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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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续集-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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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射出腾腾情焰,她的神态是那么醉人。妩媚。
  娇艳的脸、火红的唇,任何男人也无法抗拒的诱惑就在眼前,她搂紧了他,俏脸仰起,又像当日在小舟对似的主动张口送吻,但他……
  “独孤姑娘,别……别这样!”聂风的神智仍格外清醒,虽然软王温香在抱,也曾在当日拥搂着这个热情如火的绝色佳人,尝过她的温柔,但理智抗过了诱惑,他移开唇,避过了她热情的吻,双手猛地将她由身上椎起。
  由于情急而用力过猛,使她身形倒退四步,险些摔倒,“风,你……你不喜欢我?”她惊异,伤心地道。
  聂风坐直身子,沉声道:
  “独孤姑娘,男女……有别,我俩……怎可如此?”
  “我明白……”她黯然地道,纵使聂风如何婉言解释,唯是这一推,独孤梦已彻底领会。一片深情被拒,她羞傀得无法退留,落泪掩面,紧咬樱唇,悲切地道:
  “我……我要去了。”
  说完,转身欲去。
  “独孤姑娘!”聂风从榻上一跃而起,轻说道。
  只为他这一声温柔的呼唤,她蓦然止步,心中仍暗怀些希望。
  “不知你可否告诉我,到底是谁告诉你关于我与‘梦’信中所谈的一切?”他走近,问道。
  “啊!”她惊呼出声,绝望了!她彻底绝望了!满以为聂风还有半分怜惜自己,岂料他们想的仍是‘梦’,她心头一阵绞痛,悲从酸来。泪也夺眶而出,却未回首,她不想让他看见她为他所流的泪……
  “风,你……想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她就是……第二姑娘。”说出最后四字时,人己冲出门外,消隐于黑夜之中,风雨声己将她伤心的位声淹没了,雨水也将她流出的泪水冲刷了。
  河边码头挑有一灯,风仍在刮,雨仍在下,但有一位女子却象是对这些都不在意,似己忘却了,借着灯笼的烛光,可看得出她的神情很恍馏。
  “这么深夜了还一个人独坐于此,小心受了风寒。”
  蓦地,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关怀之音,她心头一惊,忙从深思中醒来,转首向后一看,脱口惊呼:
  “聂风,是你?那你又为何一个人跑到这里,你不是与梦在一起的吗?”
  聂风走近她身旁,道:
  “不错!第二姑娘,我正是与梦一起,因为你才是——真正的梦!”
  第二梦一惊,忙从码头的木板上站起,但奇怪的却用左掌捂住了自己的左脸颊,以遮掩聂风那深情地目光,同时,惊声呼道:
  “什么?你……你全都知道了!啊!别……别要看……”
  聂风并未答话,却大胆的上前将她捂脸的左手拿开,一道红斑赫现眼前,她的左颊往下有道约有二寸来长碍目的红斑。
  聂风摇头,动情地道:
  “不,一直以来是你自己以为丑陋罢了,我根本不觉什么,其实你很美!梦,为了这道红斑与我,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第二梦骤闻聂风深明她的屈苦,登时双眸通红,再难说话。
  聂风凝注着她的脸蛋,心中在默默道: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梦,你可愿意?”
  她亦凝眸看着他,滚出两行包含了百种情意而落的热泪,他想问的她完全领会。落泪绽喜,答案已在她的眼神里,他看到了。
  时间仿佛在此刹那凝顿,浓情密意亦勿用多说,无声胜有声,因为一切,己尽在不言中,最后,二人相拥偎依一起。
  此时,正当他俩沉浸在明了后的无比幸福之中时,码头的木排尽头的暗处却有一人正在落泪伤心,是独孤梦,她己看清了二人,二人那炙热、真挚的心,暗道:
  风,梦,祝你俩能够……
  “天长地久!”四字,她终于抑控不住,出声说出,然后掩面位离。
  “天长地久?可以吗?”一声怒吼蓦然狠狠惊破了码头木排上正沉溺于爱河中二人的梦。
  “好大胆!”再一声惊天怒喝,只见右侧的河边上不用划桨,已有一舟疾飞驶向二人。
  “啊!这不是那个雕刀前辈吗?”二人忙松手分开,但手却仍握在一起。
  瞬间,小舟己至,舟上之人双手为一条粗链连铐,须发杂乱蓬起,状甚凶猛,他向聂风戟指怒骂:
  “小子,竟敢擅闯断情居,我要宰了你!”
  “风,快走!”第二梦忙拉聂风道。
  “为何要走,他是谁?”聂风不解地问。
  “他是我爹——第二刀皇!”第二梦似很骇虑地急答道,忙拉着聂风奔逃。
  “休想走!”第二刀皇,已至码头,身形从运内力御行的如矢小舟上腾空而起,扑击而下。同时,只见他双掌劲力一吐,那舟如急雷般射直破渡头,木排“啪砰”爆碎纷飞,其人其势之狠猛,足以翻江倒海,天惊地动。
  聂风二人悚然心惊,急展身法携手疾奔往岸边,眼见二人依旧两手相牵,刀皇心头更怒,内息凝聚,手骄为刀,轰然遥击聂风,正使出其毕生绝学断情七绝之一“天地无情”。
  “天地无情”能将天地间任何一物为刀,这一刀更蕴含恨情断情之刀意,他誓要以此招将这对壁人一刀两断。
  “轰隆隆”刀声如雷,猛招临头,聂风却心忖纯属误会!竟然不知闪避,开口道:
  “前辈……”
  “风,快避!”第二林素知老父刀出绝不留人,大惊之下,不让其言,忙奋不顾身的推他前闪,及时一椎,聂风才险险避过此凶猛无伦的夺命一刀。
  “碰”的一声惊天巨响,码头己有数丈长的宽实木排之道顿时碎屑迸溅,瓦解全无。
  刀皇跃到仅有的小半木排之上,急追聂风,第二梦忙起身,解释道:
  “爹,他是我朋友,你不要伤他!”
  “呸!你忘了我早叫你断绝七情吗?”刀皇不屑地阵道。说着,一掌运力掴向女儿,手底下竞是毫不留情,将第二梦打得一个趔趄,几乎摔倒,顿时,血流出口,脸颊浮肿。
  聂风在前见状,心疼不己,忙飞身来救,并急道:
  “梦,你怎样?前辈你为何如此待她?”
  刀皇恨恨地问道:
  “小子,你是谁?为何擅闯‘断情居’?与我女到底有何关系?”
  聂风落身木排,近前解释道:
  “前辈误会了,请听晚辈解释……”
  “解释,可笑!”刀皇怒喝道,他一连串的问题未答就攻击,本就不给聂风解释的机会,因为他曾发誓:
  任何亲近我女儿的男人都得死!死人根本不须回答。
  刀皇笑声声,强横的运力将河水向上圈扯,猛把河水分成一道水线,伊如一缕情丝猛戳聂风,势猛无匹,“嚏”的破空厉啸,以虹掣一瞥之速出击,正是断情七绝之——“怒斩情丝”。
  “前辈,有话好说……”刀皇毕竟是第二梦之父,聂风不欲拔刀与其正面真正发生冲突,边劝阻边唯有尽队快绝身法避过。
  但“怒斩情丝”势道未过,连绵计丈,撼石裂排,“轰降”声响,木排又给震碎大片,碎木飞杨,弥漫飞舞,化成万把锋利的刀,向聂风闪电疾射。
  聂风身形如烟飘逸,心中骇然道:
  “好厉害的刀劲!他应是我所遇众人最强的一个刀手!”
  心中虽思微一分神,但如风之身却毫未停滞,旋转飘逸瞬间,己避过刀皇的第二刀。
  刀皇见连击二刀皆被他避,不由恨羞成怒,咆哮道:
  “好!连避老夫两招还不还手抽刀,那就再接工第三刀吧!”
  怒吼声中,刀皇腾身而起,万钧刀劲盖天激荡罩下,竟是断情七绝中最绝情绝命的一绝——“刀落情断”!这一刀比适才两刀更是霸烈成气。
  聂风亦不由心头大骇,知难凭以绝妙的身法避过,为要自保,正想拔刀,但凛冽刀劲己压将全身,令他动弹不得。而且足下又无立锥之地,刀劲顿把聂风整个硬生生的压进水中,更把四周湖水排开,“哗隆”滔天巨浪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刀声、浪声、撞击声!好澎湃绝伦的一刀!
  “爹!不要杀他!”第二梦熟知其父绝不为哀求所动,逼于无奈,情急之下遂使出同一招“刀落情断”,望能瓦解老爹狠击。
  刀皇大怒,道:
  “死丫头,你好大胆!居然为他对我提刀相向:此于更非除不可!”
  刀皇不顾第二梦,疾施以十二成的功力,誓要把聂风一刀斩杀。
  刀劲急剧骤增,无孔不入,聂风无以抵抗,当即被激震得气血翻滚,“哇”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双脚恰落到湖水飘浮的一块木板上,稍有着力之地,他即欲挺腿飞出,施以风神腿法。以求解围,哪知,心念未转过,就在此际,刀皇十二成的全然功力施出,他顿觉天地颠置,所有的力量全涌压向他,顿给压至湖底。
  生死一发间,任何人也万料不到,第二梦心焦之下,这招“刀终情断”真的刺中了其父。
  “啊”的痛呼一声,刀皇手中劲力滞窒,喷出一口鲜血,这一刀虽只为解围,仅伤其肩而未足取其命……但唯此刀终情断正恰如其名,刀终之时,父女亲情亦同时断绝,足以伤透刀皇的心。
  惊见第二梦为自己大义灭亲,聂风身落之时,不由愣住。刀皇父女心情亦极为复杂,三人皆停手未战,但一时默缄,气氛僵凝不动。然而河水却并未因此而不动,刹那过去,又如浩瀚情海般把二人淹没。
  重伤的心,换来无比的震怒,刀皇忿然闪电出击,挥拳痛轰其女,“砰”的一声,第二梦后背吃中,被击得飞出五丈,张口喷出一口血箭,坠落河中,刀皇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起一片腿影重坐聂风,“砰”聂风座落河中,溅起十丈水箭。
  刀皇入水抓起第二梦,掷到断木排上,然后怒目圆睁的逼到她身旁,气得角毗欲裂,显然是对己女刚才一击表示强烈的愤怒,第二梦趴伏于地,口中仍不断的流出鲜血,傀疚地道:
  “爹!女儿不孝,适才一刀……实在乃情非得己,你就……杀了我吧……”
  刀皇上前一把抓起她的胸襟,大声咆哮骂道:
  “畜牲!情是练刀大忌,我老早叫你千万别要动情,怎不给我好好记住。”
  第二梦吃力道:
  “我知……道,只是……情不……自禁……”
  刀皇也属过来之人,听毕即时一怔,但他想起刚才剧战,心头不由火窜,左手随即挥起,狠声道:
  “既然你不能自禁,我就偏要禁止你再见他!”
  此语一出,刀皇立重掌向其拍去。
  “喀嚓”一声,第二梦的膝盖腿骨随声尽碎!伤上加伤,剧痛之下,她当即昏倒板上。
  “那小子一日不死,你就始终死心不息的!老子这就去将他铲除,以绝后患!”刀皇说着,即跃进水中搜杀聂风,然而经过一番搜索,聂风竟踪影杏然。他心中暗恨道:
  “好小子!下次若再给老夫遇上,必定不放过你!
  刀皇搜索不到聂风,只得作罢,迅速跃回岸上,抱起昏迷过去的第二梦,抬首走向‘断情居’,感慨愤道:
  “断情居既己成有情之地,绝对不能再留!情是苦,情是债;情是愁,情是空;为情愚痴一生,不如无情!”
  怒吟之间,刀皇伸掌运力轰向石壁。
  “轰隆”巨响,巨石粉碎,石屑纷扬,“断情居”本由他亲手建造,如今走时亦由他亲身摧毁,充分表现其斩钉截铁的个性!正如当年其妻因他只顾练刀而受冷落使其欲离他远去,他一怒之下顿将其妻击杀一样——绝!
  “断情居”土崩瓦解,成为一堆废墟,刀皇扛起第二梦,离开远去……
  回说聂风,他本可与第二梦延续前缘,无奈柔情转化恶梦,被刀皇重击沉人水中,身子如石疾坠,恰巧,正落到水中有一奇异巨猪背上,而他手中的雪饮宝刀也被它含衔口中,被驮到河岸。
  岸边的一块巨石上端坐一名胖如弥勒佛似的老者,少说也有二百来斤重,坐在那儿就恍若一座肉山,那从水中起来的巨猪将聂风驮至他身旁,伸腿去拾他的脚,状甚亲昵,原来此老竞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猪皇。
  猪皇从猪口中拿过刀,再将聂风抱下,见他浑身伤痕,昏迷不醒,不由暗叹道:
  唉!此子无论性情。资质均为上等之才,可惜天却不从人愿……
  感慨之间,伸掌抵拍其背,一股雄浑内劲己从猪皇掌心源源不断的贯注至聂风丹田之内。
  半个时辰后,聂风旋即醒转过来,双眸睁开,向猪皇扫视一眼,即一跃而起,迸出一句话道:
  “啊,前辈!梦……她在哪里?她有危险!”
  猪皇安慰道:
  “别担心!刀皇那老东西虽然口说断情,实则最疼女儿,她不会有事的!你的伤很重,是他击伤你的吧?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刚才我己为你运气疗伤了一下,觉得怎样了?”
  聂风心略放宽,这才上前谢道:
  “多谢前辈相救之恩,聂风感激不尽!请问前辈尊姓大名?日后好报答大恩……”
  猪皇向身旁的巨猪扫视一眼,道:
  “刚才是我这老伙计下水救了你,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就叫我猪皇吧!”
  聂风再谢了几句,忽问道:
  “前辈,晚辈真不明白,为何刀皇一见我,便要把我置于死地?”
  猪皇叹道:
  “你有所不知!刀皇因当年其妻欲离而杀之,此后,脾气变得异常古怪,且命其女儿长住‘断情居’,严禁她与人亲近。‘断情七绝’无疑霸道无匹,但要一个小女孩不许生情,伊如僧人般守戒练刀,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聂风沉吟片刻,转身欲去道:
  “不!我一定要找她,决不能让她如此残废一生!”
  猪皇忙喝止道:
  “小子,别太冲动!你先运气丹田看看!”
  聂风止步,当下如言气走丹田,只觉丹田处一阵绞痛,心中骇然。
  猪皇道:
  “适才老夭为你疗伤,你重伤在身,如此去,岂不是送死?更何况刀皇多年来潜心苦练刀法,进境己极匪夷所思,以你此等微未道行;简直如卵击石!”
  猪皇所言确属事实,聂风默待原地。亦不禁心焦地急道:
  “那……那我今后岂不是没有机会再见‘梦’了?”
  猪皇忽地拾起地上的雪饮宝刀,纵身舞刀幻起一圈刀浪,道:
  “小子不用灰心!且看看老子的拿手刀法——创刀!”
  聂风忙注目看去,暗惊道:哦!原来此人也是刀中高手!”
  “刀随意剑,意随心剑,心随我剑,剑即是刀,刀即是剑!”
  猪皇于半空中挥舞雪饮,刀风呼呼,顷刻幻化万千刀光,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万千刀光中,隐隐可见猪皇尽使三路刀法,正是——纵斩——“纵观天地”!横劈——
  “横眼千夭”!斜砍——“斜看苍生”!然而猜皇行刀极尽缓慢。究竟是因其太肥以致刀慢?还是因为他想让聂风趁机看个清楚,
  盏茶工夫后,三路刀法使完,猪皇已累得气喘吁吁,收刀汗下。
  “吁吁……小子,老……子的刀法……如何?”
  猪皇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道。
  聂风思索着坦诚地道:
  “但白说,前辈的刀法每路均似有无数后着,剑意无尽,极具可塑性,威力自是巨大无穷!”
  猪皇点头喜道:
  “好眼力!你能一眼便看出“创刀”的优点所在,悟性奇高,相信对于“创刀”的行招要诀,你亦早已了然于胸了吧,刀皇家伙的。断情七绝,虽然狠绝,但对‘创刀’却束手无策,否则以我好色成性,他早把我碎尸万段了!”
  一顿,他笑容可掬的弹跃起肉球也似的肥胖身子,提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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