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用为难,仙药如果这么轻易就给我,我还不要了,我今天入宗还有一个目的,想去那九玄关闯上一闯,如果过了,这仙药我得之心安,您也不为难,如果不过,此事也就算了。”展不歌展颜一笑,并不强求。
老者当下一拍手道:“好!不说你通过不通过,就冲你有这个信心,我也要帮你尽量弄一株仙药出来。”
“如果过不了,我会想其他办法得到仙药,不牢前辈费心。”展不歌摇头,拒绝了老者的好意。
这四大域的各大宗门,他都是视为仇敌的,以后真身一揭漏,必有大战,现在如果和南域天宗走的太近,到时候出手都会犹豫。
“那我现在可有挑战玄关的资格?”展不歌问道。
东老左手在空中一划,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刻满无数繁琐道纹的玉牌,然后指着玉牌道:“有,自然有,从今天起你牙星就是老夫的关门弟子,谁敢多嘴,我拍死他,那些繁琐的仪式,几日后再说,现在你只需将血滴入这玉牌中就行。”
展不歌凝眉问道:“滴入鲜血会怎样?”
“这是蕴灵牌,会和滴入鲜血的人有一丝联系,能和其中鲜血主人随时随地的沟通,也可以做追踪所用。”老者没有半点犹豫开口,直接点名弊端,他也知道展不歌担心的就是这所谓的弊端,现在说明,如何选择就看展不歌自己了。
“……”展不歌沉吟。
如果滴入鲜血进去,可以说让对方把握了自己的动向,以后即便再换身份,对方也能一眼辨明……就像身上被装了跟踪器,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眼中,这对展不歌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入宗前会有这么一个东西把自己拦住。
“这,我恐怕不能答应。”良久后,展不歌缓声说道,脑海中已是开始在想其他获得仙药的办法。
老者哈哈一笑,收起这个玉牌,又拿出一个玉牌道:“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任何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都不会答应滴入鲜血,所以为你准备了另一个玉牌。”
老者指了指新拿出的玉牌道:“这个玉牌是宗门铁印,只要滴入鲜血在内,今生今世都不能与宗门为敌,只要你有对宗门动手的念头,就会心脏悸痛,也算是一种约束。”
“不和宗门为敌……”展不歌略一犹豫就点头道:“可以。”
说实话,这个要求他也不能接受,但现在不能过多犹豫,在这个问题上犹豫,岂不是和老者说,以后我会和你宗门为敌?如此一来,仙药是绝对不可能得到了。所以只能看似爽快的点头。
至于之后若有一天大战,他可以选择自己不出手。
鲜血滴入,黑袍老者满意的点头道:“老夫岩沉,今日你为我弟子,老夫一生都将保你安危,好了,走吧,我带你去九玄关。”
岩沉说着,身形猛地腾空,带起展不歌,在临走时向后挥手道:“今日老夫收牙星为徒,等我徒儿从九玄关出来,通告四大域,老夫将为我徒儿执弟子礼,有兴趣者可前来观礼。”
他话音滚滚,化成无边音浪,只是片刻就传遍了整个天宗,让无数人惊起。
牙星,被天宗宗主收为弟子了!
这对天宗内许多弟子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比如天宗第一天才,此刻就脸色一寒,牙星的事他也听说了,实力不弱,在筑基境界竟然就有禁锢的能力,若成长起来,他的位置将会危险。
诸如此类的反应很多,许多人都是正襟危坐,不知道将这样一个天才收入宗门,是好是坏。
而且入门第一天就要挑战让无数人败退的九玄关,这是向所有弟子挑衅啊,不管通不通过,都是对众人一种桀骜的不屑。
别人挑战,都做好长足的准备,没有几年的了解无人敢轻易踏入,毕竟一人一生也只能进入一次而已,不好好准备不行,就算是第一天才也是久经思虑才踏入其中的,而这牙星,入门第一天就要进九玄关,这消息,未免让太多人听了不舒服。
而此刻,展不歌已是站在九坐险峰前,九峰如剑,直插云霄,每一座山顶都笼罩无边灵气云团,让人看之生畏。
“这些山峰之巅,有难关等你,你可以选择一个来挑战,只要过了,就能达成你任何要求。”岩沉指着身前九坐剑峰说道。
“一个就可以?”展不歌问道。
“嗯,九峰的难度都是一样,只需要通过一关就行,可任你挑选,你别小看只是一峰,两千年来,已是从没人能通过了。”岩沉轻笑一声,超前面一个山峰指道。
“就第八峰吧,它虽然是最难的,但也是相对最安全的,上面有一堵墙,重若万钧,你只要推倒它就算成功。”岩沉想了想开口这样说,毕竟展不歌已经是他的徒弟了,就算过不了关卡,他也不愿意让展不歌受伤。
“这种关卡挑战的没有意思。既然是重若万钧,以我现在的实力自然是推不倒的,而他唯一能成功的办法只能是取巧,取巧的话就算成功了,也未免有些没有意思。”展不歌摇了摇头,没有采用岩沉的意见。
岩沉一怔笑道:“那随便你挑吧。”
“就第一峰吧。”展不歌指着身前最近的山峰道。
“第一峰,上面有九个火把和无穷的火焰灵力,只要能把这些火把点燃就能成功,只要点燃一把就可以。”岩沉解释道。
展不歌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岩沉取出一个令牌,交到展不歌手中道:“拿着令牌上去吧。”
别过岩沉,展不歌径直迈向第一山峰。
山路崎岖,但有一条弯曲的石阶,这石阶直通山巅,颇有几分古月剑派里肃剑峰的样子。
展不歌一路直上,到了山腰处有一拦在路中间的房子。
还不等他靠近,里面已经有一个老者走出来,对展不歌笑了笑:“相比你应该就是宗主刚收的弟子牙星吧。”
“嗯。”展不歌点头,岩沉刚才那道声音传遍整个天宗,显然也传到了这老者耳中。
没有多说什么,展不歌拿出令牌交给老者,老者笑着点头就为他让路,指着屋子道:“在屋子里有通向另一边的门,你进去吧。”
谢过老者,展不歌继续迈步,又过片刻,他已是登上了山巅,在山巅之上,有一敞亮平台,平台上布满浓郁的红色灵气,浓郁的火灵力让整个山巅敞亮不已,如一面湖泊一样停在这里。
而在平台中心,九个巨大的火把竖立,每一个都有一丈高低,其上散发着浓浓的火焰剑气,似乎只要靠近就会引动无穷剑气来攻伐。
站在阵中,展不歌目光在九个火把上来回扫视着,在他眼中,这些哪里是火把,明明就是九柄巨大的灵剑,其上布满了剑意道纹,散发着无尽的剑气,尤其是在周围浩荡的火灵力包围中,这九柄巨大灵剑的灵力可谓用之不尽。
他相信,只要触动其中任何一柄灵剑,其它八柄都会瞬间爆发出泯灭一切的可怕剑气。
这一关可以说凶险无比。
第149章 冰封再现
展不歌深深看着九座剑形火把,一一细看。
“九玄关限制颇多,超过三十岁不能入内,超过金丹境不能入内,一是为了局限天赋,二是为了局限实力,也就是说,实力超过金丹,这里的关卡将没有难度。”
“我现在这个身份的实力,勉强达到金丹前期,以力破开显然是不可能的……”
原地饶了几圈,展不歌思绪飞快转动着。
“这火把上布满了火系意境,繁琐难明……难不成是天品剑意?”
“想要以火灵力点燃火把,要先破掉这些剑意屏障才行。”
他缓缓拿出从东老那里得到的火系天阶灵剑,深深看了一圈周围火把后,身形蓦然间动了,以剑为引,引动身边无尽灵气,轰向一个火把。
他火系剑意融合到五层,加上有天阶灵剑相助,这一剑刺出,仿佛缭绕着熊熊烈火,尤其是天阶灵剑烁烁生辉,爆发出一股远超他平日的可怕大力。
这一剑刺出所爆发的大力,让展不歌顿时诧异:“这天品灵剑竟然让我直接击破筑基和金丹的鸿沟,达到了金丹三层的实力!”
转念间,他已是刺到一个火把外的剑意屏障上,敛去心神,右臂挺剑而起,直劈到深厚的剑意屏障之上。
嗡!
一阵怪异嗡鸣颤响,刹那,展不歌只感觉一股磅礴大力从剑身倒卷而回,轰击到身上。
轰咔一声,展不歌身形暴退,逐雷身法运作,一边退,一边卸去了大半的力。
他刚停下,然而还不等喘口气的功夫,神色再次一凛,豁然离开原地。
砰的一声,他刚刚离开,原先站立的地方就有一道凝实的剑气爆射而来,轰碎了他脚下的地面,当下令碎石乱飞,溅射的碎石击打在展不歌手中剑上时,引动阵阵强烈的剑鸣。
“好强的反击之力!”展不歌捏了捏手,刚才那碎石溅射过来的力道,竟然让他手掌有些发麻。
唰!
他念头刚落,又有一道剑气爆射过来。
抬头看去,骇然只见其它八座火把,当真如他所想一般,全都爆发出可怕剑气,齐齐朝他诛杀而来。
展不歌凝眉暴退,新月光辉洒下,神识笼罩所有剑气,在刹那间从各个剑气缝隙中穿过。
轰轰轰!
一连串的轰鸣响起,炸起成片的碎石。
刷!
剑气刚落,展不歌再次举剑,又一次劈在火把的屏障之上,这一下他用出十分力,所有火灵力全部涌出,一剑劈下,让火把颤动,爆出一阵刺耳的嗡鸣。
嗡!
剑气再次爆射而出,展不歌眉头高高皱起,匆忙退开,然而发现这第二次爆发的剑气,比第一次要凶猛太多。
第一次的反击之力,如果和他出剑的力道相同,那火把第二次的反击之力,就比他这一次出剑的力道要大了一倍!
幸好他新月光辉有放缓事物的逆天效用,让他在夹缝中躲避开,不过他的神色却不好看,眉头越皱越高。
“难不成这反击之力,一次比一次强?!”
展不歌沉眉中再次出剑。
……
南域天宗之外,此刻有三人正飞驰在天宇之中,直奔天宗山门而来。
“北域天宗,寒榄携冰封有事拜见岩沉宗主。”三人落下云端,其中一人正是北冰域的冰封。
冰封身旁站着两人,一个是火域季雪,另一个竟是一名化玄强者。
“是冰域化玄长老,还有冰封,还有季雪!”
几个守门弟子当下吃惊,连连让路,并有一人飞奔离去,显然是告之门内长老了。
片刻之后,冰封和季雪到来的消息传遍天宗内外,引许多弟子前来围观,毕竟冰封是和他们宗门内第一天才陈天阙同为最强四大天才之一的人。
“寒榄道友到访,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等也好去迎接。”不一会功夫,南宗同样降下三人。
南宗弟子扭头看去,微微吃惊道:“竟然是大长老亲自迎接,陈天阙师兄也来了。”
“没有打扰了石穆道友的清修吧,说实话,此行匆匆,来不及通知了。”冰域寒榄拱手道,他同是化玄强者,在冰域是第三长老,此时见南宗第一长老前来迎接,心中颇有喜意。
“哦?是什么事情这么匆忙?”南宗大长老正色,心中猜测不已,能让一个化玄强者如此匆匆的赶路,难不成是妖族攻来了?
寒榄顿了顿,半晌才有些尴尬的道:“我刚听闻,岩沉宗主要收那牙星为徒?”
“寒道友这消息灵通啊,这消息今天才刚刚传出,你就听闻,并赶来了?没错,我宗宗主正有要收牙星为徒的意思,并且会在七日后举收徒微礼。”石穆说着,侧头一看寒榄身边的冰封,已是差不多明白了他们此行来意。这冰封几天前曾被牙星当众羞辱,应该是听闻牙星要成为化玄强者之徒,有些心急,来让宗门干涉了吧。
寒榄顿了顿没有开口,而是给冰封让了个位置。
冰封出来,行礼说道:“不瞒前辈,晚辈来意就直接说明了。前几天那牙星对我所作所为,相比各位也有所耳闻,这等耻辱,无论如何我冰封也要血洗,今天来意是劝贵宗不要因为他一人,而坏了和我天宗的关系。”
“哦,你的意思是,让宗主收回他的话,讲牙星逐出山门,甚至给你来杀?还有,你是在威胁我天宗?”石穆苍老的脸色已是有了一丝怒意。
想他堂堂天宗,何人敢来此放肆,今天冰封这话,可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冰封身形笔直,往前一站有一股气宇轩昂之意:“晚辈不敢,石前辈还请听我细言,晚辈只是将事情利害说出,毕竟,他日我北宗之主,定是非我冰封莫属,而晚辈之辱,就是宗门之辱,这牙星,我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拿下。我今天是为了不让我们两宗关系出现破裂而来,还请前辈斟酌。”
他声音不卑不亢,目光直视南域大长老。
石穆没有出声,眉头已是微微皱起一些,也确实如冰封所言,冰封对北域天宗太过重要,他受辱,也确实是让整个北宗蒙羞,今天只看他片刻中就带着化玄强者赶来,显然是北域天宗在后支持。
见石穆不说话,冰封已知他心神有所摇动,随即再次迈出一步道:“更何况,他牙星不过是一莽夫,区区筑基修士,因为他一个刚刚入宗的弟子就让你我二宗出现裂痕,这未免有些太过滑稽了。”
石穆沉眉。
冰封见他依然犹豫,再次踏出一步:“还有,他毕竟还没有执弟子礼,并不算真正的入门,勉强只是一个挂名弟子而已,我想,我们可以先行将他解决掉,毕竟,岩宗主的脾气……想必您比我更清楚,这事不说直接做还好,若是说了,恐怕就难了。”
三步走出,冰封越发正色,每一步都像一声钟鼓击在石穆心头,让他本来摇晃不决的心,顿时有了决定。
这时,在他身边的陈天阙,突然出声道:“大长老,冰封兄既然有如此决定,就不要因为一个挂名弟子而驳了冰兄的面子了,我看此事可行。”
一旁的季雪也突然盈盈笑道:“我见过那人,一介匹夫而已,其实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
石穆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看向和冰封同来的冰域化玄强者道:“寒兄也是这样想的?”
寒榄这时正色点头说道:“让冰封蒙羞,就是让我冰宗蒙羞,此事不仅是我这样想,也是所有冰宗弟子这样想的,还望石兄能够成全。”
石穆最终狠狠一点头道:“好,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再推迟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一个挂名弟子而已,今天就给寒兄这个面子。”
……
九玄关之巅,展不歌衣衫破损的站在阵法之中,气喘吁吁的盯着九座剑形火把,嘴角已是有鲜血流淌。
他不知道攻出多少剑,在几乎无穷无尽的剑气封锁下,已是受了不轻的伤,但他此刻却咧嘴笑出了声。
“原来如此,领悟了天品的火系剑意才能打破这禁制,难怪了,难怪这九玄关被传的如此邪乎,三十岁之前领悟一种天品剑意,即便是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最强四大天才也不可能达成。”
他抹掉嘴角的鲜血,缓缓站直了身形,再看向眼前的火把时,已没有之前的神秘感。
领悟天品剑意,虽然很难,但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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