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发觉日吉若不对劲儿的也是他。别看他平日没心没肺没脑子,这人敏感着呢,别人心情不对他立马能觉察,虽然以他你单纯的性子不一定能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脑筋经常不够用的向日岳人小朋友只好朝自家脑子似乎很有用但往往也不是很靠得住的搭档求助。总不能跟迹部说是不是?以大少爷那脾气他会被这里也要河蟹操练得很惨的,他只是单纯了点儿又不是真的傻子。
忍足侑士听了自家搭档的描述,也觉得奇怪。别人不知道日吉若到底是怎样,对什么都留个心眼儿的他倒也自以为自己或多或少算是了解这个后辈的。
再傲气再冷淡对前辈也有起码的礼仪和尊重,看着人的时候眼神也认真,就是不太会掩饰心思,所以经常会叫别人误会,看日吉若是货真价实的好孩子。
而今天日吉若的表现确实有些不同,所谓反常即为妖,不过看着那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影响到日常训练这说明事情并不严重,或许只是一点小问题?唔,如果是这样的话,被冷落到的岳人小朋友又是怎么一回事?
嘛,这个先放到一边,作为一个好学长,忍足侑士现在首要做的就是关心学弟的状况。反正迹部今天正好不在,可以偷懒何乐而不为?
于是绝世好哥哥出场了。
先是走到练出一身汗水正在球场旁边站着歇口气不知在想什么连自己的到来都没发觉或者觉察到了却懒得理会他的学弟身边,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感叹一句学弟的努力,接着就开启漫无边际的闲聊模式,结果收到学弟不是很友善的一瞥。
日吉若抬起手臂抹去额上的汗水,微微气喘,“前辈你很闲么?”
“”
成功被学弟一句话就给噎住的忍足同学并没有放弃,对某些事上面很是坚持的忍足侑士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又凑过去找不自在了。日吉若同学依旧没买他的帐,该干啥的继续干啥,把跟在一边的忍足侑士给着实郁闷个透。
几番碰壁之后,忍足侑士学乖了,不在拐弯抹角,而是选择投出直球,再弯来弯去他迟早会心力交瘁的。
“我说日吉啊,你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在状态,似乎有什么心事。这样很不好哦,虽然不一定能别的事,说出来或许学长们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忍足侑士猜对方是不是在纠结新招式的事。
不得不说,真不愧是网球王子,网球痴是一抓一大把,我说除了网球你们就不能考虑点别的么,比如感情问题什么的。整天围着网球转,活该现在还是单身光棍一个。网球打得好又怎么样,作者桑还不是把你写成了苦情男配?就是在别的同人文也不见得就是情感顺利啊,落在某些喜欢虐男主的写手手里不还得被虐得死去活来?
不过这也不怪他,之所以他会有这样的猜想,原因就在于这厮想起了当初他也差不多是这时候网球技术陷入瓶颈,还是迹部那家伙在一旁跟着折腾了好久才解决的。
日吉若也终于郁闷了,学长是好意他心领了,如果是旁的,单纯是自己事他还能说说,不过有些事他确实也不愿意告诉他,这是他的私心。
总不能说“你心上人生病了”,这不是告诉他感觉去献殷勤么?
他不是瞎子,也不是白痴。
虽说最近也没动静了可谁知道忍足侑士是不是还有那心思。
总之,他是不打算说出来了。
憋了半天,他才开口对一脸期待看着他的学长吐出一句“没事”,看着学长远去的灰暗背影他也只是小小的愧疚了一下转身就继续训练了。
接下来,部活结束后,他匆忙冲了个澡领着自己的网球包就脚步匆匆离开了,甚至没跟学长们打过招呼。
忍足侑士跟向日岳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发觉对方眼里的无奈,什么话都没说。
凤长太郎心里也疑惑,他倒不是迟钝到现在才发觉同伴的不对劲,他跟日吉若同级又是一个社团,原先也都是准正选,教室也离得近,自然比别人更能跟日吉若说得上话,自然会比别人更加了解这个同级的脾气。再者吧,他本人也觉得如果对方不愿意自己说出来的话,还是不要问的好。
就这样,日吉若离开了网球部,离开了冰帝。
再来说说女主角这边。
原本按照剧情,本章开头她就该睁开眼,然后一眼就会望见坐在她床边担忧望着她的日吉若,接着展开粉色剧情,鸵鸟地把某些事实丢到一边投入生活当中。
可是以作者桑的尿性,会有这么顺利的展开么?
当然不会。
所以现在阿空这边的情况很坑爹。
原先因为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的暗示,阿空被诱使着吃下了某些不明糖果,于是就有了前两章不明所以的剧情和相关描述。而在不是“现实”的现实当中,第二天一大早没有听到自家女儿喊起床的声音的宗次爸爸在生物钟的驱使下出了房间,结果迎接他的不是一如既往的早餐的香味儿,而是一室的冷清,原本早该起床做早饭的人也不在厨房。
由于前一天睡得太晚,这时候宗次爸爸脑子里还是一锅浆糊,不是很清醒地又发了一会儿呆,直到视线不经意扫到墙上挂钟指向八的指针才猛地反应过来上班要迟到了。
大叫着“阿空不要睡了”冲进女儿小小的房间,顺便帮着收拾东西,回头一看,结果叫了半天整个人缩进被子的女儿还是没动静,急得没办法上前掀了被子才发现女儿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之后就是送女儿上医院以及两头请假的事。
自上次阿空情绪反常莫名绝食后,苍井宗次这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自己的女儿。
女儿的皮肤有些苍白,许是近来的劳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是跟着朋友一起上街,而不是为生活操劳。
他其实是个明白人。
女儿忽然间变了个人,换谁也不好过,只是女儿再怎么奇怪他也没办法狠心就这样把女儿丢在一边不管。
其实送女儿去冰帝他确实也有私心,总的也是为女儿好,女儿好了,他自己自然也会好。他不像去世的妻子那样奢望女儿能嫁个有钱人,他最多也就希望女儿自己能凭着自己的能力在冰帝的少爷小姐中间占有一席之地,对她以后的生活也会有好处。
他自己呢,说来他本来也算是个有钱人吧,虽说不是迹部家那种夸张的企业,也是小有名气。只是与妻子结婚后,比较不幸的是,公司倒在他手里。好在妻子这人虽然一开始就是冲着他的钱来的,在他商场上一败涂地,在他人生最失意的时候,他的妻子却给予他最大的温暖,没有一丝怨言。所以之后尽管生活过得艰苦,他也没有对妻子产生过不适合的心态。
后来女儿的出生让这个家庭苦上加苦,却也是幸福的。只是比较不幸的是,妻子的病逝。之前一直没发觉,结果后来实在顶不住了才倒下来。
他的妻子经常对女儿教导如何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如何拴住有钱男人的心。
其实他是有些反感的,可是从没有给妻女带来富裕生活的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愧疚的心理让他纵容着妻子,他也真心希望女儿过上好的生活,最好不要像他们一样。可是他也担心同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所以送女儿去冰帝前他也有些犹豫。
后来就发生了阿空反常的事。
女儿突然变得不认识自己了,也不会说话,对着周围的一切宛如一个从别的地方闯进来的人。他也怀疑过,是不是这个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冒牌货。可是几天相处下来,事实让他绝望。
报纸上也有过类似的报道,说某某人在某次意外后性情大变,或者是忘记自己的本国语言反而对从未接触过的别国语言熟练得宛如母语,或者就干脆除了身体这个外壳其他全都换了个样。
就好像他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本作者没话说
第八十三章 作者桑表示情节拖沓累不爱()
耳边响起熟悉的音乐,明明近在耳边却又莫名觉得好似从悠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音乐持续奏响;彷佛在提醒着什么。
睁开眼;脑子还未完全清醒身体却已作出了反应。猛地从床上蹦起来;结果动作太猛险些没从床上翻下去。好在身体反应也不慢;快手扶住手边的床沿;心里还有些后怕。待几秒后清醒过来;感觉自己的视角有些奇怪;
下意识扭头查看;发觉周围的事物有些眼熟。
啊咧?
我倏地站起来;床有些摇晃;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动作。我扶着墙壁;诧异地看着四周;那些摆设;满室的杂物,分明就是我在大学的寝室,而我现在就是在我自己的床铺上!
我这是,回来了?
我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迫不及待查看自己的身体,上下摸索着,就差没有直接把自己衣服给剥了来个验明正身。
这确实是我的身体,我回来了!
如果不是地方不对,我几乎要手舞足蹈了,不过稍微表达一下自己的兴奋之情还是做得到的。
整个人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无声尖叫着,又在被窝里舒服顺畅地打了两个滚,没一会儿摆在床头的手机忽的一亮,紧接着悦耳轻快的音乐响起,是前一天定的闹钟。
随手按掉,我一边哼着歌,一边脚步轻快爬下了床,走进卫生间时看到放在属于自己桌子上的台历本,几乎是习惯性的,我随意扫了一眼上面的时间――2013年3月20日。
原本我没有在意太多,一心挂念着回到现实世界的事,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处于完全兴奋的状态,让我根本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事物上。然而就是这简单的一眼,脑子里急速闪过一个幻影迅速与台历上的数字对应。
――那一天,我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凭着些微模糊的记忆,我隐约记得那天我似乎是凌晨快天亮的时候睡下的,现在看时间也不过是上午*点,也就是说,我从离开到现在也就几个小时,现在的时间基本还是停留在离开的时候?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心情更好了,因为这样就说明,可以免去了我解释消失那么多天的麻烦。
真是太好了。
通过镜子倒映的影像,我能看到自己浑身上下散发的兴奋的光。
当冷水泼到脸上,许是受到了刺激,头脑也稍微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之后,就会发觉到一些之前觉察不到的事。
比如,头先发生的事。
我可以确定没有做梦,也就是说,之前发生的穿越的事,还有跟那些人相处的事,“铃木砂纪”的事,魔女的事,这些并不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铃木砂纪”和魔女在说谎?
明明她们告诉我,我不可能回得来。还有我记得我以前说过,对于对自己不利的事,我一向都会有预感,那时候我明明也知道无法回来的事实,可是我如今站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梦?
我忍不住拿手往脸上就是一掐。
咦?不疼?
为什么?明明冷水泼在脸上我都有感觉的。
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如同挡不住的滔天巨浪疯狂朝我涌来。
为了证明会有那个荒诞的念头只是我自己过于敏感,我疯了似的使劲朝自己脸上泼水。
没有感觉,不论是触觉,还是温度,甚至自己本身的存在,如果不是有眼睛看着,我都以为自己并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甚至根本无法如同往常一样行动。
完全
怎么会
我睁着眼,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不可思议,恐惧,还有绝望。
紧接着,几秒后,像是触动某个机关一样,周围的一切仿佛被重物打破的玻璃,哗啦啦碎了下去。眼前的景象重新回到那个只余下白色的苍白世界。
这次白框框没再出现,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头先那个糖果屋的魔女,也就是她塞给我的糖果。
还是那副黑色和服的装扮,手执烟杆,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意外的,我的反应很平静。我原本以为自己会愤怒,会因为所谓的真相崩溃,可是都没有,我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哦呀哦呀,欢迎回来。”糖果屋的魔女眼底笑意加深,如果我够敏感的话,会觉得她这是在嘲笑,嘲笑我的无知愚蠢和懦弱。
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魔女用悠然的嗓音继续说着话:“原本以为你会哭呢,真可惜。”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面无表情。这句台词经常在少年漫出场,里面的角色说的时候很帅,从我嘴里说出来有的只是浓浓的无奈和悲哀。
鲜明对比。
她微张着樱桃一般的唇,想要说什么,却被我快嘴截住了:“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问题在出了糖果屋后一直深埋在我心里,我完全不明白,告诉我这些事,对她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只是单纯的想要看戏?甚至为了让这出戏更加精彩连自己也算计了进来?
不明白。
原先只是被自己的执念转移了注意力,或者说,我根本没心思想些旁的,我只关心我自己本身。现在就不一样了,绝了念头,我自己也有些心灰意冷,倒是有空琢磨了,只可惜也是力不从心。
“你不用想太多,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我的任务。”
她微微含着烟嘴,偏头看着我,眼底流光不断,饱含深意。
“告诉你也无妨,你迟早要知道的,倒不如现在就让你安心,省得我事后还要费心思解释。”
“其实你不过也是一个道具,‘铃木砂纪’原本作为游戏系统的伴生,是系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铃木砂纪’想要成为独立体,对于系统来说就是一个威胁,然而‘铃木砂纪’的重要性决定了系统本身也不能像处理病毒一样将她处理掉,以防万一,如果能成功把她修复成原先的状态是最好不过。只是定时炸弹就是定时炸弹,加上她的*也太强烈,对系统影响太深”
“所以我会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它?”我不耐烦地截住了她的话头,我不想听到这一串长长的言论,这会让我烦躁。
“也可以这么说,会选择你也是随机性,但是也注定着你本身的重要性。”
“可是有件事你没有说清楚。如果按照你的说法,系统是无法自己置换灵魂和意识体的。你们魔女在中间做了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这是系统,还有‘铃木砂纪’跟我们之间的协议。”
“我们完成它们的愿望,它们提供我们想要的东西,具体的可不能跟你说太多。你只要知道有这么回事就成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这也是你唯一能做的事。”
“当然,你也不要想着做别的什么,既然能找到你一个,也能找到别的。你并不是唯一,没了,再找就好了,不过就稍微麻烦了一点,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好了,千万别做出什么不讨好的蠢事,命只有一条。”
“好自为之。”
说完这话,她的身影就渐渐淡去,眨眼间消去了踪迹,如同她出场的那般无声无息,仿佛刚刚那个只是幻影。
我呆在原地,站在无边的白色中间,心底有些迷茫。不可否认,我是有那个愚蠢念头的,我想过一死了之,这个念头从我知道我本身存在的重要性后,冒出来的荒唐想法。不过既然她告诉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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