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女音道:
“依我推测,无神绝宫一直不杀我们,其实就是想利用我们引主人前来,作羊入虎口。”
暴烈之音响道:
“若主人知道我们被擒,他一定会来犯险相救。”
女音道:
“嗯……相反我们更担心他真的会来,只怕他因此而误中敌人圈套,那我们便连累主人了。”
先前平缓的男音响起:
“你们能深信主人不惜赴汤蹈火亦会前来相救,可知你们主仆如何情深!真令朕羡慕不己。”
女人的声问道:
“皇上何须羡慕?若朝延中人知道你也在此,亦必会派军前来救你的!”
平缓的男音就道:
“这个朕不敢妄想,或许本皇不在之时,他们早已谋朝篡位了,甚至已立新君……今日朕落得如此下场,亦是拜朕最信任之人曹阉所赐……”
言毕,三人一阵默缄无语……
原来,此三人间是中原皇帝及无名二仆:七海龙王、凤舞三人。
丘匕日寸,紫叶林外。
绝无神疾向关押拳痴。步惊云的山洞走来,他边行边思:
“既然聂风己至,相信无名等人亦想必来了……拳道神功力不降反升,以及无名等人即将入侵,。。。哎。。。”
这种种问题己迫上眉睫,绝无神亦必好好冷静下来,苦思对策。
正思着,不知己至洞前,立有惊觉,面现惊骇十分之色,道:
“哦?为何门锁被毁?”
旁边立有一鬼刹罗,那人闻言,身子一颤,惶恐道:
“主人……恕罪,小人……不知………
绝无神伸手按到门上扣环,,暗忖、
“此事非比寻常,看来己有人混进本宫之内。”
甫一推开洞门,迎面飞来十几个狰狞头颅,劲道甚疾,绝无神挥拳将众骷髅击得粉碎,边道:
“拳痴住手!是师叔!”
拳痴闻言,连忙停住,道:
“哦?是无神师叔?”
绝无神走至他身旁问道:
“拳痴,师叔因有要事远行,故而已有好些日子没来探你了,近来可好?”
说时,态度和蔼,与刚才入洞前那冷狠的常态相比,判若二人。
拳痴抓住他的手,小孩般的撒娇道:
“师叔,拳痴很不好啊!很久没人给我送吃的来了!我的头痛很呀!”
绝无神向刚才那名鬼刹罗瞥了一眼,道:
“怎么会?他们不是定时给你送人吃的吗?”
那鬼刹罗上前解释道:
“禀告主人,其实我们早已派人前来,但……此人实不知所踪,主管己在物色另一人选。”
绝无神展颜道:
“师侄,你听见了吧?很快便会有食物来的!放心!有师叔在此,你绝对不会饿坏的!”
拳痴欢悦道:
“太好了,太好了!”
一直以来绝无神皆对拳痴讹称拳道神因犯门规以致被师回禁,自己则反与拳痴保持一段良好关系。他对拳痴好,绝非与其有真正的情感,而是因为拳痴得自拳道神拳学真传,多年以来,绝无神皆在拳痴口中得到一些拳道神的武学精髓。
拳道神向来在师兄弟当中拳道造诣最为突出,故他所悟的拳道别树一帜,有别于拳门正宗,而绝无神则自觉智慧超凡,根本不会苦思悟拳,却喜从别人精髓武功中再以智慧衍生新颖,正如其不灭金身武功,乃创自中原之金钟罩。此外,他更融会多年来从拳痴口中而得的零碎口诀,再演创出自己独特不凡的——杀拳。
如今,他又来找拳痴探问其父拳道神功力的端倪之秘。
拳痴自被囚于紫叶林后,唯一的“朋友”只有绝无神,故无论如何头痛也得尽力满足绝无神。
他头又痛了起来,双手捧头,他努力记忆道:
“我……记得了,爹……曾拼命用拳轰天,打得雷公爷爷也……也魂飞魄散!”
绝无神心头大震,惊惊万分道:
“什么?拳道神居然有以拳抗天?师侄,你爹在轰打雷神时还说过什么话?你慢慢再想清楚!”
思索一阵,拳痴道:
“爹……说……什么‘色即是空’,不!他说‘拳是空,砸是虚,砸是虚,空即是拳’……”
“拳是空,硒是虚;虚即砸,空即是拳?拳硕虚空!这四字的意思是……”惊闻此语,绝无神心头陡地大震,似乎已对拳道神所使的拳道己悟出了些微底蕴。
无神绝宫警戒线一里外的一个小岛上。
此时,岛上有二人正在凝神下棋,在东瀛这地方,下的居然是中国的一——围棋!
有人说:
“棋盘就像战场,每只棋子俨如一个战士,而下棋者则如一方霸立甚至一国之君……”
如今在此专注下棋的正是东瀛一国之君——大皇!而能与天皇并列对弃的更绝非泛泛之辈,他正是——无名!
这一局如同两国之争,天皇一直专心应战:神凝心聚,每一着无经过深思熟虑,宛如在外理国家大事一般聚神用力,他每着前呼后应,镇密周到,部署得极见风范,不愧为一国之君。
他放下一只棋子,开口道:
“身为国君,其实较庶民更为辛苦,每一决定亦要三思而后行,否则朕稍有差池,或许就会令不少人伤亡惨重。”
无名暗道:
“这个天皇果然利害!依我看来,其实力绝对可与无神绝宫一较高下。唯其却不轻举妄动,且早于绝宫布下心腹棋子,更觑准我们与绝无神的纠葛而加以援手,绝无神有一个这样的对手,倒真头痛得很。”
正思时,大皇道:
“到你了。”
无名回过神未,目光一扫,赞道:
“好棋!想不到大皇除了料事如事,亦是中国棋艺高手!”
天皇道:
“中土,东瀛同属东方,贵国文化更是博大精深,不单棋艺,甚至儒。道之学,历代天皇亦须涉猎……”
无名未待他把话说完,突然插言道:
“此之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天皇咳了一声,道:
“无名兄言重了。其实朕己古稀,胜负于我己全不重要。眼前较重要的是铲除绝无神,望能平息内忧,我国得以太平己于愿足矣。”
天皇说着,又下了一着。
下棋至今,天皇皆掌握全盘局势,即不求大胜也不要惨败,无名暗忖:
“此局若依其安排下去,极可能平手收场,如是这样必不会有伤和气,可见他每着皆精,只是如今他这一着势必把自己陷于必败之地……他外表虽平凡无奇,但却能为大事不借一败,这种人比霸气纵横的绝无神更为可怕。
就在此胜负未分之际,火狼摹至,上前禀道:
“陛下,派去拳坟的探子己回来了!”
天皇微“晤”一声,放下手中棋子,但双眼却未离开棋盘,那名探子己至,道:
“禀告……陛下……”
天皇不动声色地道:
“哦?听你的内息衰竭不堪,语音浊混不清,似乎受了严重内伤”你伤得实在太重,还是好好疗伤后再告诉我吧!”
眼见天皇如此关心自己,这名探子顿感激流涕,虽日鼻出血,血如泉涌,顾不得重伤在身,不顾一切地遂道:
“感谢……陛下,小人……己探得……绝无神……底蕴,有一个好消息……陛下,拳道神……原来并非犯了门犯,他……被囚于拳坟,相信……因与绝无神私怨……太深才……
哎……”
匆匆一语,这名探子己不支倒地,他早在拳坟受了二神浩猛无伦的拼力震伤了内腑,一直未有歇息的急急赶回,结果说毕此话后己一命气绝。
“火狼,你门下此人是条精忠汉子,你务须把他风光大葬,并遣金抚恤其家中老小。”
又一名忠心部下殒命,天皇不禁悲痛闭目的命道,一脸惋惜之情。
火狼即叩首谢道:
“谢陛下!”
无名见状,忖道:
“哦?这天皇似甚得人心,竟有那样多的人对其如此忠心!”
天皇许久睁开双目,道:
“无名兄,绝无神师兄弟原来关系已恶劣不堪,只要我们到拳坟,趁到拳坟救人之际一并释放出拳道神……相信单以拳道神这样一个人物,己足以弄至绝无神阵脚大乱……”
无名思索道:
“嗯,看来你一直忌惮的人,反成为我们最大的助力。”
应此时,二人一直久等的人来了!是被天皇所遣的,刚才死去的那名探子救出之人:
——步惊云。
刑牢之内的聂风——
他浑身被绝天划破二十余道刀痕,又遭浸于腐蚀性的药液池中,痛不堪言……
绝天冷哼一声道:
“好倔强的家伙!居然不出声求饶,亦不哼了一声,我不相信你是铜浇铁铸的,不过本少爷不有许多法子给你慢慢享受呢!哈哈……”
他正欲用刀刺挑聂凤右目,摹闻身后传来脚步声,忙回首一看,惊呼道:
“咦?娘亲,你为何会来这里?”
颜盈终忍不往碎睹惨状而现身出来,答道:
“娘闻得那个曾在中原伤了你爹的聂风已经被擒,娘亲想见一见这人。把他押上来,要是主公知道你们私自把他弄死,你们可罪大了!”
旁边的一名鬼刹罗应了一声,忙掀动机关,木圈一转,将已昏迷过去的聂风转正,颜盈身绝天看了一眼,道:
“天儿,娘要单独会见此人,你们先出去吧!”
绝天要求道:
“娘亲,聂风是一个极度危险之人,不若让天儿留下陪你……”
颜盈不重不轻地道:
“出去!难道你连娘的话也不听吗?”
颜盈罕有的严词厉色,绝天亦不敢拂逆。忙与所有鬼刹罗退身走了出去。
颜盈缓步走至聂风面前,只见其身上刀伤早给药液蚀至腐烂不堪,细细一看,心如刀割,眼前是自己十多年来想重见的儿子,现在己论落至不似人形,她只感到一生从未如此难过……
聂风虽陷于昏迷之中,唯有脸上那俊秀不拔之气,依稀是源自颜盈那张绝色的脸,重见儿子,点点滴滴的往事不禁涌心头……
那时,聂风只有三、四岁,而她也只是刚及双十,聂风在村头玩耍,甫遭一群凶犬追咬,忙吓得飞跑大叫道:
“娘,娘!很多狗追我!我好怕呀,快救我一聂风骇惊万分,逃躲至她身后,紧紧的抓住她,而群大已追至眼前,颜盈教道:
“区区数头狗便将你吓成这样,风儿,你怎算男儿大丈夫?站出来面对这班畜牲!”
聂风受激变得胆气十足,双拳紧握,心头勇气倍增,点头道:
“娘,你说得对!”
她鼓励道:
“我颜盈的儿子即使被狗咬死,绝不会瑟缩入人后,窝囊一生!”
果然,聂风变得勇敢了,勇敢得近乎冷酷……
“啊”的一声痛呼,聂风从昏迷中被伤口的撕心裂肺般的巨痛中醒来,“风儿,你醒了?”她从回忆中惊醒,忙上前轻唤儿子。
聂凤单目微睁,瞥向她。
“你……可认得我?”她用极其亲切、温柔的语调问道。
聂风没有应答,单眸却睁得大开,一股似曾相识的杀意自聂风眼中隐透而出,颜盈不禁一寒,惊退两步!
而地牢转弯的暗处,绝天因顾虑母亲安危,故静静折返,暗中窥视。但听母亲亲切地呼聂风为“风儿”,心中不由大奇。同时间,一条人影正无声无息的向他接近。
颜盈此际己心慌意乱,浑没察觉暗处有人偷窥,亲切又问:
“风,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聂风仍不语,表情一片木然,眼中那股可怕的杀意虽已渐消,但依旧毫无反应。
她心中流泪,眼中亦泪水涟涟,道:
“我……是你的娘亲啊!”母亲狭路重逢,却落得如此田地,颜盈只觉异常失望:
“风儿,难道你真的己忘记了我这个娘亲?抑或,你根本便不想记起我?”
她泪流满面,暗道:
“当年我为了追救最强的男人而抛夫弃子……,人王他也为我而发狂了……也许在你的心中我早就死了,你忘忘我……也是应该的,但无论如何,风儿,娘亲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聂风正因她如此,此时心中又恨又悲,直骂她:
“娼妇,婊子。”心中虽在恨骂,但他毕竟是她所生,她也毕竟是他母亲,强抑怒火杀意,他终于没骂出口。但他的心己在滴血,流泪……
旁边,绝天早被一个人带离地牢,他惊疑地道:
“奇怪!娘亲如此亲切的呼聂风那小子为‘风儿’,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身边之人豁然是一向冷沉。不动声色的绝心,他故意问道:
“二弟,你怎可如此怀疑娘亲?”
绝天思索一阵,决意道:
“这其中透着踢跷,但我又弄不透其中之秘,不行!我看还是尽早把此事给爹说清为妙!”
绝心忽伸手搭到他的肩上,制止道:
“二弟慢着!如今爹正着心疗伤,给他知道此事反有碍伤势,不若待其伤愈后我代你禀告他吧!”
说时,便带着未及答话的绝天离开了。
颜盈从地牢回到己室,夜虽静,但她的一颗心却难以再静,反复思忖:
“风儿坏了无神大事,无神对他定深恨入骨,我必须在无神处死风儿前把他救出来,但他如今伤成这样,我必须在无神处死风儿前把他救出来,但他如今伤成这样,我如何可把他救离无神绝宫,”
正当颜盈煞费心思之际,眼前突现一个人,正是冷面如冰的绝心,乍遇绝心,颜盈居然木无表情,一时愣住,默不作声。
绝心并不喜欢这个断母,二人甚少瞅睬。
擦身之际,绝心急道:
“我的好娘亲!我有一宗交易与你好好一谈。”
颜盈亦冷冷地道:
“我俩之间有何可谈?”
绝心诡滴地道:
“有!相信你一定会对你的乖儿子聂风感到兴趣。”
“啊!”颜盈惊呼出声,一语给他道破了秘密,她心头大震。
绝心见状,冷笑一声,即转身欲离,颜盈这时才直觉得感到他是那么的诡秘莫测,阴险且冷沉,令人感到他的可怕,绝心引她来至一里外的山郊上,她急问:
“绝心,你……你想怎样?”
绝心冷笑道:
“嘿嘿,你与聂风的事我大可装作不知。但只要你帮我一个忙便可!这个忙仅是举手之劳,你只要依我吩咐去办便行。”
她暗思:
“绝心居心叵测,比无神还要令人可怕,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看来我除了与其合作,别无选择……”
她心中着急,便直问道:
“你……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我都可答应你,但你不要将今日在地牢中我所说的话及与聂风的关系告诉别人。”
绝心狡黠的一笑,道:
“可以,只要你帮我的忙,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以后我们仍如以前一样,放心吧,你在中原的这些秘密我都会替你隐瞒,不告诉任何人,甚至我爹!但你现在得答应我附加的要求……”
说着,他猛转身搂住了她的纤纤柳腰,颜盈惊震,道:
“你干什么,我是你母亲,快放手!”
绝心不但不放,一双手反而更肆无忌惮的侵入她衣内的身子,边道:
“你名义上是我继母,但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女人,会哄人开心的女人,一个中原最美貌的女人!如此大生尤物,我绝心岂有不尝之理,你只管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安全得很,待我慢慢将任务详情告诉你,先乐一阵于又有何妨?”
颜盈彻底的感到了他的可怕。绝情,正如其名“绝心”,他是那种心绝如兽的冷血动物,但此刻又关系到她与聂风之间的秘密,聂风的生死全操纵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