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已同意,只是想早一点跨入成家人的行列,不想在婚姻方面去浪费宝贵的青春,再者说了,既然你宋小霞能看得起我,这辈子我二帮就是你宋晓霞的人,跟着你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绝不会去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在爱情方面我绝对是个专心致志一心一意死不悔改的的人,可是你宋晓霞又不过来,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对父亲说起,不然让父亲替自己想想办法拿拿主意,所以现在二帮到轮窑厂来的目的其实除了想躲开小维他们一伙之外,还想踏踏实实的工作,三十块钱一天就三十块钱一天,自己也不嫌少,也不强求再去干自己原来的工作,另外找个机会把自己和宋晓霞的情况向父亲说明一下。
因为宋聚案对自己的不热情,二帮又感到好像没有那个必要,所以正在这犹犹豫豫的当口,也是正在大家向自己的父亲回报今天的工作情况等待安排下一步工作计划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呼喊声,“什么情况?”
李书记向急匆匆冲进门来的小潘打听,那小潘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是两个山东人宋聚案和那个老刘,不知为啥那个老刘刚刚来,宋聚案就拎着一把枪要打死他,”
大家都急匆匆的向门外冲去,只有二帮没有动,凭直觉这件事肯定与自己有关,但好像也不应该有这么严重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干嘛要这样兴师动大动肝火呢,所以二帮也跟了出去。
‘聚案,什么事,发这么大的脾气,有什么事情不好坐下来好好的商量吗?“这是李书记对着气冲冲赶过来的宋聚案说的。
宋聚案手里果真端着一把猎枪,好像是那种自制的用来打兔子和鸟的,一打一大片,杀伤力非常的大。”什么事,应该去问你的宝贝儿子,为啥不声不响的就跑到我家去了“
那李书记怨恨的看了二帮一眼,因为他确确实实不明就里,也就没有了发言权,见父亲尴尬的将在了哪儿。二帮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对宋聚案说道:’表姑父,你不要生气,这件事我父亲确实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对他说。”
“好,那你就给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到我家去。‘那宋聚案说着话的同时,忽然把枪口对准了二帮的胸膛,吓得周围人都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那李书记赶紧喊道:“他表姑父,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那二帮不但一点不感到胆怯,相反的还大步从容地向前跨上了一步,对宋聚案说道:“不要拿着一把破枪在这儿吓唬人,你等我把话说完要杀要剐,任凭处置,首先我到你家去的理由是因为你是我的表姑父,总归也算得上占了一点亲戚吧,到亲戚家窜窜门,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那你也不可以到我家去。“那宋聚案仍然在咆哮。”
那好,我再说说第二个理由”二帮还是镇定自诺的说道:’我本来也并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这是宋晓霞给我留的地址,向我发出的邀请,不是我无缘无故的就冒冒失失的跑到你家去的,都是年亲人,本该谈婚论嫁的年纪,正儿八经的交往,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既然宋晓霞娘两都说这件事由你做主,那就由你做主,成就成不成拉倒,她也不是嫁不出去,我想我也不会就讨不到老婆,弄把枪出来是不是太有点小题大做了。”
那宋聚案似乎已被二帮说服了,把枪撤了回来。斜斜地挎着,嘴里嘟囔着;’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两个交往。“
”那你总归要给我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呀“二帮步步紧逼得理不饶人
,”那宋聚案就好像是癫狂症又忽然发作了,突然重新又抱起了那把枪,再一次的指向了二帮,嘴里大叫道:‘没有理由,这就是理由,他是我女儿,我说了算’
简直是岂有此理,二帮也来火了,嘴上冷笑着说道:“不要端着一把破枪在这儿吓唬人,两三百块钱一把,送给我我都不要,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发话,不但能给你弄来十几把,还能给你扛来一个炸药包,关键的是你打了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老婆孩子都怎么交代,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的讲呢,你我之间本来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就是个理由吗,只要你说出来,让我感到服气,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来打搅你们,我和小霞之间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这样总行了吧。”
那宋聚案仿佛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面孔憋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二帮多能呀,正因为你能,我才不放心把女儿许配给你,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你看看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地痞流氓加无赖,再看看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半夜三根去撬人家小姑娘的窗户,这是我亲眼所见,难道我冤枉了你不成?‘
第二十四章()
“二帮,打麻将吧,三缺一。om”
说话的是二帮的本家爹爹,名叫李长根,在观音堂有两个李长根,一个是大李长根,一个是小李长根,不但名字相同,而且做事情的想法都非常的相像,都担个货郎挑子,有花生瓜子小糖等,白天就在学校的大门口卖,晚上如果哪里有露天电影,也去赶赶场子。
而小李长根似乎就比大李长根聪明一点,在家里开了个简易小店,除了针头线脑还附带的零售一些烟酒,大概是为了招揽生意,在家里还专门放了一张桌子,是专门供应给人家打麻将用的,也收取一点打头子钱,每场两元,有时心情好了,或是给某人一个面子,有时也是免费的。
二帮收拾好被父亲推撒了一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钢笔,墨水瓶,台灯,还有自己辛辛苦苦创作幼恋用的稿纸,本来是打算到乡间的小路上去走走,但是感到没多大的劲头。
自从宋聚案摆事实讲道理证明了二帮不是好东西以后,李书记就彻底的将二帮赶回了家,虽然那宋聚案还在叫嚣,我就是把女儿嫁给一个瘸子或者拐子,也不嫁给你二帮,就好像他宋聚案是多么多么的厉害,一下子就看到了二帮的骨子里,从而认清了二帮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一样。
说实话如果你宋聚案真能钻到我的心里知道我二帮所思所想的,你有可能还把女儿白送给我呢,真所谓人心隔肚皮,看到的都未必是真,没有见到过的也未必就是假,人世间的一切哪那么就容易认得清。om
也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二帮从今以后踏踏实实的做个平凡人,所以二帮就将自己所有的稿纸打成一个捆,再用一张大的报纸把它包严实了,再找了条小麻绳,绕了几圈认认真真的系好,放到了小书柜的最下面。
再见了,我的作家梦,再见了,我的少年风流,再见了我的荒唐情史,算是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封存仪式,本来二帮还准备作诗一首以作纪念的,但脑子很乱,也就作罢了。
反正是顺路,二帮先到了业林家的的楼上,业林的老婆华兰正带着几个小孩在看电视,本来那业林的两个儿子留级和级留也想跟着二帮出去玩的,但被华兰喝止了,说明天就要考试了,等考完了再好好的跟你二老爷玩,所以二帮又转到了退伍家,四帮正在同他们玩跑得快,输一张牌就吃一个脑瓜崩,现在二帮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四帮最近脑壳的两侧又高又亮呢,原来是打牌输多了被人家弹的。
真是闲的没事干,二帮看了两副牌,觉得没啥意思就走了,耀宗家十几个老几在推牌九,二帮也看了一会,都是小孩,闹哄哄的,二帮嫌吵,又走了,最后到了满意家,李俊琴在坐庄,虽然也是推牌九,但是去下注的人很少,三门还空了一门,所以李俊琴坐庄做的也没劲,李俊昌,李业树都站在边上边聊天边看,所以当小李长根问二帮打不打麻将时,二帮回答道:“哪里有人?‘
那小李长根赶快说道:’呶,俊琴,俊昌,业树,还有你不就够了吗,”
那正在推牌九的李俊琴也插话道:‘二帮如果打的话,我牌九就不推了。“
二帮又说道:”我从来没打过,可能不大会,还有可能要慢一点,你们不介意吧。“
那李俊昌也说道:“都是自己人,晚上睡不着,打发打发时间,没人会介意的。”
那业树也说:“你们听他的,堂堂一个高中生,说不会打麻将,不要被人家笑话,即使真不会最多看个一副两副也就会了,走走走,争取多打个一副。”
四个人坐好,那小李长根把装麻将的袋子拿出来,将麻将倒在了桌子的中央,四个人洗牌的时候,那小李长根就给每人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角的小高凳上,服务的态度真可谓既热情又周到。
二帮又详细的问了些关于打牌的规则,当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给予了详细的解答。
说实话这真是二帮第一次上了桌子第一次参与打麻将,之所以敢打,一来是因为袋子里有钱,起房子时二帮经手的款项没用完,二帮没有上交,二帮认为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断钱如断血,有理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再者说自己的很大一部分钱是不在老子的账目以内的,是自己捞取的外快,二来今天同自己打麻将的几个人都是观音堂名声特好的几个人,规规矩矩绝不偷奸耍赖,而且这几个人同自己或者说同自己家都有一点特殊的关系。
那李俊昌就不用说,现任观音堂村村长,是自己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也是自己二帮妈妈的亲表弟,那李俊琴也是,而且是国家工作人员,管水利的,老婆是观音堂村的赤脚医生,能说会道,也颇受大家的好评,那业树虽说只是二帮的本家哥哥,但特别看得起二帮,曾经张罗着要把自己舅舅家的女儿许配给二帮。
而且面也见了,那小姑娘身材还算不错,细高挑的个头,可惜长了一张马脸,在二帮还没有啥表示的时候,那小姑娘不知是自惭形秽呢还是眼界特别的高,没有看得上二帮,反正就是不了了之了。
虽然大媒没有做成,但那份交情还在,其实今天二帮同意打麻将的最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自己已经跟着业林练习了不少时日了,乘着这个机会,自己也想通过实战来测验一下。
业林者,李业林也,虽说和二帮同门不同宗,但是二帮对他感到比自己的亲大哥还要亲,在二帮投递到安徽文学出版社自己创作的一部一去就杳无音信的中篇观音堂的能人们中,业林可谓首屈一指首当其冲。
个头不高,可谓短小精悍,稍微有点偏瘦,但更显得干练,走起路来,头与脚总有那么一点偏十五度的倾斜,这更显示了只有他业林才具有的特色。
第二十五章()
不要看那业林长得其貌不扬,可人家那是文武全才。om
不要说在观音堂,就是在整个枣巷乡也是小有名气的。
论武的,那可是二帮亲眼所见,五个长得高高大大的棒小伙子将那业林团团围定,就见业林不知怎么的,就如鬼使神差一般,只刹那间的功夫就将那五个家伙一举搞定,统统摔到在地上,比起天龙八部中乔峰的那招亢龙有悔大概没有多大的差别。
五个家伙异口同声的喊不服,那业林真够大度,也可能是艺高人胆大,让他们五个人重新再来,这一回只不过是表演了一会少林寺,虽然围追堵截,但结果还是三个摔了个仰八叉,两个来了个狗啃泥,一个个总算服服贴贴了。
论文的,那业林不能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最起码人家能吹的一嘴好口琴,那声音是抑扬顿挫悦耳动听,就如那潺潺流水沁人心脾,不说能余音绕梁,但也能使人听得眉飞色舞如痴如醉。
二帮心中是非常的羡慕,就虚心的向他讨教,人家也不保留,就认真的给二帮讲解,可惜的是二帮没有音乐方面的天赋,练了大半年只会吹或者吸,就是不能把吹吸连贯起来,从而也就不能吹成功曲子。
业林也笑话他只不过是个书痴,玩也不会玩,那就教你一点玩脑力的吧,比如说只要告诉我几月几号我就能知道那天星期几。
按二帮觉得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为了使二帮信服,就果真拿来一本日历,让二帮随便问,果不其然每次都能被他说中,二帮感到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一样的事,对业林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就请求业林教他。om
那业林就说,其实里面的奥秘一说就破,你只要记住几个数字你也会,这几个数字其实就是一到十二月每个月的代号,四七七三五一三六二四七二,用那个月的代号加上那个月的日期数,然后除以七,所得的余数就是星期数,没有余数那那天就是礼拜天。
二帮用这个方法试了几下,果然凑效,简直开心的不得了,然后又去问,如果是明年的日历也用这几个代号还行吗,那业林就夸奖二帮说,到底是读过书的对什么都爱动脑,喜欢多问个为什么,那么我就教你打麻将吧。
说实话二帮对赌钱不感兴趣,上了这么多年的学,知道那是一种不好的陋习,国家法律都有明确规定,严禁赌博,而且每年的春节前后,派出所也会有人到乡下来抓赌,如果被抓到了,虽然不说还像前几年那样,颈脖子里挂个小板凳,肩膀子上扛一张小桌子,头顶上还得顶个打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这就是赌钱鬼子的下场,但最起码的要没收掉所有的赌子,更有甚者还会搜身,将你身上所有的钱统统归功,说是归公据说也是被抓赌的人私分了,所以二帮觉得没事干去赌钱是很傻很傻的一件事,因而自己从不赌钱。
但是二帮就是不明白,如此浅显的道理,按道理说其实每个人都懂,但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甚至冒着抓到了还要被关上几天饿上几天肚皮的危险去参与其中呢。
二帮不明白,因此也就产生了想搞个明白的想法,有时也过去观察观察。
这一观察二帮就更不明白了,很多人都说打麻将能治百病,包括头疼脑热精神不正食欲不好腰酸腿痛,只要坐到了麻将桌上保证你头也不疼了,脑也不热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吃吗吗香。
还有人说,打麻将对女人的月经失调都有帮助,因而又涌现出了一大批的麻将女来。
还有人说,如果有啥烦心的事意乱的恼人的事伤心的事,到了麻将桌上统统包好,因此二帮老早就想去亲身体会体会,作一番更加深入的观察观察,然后去加以分析总结,找出一个可以彻底的杜绝人们热衷于参与其中的好办法来。
但是二帮可不想孤身犯险,毕竟搞不好那就是同自己的钱过不去,搞不好自己辛辛苦苦绞尽脑汁搞来的一点钱可能就要进了别人的腰包。
但是现在既然人家业林有意要教你,那真是自己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
见二帮点头表示同意了,那业林郑重其事的说道:‘其实打麻将是有很多讲究的,一坐到麻将桌上,首先要观察好势,这个势又分人势场势和牌势,首先是人势,这个势讲究的是与你打牌的人你看着顺不顺眼,这一点其实很重要,因为在打牌的过程中,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你打牌的心情,你心情好牌势就会好,也就是说别人抓不到好牌但是你能抓得到,当然你自己也要放得开,既然上了牌桌就一心一意专心致志想着打牌的事,摒除一切其他的杂念,只想着把牌大好打大就行了,说白了就比如是上战场了,要有斗志,这就是人势,如果你具备了这个人势,那么今天你就不会输钱了,但是还不够,那就是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