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看到谁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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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看到谁的明天-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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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是龙根娘舅。”

    二帮显得恍然大悟异常欣喜的走上前去,随即赶快掏出香烟递上一根,又飞快地取出打火机帮他点上了火,当然二帮自己也点上了一根算是作陪了。

    没有办法,这个被二帮称作龙根娘舅的人,那是变化太大了,想当年二帮和彭瑛一起从凯华制版公司辞职回来,准备办养猪场的时候,就是这个龙根娘舅领头操办建造的养猪房,那时的这个龙根娘舅不但长得仪表堂堂,帅气凛然,就是那穿衣打扮都是十分的讲究的,甚至就是在干活时,那都是衬衫领带,擦香抹油,特别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曾几何时,一个人一个人说变就变了,而且还简直就是前后判若两人,有点令人不敢想象的那种。

    二帮之所以喊他龙根娘舅,那自然是跟着彭瑛喊的,江阴市老底子只是个沙洲小县,再往前推就是连一个小县都不是,而是附属常熟市管辖的一个片场,由于地理及大气等自然结构的影响,在长江下游的一个拐弯之处,不知不觉的日积月累就慢慢有了这么一片港湾,反正也不知是由于什么原因,就从四面八方搬迁过来了很多人,在这片热土上扎根安家落户了。

    由于彼此都很陌生,或者这也是古老的中国传统流传下来的民风,不论到哪里都喜欢拉帮结派套近乎。于是乎有些人就攀上了儿女亲家,可是有些人的子女毕竟不是很多,也攀不过来呀,不是说中国人就是聪明呢,就有人根据当时的情况以及大家的喜好,发明了另一种的拉拢关系的新方式,叫做认寄亲。

    可以说,这种寄亲就是过去的那种拜把子的一个分支和演变,因为拜把子是大人们之间的对等交往,而寄亲则是大人和对方子女间的亲密交往,而这个龙根就是彭瑛外婆的寄儿子,所以彭瑛按照亲戚辈份来讲,就要称呼他为寄娘舅,为了表示亲热和亲近,自然就把这个寄子省略了去,就像大家称呼某某副职干部,故意省去那个副字一样。

    “奥,小李,我想给你说一件事,你和彭瑛之间的事,我们后来也都听说了,也都在埋怨彭瑛做得实在是太不应该,也有可能是她脑子一时的糊涂,不知道好歹,像你这么好的一个人,说离也就离掉了,真是可惜,你看她现在又落得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见到任何人连理都不理,只管自己低着头走路,就好像别人都欠了她的债不愿意还一样。”

    那个龙根娘舅好象也很是激动,但也充分地显示了一个作为长辈的关怀关切,还带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抱怨。

    “呵呵呵,还是算了吧,反正也都过去了,再去想她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我现在是一切都放下了。”

    那二帮显得很大气,也很是淡定和从容。

    净尘大师说的好:“不惑之年,学会放手,你若有心,我何尝无心,你若无心,我随遇而安。手指脏了,大可不必把手指砍掉;帽子小了,大可不必把头削掉;证明鸡蛋是否变味,大可不必把它全吃掉。但在应该放手的时候不放手的话,就会使自己不堪重负而活得很累。当快乐之门关上的时候,自然就会有另一道门为你打开。要灭苦,先破执,不固执于追求;不以强硬为手段,不以拥有为目标;心没有负担故无重,没有挂碍,才能自由自在。”

    俗话说得好,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更何况自己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如果自己再不放手的话,二帮也感到自己实在是吃不消了,已经不是不堪重负和活的很累,而是已经到了无法生存下去的地步,要灭苦,先破执,所以二帮现在什么执也没有了,只要自己能快快乐乐的活过每一天,也就知足了。

    “小李,其实我想给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龙根娘舅忽然显得很庄重的说道,似乎脸上的笑容也随之隐了去。

    二帮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肃性,可是自己再聪明,也推测不到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事,随即就鼓励着说道:“没事,不管是什么事,你竟管说。”

    “是这么个情况,自从你和彭瑛离婚了之后,你的爸爸是发火得不得了,所以基本上也就不认彭瑛这个女儿了,父女之间就算断绝了关系,你的大哥由于住得很远,又要一天到晚忙于上班,一年到头也难得有空过来探望的,你的小阿哥的情况,你也是基本上了解的,一天到晚只顾自己玩得开心,虽然你爸爸在名义上是由他负责赡养的,其实也只不过就是挂了个空名,现在又到合兴镇去跟一个女的成了家,那就更是不管你的爸爸了,所以你的爸爸一天到晚孤身一人在家,孤独寂寞空虚无聊冷清厌弃不说,前两天又到河边去洗菜,一不小心就滑倒河里去了,也幸亏你的老四娘舅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可能也就不行了,现在已经被送往了乐余人民医院,在进行紧急抢救,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这两天由于家里太忙,也没来得及去看一看,所以也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这个龙根娘舅嘴里所说的你的爸爸,就是指那彭瑛的父亲,二帮过去的老丈人。

第二百四十章好借好还才能再借不难() 
“老彭,有人找。”

    当二帮是左打听右询问,总算摸摸索索终于找到了老丈人所在的病房时,同病房的一个病友算是做了一个好事,呼喊了一嗓子,告诉了那个可能正躺在病床上休息的二帮的老丈人。

    老头子听说有人找,可能也有一点小激动,那是满脸带笑,只穿着简单的线衣线裤,几乎就象连滚带爬的一样下了病床,那是脚步匆匆的迎了出来。

    二帮真有点忍不住想哭,老丈人看上去太可怜了,弯腰驼背,瘦骨嶙峋,面容憔悴,弱不禁风,孤苦伶仃,那病床前面的床头柜上几乎更是空空如也,甚至连一只盛放开水的杯璃杯都没有。

    再看看人家,大概错落有致的也有五六张床位,可是人家几乎每个人的病床边或者是病床沿,总有一个两个的亲人或坐或站的在陪护着,那床头柜上,就更不用说了,不说是大包小包,最起码各式各样的水果还都是几乎堆满的。、

    “你是怎么过来的?”

    当二帮把自己特意精心挑选带过来的几样水果,也摆上床头柜的时候,老丈人好像也没做过分的客气,在二帮的执意要求之下,又躺到床上去的时候,这就询问起二帮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骑电瓶车来的,毕竟自己也没买得起轿车,可是对待病人,特别又是一位年纪大的,又准备拿自己当亲儿子一样来看待的,过去的老丈人,那更得显得亲切和温柔。

    所以二帮那是和声细气的满脸带笑的还得小心谨慎的把自己这一段经历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当然最后也说明,自己总算也熬出来了,最起码买得了一部新电瓶车了。

    说到说话的小心谨慎,那其实也是很有必要的,在这样的一个公众场合,那老年人如果是想要什么面子的话,万一自己和彭瑛的这种情况被别人听了去,再说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有可能也会给老丈人带来什么自尊心的伤害,你说是不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呢?”那老丈人又接着问道。

    当然二帮又把自己在下班的路上,怎么碰到了龙根娘舅听龙根娘舅介绍的情况又向老丈人叙述了一遍,最后也不得不感慨,龙根娘舅这么几年的变化真是今非昔比出人意料。

    那老丈人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也就向二帮介绍了一些最近几年那龙根娘舅的个人生活经历。

    “想当年你和那老四娘舅出了事之后,你那龙根娘舅还以为捡到了一个什么大好的机会,不知被他怎么就和那些工程队上的人也挂上了,可是也没有一年多,后来就出了事,也被搞进去了,听说还吃了不少的苦,并被送到了劳改农场进行了改造。回来了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讲究什么穿衣打扮了,而且还老往美容院里跑,后来身体也就不行了,等到好不容易把小孩子操持成家,又欠了不少的外债,没有办法,后来就又上了一家建筑工地去继续做泥水匠,不巧的是,又从墙面上摔了下来,一条腿又被摔断了,就又在家休息了一两年,这不为了生计,只好买了一部电瓶车,到处跑着帮人家代为充充煤气,也能搞点柴米油盐钱。”

    当那老丈人一口气说完,二帮也看出来,老丈人的确有点感到吃力,所以就劝他少说话多休息,并说自己准备晚上就留在这里多陪陪他,也方便照顾一下。

    可是老丈人坚决不同意,说自己只是一时的大意,并没有什么大碍,反正这里有护士照看,而且住宿也不是很方便,当然二帮也不太好拂了老丈人的好意,看看天色不晚,只好告辞回转,不过临走丢下了一千块钱,表示表示自己的心意,老丈人也只稍微客气了一下,也就收下了。

    出了医院,二帮那是直奔饭店,说实话,当听了那龙根娘舅说了老丈人的情况以后,二帮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虽然自己已经把自己当作了一个只会观察世间之事的鬼魂,可是那也只不过是心里那么想想,嘴上那么说说,真正遇到了事情,可能就有点把持不住了,人家既然把你当作了亲生的儿子,那么你就要真心的也去把他当作自己的亲老子一样看待,你说是不是。

    更何况关于涉及到老子的所有事情那就都不是小事,所以二帮那是根本就顾虑不到去想着什么吃饭,而是赶紧换掉了工作服,骑着车子就直奔银行,取出来两千块钱,又买了几样水果,这才过去的,既然老丈人平安无事,那二帮也感到了心安了,这才决定过去好好的吃上一点晚饭。

    晚饭那也很是随便,沙县小吃,八块钱的一份快餐。

    “老李。”

    当二帮经过雅琴商店的门口,发觉身边的香烟没了,就准备过去买上两包,打算回去边上网边抽,不料想感觉到有人从后面轻轻地碰了自己一下,当二帮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是陈连柱,虽然还是满脸带笑,但二帮感觉到他笑得很是勉强做作。

    “奥,连住。”

    自己孬好也是一个做大哥的,而且有时只称呼后面两个字,还能让人感觉到倍感亲切,你说是不是。

    “怎么今年也看不到你过来打牌了?”那陈连柱还是笑嘻嘻的问。

    “奥,我已经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人要知道好歹,我说不赌钱就不赌钱,这又不是嘴上随便说说玩玩的。呵呵呵”

    本来是想说的严肃的,但还是考虑到有点不妥,所以最后发出了笑声,就当作是开的一个玩笑了。

    “你能做得到,可是我不行,不过来打牌的话,有时还是感到憋的受不了,不过最近老是手气不好,已经又输了头两千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手头方便吗,能不能先借个几百块钱给我先玩玩,等我发了工资就还你。”那陈连柱说道。

    搞了半天是想借钱,那二帮毫不犹豫干脆果断的说道:“当然可以,可要多少?什么借不借的,只要我身上有,拿过去玩就是了,而且也不要老想着还,这样打牌的时候容易分心,赢不到钱。呵呵呵”

    “唉,话也不能那么说,再是好兄弟,该还的也还要还,俗话说得好,好借好还才能再借不难,我也不要太多,有个两三百就行了。呵呵呵”

    那陈连柱可能是受到了二帮的感染,这次是真的开心的笑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这次算你走运() 
“呵呵呵,这次算你走运,我刚刚才在银行里取了两千块钱出来,老丈人住院了,我给了他一千块钱,又买了一百多块钱的水果,又过去吃了一顿晚饭,加上现在又买了两包香烟,身边还剩下了八百多,既然你需要,那么我就先给你五百。”

    二帮说着话的同时,也就随手又取出了皮夹子,那是很爽快的数了五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我,我不要这么多。”

    那陈连柱不知道是有点显得很难为情,也不知道还是有点被二帮感动了,反正是连说话都有点变得口吃起来。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个屌,打牌就要底气十足,才能赢的到钱,如果你感到心虚,畏畏缩缩那就更容易输钱,如果觉得过意不去,等你赢到大钱了,找个机会请我们大家一起来搓一顿不就得了。”

    可以说这也是二帮这么多年在赌场上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赌经,有时就是很奇怪,当你身边赌资充足,抱着娱乐的心态,打发打发时间的时候,反而能赢得到钱,越是想着去赢点钱来花花的时候,往往又会输得更惨。

    “那你老丈人是怎么了,好一点了吗?”

    可能是没话找话说,也可能是真心的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那陈连柱向二帮询问道。

    “没有多大的事,已经基本上全好了,可能是人年纪大了都那样,头脑反应迟钝,手脚不太灵活,一时的大意,滑到河里去了,可能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好,我也不打搅你了,放心大胆的玩,如果不够的话,你再给我打电话,我再去给你取,反正我现在卡上有的是钱。”

    乖乖,说的就好像是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似的,其实那二帮的工资卡上根本就没有多少钱了,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是想最后给陈连柱多增加一点底气,又之所以对陈连柱表现得那么大气,也只不过就是想还他一个自己曾经欠过他的人情。

    说到这个曾经欠过他的人情,那还是套用二帮的一句老话来说,那就叫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想当初也就是在春节前的时候,二帮可以说已到了山穷水尽身无分文的地步,向小孩子开口借了,可能是小孩子已经尽了力了,不过也就帮上了三百块钱的忙,按照那牡丹离心机厂发工资的规律,二帮是知道的,自己三月份过去上班,那基本上就要等到六七月份才能领得到工资,你说这接近小半年的空档,让二帮怎么去过。

    还好,二帮在沙钢的时候,曾经办过了一个信用卡,二帮就去试了一下,真是老天爷保佑,还是可以用的,总算又维持住了两个月,不过这个信用卡有个令人讨厌的地方,那就是每个月必须清理归还一次。第一次归还自然是从小东北身边周转的,可是第二次就有点多了,接近了两千块,所以那二帮就再次打电话给自己的老三和老四。

    可是老三和老四基本上都是一个态度,你这么大的一个人,现在又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老是向别人借钱,谁也不是开银行的,又是刚过完年没有多久,谁有那么多钱来老是照顾你,再说各自都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你也要为别人想想。

    当然二帮也解释了,二哥知道你们都很困难,现在已经在坚持上班了,要不了几个月,也就能挺过来了,再说这次根本就不是借,而是周转一下,少则两天,多则三天,立马还你们。

    “鬼才相信呢,每次借钱,都说马上还,可是借完了之后就不还,没有。不然的话,你就打电话过去,向我小哥叶青借。”两个亲兄弟几乎都是这么说的。

    “我就不向小哥叶青借,我还就不相信了,没有你们亲兄弟的帮忙,我这一关还就跨不过去了呢。”

    所以二帮也犯了强脾气,“实在不行,我就买一瓶敌敌畏喝死了算了,我看你们借给我的那些钱,你们以后都向鬼要去。”

    说要去买敌敌畏喝,其实那只不过是一句赌气的话,事实上二帮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自己现在已经是一条鬼魂,就是去喝上一瓶敌敌畏,那也只不过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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