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帮心里也正感到奇怪呢,为什么以前老感觉到四帮的两边脑壳老是铮明发亮的,为什么最近恢复常态了,原来是人家老早改了行。om
二帮也曾试图给父亲一点,有时父亲也会去打打小麻将的,但听说一直舍不得丢下自己的官衔,仍是做输记。
但牌场上的输记是不好做的,是要把自己袋袋里的钞票掏出来往人家袋子装的,所以二帮也理解父亲的难处。
但是父亲执意不要,说靠赌博赢来的钱,我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要的,后来也就只好作罢。但是现在父亲一下子拿出了这么多钱,二帮一时好奇就顺便问了一声。
父亲说道:“这是从面粉厂你老爷那儿借来的,已经说好了,只要黄嘴答应给带,一应开销都是他来。”
二帮心想,我好不容易刚刚把账还上,你就又去借,办什么事都靠到处借钱来完成,心中不由来火,就说道:“借来的钱我不要,我这辈子如果挣不到讨老婆的钱,婚我也就不结了,”
父亲今天好像很有耐性,仍就温和的说道:“小孩子又不听话了,只要结了婚,我保证再也不干涉你,你爱干啥就干啥,这总行了吧。”
看父亲已经几乎在用哀求的语气,二帮也感觉到心里过意不去,就老老实地说道:“我真的有钱,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把它办好。”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二帮老老实实的老早就睡了觉,第二天早晨吃好了早饭以后,就带上父亲早已抓好并且捆扎牢靠的两只小公鸡欢天喜地的出发了。
除了一只猪腿两条大鲤鱼,二帮还多买了两条香烟和两瓶酒,在经过玉芳姐家门口的时候送了过去。
玉芳坚决执意不肯要,说我能给自己的弟弟做个媒已经开心的不得了了,怎么还能要自己的弟弟破费呢。
二帮也笑着说道,我是送给我二爷的,又不是送给你的,你干吗那么大惊小怪的,后来也只好收下了。
不愧是知书达礼人家,对于这方面玉芳姐和自己的二爷王佳伦早就向二帮介绍过。
对于二帮的到来,一家人都显示出了十二分的热情,吃中饭的时候,老丈人朱学西还特意安排二帮坐到了主位上,并且请来了自己的大哥朱学征作陪。
二帮真是受宠若惊,一点也不敢有半点的放肆,只好象征性的喝了点酒,就规规矩矩的吃好了饭,把自己父亲向自己交代的要求通过自己的未婚妻大猜也就是朱广彩再向自己的丈人丈母娘转达了一下,得到的回复是,年初二来接,年初三回来。
虽然只给了一天的时间,但二帮感觉到很开心了,一来总算完成了父亲交给自己的使命,二来就是自己有什么话要对大猜说的话,一天一夜的时间也绰绰有余了,所以二帮回来之后感觉到很开心。
当然自己的父母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也表现出了很开心,因为他们已经欢天喜地的去做准备了。
年三十的上午,正在二帮眉开眼笑的准备早一点回家过大年经过业林家门口的时候,看见业林正站在马路边在看着自己并冲着自己微笑着,就赶紧跑上去亲热的叫了一声:“我大哥,你回来了。”
那业林还是满脸抑制不住的微笑;“怎么样,听说你现在成了我们观音堂的大名人了。”
说实话在业林面前,二帮真不敢去说半句假话,所以就把这两三个月一来,自己如何在牌桌上大展雄风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业林汇报了一遍,打麻将基本上是十场能赢九场半,只两个月的时间,自己已经赢了近三千多块钱,推牌九也已经赢了七八百了。
当然最后也说了,由于自己的厉害,现在在观音堂已经基本上没人再敢同自己打麻将了,所以最近只好去玩牌九了,但是一直记住你说过的话,玩的时间不长,刚刚就是去坐了一庄,大概赢了三十几块钱就见好就收了,准备吃了中饭如果还是没有人同自己打麻将的话,在瞅准空子再坐一庄赢个三五十块钱就不玩了。
最后也向业林说了自己心中的苦恼,那就是好像父亲对自己靠赌博赢钱的举动很反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直认真地听完了二帮的汇报,那业林才接过话头说道:“现在社会上流传着一句名言,叫花猫狸猫能逮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我也是这么认为,只要能赢钱就是硬道理,通过这么一段时间,也充分说明哥哥没有看错你,今年到处都受灾了,大家手头都紧,牌九也玩不大,所以年前也没搞到多少钱,如果你高兴的话,我年初二走就把你也带上。”
“二帮赶紧说道:”年初二就走,恐怕不行,因为已经说好了,年初二去接黄嘴那丫头到我家来过年。‘
第二十九章()
“大猜,你快点过来吧,你不来我就没有地种,再这样下去,我就急死了。”
年初二的早晨风和日丽,虽然小河沟沟里还结着一层层的薄冰,但一切都已显露出了春的生机,二帮也感到神清气爽,所以早早地就把未婚妻大猜接了过来。
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吃罢了中饭,二帮带着大猜到叔叔伯伯家窜了窜门,并一一指点讲解这是自己的几伯几叔,二帮也给大猜介绍了自己这一门下的基本情况,自己的父亲其实只有亲兄妹两个,一个姑姑嫁在下边子的幺庄,姑父叫张后德,是个很忠厚老实的人,也是自己姨爹爹的亲侄子,自己的爹爹,总共亲弟兄四个,爹爹排行老大,在六几年闹灾荒的时候,自己的爹爹奶奶就相继去世了,那时自己的父亲还小,只有十几岁,就带着只有七八岁的姑姑跟着自己的四爹相依为命,二爹去世的也早,留下了一儿一女,自己的二奶奶一手把他们拉扯抚养长大,后来二爹的儿子参军转业以后,现在开了一家面粉厂,叫李俊西,人很好也很有钱,也时常接济照顾我们家,三爹去世的也早,三奶奶就带着三爹的儿子改嫁到了岗庙子的王家,就是我们的媒人玉芳姐家,后来自己的二爷长大了,也到观音堂来认祖归宗,在王家他叫王佳伦,在观音堂他叫李俊松,自己的四爹本来是去当兵的,上过朝鲜战场,在打仗的时候,因见死的人太多,一害怕就偷跑回来了,后来朝鲜战场胜利了,也没有追究他,相反的还照顾他在河堤上看护河堤,因收留了一个北方来的逃难的女人,两个人也就凑合着过了,但是自己的爹爹的堂兄人丁很兴旺,有三个儿子,在他们那一辈中又有另一种排法,大爷叫李俊贵,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二大爷叫李俊功,不知什么原因,在滁州沙河集成了家,自己的父亲在这样的排法中是老三,所以很多人都喊他三爷,老四叫李俊丁,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五就是面粉厂的李俊西,玉芳姐的父亲没有排在里面
另外我们这一门下还有一只,住的离我们远点,还有七八家,但是无论谁家有什么红白喜事不用喊都自觉过来帮忙的,当然如果谁家被外人欺负了,大家也都是一条心拼死也要维护的,并且自己母亲的外婆家又是我们观音堂的另一只李姓大家族,所以我家在观音堂很吃得开,嫁过来以后,没人敢欺负你的。om
二帮讲解的很细很有耐心,那个大猜老是微笑着向他翻白眼,说道:‘我到你家来是准备过日子的,又不是来打架的。“二帮也回顶道:”就是来打架,也没人敢同你打,在枣巷乡谁不知道,朱车陈李,你们老朱家排名第一,要人有人,要地位有地位,谁敢惹。
“那大猜气的只跺脚道:’就你嘴贫,说的就好像我们老朱家欺负过你的样子。”
见大猜有点生气,二帮赶快打住,不再出声了。
晚上吃的当然还是饺子,为了显示喜庆,三帮拿出一挂特长的鞭炮放了。
吃好了饭,三帮四帮当然都各自去找各自要好的伙伴玩去了,大猜也陪着二帮的妈妈把锅碗瓢盆收拾停当,二帮就领着大猜到前面的新楼房里安歇。虽然大猜也提出要跟二帮的母亲一起睡,二帮笑着说道,你反正就要是我的老婆,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其实我是有心里话要跟你说,那大猜才抿着嘴笑,不再反驳,跟着二帮走了。
西厢房本来就是二帮睡的,二帮的母亲在东厢房又放了一张床,都铺上了干干净净的新被褥,算是为大猜准备的。
两个人并排坐在床沿上,那大猜说道:“现在没有别人了,有什么心里话就说吧。”
二帮拉过了她的手,大猜也没有表示不情愿,任凭二帮把她的手在自己手里握着。
二帮也等到自己的心情平和了才说道:“大猜,你快点过来吧,你不来我就没有地种,再这样下去,我就急死了。”
还没等二帮把话说完,那大猜忽然挣脱了二帮的手,脱口骂道:“放屁,想的美。”
二帮愣在了那里,不知自己怎么就冒犯了这位大小姐,见那大猜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笑,面孔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羞郝的红晕,二帮忽然明白了过来。
这个小丫头想歪了,在二帮很小的时候,就记得有一次二帮正跟自己的一个本家兄弟要飞在玩,也许是夏天的傍晚特别的闷热,要飞的妈妈在田头边挥动着锄头锄那黄豆地里的草,不时的还要弯下腰去用手拔,由于乡下女人一般是不戴胸罩的,那金霞婶子的两个肥硕的乳房不时的由于弯腰差一点被挤跑出来。
这时那个俊东叔刚好经过,先是盯着那金霞婶子的屁股看,然后再侧着头往那金霞婶子的胸脯里看,见金霞婶子没啥反应就恬不知耻的说道;‘金霞嫂子,你的这块田真肥呦,能不能让我来种?“
那金霞婶子这才抬起头来,大概发现了那双象饿猫见了鲜鱼一样直瞪着自己胸脯的眼睛,抡起锄头就追着俊东叔刨,嘴里还大大咧咧的笑骂着:“你个小婊操的,要种地你回家种去,跑到老娘这里来种,我一锄头刨死你。”
那时二帮就不理解,不就一块地吗,要种你就让他种好了,干嘛大呼小叫的一惊一乍的要把人家往死里整,现在看见大猜的这副表情,二帮总算模棱两可的明白了关于那个种地的大概含义了。
但是二帮心中也感到好笑,谁说她没有文化,以自己看这个小丫头鬼的不得了,一霎时一个灵感就在自己的脑海中闪过,对,我就以自己和大猜的情况为原型去创作一部出来,名字就叫他们夫妻俩或者起个文雅一点的名字叫青青河边草或是河边草青青也行。
具体情节就是一个高考落榜的高中生,回家之后偏偏找了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女做老婆,结婚之后由于老婆的聪明和天赋,被自己培养成了一个女作家,由于女作家的公务繁忙就忽略了和老公之间的感情,后来老公一怒之下就提出了离婚,婚也离了,在女方回到娘家的时候,听从了父母的劝导,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之情不是那么轻易说断就断的,没有爱情有亲情,没有亲情有友情,夫妻之间要彼此怀着感恩的心去对待,当然后来女作家也去追本求源,探索自己的老公的过去历史,来了解老公和自己结婚的真正原因,原来老公当初看上自己的原因就是自己和老公的过去相好是同名同姓的,最后当然是美好的大结局,夫妻二人终于冰释前嫌重归和好了。
第三十章()
“二帮,怎么了?‘见二帮目不转睛的盯着窗户发呆,那大猜以为二帮有啥不舒服,就关心的走到二帮的身旁,用手摸了摸二帮的额头关切的问道。om
”没什么,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二帮终于从自己的遐想中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生气了?“那大猜继续问道。
”没有,我怎么会生气呢,我在想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最最伟大的大概莫过于父母的生养之恩了,因为他们是不奢望子女们的回报的,即使子女们有心回报也是报答不完的,在他们七老八十的时候,如果子女们能稍微表达一下心意,他们反而能感激涕淋激动不已。
另外最最重要的莫过于夫妻之情了,子女们跟随父母只有二十多年的时间,然而夫妻之间要在一起共同生活三五十年六七十年甚至还会更长,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谁又能知道会发生生么意外呢,别人都帮不上什么大忙,只有夫妻之间要风雨同舟同甘共苦,如果遇到那无情无义的或是什么不讲良心的,吃苦受罪的总是另一方,因此我很注重夫妻之情,希望能找一个能与我心心相印的,愿意与我同甘共苦的,不论发生什么都能不离不弃的知心爱人。“
二帮说完,发现那大猜扑闪着一双朴树迷离的眼珠子紧紧地盯着自己的面孔望,这才意识到她是一个文盲,可能没有听懂自己要说的话,就改用聊天的形式问道:”你听人家说过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吗?“
那大猜紧抿着嘴唇狠命的点着头,二帮继续说道:”世界这么大,而世界上的人口又是那么多,偏偏你我由两个本来素不相识的人,以后要在一张锅里吃饭,一张床上睡觉,还要共同的生儿育女,难道你不感到奇怪吗?“
”哎呀,你胡说什么呢?“那大猜好像还很有点难为情,整张的面孔又变得绯红起来。om
”这没有什么害羞的的,我只是在说里面的道理,这只说明一男一女能够结成夫妻是多么的不容易,一定要彼此珍惜,夫妻之间的情谊甚至胜过兄弟姐妹间的。
兄弟姐妹之间一旦各自成家,都是各顾各的,处的好是手足,处的不好,有时还不如一个陌生人,这样的例子在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就是多了去的意思。“二帮怕大猜听不懂,又赶紧补冲说明一下。
”这倒是大实话,我们庄上就有好几家,有的因为父母的抚养,有的为了宅基地的划分,都吵的不可开交,后来干脆都断绝了来往,有的亲兄弟见了面连话都不说。“这下大猜是真听懂了,二帮不由微笑起来。
”你笑啥,我说的是真的。“那大猜有点发急说道。
二帮更感到好笑,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像这种情况我们庄上也有,可以说这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其实我想说的是夫妻之间情份的重要性,那个已经有点跑题了,不光是兄弟姐妹,就是父女之间的情分也没有夫妻之间深厚,就比如说你听说过穿衣见父脱了衣服见夫这句话吗?‘
”没有,”大猜好像在边思索边回答。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就是在父亲面前你也不好意思脱光了衣服,但是在自己男人面前脱的一丝不挂都没事的。“
”你想得美。“还没等二帮把话说完,那大猜立即反驳,大猜看得出非常的开心,已经笑得忍不住去捂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那个意思也不行。’还没等二帮申辩,那大猜就打断了二帮的话。
“真没劲。”二帮不由嘟囔了一句。
‘你说啥?’那大猜步步紧逼。
“我说真没劲。”二帮不由放大了音量,就差去拿一个扩音喇叭。
“怎么没劲了?你快点说。“看起来形势有点不好,那大猜好像要准备同二帮吵架。
二帮也感觉到了,就放低了音量有点忧忧的说道:“我说要种地,不是要和你那个的意思,而是我写的一点随想,意思就是说,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一定要种好自己的三块地。
第一块地是一个男人的事业,一个男人只有干好了自己的事业,才会有好多好多的钱,才会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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