,但有关这些画作的资料却一点也不少,因为犹太人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补充相关资料。

    根据犹太人方面的解释,制作这种地狱画作的方法源自于所罗门王的七十二魔神柱。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流传下来的方法很残破,并且被分散到了几名犹太先知后裔的手中,只是随着纳粹对犹太人的捕杀,使得其中一份方法手稿落在了纳粹手中,而纳粹则是通过这一份残缺的手稿,创造出了地狱画作。犹太人事后也通过其他的残缺手稿加上种种未经证实的传闻和没有证据的情报,进而推测出了地狱画作的大概情况。

    按照犹太人的推测,地狱画作应该是一套十二幅,每一幅画作上面除了地狱景象以外,也都应该绘制有一尊古代魔神和七十二只恶魔,就像坎贝尔现在所看到的画作一样。赏金猎人也因为犹太人对这画作的描述,给它们起了一个地狱镇魂曲的名字。

    此刻坎贝尔在震惊之余,也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心,因为他想到了自己之前为了研究这画布到底是什么皮质,曾不止一次抚摸掐捏,现在想到这可能是人皮,身上就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毛也树了起来。原本有些闷热的地下室,此刻也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丝阴森的感觉,即便有着强烈的冷光灯照射,他依然感觉到周围似乎特别昏暗。

    “不会是恶作剧吧?”虽然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但坎贝尔依然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丝怀疑,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无数精通追捕的犹太人画了几十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的东西,竟然阴错阳差的被他偷到手了。

    只是这一丝怀疑刚刚产生,坎贝尔脑子里就立刻联想到了勃朗特博物馆的情况。很显然勃朗特对这十二幅画作很了解,毕竟覆盖在上面的油画是出自他的手,但他却情愿将这些画给藏起来,而不愿意将它们交给犹太人领取那近乎天文数字的大笔赏金,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是他不能或者说不敢将这些画作交出去,因为会被牵连。

    这时候,坎贝尔想起了关于勃朗特这个人的资料,虽然勃朗特以富豪身份在佛罗伦萨颇有声望,但却深入间出,很少有人见到他。也曾有人调查过他的资金来源,但最终都没有结果,只是直到曾有几笔数量巨额的资金从瑞士银行转入他在意大利的户头,而他本人也曾声称这几笔资金源自于某个商业极端和犹太人基金会。以前坎贝尔倒也不会对这几笔资金生出怀疑,但现在他不禁想到了瑞士银行中那些原本属于犹太人、后来属于纳粹的无名户头。

    此外,勃朗特这个人出现的时间也让人怀疑,他似乎是在二战后突然出现在西班牙的,而西班牙在二战中又是纳粹的大本营之一。之后他在西班牙、法国以及意大利三国之间做着贸易,最后却放弃西班牙的所有,突然转移到佛罗伦萨定居下来,而定居佛罗伦萨的时间正好又是欧美各国追捕纳粹战犯最积极的那几年,这种情况很难用巧合来解释。

    “再回去看看!”勃朗特这时候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想到现在勃朗特肯定知道画作已经丢失了,如果他心里有鬼,肯定不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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