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彭瑛脸上挂着一副鄙夷的不屑神色,二帮感到心里很不舒坦,就也漫不经心应道:”那感情好。“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二帮总感觉到彭瑛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而且上班去的很晚,下班回的也很晚,害的自己没有办法,因为要赶去上中班,有时只能让门卫上的老祁帮忙照看小孩,而且那二帮还现彭瑛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往那只密码箱里放着什么东西,在一个礼拜天的上午,二帮就向彭瑛要求说自己想看一看密码箱里的东西,不料那彭瑛急了眼,对二帮训斥道:”你敢,不经过我的同意,你千万不要看,不然我跟你没完。“
二帮就是不明白,夫妻之间本就是一体,生死都应该与共的,怎么会还有什么秘密可言,越是不让看,越是激了二帮的好奇心,终于在一天下午都五点半了彭瑛还没有回来,二帮一怒之下将那只密码箱拿出来撬开了,这一打开二帮就傻眼了,因为里边放了几十张的照片,当然除了彭瑛的单人照,还有小孩的,竟然也有几张二帮从未见过的男人照片,二帮二话不说,安排刘文虎负责生产,就说自己请假了,再把小孩让老祁照看,自己骑上自行车就往那个捷菲力自行车厂跑,因为平常自己就向彭瑛打听过,大概的位置已基本确定,并且很快就找到了那里,那个门卫一听说找彭瑛,感到很是奇怪,说他们四点不到就下班了,那么二帮在折回头来,分析她一定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但是具体会在什么位置还真就不大好判断,一个江阴市区说大也不大,说不大这要找两个人还真就困难,二帮在顺路的两家大商场进去看了下,不见任何踪迹,忽然又想到了体育场,因为这里是二帮以前经常和彭瑛来玩的地方。
刚到那体育场的大门口,二帮就现彭瑛推起自行车正准备离开,而后面就跟着那个照片上的男人,二帮迅的把自行车立好,并向那个男人走了过去,这时彭瑛也现了二帮的到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二帮就一巴掌向那个人的面孔扇了上去,并且厉声呵斥道:”今天算是一个警告,下次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见彭瑛喊了二帮一声老李,那个男人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捂着半个腮帮子一声不吭的推起个自行车灰溜溜地离去了。
二人一路当然是无话可说,等到了家里,那彭瑛倒先质问起二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二帮也质问彭瑛是什么意思,那彭瑛就说道:”没什么意思,你说的三年期限到期了,我现在不准备跟你过了,就是这个意思,你看着办吧。“
二帮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说过什么三年期限的,谈恋爱哄骗女孩子的许诺,原来也是作数的,看来一切还都是我二帮的过错呢。
怎么办,二帮也不知道怎么办,思前想后二帮只好骑上自行车再去同自己的老丈人商量,老丈人又利用门面上的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大儿子,也让他赶紧到彭瑛那里去。
当然老丈人也跟二帮一道过来了,当问起彭瑛是什么情况时,那彭瑛还是那句话,反正就是不愿意跟二帮过了,不多大一会大哥和大嫂也赶了过来,把彭瑛喊了出去,兄妹三个说话声音不大,具体说的是什么,二帮一句也没有听到,反正那彭瑛一声不吭的最后好像答应了什么,老丈人又把二帮喊了出去,站在一个偏僻的墙角,向二帮询问态度,二帮说道;”自从我和彭瑛结婚那天起,我就把她当作了这个世界上我最亲最亲的亲人,但是目前我满足不了她的愿望,我也没有办法,如果她实在要走,只好让她走,当然如果还在一起过,我也不会计较她,但是象最近这几天生的情况要改掉。
好像双方都达成了一致,那就是继续在一起过下去。最后老丈人又单独悄悄的对二帮说道:其实彭瑛是很单纯的,禁不住这花花世界的诱惑,我建议你们搬到乡下我们的老房子去住,因为那里是空着的没人住,你的小二哥已经招到东莱一家去做上门女婿了,反正你大哥大嫂也不会再到乡下去住,起楼房的所有材料我都买好了,等两年手头宽裕了,只要付点工钱就可以把房子建起来,到时候你也就算上门女婿,能照顾照顾我们老两个就可以了,那个房子就算你们的了。
”如此甚好,只要有了根据地,我就不相信我搞不出一点名堂出来。“那二帮似乎又有了创业的劲头。
也活该那顾丙容是个倒霉蛋,他就正好赶在了这个点子上。
本来二帮还在这愁,怎么来向公司领导写这个辞职报告,因为二帮也不是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人。
说实话二帮对凯华制版公司是有真感情的,不仅仅因为凯华制版公司有很多二帮喜欢的领导。就包括那陈福南陈老头子,二帮认为他其实也是个赤胆忠心的人,有些事情和看法只不过站在了公司利益的角度去看待和处理了,难免就会引起一些人不满,
再者说凯华制版公司的员工的确都是好员工,都充满了爱心和同情心,对待工作都很认真,更何况自己正是到了凯华制版公司来了之后才有了现在的一切,那份感激是自心底的,现在这是自己迫不得已的选择。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嘴里可不能这么说,所以当下午门卫上的老祁来对二帮说,全总经理打电话过来说让你立即到公司总部去,二帮就不慌不忙的骑上自行车赶了过去,因为二帮还在考虑怎么把话说得较为妥当一点比较好,当然先是交代来龙去脉,二帮也承认是拿铁棍子甩他了,但是那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的,因为如果真要真刀实枪的干架,凭顾丙容那高大威猛的身材而且还是参过军被送到部队里去锻炼培训过的,就是给我两个李业年也不是他的对手呀,说的几个领导加上顾炳荣自己脸上都露出了笑。
那么下面几个领导就劝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就算过去了,谁对谁错都既往不咎,以后还要共同携手搞好工作抓好生产。
那顾炳荣先表态可以,但是二帮可不干了,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的一番心思不是白耗了,当然临走之前也想嘴下留德,并不想去揭某人的短,因此坚持说道;“不行,金工车间要么留顾丙容,要么就留我李业年,二者只能选其一”
这就让公司领导为难了,事情也不大,又没有造成什么后果,现在既然都调停好了,为什么还不能过去呢。
二帮的借口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志不同不相为谋,
这倒说的也是实在话,二帮也感觉到自己和顾丙容根本不可能尿道一个壶子里去,几个领导还是耐心细致的苦劝,说先干着,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可惜二帮去意已决,就是用上十头骡子也拉不回头了,气的那全总经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吼道:“你李业年要走也可以,从今往后再也不允许踏进我凯华制版公司半步。”
从二帮到凯华制版公司来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看见全总经理这么样的过脾气上过火,如今虽然这样说了,但是看得出来那是真心实意的舍不得自己走,自己才来了这么几年,就能混到这样子,也算心满意足了,但是不走还不行,不由连为难加动情,两行热泪就不由自主的只留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感谢各位领导这么多年来的关照和气重,其实我也不想走,我的老婆孩子都是这个公司给的,心中的感激是难已言表的,但是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各位领导谅解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再不走的话,二帮真怕自己会嚎啕大哭,或者仍不住把心中的难言之隐说了出来,但是家丑不可外扬,再怎么着这个委屈只好埋在自己的心里由自己去化解。
”不要太得意奥,我之所以还答应跟你过,只不过是看在小李彭面上,我怕我走了之后,你会把他弄死掉,,但是我只能再给你三年时间,如果三年之后,你还是这个老样子,我照样还会走的。“看到搬到乡下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二帮露出了微笑,那彭瑛也微笑着警告道。
其实二帮之所以笑是感觉到人生的好笑,前几天自己还在凯华制版公司热火朝天的抓革命促生产,如今只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游民,人生真是反复无常,三年就三年,三年之后又是什么样子,谁又能看得到,所以二帮现在到不感到着急了。
,事前不可胆大,事后不可胆小,这是自己的父亲一贯性教导自己的话,所以现在不是要做什么,而关键的是要树立起自己的指导思想,将来做什么,二帮先观察自己具备哪些有利条件,大瓦房三间,自己一家三口住住是绰绰有余,门口堆的转头楼板和瓦,起个三间两层的楼房是绝对的足够了,本来老丈人的这个宅基地就宽敞,两边顺着沟沿的地方都空出来很大一部分,现在都长着一些乱起八糟的野树枝,房子前面的一块空地足有二亩多,现在也因为就无人耕种,都长满了杂草,既然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农民,民以食为天,而所有食的东西几乎都是靠田里长出来的,所以二帮认为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这块田整理出来,让他们再重新长出庄稼,
久已沉寂的场地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周围的邻居及亲戚们看见二帮几口子好像也没有了要走的意思,都跑过来询问情况,当然二邦和彭瑛回答的口径是一致的,那就是家里没人住了,是奉了老丈人的旨令回来看家的。那么以后几口子靠什么生活呀,当然是别人怎么过我们也怎么过了,二帮只好如此回答,也有亲戚邻居好心,想帮二帮介绍个工作,二帮都谢绝了。
如果还到厂里去干,三年后自己不还是个小工人,不照样子是个没出息的人,所以不论干什么都必须自己干,自己当老板。但是具体干什么都还在考虑之中。
回想起自己过去在老家时的想法,曾经想开个预制厂,也去造楼板什么的,但是二帮考察了一下,华西村这片的乡下就有好几家的预制厂,而且好像也有点过时了,本钱又大,也缺少人力物力,有点行不通,好像目前唯有可行的就只有去办养猪场了。
第二百零一章()
“其实那彭瑛是个哈哈呼呼的人,单纯得要死,又没有什么心机,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不正当关系,但是禁不住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的诱惑,容易受骗上当,再者说现在社会发展得这么快,花花世界的确很吸引人的,真正能把持得住的可能没有几个人。所以老丈人叫我们搬到乡下去住,可能是对的。”
业同结婚,不得不回,人家娘俩信守诺言,说从此不再到安徽去,二帮拗不过,只好孤身前往。
都是自己的亲人,二帮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就实话实说,把自己的一些经历过程以及辞工的原因都告诉了自己的家人。
“你性格那么暴躁,动不动就打人,就你一个人在外面容易吃亏,而且也容易把事情闹大了,以后得注意点。”父亲有点面带忧郁的叮嘱道。
“没事的,江南人性格柔弱,胆小怕事,我刚到江阴市时就感觉到了,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为了秧田的田埂问题发生了纠纷,一个手里拿着洋锹,一个手里拿着钉耙,在一起吵架彼此都火的不得了,但是吵了多少趟,彼此都只用肩膀子顶顶,就是打不起来,这要是在我们家,大概早抡起钉耙洋锹打得头破血流了。
其实我打那个主任,也只是虚张声势,雷声大雨点小,咋呼的动静不得了,其实我心中还是把握着分寸的,不然的话,不要说他只有两条腿,就是有三条腿,我都能把它打折了。
就是彭瑛厂里的那个会计,我也早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没去之前,他的家庭住址以及家庭成员情况我都打听的仔仔细细,他只要稍作反抗,我就拿他的家里情况来要挟他吓唬他,像那样的人心中有鬼也不敢把事情张扬出来的。”
这些二帮说的都是实话,二帮本来就有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好去仔细观察的习惯,所以在金沙村工地上时,因下起了小雨,工地上停工,闲来无事,本来准备好好的看看书的,但是就被那两个男人吸引了过去,一直观察了大半天,也笑了大半天,害的那天的中饭都没有做着吃。
对待顾丙容那只是自己在表演的一处戏,顾炳荣不幸被选中做了其中一个小角色而已,那个会计也是个怕老婆的人,可以说也只是个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的人。
在第二天下午看见二帮进到他们的办公室找彭丽的时候,那个家伙果真就像老鼠见了猫,吓得站起来就跑,害的二帮当时根本就没控制住,只好坐到了椅子上接着笑,肚子都差一点被笑疼。那彭瑛也被感染的笑开了怀,真是烟消云散,小两口又和好如初。
“那个投资的钱和工资都要到了吗?“父亲又追问了一句“到哪儿要去,那是我们一开始就上了老丈人的一个当,那个丁广翔是和他同过事,以前他做乡党委秘书,那个丁广翔是会计,人是不错,小某小样的,看上去也很忠厚老实,看着别人办厂发财,心就痒痒,也想去小试身手,可是又没有那个实力,就靠着四处借代筹集资金,老丈人不知道是拿不出钱,还是根本也就不相信他,就拿我们做替罪羊,他得了个顺水人情,把丁广翔打发过去了,可是就苦了我们,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那个丁广翔,厂是办起来了,可是要想把产品卖出去从中能够赚到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答应到年底给钱,并且打了一张欠条,据我判断可能就是一张空头支票,可能就要打水漂了。”
“有手续就没事,我们家弟兄几个都过去,不给钱的话就把他厂房扒掉,不相信要不来这个钱。”坐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大哥业权,终于有机会插上了一句话。
“那样更不行,那个丁广翔的厂如果能够开下去办起来,我们的那个钱可能还有希望,如果开不起来办砸了,我们的那个钱只好泡汤,因为他的那个厂房根本就是租人家的,别人根本就碰不得,厂里的零件组装起来是个产品,可能还值两个钱,如果不组装起来,那根本就是一堆废铁,送给你你都不要。”
“看来好像也实在没有别的更好办法,只好放在那里,等等再说。那么下面你打算怎么弄呢?”看来父亲是关心着自己下一步怎么走,
二帮充满信心的说道:“这个您放心,我和彭瑛已经商量好了,我们打算就利用老丈人买的那些准备起楼房的材料,先办养猪场,门口也有接近二亩的土地,我给他全部栽上芋头,藤也好红薯也好,都是喂猪的好饲料,附近还有两家做豆腐的,用剩下来的豆腐渣,我也给他买过来。饲料问题根本不用发愁了,再买两只小母猪,第一批的猪幼崽,需要到种猪场购买,第二批可能我们自己就能接上趟了,以后就静等着把猪养大卖钱了。”
“凡事都要冷静,不要想的那么太美好,要想着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每走一步都要先想好退步,那么如果不成功你会怎么办。”
又来了,看着父亲那一副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样子,二帮真是感到没劲,一件事情还没开始,他就在后面老是念叨着不成功不成功,这能有个好吗,都不成功,为啥别人就能成功,难道就该我二帮在这个世界上被活活饿死不成,别人什么事都可以做,就我二帮不可以做,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二帮感到有点不耐烦,就对父亲说道:‘我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这么远,你想管也管不了,只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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